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地球懸念》-8
2007年,廣東省氣象局首次發佈的《廣東氣候變化評估報告》也證實了這一影響的嚴重性,“按照現在的情形,2030年,海平面將上升30釐米,珠三角可能有1153平方千米的土地被淹沒,受威脅最大的有廣州市區、珠海市和佛山市,經濟損失約560億元;如果在無防海潮設施情況下,淹沒面積甚至可達5545.69平方千米,範圍也將擴至中山、東莞等”。
針對日益嚴峻的形勢,廣東省氣候中心生態與農業氣象首席研究員、中國氣象局災難評估專家杜堯東博士也表示“這不是危言聳聽”。 他表示,由全球氣候變暖引起的海水體積膨脹和冰川融化,廣東沿海乃至全球海平面上升存在加速趨勢。同時,他還警告,海平面的升高會抬升風暴潮位。事實上,最近十年,廣東沿海遭受強風暴潮的影響頻率已經增加了1.5倍。2008年,廣東更是遭受了強颱風“黑格比”帶來的百年一遇的風暴潮。
2008年9月24日早晨,黑格比在廣東省電白縣陳村鎮沿海登陸,強颱風夾著暴雨橫掃廣東,據廣州大石水文站的記錄,當時水位最高達2.73米,比歷史紀錄2.42米還要高0.31米,屬於1899年以來廣州9月份的最高水位。這場強颱風造成廣東、廣西、海南三省1153.54萬人受災,倒塌房屋2.77萬間,因災直接經濟損失134.56億元。
杜東堯博士表示,氣候變暖對颱風生成數目和登陸個數的影響尚有很大不確定性,但全球氣候變暖,海溫升高,水分蒸發增加,水蒸氣凝結放出的熱量給颱風提供了更多的能量,因此導致颱風強度增強。
國家海洋局第三海洋研究所雷剛則指出,“風暴潮對海岸和高潮灘的沖刷極其嚴重,一次強颱風所造成的侵蝕結果往往超過正常潮汛下整個季節的變化,其中一些突出後果在以後若干年仍會顯示它的影響。”
而2009年,臺灣遭受的“莫拉克”颱風襲擊,更是釀成臺灣氣象史上傷亡最嚴重的一次颶風。颱風登陸臺灣後帶來了創紀錄的雨勢,大雨誘發臺灣中南部與東南部的嚴重水災以及山崩、山洪暴發、泥石流。這次水災被稱為“八八水災”,距離上一次臺灣史上最嚴重的“八七水災”過去剛好50周年。據官方統計,這次水災共造成701人死亡、55人失蹤。
我國沿海地區在近年來頻繁遭遇颱風襲擊。2009年西北太平洋和南海海域共有22個颱風生成,較常年同期偏少4.6個。其中有9個登陸我國,較常年同期偏多2.2個。影響我國的颱風路徑複雜多變,登陸地點集中在華南沿海,總體上強度偏弱。位於長江三角洲核心地帶的上海可能也難於倖免。
WWF(世界自然基金會)報告預測,到2050年上海沿海海平面將上升30釐米(有科學組織認為這個數位是70釐米),上海地區大約5.4萬平方公里可能被淹,這個面積將超過整個上海的一半之多。而前英國《衛報》環境版主編、自由撰稿人保羅?布朗,認為全球變暖令海平面上升這一問題中,上海被認為是危險係數較高的城市之一。
很多年前,人們就很習慣地稱上海為“上海灘”,仿佛這是一座充滿欲望的冒險島,從大洋彼岸、沿海地區登陸這個繁華世界,從這座城市出海去大洋彼岸。上海,作為中國較早開埠的沿海城市,從上個世紀開始就醞釀了獨特的“海上風華”。而今,它作為中國的第一大城市,更是成為中國與世界聯結的視窗。
世界自然基金會(WWF)是在全球享有盛譽的、最大的獨立性非政府環境保護組織之一,自1961年成立以來,WWF一直致力於環保事業,在全世界擁有將近520萬支持者和一個在100多個國家活躍著的網路。
WWF的使命是遏止地球自然環境的惡化,創造人類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美好未來。為此致力於:保護世界生物多樣性,確保可再生自然資源的可持續利用,推動降低污染和減少浪費性消費的行動。這一次,在全球氣候變化大會哥本哈根會議上,WWF和其他國際組織一道,呼籲各國減排,便是以社會團體的責任心,為挽救瀕臨沉沒的城市盡現力量。
中國海平面上升樣本城市-上海被視為氣候問題的重點研究物件 它不僅使用太湖水,而且瀕海而居,易受各種風暴潮的影響、城市建設帶來大量的高層建築,地下交通和超標開採水源讓她面臨“地陷海升”的危險。事實上,全球變暖已使得上海受到十分明顯的影響。在近50年,上海城區氣溫上升了2.35 ,是全國同期升溫的兩倍之多,是全球資料的近4倍,與全球其他同類型的河口城市(比如阿姆斯特丹、休斯頓、新奧爾良等)相比也更為明顯。
海平面上升的情況也給上海帶來了威脅。上海作為長江三角洲沖積平原的一部分,是我國南北海岸的中心點,處於長江和錢塘江入海匯合處,目前上海市平均海拔僅為大約1.8 3.5米,最低處只有0.91米。“近30年來,上海沿海海平面上升了115毫米,高於全國沿海平均的90毫米,比如崇明的東灘、浦東臨海的很多地勢低窪地區,則呈現陸地面積越來越少 的趨勢。如果不採取相應措施,上海的部分生態脆弱區可能會遭受致命一擊,也將面臨不同程度被淹沒的危險。”復旦大學專家王祥榮表示。
2050年或遭淹沒-據預測,未來30年,中國沿海海平面將上升8 13釐米,有些地區會面臨更大風險,到2050年,上海海平面將較1990年上升70釐米。按照國家海洋局的研究,在有防潮設施情況下,如果海平面上升65釐米,按照歷史最高潮位推算,海水可能淹沒包括上海在內的長江三角洲和江蘇海岸13%的土地,也就是說,長三角富庶的多數城市,都將面臨海平面上升的威脅,經濟損失可達2372億元人民幣,受災人口達2349萬。
聯合國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的報告認為,氣候變化的脆弱性在地域空間上也存在較大的異質性;綜合脆弱性分析表明:最脆弱的區域主要分佈在崇明東灘、東平國家森林公園、佘山國家森林公園及沿岸緩衝區;次脆弱的區域主要分佈在崇明島北部、橫沙、長興兩島、南匯口、杭州灣沿海灘塗濕地和上海的主要水系;其他地區為弱度脆弱區或不脆弱區。IPCC進一步分析認為,上海的脆弱性指數與溫度和降水成正相關,未來氣候變暖可能會使上海地區變得更脆弱。
在全球氣候變暖的影響下,上海近50年降水災害概率比前50年上升了5.3個百分點;極端最高氣溫從上世紀70年代末期開始上升,尤其是在2003出現了39.6 的極端高溫;氣溫、降水和氣流的變化加劇了風暴潮產生的可能性,同時風暴潮產生的損失也隨之加大。“類似新奧爾良颶風的極端氣候事件,在上海會不會有,我們的研究現在不能確定。但總的趨勢是概率在增加。”王祥榮說。國家海洋局海洋預報減災司司長林山青表示,海平面上升會加劇風暴潮、海岸侵蝕、海水入侵、土壤鹽漬化及咸潮等海洋災害。沿海、沿江的城市都難以避免沉降,它們加重了海平面上升帶來的副作用。
中國科學院院士、同濟大學海洋地質學教授汪品先,在路透全球環境峰會上說“全球變暖導致的海平面上升已經使全世界範圍的問題;但是,在中國沿海城市中,上海和天津面臨的挑戰最嚴峻,主要因為土地下陷。”
2002年,由上海地質學家集體編寫的《上海城市地質 邁向可持續發展之路》一書中提到:自1921年上海首次發現地面沉降現象到1965年的44年間,上海下沉的平均數是1.69米,最厲害的地方達到2.63米,沉降面積已達1000平方公里。
路透社2008年10月的一篇報導稱,20世紀70年代,上海政府積極回灌地下水,土地下陷程度明顯減輕,地表甚至有所上升。但90年代上海開始如火如荼的建設,地表又開始下陷。儘管上海現在採取措施阻止過度抽取地下水,但研究人員擔心,雨後春筍般的高樓將使地面下陷。
華東師範大學的地質學教授許世遠說:“地下水使用多或高樓密度大的地區,(土地下陷)問題較嚴重。”權威建築資訊提供機構安波利斯稱,上海有大約1萬座建築高於10層,其中80%是最近10年建造的。
上海市地質學會的副理事長兼秘書長劉守祺表示,2000年以前,上海沉降的速度是6毫米,現在已達10毫米,而從1921年至今累計沉陷已經超過2米。導致地面下陷的主要原因在於地下水資源超采。同時,上海地區又是典型的軟土地區,高速發展的城市使得超高層建築從軟土地區拔地而起,加之地下水的抽取,三管齊下,讓上海不斷下降。加之,1980年以來,長江三角洲城市周邊地區的鄉鎮企業興起,它們不僅大量開採地下水,而且向地表河道不斷排放污水,這使得地表水質普遍下降,地下水開採規模日趨擴大。江蘇的蘇州-無錫-常州地區,和浙江的杭州-嘉興-湖州地區,都相繼發生了地面沉降,在區域上和上海連成一片。
繁華的上海記載了中國自古以來的風雲變化、留存了中國獨樹一幟的海派風韻,擔任了中國經濟發展的領軍角色。難以想像作為中國金融中心的上海如果沉沒會是怎樣。百年的時間並不遙遠,包括上海在內被預測沉沒的城市,如何力挽狂瀾?站在全球氣候變化的歷史轉捩點,這些未來的“亞特蘭蒂斯”如何拯救自己於危難?柏拉圖在《對話錄》中告訴世人“智慧的代價是矛盾,這是人生給人生觀開的一個玩笑。”
我們所居住的這顆星球,被親切地稱為“家園”,因為正是她孕育了人類。對於她我們所知還很少,畢竟從人類啟蒙發展至今也只是地球46億年歷史中的彈指一瞬。但縱觀這個“家園”的發展,不禁覺得她的存在真的很奇妙,似乎伴隨著與生俱來的週期性與規律性,並且顯得那麼脆弱與敏感。從很遙遠的時候起,在一段週期內,這種規律似乎就在平衡與失衡間擺動,並且帶來不一樣的結果。
古時的人類運用粗礪和感性的記載訴說了地球的千年更替,甚至給出了他們對於未來的預言,雖然彼時還無法得出最科學的解釋。在過去一個世紀,人類智慧與科技發展到了一個頂峰,我們可以慢慢地揭開這個地球的面紗。同時,接二連三的地球災難,又促使科學崛起去尋求更合理的答案。
在科學家為不可知而進行探索之時,地球本身並沒有停止她的運作。僅2010年1月至4月的短短數月,我國就經歷了:西南大旱、入春寒潮、玉樹地震等重大自然災害,更不論全球範圍內,相繼發生的智利地震、冰島火山爆發、西歐強風暴。對於這些我們正在經歷的氣候、地質、生態災難,以及如果“全球變暖”持續、我們即將經歷的,科學家的意見依舊未達成一致。分歧之一在於“全球變暖”與“極端氣候”間的關聯。
全球變暖是被放在了百年的尺度中進行科學推演而出的,但與我們最密切相關的則是日常的天氣。支持全球變暖的科學家,如我國國家氣候委員會主任委員秦大河就曾在2010年1月的寒冬裏表示“全球氣候變暖已是不爭事實,絕非隨意猜測!僅以中國的氣候變化為例,就足以證明這一點。”他認為,首先對於“全球變暖”這個概念,很多人都步入誤區,即全球變暖就應該表現為氣溫升高。實際上,全球變暖既可能導致氣溫升高,也可能造成氣溫下降,而且波動幅度較大。簡言之,就是會導致極端天氣事件明顯增多。
而後,2010年,就在本該鶯歌燕舞大地回春的3月、冷冬依舊,中國科學院研究員匡耀求就用他的觀點解釋了全球變暖與冷冬間的關係:“總的趨勢還是全球在變暖,只不過,最低溫度在下降,而最高溫度在升高,因此,平均溫度還是在升高的。” 他說,“大氣中溫室氣體濃度的升高,並不可能造成全球同步升溫,但是,會導致氣候變得極端化。因為溫室氣體只有在有太陽光照射的區域才有可能產生升溫效應。隨著溫室氣體濃度的升高,溫室效應進一步增強,大氣環流將發生明顯的改變:太陽照射區域溫室效應增強而導致的氣溫升高,必然導致其上空大氣的膨脹上升,結果必然導致沒有太陽照射區域大氣的壓縮下沉,大氣壓縮下沉的結果就是天氣變冷。”這一說法也就是地球氣候變暖之後的回饋機制,即溫室效應對大氣環流和海洋環流的影響。
當然,也有專家表示極端天氣頻發與全球變暖關係未定。就在匡教授發表言論後的5天,即3月26日,國家氣候中心首席專家任福民在對我國冷冬進行原因分析時表明了他對於極端氣候與全球變暖關係的看法,他認為儘管從事氣象工作20多年,總體感覺極端天氣有增多趨勢,但是缺乏更多的歷史資料來證明。他認為,“科學上無法確定單個事件和全球變暖直接相關,我們不要強調極端天氣的發生和全球變暖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全球變暖只是一個大背景,我們要把這些極端天氣事件都收集起來,從整體上分析,才能得出它們是否和全球變暖有關,針對個體事件,只能說它是大氣環流的異常造成的。”
而2009年的冷冬,他則概括出了四個方面的主要影響因素:最直接原因是大氣環流異常,今年整個北半球冷空氣主體移出了極地,中心在西伯利亞一帶,這種形式的持續導致大範圍地區異常偏冷。第二個因素是今年厄爾尼諾靠近太平洋中部,使得中東部海水異常變冷,因此有趨冷作用。第三個因素,最近10多年火山活動頻繁,火山灰對地球起到屏障作用,能夠減少太陽對地球的輻射,也能降低溫度。第四個因素關於太陽活動,太陽活動強的時候對外輻射強,活動弱的時候對外輻射弱。太陽黑子的活動週期是11年,最近幾年處於活動低谷,也有利於地球變冷。”此四個因素的綜合就導致了今年北半球的寒潮。
其實,科學界對於大氣環流對極端氣候的影響是達成共識的,爭論在於全球變暖會不會導致大氣環流的變化。那麼,在科學家還沒有答案並且很可能在短時間內無法找出答案的情況下,兩種假設就會一直存在。在客觀看待兩種科學論斷的前提下,是否就意味著我們可以掉以輕心或者忽視其中“全球變暖會引發大氣環流改變”的可能性呢?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分歧之二在於地球是否進入了地震多發期。就在玉樹地震後一天,中國地震局地球物理研究所地震學研究員陳學忠發表了他對於全球地震的看法,他認為,自2004年印尼8.7級地震開始全球就進入了地震活躍期,此論斷見諸於他2005年發表的《印尼8.7級地震對我國大陸地震趨勢的影響》一文中。同時,他還提出了有關地震成因的新觀點,即在於地球自轉速率的變化。因為地球岩石圈由大小不同、品質不同的塊體組成。地球自轉速率變化時,就會造成這些塊體運動的差異性。這種差異運動可能使塊體之間發生“追尾”、“分離”、“摩擦”三種情況,從而引起地震,地震能量來自於塊體間撞擊或摩擦時損失的動能。
而由於自轉的速度每天都不一樣,就需要找出其中的規律,國際上有一個專業機構IERS記錄了1962年以來每天的地球自轉速度,發現地球自轉有時加速,有時減速,並且有相對的規律性。長期的自轉速度變化存在一個10年左右的週期。1993年-2003年地球自轉處於加速狀態,2003以來處於減速狀態;在一年時間裏,1-3月和8-10月處於地球減速期,4-7月和11-12月處於地球加速期。他發現,每年的3、4 月和8、9月發生的地震發生比例明顯大於自然概率。一年裏處於加速與減速交換期最容易發生強震。
同一時間,中國工程院院士、抗震專家周福霖也用統計資料表明了“全球地震進入活躍期”, 他表示,2009年以來,全球7級以上的地震平均每月有2.6次,相比來說,上世紀平均每月只有1.6次。而7.7級以上地震的百年平均值是每年兩次,最近9個月內(2009年5月至2010年4月)全球則發生了6次。全球地震進入了高活躍期。他表示,就我國看來,我國上世紀60年代到70年代處於地震活躍期,發生了邢臺地震、海城地震等,1976年唐山大地震後轉入平靜期,直到上世紀90年代末,又再次活躍起來。一般來說,地震的一次活躍期會持續十幾年到幾十年。因此,此次活躍截止何時,尚不得知。
與認為“全球地震進入活躍期”意見相左的專家之一,中國地震局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員張少泉在玉樹地震當天表示,全球地震頻發只能說明目前地震活動較強,但是否進入地震頻發期,業界並無統一標準。他認為,這些地震活動總有一個時期強,一個時期弱,因為地震活動是地球本身的固有屬性,地震是地球在釋放能力,是地球充滿活力的象徵。地球在高溫高壓的環境下,還有外環境,行星對它的撞擊,各種影響下,它釋放能量很正常。並且他強調因為是“現代地震災害”,即由於城市、經濟發展,城市人口密度高,一旦發生大地震,造成的影響相應比較大。
在竭力表現基於“全球變暖”下地球正在發生並有可能發生的變化與由此帶來的災害,以及如果地球確實進入地震活躍期、危險之所在。然而,我們也未回避“全球變冷”者的聲音與“全球地震屬正常地球釋放”者的聲音,只是,在兩種可能下,我們更關注全球變暖與全球進入強震期議題。
因為我們目睹了地球悄無聲息地發動著一個又一個災難,人類措手不及地遭遇一個又一個的死亡,在這一切下,爭論變得蒼白。就像一位叫羅斐的作者所說的“人類是被地球寵壞的小孩,他非常偶然地獲得了地球的恩寵,在地球的孩子中表現突出。然後,這個狂妄的小孩就認為自己最聰明、最有能力,他剛剛學會了一些技能,驕傲地稱之為科學 ,以為科學無所不能。然後就失去了敬畏之心,覺得自己可以站在地球的頂端,為所欲為。”
面對這種終極問題,我們人類是依舊堅持著所謂的現代文明一路高歌猛進?或是為所謂的利益而產生紛爭?想表示人類對自然的敬畏之心的方式是將人類的發言上升到國際間對話的方式,因為,這不是一個人所造成的,也不是一國可以獨自解決的,既然孤獨的人類對於地球毫無力量可言,那麼,面對這一星球級的議題,有責任感的國家須以平等的態度通力以對。
地震火山等突發災害發生也許難以改變,但對於人類活動自身造成的氣候惡果,人類是可以面對而且必須面對的。2012年,用以管制人類二氧化碳排放的《京都議定書》將到期,科學家警告說,處在氣候變化關鍵的轉捩點,人類正在喪失拯救自己的最好機會。
2009年末就是這樣一次機會。超過85個國家的元首或政府首腦、192個國家的環境部長出席了丹麥哥本哈根世界氣候大會。遺憾的是,會議很長時間內都充斥了爭吵和分歧,終究也未達成全球一致意見。哥本哈根不是辯論賽,勝負沒有意義。清醒者說,爭吵者請別忘記這個前提:人類只有一個地球,如果當地球走到盡頭,我們也會末日將至。全球氣候告急。
2012年,用來管制人類二氧化碳排放的《京都議定書》即將到期。新的接力棒被賦予了更重要的意義,承接全球重任,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2009年底在丹麥哥本哈根召開了8天的關鍵會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次會議影響著人類的未來,因而各國都給予了史無前例的參與規格,世界各級別國家據守利益要點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在全球近70億人口奮力自救的關鍵時間裏,哥本哈根發生了什麼?解決諸多實質性問題的生機到底出現了沒有?2010年的墨西哥氣候大會,是否會重蹈哥城覆轍?答案就握在人類自己手中。預言所說真實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對於人類的提點。
曾幾何時,我們是這樣地驕傲,敢於對天地宣言:人類,是萬物的主宰。可是今天,面對地球上愈演愈烈的災難,我們懂得了失去的害怕。時至今日,我們尚且能多半掌握自己的命運,但如果今天的我們忽視這種權利也是義務,一旦失去它,人類就再也無法回頭走上挽救自己的道路。
科學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確信,是人類的活動影響了氣候,而且因此導致的氣候變化正在進一步加劇。全球升溫,已經在摧毀我們苦心經營的一切,正如在上一章我們講述的“2 改變世界”中所排列出的每上升1 ,地球所遭遇的惡變乃至毀滅。而現實是,各種極端氣候和地質異象已經密集出現。聯合國政府間氣候變化委員會(IPCC)2007年評估報告正式指出,在過去35年內,人類活動所引起的氣候變暖,已經對自然和生物系統產生明顯影響。
令人擔憂的遠不止這些看得到的事實。世界上多種文明的預言不約而同地指出,2012年將是地球的歸元之年。關鍵時間正在步步逼近,這一話題更深刻地引起世人的關注。我們不知道彼時的2012究竟會如何,但當前不斷揭曉的地球問題,正在越來越清楚地提示人類該如何自救?是時候改變了。(續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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