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科學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文/*潘麟*導師
引言:2016年9月10日—11日,東方生命研究院在江蘇省無錫市華西村成功舉辦首屆生命與國學高峰論壇。論壇上,潘麟導師針對“生命科學的過去、現在與未來”這一主題展開了詳細而深刻的論述。
生命科學的創立與我個人的成長經歷分不開。要了解我所創立的生命科學,前提是需要簡單地了解我個人的成長歷程。
一、我的生命成長經歷
不足十歲時,我有幸步入修行,學會了冥想與打坐。
十幾歲後,我就越發喜歡上了修行,具體地說,就是喜歡上冥想與打坐。
那時候,其他孩子們在玩耍時,我會找一個角落靜靜地坐著,喜歡思考一些在常人看來玄妙而又似乎無解的問題。比如:
人生從哪裡來?
死往哪裡去?
人為什麼要活著?
活著的意義和價值是什麼?
十六歲時,上完初二半學期我就輟學了。
我沒有上過高中和大學,後來直接去印度德里大學做了訪問學者。
輟學不代表我不喜歡學習,與此相反,是因為我太愛學習。
在上學時,我經常逃課看課外書,因為課內的學科全學完了,對於老師教的內容不感興趣。由於逃課過多,老師就告訴我父母:這孩子不行,乾脆退學吧。於是我就退學了。
輟學以後,我十八歲時離開家鄉,踏上了拜師訪友之路。用了幾年的時間,我盡最大的可能去拜訪國內儒家、佛家、道家等奇人異士和專家學者。
二十多歲時,由於機緣成熟,我到西藏拜活佛、法王為師,自己也在西藏雪山中多處閉關處修行,前後達十年之久。
三十多歲時,我又翻過喜馬拉雅山去追尋佛家的源頭——印度文明,在印度旅居四五年之久,對於印度的文史哲、各流派宗教,以及民俗與現狀等皆進行了一番深入的探索和研究。
2012年我結束在印度的訪學,回國創立東方生命研究院,正式提出“生命科學”這一理念,並對生命科學展開全面的建構與普及工作,直到2016年9月在江蘇無錫華西村舉辦首屆生命與國學高峰論壇。一路走來,儘管經歷了諸多艱辛,但無論是在理論上還是實踐方面皆取得了不菲的成績。
二、不可思議的傳承
回顧我的成長史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我從十幾歲開始就在聖人圈子裡生活。我很幸運地成為多位當代頂級道家大師、佛家大師的入室弟子,並獲得了他們至少七八項千古絕學的傳承,像獅子吼,倒撥生物鐘,生命醫學,寧瑪派九乘佛法之巔——大圓滿,古老的印度瑜伽流派——皇冠瑜伽,敦煌飛天舞——禪舞。
敦煌壁畫中飛天的舞蹈現已失傳,卻又並未失傳,因為我是當今唯一一位在世的敦煌飛天舞的傳承人。飛天舞必須是在禪定狀態下才能跳出來的舞蹈,而在舞蹈的過程中又能使舞者進入更加深沉的禪定之中,因此,飛天舞又名為禪舞。
此外,我也是千古絕學——茶道的當代主要傳承人。茶道,也稱禪茶,禪茶與禪宗息息相關。禪宗於兩宋期間式微後,禪茶也隨之式微。禪宗的式微有一個尤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宋明理學的崛起,也即新儒學的崛起。
新儒學的崛起使以禪宗為代表的佛家被邊緣化,禪宗的邊緣化也就意味著禪茶的邊緣化。禪茶不斷沒落,最後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至今已達一千年之久。
千年之後,我的一位恩師經過數十年的努力與探索,失傳的茶道得以復興。
可以說,我的師父是千古茶道當代中興的第一人,而我也是師父為數不多的茶道傳人之一。
三、他人眼中難思議,我等視之平常事
我的師父們都是當代碩果僅存的真正意義上的聖賢,我從十幾歲時就在這些聖人圈子里長大,一直成長到現在,所以我的思維、看問題的方式、對很多問題的思考和起點等等與常人有著巨大的距離與差異。
對於常人來說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我生活的環境中卻是家常便飯,比如穿牆、遁地、隱形,把手按在石頭上像按豆腐一樣,凹陷進去兩三寸等等。因為這些異於常人的經歷,所以我對生命的理解、對智慧的理解、對天地宇宙人生的理解與常人是完全不同的。
常人的生命歷程一般是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畢業,工作,結婚,生子等等。而我輟學和聖賢們在山里,在山洞中,在古老的寺廟中、道觀中一直生活了幾十年時間。
我的教育不是來自於大學和常規世界,而是來自於當代的這些世外高人、大師、活佛和大成就者們。因為有著完全不同的生活經歷,完全不同的生活狀態,完全不同的教育模式,所以我對傳統文化的理解、對儒佛道的理解和常規狀態下對傳統文化和儒佛道的理解起點、切入點等等就尤為不同。
我的成長環境和經歷是成立生命科學的一部分前提,若不交代這個前提,常人對我所建立的生命科學的由來就會難以理解。
四、東西方文化對“生命”二字的不同認識
生命科學,簡稱為“生命學”。
什麼是生命?
作為意識的存在主體謂之生命;換言之,作為存在主體的意識謂之生命。
生命即意識,意識即生命。
什麼是身體?
身體不是生命(意識)本身,而是生命(意識)的載體和顯化器。
西方人對“生命”的定義與東方人不同。
西方人對“生命”的定義是活著的軀體。這裡面有幾個關鍵詞,第一是“軀體”,第二個是“活著”,意思是能活動的這個身體就叫生命。如果軀體不活動了,就意味著死了,沒有了生命。因此西方人對有無生命以軀體為參照標準。
東方人對此完全否定,東方人對“生命”的定義是:作為意識存在的主體或作為主體存在的意識。我們將“生命”的定義弄清楚了,生命科學的定義也隨之清晰。
生命科學是以探索研究作為意識存在的主體內涵和外延的一門學科乃至於一門學科體系。以此標準來看,東方文化起步就緊扣著生命的內涵而進行探索與討論,因此東方文化,無論是儒家、佛家,還是道家,統名之曰“生命的文化”,它們皆是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層面,以不同的方式探索同一個主題——生命(主體或意識)的內涵。
因此,東方文化是一門探索生命的文化。
五、“我是誰”PK“世界是什麼?”
“東方文化對生命的追問起源於何時?”這既是對東方文化起源的一個追問,也是對生命科學起源的追問。以我個人的理解,當猴子從樹上跳下來,開始直立行走變為原始人的時候,通過水中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發出了第一聲驚嘆:我是誰?當產生“我是誰”的這第一個念頭、第一個意識開始,生命科學就誕生了,它標誌著生命科學的起源。
人類圍繞著“我是誰”進行思考與探索結果發展成為了東方文化。
而西方文化發源於人類對外在現象世界的一聲驚嘆凝結為一句話:世界是什麼?這一聲驚嘆作為西方文明起點,人類開始了對外在的世界的探索。
東方的文明起源於對人類對自身的一聲驚嘆,因此東方文明從造始之初就打上了生命的烙印,圍繞著“生命”這一主題進行思考和探索。那麼,思索的結果就發展成為諸子百家,最後慢慢匯歸為儒佛道三足鼎立。
可以說,儒佛道三家無一例外都是對“心性”的探索。對心性的探索就是對生命的探索。古人不把“生命”稱為“生命”,而是稱作“心性”,簡稱為“心”或“性”。心性之學即現在所說的生命科學。
所以說生命科學最早起源於人類對自己的一聲驚嘆,發展於儒佛道為主的心性之學。
因此,東方文化有多少年曆史,生命科學就有多少年曆史。東方文化,尤其是中國文化已有上下五千年,那麼,生命科學業已有五千年的歷史。
但過去生命科學的發展與進化是處在無意識狀態,最多是處在半無意識狀態,沒有正式且有意識地成立一門名為“生命科學”的科學。
站在現在的角度來看歷史的話,此前五千年的心性之學,也即五千年的生命科學,可稱之為“前生命科學”。
真正的生命科學從現在起正式誕生!
我對生命科學的誕生和意義作出幾點總結,以後可能會進一步完善。
世界是什麼,取決於我們的眼光
第一,生命科學的誕生是有意識地為傳統文化的詮釋提供一個全新的視角——生命的視角。
走進傳統文化可以有多種視角,而生命科學的誕生為我們走進傳統文化、理解傳統學問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視角,它是打開傳統文化大門的一把金鑰匙。
站在生命科學的視角來理解儒佛道為代表的東方文化,其中很多概念、術語問題就會迎刃而解。反之,我們之前理解傳統文化會感到特別吃力,乃至於覺得無處下手。
例如,什麼叫“天命之謂性”?如果不從生命科學的角度去理解,總覺得這句話特別難以把握和體會,難以悟入;如果用生命科學的視角去就會非常容易理解。(請參看潘麟導師《〈瑜伽經〉直解》《皇冠瑜伽——從身心健康到生命覺醒》中對“天命之謂性”的詳細闡述,此處不再贅述。)
“禪宗究竟怎麼理解?”、“佛陀在菩提樹下到底見到了什麼?”這些東方文化中繞不開的核心問題、核心概念,若沒有生命科學這個視角,我們理解起來會非常吃力。
心理學家解釋不清生命科學領域的問題
一些心理學家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理解佛陀在菩提樹下的大徹大悟和王陽明的龍場悟道,我全部不予認可,這種理解太過膚淺與片面。
王陽明在龍場悟道後,儒佛道經典,尤其是對儒家的四書五經全部通達,他後半生的講學可以為證。此“通”並非是指字面上的通,而是靈魂的貫通,生命的貫通,智慧的貫通。這不是心理學能夠解釋清楚的,必須有一個生命科學的視角才能真正解釋明白,這也正是我成立生命科學的價值所在——通過生命科學復興幾千年的東方文化,通過生命科學來解釋東方文化中的一些核心概念,這樣解釋也最為妥帖、最為到位、最為透徹,也最為圓融。
否則,如何復興國學?從哪些角度來復興?怎樣給幾千年的東方文化指出一個複興之路、再生之路?之前,我們沒有一個很明朗清晰的複興之路。我認為,生命科學是國學復興的未來發展之路!通過生命科學來復興國學,重新詮釋四書五經、《心經》《金剛經》等國學中的重要經典,比其它方式更加接近這些經典的本意。這是成立生命科學的價值和意義之一。
數典忘祖,國何以堪?
第二,彰顯和捍衛東方文化的文化自信。
在西學東漸以後,西方人對東方文化處處給予藐視和嘲笑,強行用西方的標準來丈量、衡量東方文化。中國的一些學者也開始去迎合西方的文化觀和價值觀,自覺不自覺地用西方的文化觀和價值觀來衡量東方文化,對東方文化予以貶低。總之,處處體現出一種對民族文化的不自信。
舉例來說,幾年前中國的一些所謂的科學家和學者聯名向中央上書,建議取消中醫。理由是中醫不科學,中醫是偽科學,偽科學當然要取消。
那麼,他們評斷中醫是偽科學的參照係是什麼?
參照係就是用西方的解剖學未發現中醫的經絡、穴位以及陰陽五行,因此判定中醫是偽科學。這背後暗含著深深的文化不自信。
如果我們是一個有文化自信力的民族,它不會指責中醫本身,而是會指責西方的解剖學。解剖學發展了幾百年,連中醫的經絡都發現不了,應該把解剖學取締。解剖學誕生至今區區數百年,而中國的經絡學歷史至少三千年。
為什麼三千年的中醫的命運要受到數百年西方解剖學的擺佈?這裡面就暗含著民族文化的不自信,而這個不自信的源頭就是西方人強加在東方文化頭上的一個最大的謊言——“東方無科學”。
西方人認為自己有偉大輝煌的自然科學來造福人類,而東方沒有,中醫、道家的內丹等等都不叫科學。
西方不承認東方有科學,然而東方人也持同樣的觀點,就是因為我們以西方價值觀為標準,以西方馬首是瞻。
事實上,東方是沒有西方式的自然科學,沒有像西方那樣發達的天文學、化學、生物學等等學科(至少在過去一百年沒有),我們必須向西方學習,但這並不代表東方沒有科學。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東方有五千年歷史的科學!
東方有科學!東方人數千年來對生命內涵的探索業已形成了非常成熟、完整且博大精深的體系,我們稱之為生命科學。可以說,西方文化孕育出了自然科學,東方文化孕育出了生命科學。自然科學有四五百年的歷史,而生命科學卻有五千年的歷史。
東方人五千年前對生命的理解和探索就已經達到了極為成熟而高妙的程度,其代表就是中國的八卦、周易,印度的佛法、瑜伽等。瑜伽在印度已經有五千到七千年曆史,瑜伽對生命的理解與探索相當成熟,而且隨著歷史的發展會更加完備。
東方文化擁有一個共性,即對生命內涵的探索,因此,它們都可以匯歸到生命科學的範疇。
生命科學的誕生與提出極大地鼓舞了我們東方人的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我們終於有一個能夠與西方相抗衡的科學!東方並非沒有科學,我們的科學相當古老和悠久,已經相當成熟和完備。
生命科學對人類的造福程度絕不亞於西方自然科學對人類的造福程度,只不過近百年來東方文化一直被西方文化壓制,生命科學的價值得不到認可和發展。
不僅不被承認,反而長期被封鎖在經典之中,塵封在歷史之中,只有極個別罕見的道長、法王、活佛等傳承著生命科學,而普羅大眾連這個名字都未曾聽說,就更不用說了解它的內涵。
生命科學的提出將是提升我們民族自信、文化自信的非常重要的方式之一。我們東方文化沒有任何理由自卑,自哀自嘆。東方文明的偉大智慧、偉大文明對人類的價值和意義絕不亞於西方文明給人類帶來的福祉。
東方生命研究院的探索
我正式提出生命科學後,隨之成立了專職從事生命學的探索、建構和普及的東方生命研究院。通過幾年的努力,研究院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就,比如說開頂、獅子吼、倒撥生物鐘等等,創造了很多身體和心靈上的奇蹟,很多慢性疾病得到重大改善和痊癒,很多人在死亡線上得以重生,使成千上萬的人們享受到了生命科學探索的初步成果,引領他們走向健康,走向光明。(具體事例和信息可以參看東方生命研究院官網和同名微信公眾平台。)這是生命科學的現狀。
古老而又年輕的新學科體系
生命科學是一個新生事物,它是從五千年古老的文化中孕育發展而來的一門有著東方特色的心性學科,它是一門非常古老而又十分年輕的學科。
說古老,它已經有五千年的歷史;說年輕,它才誕生不久。它是最能代表東方價值觀、東方思維方式、東方道德觀、東方哲學觀的一門學科體系。
這門學科體系下面還可以分成很多亞種,它幾乎可以和所有的學科交叉而形成新的科學:
醫學與生命科學結合,叫做生命醫學;
藝術與生命科學結合,叫做生命藝術學或生命美學;
教育與生命科學結合,叫做生命教育學……
幾乎所有的人文類學科都可以與生命科學進行交叉而形成新的學科,一個生命科學群,或者叫生命科學體系。
這個體系如何建立?需要聯合廣大專家學者和一切仁人誌士一起努力,從各自的專業角度去研究從而形成與生命科學相結合的新學科。我也做出一些嘗試和努力,通過生命學的角度去探索美學,從生命學的角度去探索教育學,並給當代的教育提供了一些全新的視角、全新的思考方式和全新的實踐方式。
全新的嘗試
例如,我所傳承的獅子吼就屬於生命美學、生命藝術的範疇。
獅子吼那種特別原始、從生命最深處發出來的聲音就是莊子所說的天籟之音,它使人獲得一種獨特的藝術享受,美的享受。 另外,我也將生命科學中的三傳(形傳、心傳和神傳)運用到教育中。
在過去,大師與大師之間看一眼,一人的智慧就傳輸給了對方。我本人就是親身經歷者,我的很多師父們,通過他看我一眼,他的智慧和境界就轉移到我身上。在過去稱此為“心傳”或“以心傳心”,儒家稱之為“孔孟心法”。
孟子私淑於孔子,在生命學看來就是孟子得到了孔子相隔百年的心傳。再往上追溯,先聖堯舜禹之間都是用以心傳心的方式來傳遞仁,傳遞德性;此外,佛家的禪宗更是強調以心傳心。
唐朝時期的龍潭崇信禪師是如何教導他的弟子的呢?著名的德山宣鑑禪師是他門下高足。一天夜裡,德山侍立在龍潭禪師身邊,龍潭說:“天不早了,你先退下去休息吧。”德山就向龍潭道別,一出門,又回來了,說“外面黑”,龍潭取一支燈遞給德山,德山接燈時,龍潭“噗”地把燈吹滅了。就在吹滅燈一瞬間,德山當下頓悟,立即成佛。
德山發生了與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發生了一樣的變化,釋迦牟尼能做到的事情,他全部都能做到。成佛不只是心理意義上的成佛,身體的結構都會隨之發生變化,就像六祖慧能的身體一千多年都沒有腐壞,就證明他的身體結構和質地發生了變化。
所以,開悟不僅僅是心理的,也是生理的,是身心同時的一個飛躍、一個超越。德山就在那一瞬間悟道了,這與燈沒有任何關係,燈只是一個外表、一個形式,實質是在“一吹燈,一接燈”的一剎那,龍潭禪師所領悟到的境界和智慧轉移到了德山身上,德山接收到了,因此開悟。這就叫心傳或以心傳心,它是真實發生的。禪宗的很多公案,如果沒有以心傳心,我們就非常難以理解。
老師把幾十年的智慧像複印機一樣地複印給學生,學生在某種機緣下就可以接受到和老師一樣的境界、一樣的智慧、一樣的造詣、一樣的身心狀態,這是我們東方文化探索出來的相當了不起的教育方式,我們稱之為“以心傳心”。在中華大地的歷史上,已經有成千上萬的人因接受以心傳心而成為大師,成為著名的禪師。
那麼,我們現在需要探索的不是以心傳心有沒有的問題,而是以心傳心如何落實到當代教育中的問題。因為一旦落實到教育,就可以補充和豐富我們現代教育的方式與深度。
一旦生命科學得到了充實和發展,與各門學科進行全面交叉,形成一個交叉科學群。那麼,我們未來的東方文化、未來的國學,乃至於全球文化,會因為生命科學的誕生,以及與各門科學的交叉研究與發展而改變人類已有的文化結構和思維方式,形成全新的文明型態與結構、全新的文明規則與秩序,以及全新的生存狀態與生命境界。此點尤為重要!
痛苦的根源——低級的身心狀態
現在人類的生命境界與生存檔次極為低劣,低劣到人和動物之間的差異越來越微乎其微,與那些聖賢們的境界的距離,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如何提升個人以及整個人類的生存境界,這是人類終極關懷不可迴避的核心主題。在我看來,唯有生命科學才能夠給我們每一個個人和人類提供一個相當高境界的生存狀態,即佛菩薩的狀態、聖賢的狀態、真人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我們才能夠最大限度地,乃至於徹底地消除生老病死所帶來困惑、枷鎖和痛苦。
我們現在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枷鎖都來自於我們十分低級的身心狀態,這不僅是我,也是一切東方聖賢的觀點。站在佛陀、孔子、老子等聖賢的角度來看,我們之所以有這些無窮無盡、無休無止的痛苦與麻煩,就是因為我們的身心檔次太低。檔次越低,痛苦越多;檔次越高,痛苦越少。
要想消除生老病死所帶來的種種痛苦、枷鎖、困惑、迷茫,只有一條道路:成長我們的身心,昇華我們的身心,把我們的身心由低級狀態昇華到高級狀態。在昇華中,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孔子沒有問題,佛陀也沒有問題,為什麼我們會有如此多的問題?因為孔子、佛陀的生命境界非常高,而我們生命境界、身心境界非常低,因此,我們才產生層出不窮的問題。人類的種種痛苦、種種煩惱、種種生老病死,最終是在身心昇華中、在智慧的不斷喚醒與增長中自然消除。
問題不是被解決的,問題是被消除掉的——通過成長來消除,這才是徹底解決人類生老病死等種種困難與痛苦的終極方法。而這個終極方法即來自生命科學的啟示。在昇華身心、覺醒生命的過程中,自然自發地消除人類幾千年來難以解決的生老病死等困惑與煩惱。
生命科學是每個人人生中的必需品
生命科學不是可有可無的一門學科,不是一個奢侈品,而是每個人人生中的必需品,就像所有人都需要自然科學一樣,所有人都需要生命科學。整個人類到底以後往哪裡去?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無法給予我們答案,只有生命科學能夠告訴我們答案。生命科學對人類的價值和意義是如此重要,它將會給人類帶來福祉,給人類的終極歸宿指明終極方向。這就是生命科學的價值和意義之所在,我們可以預見它輝煌而光明的未來!
*潘麟*導師的觀點:"談大氣就是修行!"
學員問:
如何丟棄自我?如何做到無我?
導師答:
有兩種方式:一種方式就是大。不斷擴大自己的心胸、境界、格局,慢慢地你就從自我中走出來,超越自我而達到無我狀態。 第二種方式較為複雜,即深入理解東方聖賢們的各種經論,包括佛家《心經》《金剛經》,儒家的《四書五經》,道家的《道德經》《南華經》等等這些代表性的經論,不斷深入地研究,深入地理解,你理解得越深,就會越無我。 我們就兩種方法具體談一談。第一種方式就是大氣。做人一定要大氣!你想大也得大,不想大也得大,這是命理,這是要求。換言之,做人必須有大格局、大心胸、大氣魄,這是必須要做到的。心胸要有多大呢?以什麼為標準呢?標準就是越大越好。
大氣就是修行,而且是各種修行中最好的修行。你要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一個蠅營狗苟的人,一個陷在小情緒、小感覺裡面出不來的人,說實在的,就你那格局連人都成不了,你還想成佛?
佛有多大的心胸啊!當年,喬達摩·悉達多太子都不當了,為了天下蒼生能夠脫離苦海而毅然出家。他不是為了自己而出家,不是為了自己而修行,他心中無我,把自己丟到了一邊,連太子、國王都不當了。他是為了找到解決天下蒼生痛苦的原因,找到解脫痛苦的道路而毅然出家修行的。 他出家以後修了六年的苦行,到底有多苦呢?六年中他每一天吃一粒小麥,喝一滴水。所以他六年來整個人瘦得就像一個骷髏——一個骨架外麵包著一張人皮的樣子。你可以去見見他的苦行像。
為什麼他要修苦行?還是源於動機——為了尋找離苦得樂的方法。後來,他發現苦行不行——通過苦行不能夠使人們離苦得樂。所以六年後,佛陀毅然捨棄苦行。當時有一個苦行僧的團隊生活在森林中,他就脫離團隊,放棄苦行。因為修苦行不是使我們獲得圓滿究竟的覺醒方式,他還要再去尋找新的方式。 而這個新的方式是什麼?他不知道,還要去尋找,去探索。就這樣,他離開了苦行林,開始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走到一條河,這條河叫尼連禪河,當時正在漲河水,由於他身體太虛弱,水流又湍急,他多次被河水捲走,他在河水中不斷地掙扎,最後好不容易爬上了岸。
到了對岸以後,他累得氣喘吁籲,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就依靠在一顆樹下休息。那棵樹是附近村子中最大的一棵樹,估計是上幾千年的棗樹。這個村子裡信奉一個原始宗教,此宗教相信樹有樹神,他們就把這棵村頭最古老的樹認作為樹神所在的居所。每當他們去拜樹神的時候,就會在這棵古樹下舉行一些祭祀或宗教儀式。
這天恰逢有一個牧羊女來祭祀樹神,提了一大罐乳糜(乳糜是將大米和一些攪碎了的瘦肉混合在一起,用牛奶或羊奶煮得稠稠的類似於稀飯的食物)來供養樹神。她到樹下一看:天啦,樹神顯靈了!她看到釋迦牟尼(由於他如骷髏一般,非人類的樣子,他皮包骨頭實在是不像人)以為是樹神顯靈,趕緊把這一大罐乳糜給了“樹神”。就在釋迦牟尼吃完以後,突然之間他發現:自己面臨開悟的邊緣。有點像女人懷孕生孩子,感覺到自己要生產,這種感覺是別人說不出來,但自己能夠感覺到。這只是一個比喻。他感覺到自己要開悟,那個偉大的覺醒將要降臨。他就像孕婦找地方生產一樣,要找一個地方去開悟。
他找到附近的一棵菩提樹,坐在樹下等待著那個偉大的覺醒到來。他在那裡一口氣坐了七七四十九天。在這四十九天之內,他完成了一個由凡夫到佛的全部歷程。四十九天之後,他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覺醒者——釋迦牟尼佛。所以,從這個過程我們可以看出,他出家也好,苦行也好,從來沒有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人類去尋找、探索解脫之路,這就叫大胸懷、大境界。
要想獲得無我,我們非得學習佛陀、孔子這樣的聖賢,看看他們的大胸懷、大境界。這樣的大胸懷、大境界你有了,就解脫了;沒有,你就永不得解脫。為了解脫我們非要有不可,這裡面沒有理由、條件可講。你找這樣那樣的理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咱們只問一句:你想不想解脫?想,就得把心胸弄大起來,就這麼簡單。小是解脫不了的,心胸大不起來,你讀萬卷書也沒用,你只會成為一個會走路的書蟲,與解脫沒有任何關係。解脫的前提是必須大胸懷、大境界!自己必須要大起來。有多大?越大越好。大著大著,就無我了。
在這個大的基礎上,我們再去研習經典,深化、強化我們的無我。因為所有聖賢的經典,都是從無我的般若中流露出來的,它們天然帶有無我的屬性。一般的書都是作家絞盡腦汁造作出來的,恨不得語不驚人死不休。經典不是這樣寫出來的,經典是從聖賢如海一般的、如天空一般的般若中流出來的、顯化出來的。這是經典與一般書籍的差別。
你不管是學佛、學儒、學道,只要你跟這些真正意義上的公認的聖賢們學習,學習他們的經典,走近他們經典,融入他們的經典,慢慢地我們就會被經典所同化從而不斷地強化、深化地領悟無我的境界、無我的狀態。越來越同化,其實就是越來越無我化。這是第二個方式。
總之,如何去除自我,達到無我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境界、心胸、格局大起來,第二種是走近經典,融入經典。
學員問:
坐禪的時候腦袋裡出現形形色色的各種念頭怎麼辦?
導師答:
不管它。煩惱、痛苦、雜念有點像蛇,你越是去拉它,它反而盤得越緊。你不用管它,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比如在靜坐觀想時,想著自己融入到一片光明中,這樣做就可以了。雜念來了,你不管它——既不去剷除,也不去迎合,它來它的,來完它就走了,你一門心思做你該做的事情。當你有了成就、造詣以後,你回過頭再看,它就如蛇自解——自然就解開了,自然就消失了。
我們之所以有雜念,是因為我們處在粗重身的狀態。我們的身體越粗重,我們的雜念、慾望就越多。當我們的身體逐漸清淨與轉化以後,想生雜念也生不出來。我們的心靈一直都處於清清淨淨、明明了了的狀態,就像萬里無雲的天空,你想生一些亂七八糟的雜念、慾念都生不起來。但現在這麼多慾念你想把它排除掉,也排不掉。
我們所需要做的是轉化我們的身心,而不是去對治我們的雜念。雜念有點像調皮的孩子,你越是去惹它,它反而越多:你對治了一個,它又冒出十個來;你解決了十個,它又冒出一百個。所以你不管它,把它放到一邊,你幹你該干的事情就行了。
學員問:
請導師開示,無我和滿足個人需求的關係是什麼?是不是無我了,日常生活中就不能有個人需求?不能拒絕,做一個老好人呢?
導師答:
我們一再一再地強調:無我是在超越中實現的。這個超越不是對被超越對象的打破和毀滅。比如說,我們要超越這個杯子,不是要以打碎這個杯子來超越它,而是要涵蓋這個杯子又超越這個杯子。另外一個比喻就是,我們從小學升到初中不是對小學的拒絕與否定,而是涵蓋了小學又高於小學。你們慢慢琢磨,就可以從這個比喻中得到啟示。
《心經》中講到“無眼耳鼻舌身意”,其中的“無”就是“空”,兩者都是超越的意思。“無眼耳鼻舌身意”就是超越眼耳鼻舌身意,實際上就是超越五官。超越五官,不是把我們的眼睛弄瞎,耳朵弄聾,而是運用五官而不被五官所迷、所束,這就是“無眼耳鼻舌身意”的意思。
因此,空或超越不是與它對著幹,拒絕它,打碎它,殺死它,而是涵蓋它又超越它。這點非常非常重要! 說到個人需求。個人需求只要在法律、倫理、道德允許的範圍內,都是可以的。良好的風俗和正確的法律,所有的人都有義務和責任去遵守,尤其是我們現在提倡依法治國,那麼更是要強調法律的重要性。我們在這個地方也是強調法律的重要性。
對於個人需求,我們一直在強調是不執著,但這並不意味著否定個人正當需求。在不違背法律、良俗、道德的前提下,我們永遠正面肯定人類的正常需求,尤其是人類的生物性需求,我們是保留正確的生物性需求的。但是在保留的同時,必須要超越自己。這一點也很重要!保留之又要超越之,你不能深陷其中,否則又執著了。一執著就又墮落了,就不得解脫了。因此,為了解脫,我們必須在保留它的同時又超越它。這是我的生命科學的態度,不是宗教的態度。我們在這個地方是普及生命科學的,而不是普及某一個宗教教派。因為我們不宣揚宗教,宗教中有一些戒律,比如不准喝酒、吃肉等等。我們這個地方沒有宗教,沒有宗教的戒律。我向我的弟子、學生們傳授過的唯一的一條戒律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們要求你做一個智慧的人,做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做一個知是非、懂禮儀的人,而不是做一個老好人。
很多人以為修行人就是一個老好人,不是的!孔子一輩子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小人。什麼叫小人?這個小人與我們現在對“小人”的概念不同。現在的“小人”是專指喜歡做些搬弄是非、挑撥離間、隔岸觀火、落井下石之類的人。孔子所說的“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儒家對“小人”是有明確的定義的,孟子曰“從其小者為其小人,從其大者為之大人”。“從”就是依、追隨的意思。一個追隨大的人就叫大人。什麼是大呢?他沒有具體說。我們現在把它具體化,其實就是大胸懷、大境界的意思。不斷地追隨,讓自己擁有大胸懷,大境界,你就是大人;如果你越來越小心眼,小肚雞腸,越來越沉淪於小情緒、小感覺之中,你就是小人。解脫的人一定是大人。反過來說,大人才能解脫,大人才能獲得成就,才能獲得大成就!
《四書》之一的《大學》中第一句話:大學之道。什麼叫大學之道?就是大人之學之道。大,就是指大人;大學就叫大人之學。大人之學是開章領義,是指我這篇文章、這本書裡討論的學問是大人之學,是給那些有大境界、大胸懷、大擔當、大勇氣的人看的,不是給那種小格局、小心胸的人看的。因為小人看不懂,沒有意義。 那麼“大學之道”怎麼個大學法呢?“大學之道在明明德”。“明德”就是般若;“明明德”就是明般若,就是明白般若的道理,把般若徹底地弄明白。這個明白分兩種:一種是理論上的明白,一種是經過實修實證、親證的明白。不管你是哪一種明白,總之,我們要明白。明白什麼?明白明德。明德是什麼?明德就是般若的儒家式稱呼。儒家把般若叫明德,道家把般若叫道、玄覽。不同的流派對同一個事物有不同的稱呼,這是不奇怪的。
“在親民”,“親民”是什麼?就是普渡眾生,為天下人著想。就像釋迦牟尼,是為天下人而修行,不是為自己而修行。他是為天下人離苦得樂而苦行,他的每一個心念都是為了天下人,這就叫親民。
“在止於至善”,就是把親民、明明德都做到,都落實到實處,這就叫圓滿,就叫至善。至善等於圓滿。不是有一點點親民,而是我不斷地親民,最後把我的親民、我的博愛、我的慈悲發揮到了極致。這不是在家裡面想像發揮到了極致,是通過我的實際行動發揮到了極致。這還不夠,還要把我對內在的般若——“空、明、現”全部領悟到極致。當這兩種都做到了極致,就是明明德到了極致,親民到了極致。明明德是內在,親民是外在。就是內在和外在同時都達到了極致,這就叫“止於至善”。
這就是大人,大人就應該這樣,這就是大學之道。孔子讓我們做大人,他討厭小人。第二種人叫鄉愿。什麼叫鄉愿呢?就是我們一般人所說的沒立場、沒原則的老好人、好好先生。這種人是牆頭草,東風來了往東倒,西風來了往西倒,沒有立場。這樣的人就叫鄉愿,是孔子一輩子裡面最討厭的兩種人之一。
所以我們修行人不是要做一個老好好人,而是恰好相反,要做一個是非分明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敢於標明自己的立場的人才是修行人。
學員問:
對已離去的親人我們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助他們、怎麼樣補救他?
導師答:
自己好好修行,就是最好的補救。具體的方法很簡單,比如說父親或母親去世了,就想著父親或母親與自己融為一體,保持這麼一個念頭就可以了,然後你該怎麼修行就怎麼修行。你每成長一步,你的父母就超脫一步。這個時候你身上也多了一份責任,不單是為了自己,哪怕是為了真愛的去世的親人,為了他們能夠有更多的利益,你也要精進地修行,你修得越好,他們就越好。你自己的成長是最好的幫助親人超度的辦法,比請和尚、道士念經都管用。我教你的這個方法是經過我親自實證的,也是經過歷代大成就者密傳的方法。
在我這個地方其實沒有什麼密傳,但這之前都是密傳。在我這個地方是沒有秘密的,我特別不喜歡什麼秘密,我覺得這些東西都是聖賢傳下來的智慧結晶,何必秘之不語?它是給天下人傳的,又不是給我一個人傳的,所有的人都有權力去分享這些智慧的結晶,我沒有權力把它私藏為個人所有。因為我沒有權力私藏。佛陀沒有給我私藏的權力,孔子也沒有給我私藏的權力。只要我會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在過去有什麼密傳啦,單代啦,傳男不傳女啦等等的儒佛道都有。
我就為了曾經去學習很多很多被稱之為密傳的、單傳的所謂的法門,吃了很多苦。所以傳到我這兒,我就全部把它公佈了,讓大家都有機會去學。我剛才公開的這個方法,就是歷代的大師們密傳下來最為有效的幫助親人們的方法,也是非常簡單非常有效的方法。
學員問:
何為因果業力?如何為家族的人消除業障?
導師答:
因果業力就是在現象世界一種潛在的勢力。因果業力我不准備在這個地方多談,因為談起來就要講很多,就會牽扯出很多很多的問題,三天都講不完。
但我想講一個問題:現在的人們,尤其是宗教界、佛教界把因果業力作為恐嚇信眾的一種手段,以消業、背業這些方式來控制信徒。整個宗教界瀰漫著一種泛業力論,什麼東西都由業力來解釋。你昨天生病了?業力使然!你昨天沒生病?還是業力!到底生病是業力還是不生病是業力啊?搞不清楚,糊塗了。你離婚了,業力;沒離婚,還是業力!弄得我現在搞不懂什麼叫業力。
這裡面反映著大量的宗教人士,在利用“業力”這個神秘的概念來胡弄信徒,控制信徒,以壯大他們的宗教實力,而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所謂的小秘密也不是秘密,無非就是騙財騙色,騙這些東西。還能騙什麼?無論你花樣怎麼翻新,無非就是財色名利。就是這樣,弄得影響十分惡劣。
具體業力本身我在這不多討論,我的書裡面都有。
為家族的人消除業障和為去世的親人消除業力的辦法是一樣的。如果你想幫家裡某一個人消除業障,就時常把他想像和自己或者和自己所信任的(不管是在世的還是過去的)一切聖賢、導師融為一體。比如說佛陀,你就想像你去世的家人融化在佛陀的世界中就行了,時時刻刻有這麼一個念頭就可以了,這個方法很簡單。
如果你的師父是你非常值得信任的人,你就想像著你去世的家人與你師父(師父在世不在世都可以)融為一體,融入到他的生命中,時不時有這麼一個念頭就可以了。
這個要靈活一點,什麼時候有這個念頭,什麼時候沒有這個念頭,子時有還是午時有?那就太機械了,想起來有這麼一個念頭就行了。
—— *本文根據2014年“覺醒中國·潘麟導師《心經》公益行(溫州站)”師生問答錄音整理而成*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_Cx4wGMzw-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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