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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7 20:52:06| 人氣35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那條絕美的南勢溪,聽見詩的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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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夫,你還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嗎?」

琦突然推了推雅夫的臂膀,一臉專注的看著他問。

 

「嗯,這得讓我仔細想想才行,因為時間相當久遠了,不是嗎?」

幹嘛?今天哪根筋不對勁,突然想到這件事?」

雅夫一手操持著方向盤,一手把車內的音響打開,等他轉頭看著琦,這才發現,十多年來,琦其實並未改變多少。尤其是每當問到類似的問題時,一副欲言又止的害羞模樣,越發讓雅夫感到興奮與好奇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六月二十日。」

為了逗她,雅夫還刻意把說話的速度放得好慢好慢。

 

「不對不對,你記錯日子了啦!」琦心想,這麼重要的紀念日,竟然會忘記,可見雅夫一點都不重視這段感情,心中不免又氣又急。

 

只是這下子雅夫光聽琦說話的語氣,心中可是樂到了極點。於是乎板起臉孔,以自信的口吻繼續對著琦說道:

 

「應該不會記錯,就是的六月二十日。」

「是六月十三日才對。因為前幾天我才剛翻閱過大學時期的那一疊舊日記。」

「這怎麼可能,你說的那段時間,我在汐止的伯爵山莊兼了個家教。怎麼可能答應海揚大哥去台北火車站接妳?」

「可我有日記的線索可查詢,那是我沒日沒夜趕期末報告的日子。為了那次西畫社辦的聯誼,我還特地答應海揚大哥,一定會把時間騰出來。」

這回,琦毫不猶豫的以肯定的口吻提醒他,自己可是有憑有據。因為,琦打從高中時代開始,就有寫小日記的習慣。

 

「我也有記事本可當證據!老實招來,那天妳究竟跑到哪校和其他的男生鬼混去?」

「什麼?你說什麼?我跑去和哪校的男生鬼混?」琦一聽到雅夫竟然敢用「鬼混」這樣的字眼說自己,氣得不顧開車安全,當場掄起拳頭就朝雅夫的大腿搥了過去,然後雙手環抱胸前,睨著眼看著他繼續說道:

 

「見你的大頭鬼啦!你才騎著摩托車跑去和別校的女生約會呢!」

別忘了,你以前跟我坦承過,你的大學生活,課外的活動,永遠比教室內多。」

琦心想,這回雅夫又被自己抓包,於是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非得把雅夫過往的情史全挖出來不可。

 

「哈,這下子該輪到你,再好好的仔細想想看,當年那位值得你在記事本上,重重記上一筆的人,到底是哪校的美少女喔?」

 

「好嘛,好嘛,別跟我翻舊帳了,是我糊塗。我承認當年自己犯了少年癡呆症,連這麼重要的日記,都會寫錯日期。」

要不,就是當年我們都太幸福了,幸福到忘了人間寒暑,兩個人才會同時寫錯日記的日期。甚至埋下今日數字與數字的迷思之間。」

 

「就是說嘛,這麼說還差不多。告訴你,像我這麼認真守法的女生,大學四年,除了社團這樣的活動之外,就只懂得宿舍─教室─餐廳─圖書館─宿舍位移,哪來的膽量,翻牆到校外鬼混。」

 

「好了,琦,我知道妳接下來想說的是,哪像你這麼不守法,高中時為了抄近路,就懂得翻牆進入校園,有一次還倒楣的被教官當場逮個正著?」

聽完雅夫重提高中時的這段頑劣事蹟,琦竟然笑得像個孩子似的。並伸手捏了捏雅夫的臉頰說道:

 

「嗯,你知道就好,一切還是坦白從寬。就像當年教官選擇原諒你一樣。」

 

這就是兩人目前的相處方式,時而像琴鳥模仿情侶吵嘴,時而像智者般,靜默的與山林對話。

 

 

 

 

「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兩人的關係就像褪去層層烏雲的雨後藍天,陽光悄悄露出了清新的笑臉。過往的紛紛擾擾,終究還是像午後山嵐雲靄一樣的輕,當兩人逐漸摸索出一種無需噤聲躡足的相處方式時,日子均衡得有如一幅構圖完美的畫作,畫裡盡是篩落春光,綠蔭下翩然舞動的白蝴蝶,綠籬底或牆角斜縫處,輕舒的身影疊著身影,沉穩的追逐、飄忽,那是心靈簌簌作響的節拍,卻又不貪求的寧靜幸福。

 

這樣攜手與山林親近的尋常生活,他們不想再因外界的干擾而錯過。對兩人來說,人生的風雨都已靜止,此刻的情感穩定美好得恰似晚霞染紅一片寧靜的天空。可以確認的是,這會是兩人未來舒緩且輕柔的嶄新生活。就像這次的出遊,即便只是短短的週休假期,他們依舊不惜起個大早,開車北上,循著昔日涉過的大小溪流,只為找回曾經錯落的時空,找回失去的詩生活,只為具體實踐本就該屬於人的幸福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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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李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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