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一般認為是一種內容與形式高度結合統一,並體現出“美感”、適宜吟詠的文學形式。詩能夠自成一格,也能與其他藝術相結合,如詩劇、歌詞或散文詩,文字配上音樂則稱為歌。
“詩”根源于簡潔、有力地想像覺察,或與經驗、想法、情緒反應作聯想,將意義、意識和潛意識的表現、象徵化、正式或非正式的式樣、聲音和韻律等以某種規則加以重組安排。這種文學類型包含敍述性、戲劇性、諷刺性、訓誡式、情色和個人形式。
詩是一門歷史悠久的藝術。早期企圖界定詩歌的有亞裏斯多德的《詩學》,主要聚焦於修辭以及戲劇、歌曲與喜劇中措辭的運用。
後來人們認為詩的特點在於可以吟誦,以及如字句段落的格式與韻律的要求,並強調詩的美感,稱為韻文,以此與散文相區別。至二十世紀中期,詩的定義轉為寬鬆,即以語言作的基本創作。
詩來源於上古人類的原始宗教、神話及口傳文學、勞動號子和民歌。古時很多詩是可以歌唱的,詩常和音樂、舞蹈結合在一起,因此亦稱為“詩歌”。
最早有紀載的詩歌是印度的《吠陀》(1700-1200)。歐洲在古希臘時期開始有詩歌,著名的詩人有荷馬、薩福和平達等。古羅馬時間著名的詩人有卡圖魯斯、維爾吉和賀拉斯等。一些長篇的詩歌描述了歷史和神話事,又稱為史詩。
亞裏斯多德的《詩學》開始對詩作出論述,其著作對後來歐洲和中東的詩歌都有影響。中世紀時基督教的儀式中常常會吟誦聖詩,民間亦常常有遊吟詩人到處唱誦詩歌。
文藝復興時期英國有著名詩人和劇作家莎士比亞(1564-1616)創作了不少十四行詩,在他的戲劇中也有不少詩歌。之後產生了抒情詩、田園詩等類型,直到二十世紀中期,現代詩的定義轉為寬鬆,即以語言作的基本創作。
近代更有數字詩興起。現在詩常常發表於專門雜誌(如西方最古老的《詩》與《牛津詩歌》)、個人作品集、眾作家詩選集、與英美詩歌翻譯選輯等。
中國詩很多時稱為“詩詞”或“詩詞歌賦”。中國的詩詞有悠久的歷史,早期的詩詞有《詩經》、《楚辭》和漢《樂府》等。據趙翼統計《左傳》引《詩經》有二百一十七處。唐宋元是詩詞鼎盛的時代,一般稱作唐詩、宋詞、元曲,但古體詩和近體詩在唐以前已經出現,在唐宋之後亦有很多人創作詩詞。
詩詞有一定的格律要求,據考證有不少詩詞本來是可以歌唱的,但大多數音樂已經失傳。明清兩代章回小說和戲曲興起,不少小說和戲曲之中亦含有詩詞,比如四大名著之一《紅樓夢》中就有很多詩詞方面的描寫。民國時期五四運動推廣白話文,不少人開始創作現代詩,打破了以往詩詞對格律的要求。
詩除了表達作者的思想和情感,亦反映社會文化,富於想像,語言具有節奏韻律,傳統的詩歌亦常常對結構格式有一定要求。詩的特點在於除了可以閱讀,亦宜於吟誦,又或者和其他藝術形式結合表演。
詩常透過特定的形象和技巧,讓字詞除了表面意義之外,蘊含另一層意義,或喚起情感共鳴。傳統的詩被稱作韻文,和散文不同之處在於有獨特的結構、節奏和韻律。歐洲語言的字詞本身有重輕音節的區別,因此西方的詩也特別著重字詞的節奏。
從希臘時代開始,不少的詩由輕重格(抑揚格)或重輕格(揚抑格)等的節拍組成。而在中國,由於中文的詞語本身可以由兩字或三字等組合而成,例如一句七字句的詩詞常常可以分作“四、三”或“二、二、三”的片語。由於這種特性,每個片語之間念起來自然形成短的停頓,形成中國詩詞獨特的節奏感。
無論西方或中國的詩都著重字詞的聲韻,常常利用押韻將句子的結尾關聯起來。漢語本身有平仄聲調的分別,因此不少詩詞對字句的聲調有一定的格式要求,稱為格律。
傳統詩對每一句的位元組的數目,以及句子的數目都有一定的格式要求,利用整齊的句子或不規則的長短句來達致節奏上的美感,如西方的十四行詩,和中國的近體詩有五言絕句、七言律詩等格式。
詩常常會利用字詞、句子和段落的組合來賦予涵義的層次性和關聯,亦會透過對仗、排比、疊字、疊句等技巧來表現美感。押韻和節奏除了營造音樂般的效果,亦可以達到聯想和共鳴的功用。
在內容上詩歌常常運用隱喻、譬喻與借喻等等手法來暗示一些文字以外的意義,透過對景物的描寫來加強想像,甚至可以創造兩個回然相異的意象互相輝映,如運用歧義、象徵、反諷等“詩的語言”的文體手法,使詩作遺留多樣、自由的解釋空間。
傳統詩歌對詩的形式非常看重, 形式的運用與發展基本是為了體現詩歌的美感、利於吟誦、和使內容更深刻。但現代詩歌多對格式要求有所放鬆,一般至少還保留著分行與押韻,或只剩分行。有些分行的“詩歌”,去掉分行後可能僅僅就是篇散文。
完全不顧格式的詩歌,實際上已很難認定為詩歌,當然,這牽扯到詩歌的定義及其定義的發展。
禪詩,顧名思義,是指與念佛、參禪相關的詩,應是富含禪理禪意的詩詞作品。如佛祖的四言禪詩《誕生偈》:“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今茲而往,生分已盡”。六祖惠能大師的五言禪詩《無相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都應是禪詩的傑出代表作。
我國歷代寫禪詩的聖手極多,如寒山、拾得、王梵志、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維、蘇軾、曹雪芹,近代的趙朴初大居士、啟功大師、明暘法師、真禪法師、周汝昌大師等,枚不勝舉。高僧大德、國學大師幾乎都有作禪詩的嗜好。《禪詩三百首》、《禪詩一萬首》等都是極佳的讀本。
禪詩或稱佛教詩歌,是指宣揚佛理或具有禪意禪趣的詩。自從佛教在漢晉之際從印度傳入,這類詩歌就應運而生。不但許多僧人寫,許多崇佛的人,包括許多名詩人也寫,據粗略統計,其數量達30,000首之多,是我國古代詩歌遺產中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古代詩歌園地中又一畦奇葩,許多優秀禪詩至今仍具有不朽的魅力。
禪詩大體可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是禪理詩,內有一般的佛理詩,還有中國佛教禪宗特有的示法詩、開悟詩和傾古詩等等。這部分禪詩的特色是富於哲理和智慧,有深刻的辨證思維。
另一部分則是反映僧人和文人修行悟道生活的詩,諸如山居詩、佛寺詩和游方詩等。表現空澄靜寂聖潔的禪境和心境是這部分禪詩的主要特色。這些詩多寫佛寺山居,多描寫幽深峭曲、潔淨無塵、超凡脫俗的山林風光勝景,多表現僧人或文人空諸所有、萬慮全消、淡泊寧靜的心境。
中國禪宗具有濃厚的文學性質,在禪宗文獻中飽含相當多的文學成分,可以說,禪宗的發展與文學有密切的關係,相互產生過重要的影響。文學中的禪,這在中國文學的內容與形式上都具有獨特的、重要的表現。中國禪宗文化更鮮明的反映出了中國傳統思想文化的特色。
禪宗的理論核心是"見性"說,即眾生的自性本淨,圓滿具足;間自本性,直了成佛;只需"自身自性自度",不需向外馳求。這是自部派佛教"心性本淨"說和大乘佛教"悉有佛性"論及"如來藏"思想的進一步發展,也是佛家心性學說與中國傳統的人性論(主要是儒家的"性善論")相融合的產物。禪宗的這一理論思想必然與文學結下不解的淵源。
其實,就正如後人常說的"詩禪一致,等無差別"。詩情、詩思與禪趣、禪機本來就容易交融。特別是到我國唐代時期,受社會詩歌繁榮風氣的影響,禪僧們在開悟、示法以及一般商量問答時都常用詩偈。這就更進一步說明了禪與文學的緊密聯繫。從詩歌創作上看傳統上的"詩言志","詩緣情而綺靡"。
但不論是言志還是緣情,都用的是心靈的語言,因而從一種意義上說,禪宗"見性"理論必然影響到詩壇。唐代創作自出唐到盛唐逐步繁榮,形成了百花竟盛的局面,這與禪宗的發展暗相呼應,表明二者在思想背景上有共同之處。盛唐詩人中熱衷於禪的不在少數,如王維、杜甫、李白等。他們無論是在詩人習禪還是從詩禪結合上都具有一定的典型性。
扣寂由來在淵思,搜奇本自通禪智。
王維證時符水月,杜甫狂處遺天地。
唐詩人~楊巨源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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