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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歐巴馬今天宣布已狙殺蓋達組織首領賓拉登，正義得以伸張，許多美國人在白宮前歡呼慶祝。歐巴馬重申美國不是與伊斯蘭教世界作戰，並建議美國僑民儘量避免外出及參加大規模聚會與示威，以免遭受報復。

 

如果你不認識賓拉登，光是看相片，也是一表人才。

 

我的感覺很複雜，凡是有虔誠的信仰者都會知道「殺人」是不對的，但類似這種以正義之名的殺戮卻被許多人所認可。什麼是正義？誰的立場才是正義？賓拉登所宣稱的「聖戰」，難道不也是以正義之名所行的殺戮嗎？賓拉登是不是虔誠的穆斯林？為什麼有那麼多穆斯林願意相信他、跟隨他，甚至犧牲自己的性命去殺人？最可怕的是，他們認為這樣的殺戮是對的。懲罰性的報復可以換來正義嗎？美國人會因此而免於恐怖嗎？恐怖主義的問題解決了嗎？

 

又瘦幼小的偉大靈魂

 

我想起印度聖雄甘地，為了對抗英國的殖民政策，他抗爭，但是堅持非暴力，他說：「我們能口出狂言，做出許多恐怖的事情，例如讓火車出軌或者殺人。試著想想，你是為了改變事物而戰，還是為了懲罰而戰？我個人認為人類都是罪人，懲罰的事應該交給上帝。如果我們想改變事物，應該有比殺人更好的方法。」

他以文章及不合作的方式，喚醒印度人的自覺。英國人恐嚇他、打他、關他，甘地毫不抵抗，全然接受。但民眾為了聲援甘地，與英國軍警產生嚴重的武裝衝突，死傷慘重。甘地卻以絕食，請求印度民眾不要以暴力傷害任何英國軍警。最後，甘地和平地促成了印度獨立。

 

但印度獨立後，國內的印度教與伊斯蘭教卻為了政權而爆發內戰，甘地再度絕食，祈求印度民眾拋棄成見，放下武器，否則他寧可餓死。

 

有一位印度教徒，來到甘地床前，拋下一塊麵餅，要甘地吃。

「吃吧！我快下地獄了，可是不想擔負殺你的罪名。」他說。

「只有神能決定誰會下地獄。」甘地回答。

「我殺死一個小孩，我抓住她的的頭往牆上撞碎了。」

「為什麼？」

「他們殺了我的小孩，」那人比著小孩子的身高，痛苦地說：「穆斯林殺了我的兒子。」

甘地回答說：「我知道一個不會下地獄的方法，去找一個小孩，一個父母都被殺死的孩子，大概和你孩子一樣高，把他當成你的孩子扶養，只是，一定要確定他是一個穆斯林。」

那印度人簡直難以置信。

甘地繼續說：「而且要把他教養成穆斯林。」

那人哭了，跪倒在甘地的床前。

甘地輕撫著他的頭髮，說：「回去吧！願神保佑你。」

 

過去已發生的事情是無法挽回的，如果我們期待的未來是和平的，現在的我們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麼來彌補呢？和平，容易懂，但是真的不容易做！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世前曾問馬天賜神父，他是怎麼和穆斯林進行宗教交談的？馬神父回答：「不容易，但是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