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修應識之法要(12)─
世間事除了生死,都是閑事!望各自珍重!
一、禪定的五種過患
修禪定的時候,有一些障礙會影嚮我們的修行,歸納起來,大致爲五種:
(一)懈怠。懈怠,是貪著吃喝玩樂而不想修行的念頭。修行沒有成果,都是因爲懈怠。如果懈怠,就根本不能進入禪定,根本不可能修行。
(二)遺忘聖言。聖言,也即禪師教給我們的修行訣竅與方法。修禪定的時候,把禪師講的訣竅都給忘了,致使無法正常修行,就叫遺忘聖言。
(三)昏沉和掉舉。昏沉屬於無明煩惱,因爲頭腦迷糊、神志不清,所以不能專註於修行目標或所緣境;掉舉屬於貪心煩惱,思維曾經吃喝玩樂的景象而心向外散亂,故而無法專註於目標。這兩個是所有禪定最大的障礙,甚至會影嚮到禪定的本質。
(四)不行對治。在修行的過程中,心裏已經開始昏沉、掉舉,不是昏昏欲睡,就是胡思亂想,心根本不在目標上了,卻不採取任何措施,根本不控制、不對治,任其發展。即使前面修得不錯,後面也會變得很糟糕,就叫不行對治。
(五)無沉掉時行對治。當心安住在平靜狀態,沒有昏沉、掉舉的時候,卻強行去擾亂這個狀態。比如多此一舉地去觀察:我現在安住的境界是阿賴耶識還是心的本性光明,是無常還是痛苦等等,強迫讓自心離開禪定境界,這叫無沉掉時行對治。
這五種障礙當中的前兩種,會影嚮進入禪定;第三種,會影嚮禪定的本質;後面的兩種,會影嚮禪定的發展。所以,作爲修行人,首先一定要設法對治、祛除這五種障礙。
二、五種過患的八種對治方法
五個障礙怎麽樣對治呢?可以用八種方法,也即八對治行來對治五種障礙。
(一)信。也即對禪定的信心。信心有三種:第一是相信禪定的方法,能夠清淨、淨化我們的內心,並讓我們得到智慧等等;第二是在每次修禪定的時候很有興趣。其實,世間任何一個工作都是如此,做喜歡的工作和做不喜歡的工作,效果是截然不同的;第三是渴望、追求禪定的境界。
(二)欲。也即欲望,意思就是追求、希求禪定。
(三)勤。也即精進、努力。
(四)輕安。開始修禪定的時候,心裏會覺得很枯燥,身體坐久以後,會感到腿痛、不舒服等等。但是,當禪定訓練好以後,就會產生禪定的喜悅——心裏很平靜、很舒服,不但內心快樂,而且身體保持毗盧七法的姿勢坐了很長時間,也不但沒有不適應的感覺,反而很輕松,這就叫輕安。在禪定境界比較高的時候,才會有輕安。
依靠信、欲、勤、輕安四者,就能驅除懈怠。其中前三種是方法,輕安是結果。
還有四個最重要的對治方法:正念、正知、作思、舍。
禪定效果不好,往往是因爲不知道何時需要用怎樣的方法去對治。就像木匠首先要準備好所有的工具,到時候需要甚麼就用甚麼一樣。修行人也要先準備好對治的方法,以備不時之需,所以,後面四個工具非常重要。
(五)正念。正念的意思,就是一直不離開、不遺忘修行的目標。比如,在修菩提心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走神了,去想工作、家庭、婚姻等事情,走神很久自己都沒發現,這就是因爲沒有正念。如果有正念,不管修甚麼,意識一旦離開目標,立即就會發現,馬上就可以調整回來,中間一分鐘都不會浪費。
(六)正知。「知」的意思,就是知道。在《修心七要》和《四法印》(見《慧燈之光》)當中,講過一個側面的監視或者觀察,這就是正知。正知非常重要。如果有了正知,在修行的時候,有沒有昏沉、掉舉,都清清楚楚。否則根本不知道有沒有掉舉、散亂、昏沉,雖然修了一兩個小時,但這一兩個小時怎麽過去的,卻完全不清楚,這都是因爲沒有正知。
(七)作思。如果發現有昏沉、掉舉,一定要採取措施控制、對治,這叫作思。《阿毗達磨》當中講過五十一個心所,其中一個心所就是作思。其實,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會有動機:我要去上班,我要去吃飯,這些念頭怎樣產生的呢?因爲在我們內心當中,有這樣一個心所、動力或功能,就叫做作思。
(八)舍。「四無量心」當中的「舍」和禪定八對治行當中的「舍」是不一樣的。八行當中的舍,是禪修時,如果沒有昏沉、掉舉,就要保持心的平等、平靜,不要去擾亂、動搖這個狀態,讓它一直保留、持續,這叫做舍。
以上八個對治,可以去除五個障礙:「舍」可以作爲無沉掉時的對治,作思則對治不行對治。正念則可以對治沉掉、遺忘聖言等等。
三、六力
(一)聞力。也即聽聞的力量。
(二)思力,也即思考的力量。
如果不聽聞、思考佛法,就既不懂得不修禪定的過患,也不知道修禪定的好處,更不知道修禪定的方法。就像盲人一樣茫然無措、一頭霧水,其他力量都談不上。所以,首先聽聞、思維非常重要。
(三)正念力。
(四)正知力。
(五)精進力。
(六)串習力。串習就是修行。
這些內容不需要一個一個解釋,大家基本上應該知道。
四作意,也即禪修的四個過程。
(一)力勵運轉作意,這是佛教標準詞匯。剛開始修禪的時候,修行人心靜不下來,很痛苦,這時候需要費很大的勁,所以叫力勵運轉作意。
(二)有間缺運轉作意。在此階段中,即使中間會間斷,如果用心、用功,採取措施對治,還是可以繼續禪修。
(三)無間缺運轉作意。這已經是很高的禪定境界了,此時無論任何障礙,都不能間斷我們的禪定,所以叫無間缺運轉作意。
(四)無功用運轉作意。這是更高的禪定境界了。之前的三個階段都需要用功才不間斷,但此階段根本不需要用功,自然而然就能安住在禪定當中,根本不會間斷。
這些都不是具體的方法,而只是禪修的階段。此處最高的無功用運轉作意,都沒有到四禪八定的第一禪。在此基礎上繼續修行,獲得很明顯的輕安以後,才修到四禪的第一禪。我們經常說四禪八定。大家似乎都覺得四禪八定很簡單,其實四禪八定不是那麽容易抵達的。按照《俱舍論》的說法,無功用運轉作意,也叫欲界一境心。欲界是三界當中最低的層次,而四禪卻是位於欲界之上的色界之心。欲界一境心只是欲界當中比較好的狀態而已,還沒有進入四禪的第一禪,更沒有進入無色界的禪定。
五、五種驗相
(一)陡山水,剛開始修行的時候,我們的內心一剎那都不能停下來,平時沒有的雜念,這時候都會紛然出現,比不修行的時候還厲害。所以,此時的內心,就像陡坡上流下來的水一樣,故稱爲陡山水。
修禪定的過程中,一定會出現第一個階段,所以一定要設法超越。有些修行人在這個階段就被打敗了,最後連看到自己修行的地方都會生起厭煩心。因爲缺乏勇氣,過不了這個關,反說自己沒有福報,和這個法沒有緣分等等。其實這不是福報不夠,也不是和這個法沒有緣,這是心的自然規律,因爲從無始以來,我們從來就沒有調伏過自己的心。就像運動員在剛開始接受訓練的時候,如果怕苦怕累,就不可能成功一樣。在遇到修行障礙時,也要有足夠的勇猛和信心,決不能輕言放棄。
(二)峽谷水
雖然峽谷的水流很急,但和陡山水比較,還是好多了。此時的念頭,也比上一階段稍稍平靜了一點。
(三)大江河
雖然大江河的水在流動,但遠沒有峽穀水那麽湍急,已經緩和多了。此時的念頭,也比上一階段平靜了很多。
(四)離濤大海
遠看大海,似乎一動不動,沒有甚麼海浪,但到近處一看,它一直都在動搖。此時的心,也像看似沒有波濤的大海一樣,但已經比前面幾個階段平靜多了。
(五)須彌山王
須彌山王,是佛經所講的一座很大、很高、如如不動的山。雖然此時的心已經非常穩定,所有的思維都放下來,身體像融入了虛空一樣。出定的時候,身體就像從虛空當中突然間產生了一樣,但這種境界也只是欲界一境心而已。修四禪八定的外道苦修者,也可以達到這個境界。如果在此基礎上,有出離心、菩提心和證悟空性的智慧,那就很不錯了。如果沒有出離心、菩提心與證悟空性的智慧,僅僅是山王一樣穩定,就可能和解脫根本沒有關系。所以,我們不要以爲心靜下來就很了不起。雖然這個境界和證悟的境界有些相似,但卻不是證悟。
六、九住心
禪宗會用「十牛圖」,來形容普通人的散亂之心慢慢得以馴服,最終趨於平靜的過程。藏傳佛教的密宗,會用一幅來自於印度的「大象和猴子圖」,來形容這個過程——從大象的全身都是黑色,然後逐一部位慢慢變白,最後通體純白。
(一)安住心
以修空性爲例:在通過中觀的方法修空性時,首先用中觀推理的方式去推理,從而斷定一切萬法都是空性。當對空性有了很強烈的感受以後,心就一直停留在這種狀態當中,不離開、不散亂,這叫做安住。
修無常等等也是一樣,當深深體會到一切都是變化無常的時候,心就安住在覺悟變化無常的境界當中,這就叫安住心。或心裏甚麼都不想,處於很平靜的狀態當中,不去擾亂,讓它保持,這也叫安住心。
這時候,我們的內心會冒出各種各樣的念頭,隨即這些念頭又消失無蹤,像閃電一樣一剎那都停不下來。此階段,需要用六力中的第二力——思力。我們要去思考:雖然我現在安住有這麽多的困難,但這是我必須經過的階段,所有修行人都是如此,我一定要突破、超越這個階段,要度過這個難關,否則生生世世都沒有希望。從無始以來到現在,自己每天除了晚上深度睡眠以外,都在思維貪、嗔、癡。貪、嗔、癡的結果,就是地獄、旁生、餓鬼。所有的機會、所有的時間都浪費了,這是多麽可怕啊!之後進一步去思考修禪定的利益:就像治病也要承受動手術、針灸的痛苦一樣,修行雖然有點枯燥,但是還是要忍受,因爲暫時的枯燥、痛苦,可以換來以後的解脫。
「安住心」階段,也是「四個作意」當中的「力勵運轉作意」階段。此時在五種過患當中,對我們影嚮最嚴重的是懈怠。八個對治力當中,我們最需要的,是信、渴望、精進三者。「六力」當中,此時最重要的是思力。
(二)攝住心
雖然一開始心很散亂,一秒鐘都不能停歇,但一定要設法採取措施,把心攝收回來,讓修行的心持續不斷,就是攝住心。此時還不會有甚麼修行結果,還是雜念紛紜,很難維持平靜的狀態,哪怕能有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已經很不錯了。此階段,屬於力勵運轉作意階段。
(三)解住心
就像修築管道,把河流的水引到需要的地方一樣,通過思維正知、正念,就能讓心停留在目標上,這叫做解住心。
此時需要正念、正知與作思。以修空性爲例,心一直不離開空性,一直專註於空性,就叫做「有正念」。假如空性的觀念在心中消失,被遺忘了,就是失去正念。正念消失的時候,如果沒有意識到,就叫沒有「正知」。若能及時察覺,就叫做具備正知。察覺以後,就要「作思」。當心比較平靜,但觀修的感受已經不存在了,就像發獃的狀態一樣時,要立即採取措施,重新思維、恢複剛才的境界,這個過程叫做作思。本來發獃是比較平靜的,也可以算是一種寂止。但因爲其中既沒有證悟空性的體會,也沒有觀想佛像等所緣境,更沒有思考人身難得、死亡無常、菩提心、慈悲心等主題,沒有勝觀,就不叫真正的禪定。
在前三個階段,修行的力度非常微弱,而雜念卻強壯有力。我們的心就像被風吹在空中的一張紙,根本沒有自由。風往哪里吹,就往哪里飄,即使一個小小的念頭,都可能會摧毀我們的禪定,所以一定要用功,要像修築堤壩抗洪一樣,去奮力抵抗、調服各種各樣的雜念。此三階段,也屬於五個驗相當中的「陡山水」。
在前面這三個階段當中,最重要的是解住心。因爲安住心只是剛剛開始安住,攝住心只是堅持而已,而解住心卻是將散亂的心收回來。此時除了需要正念以外,還需要八行當中的舍與勤。所謂「舍」,即在心稍稍停留之際,不要去擾亂它。還要「勤」,勤奮、精進,三者缺一不可。對修行最容易生起厭煩,最容易放棄修行的時候,就是在這三個階段。所以一定要設法突破這幾個關卡,突破以後,就沒有太大問題了。
(四)轉住心
心稍稍可以平靜下來,沒有那麽大的困難,也就不太痛苦,反而有一點點嘗到禪定的甜頭,自然而然對禪定有了一定的興趣、信心。此階段正念非常重要,此時的正念力,也會比前三住心的時候強一些。修行引導書中講過一個比喻,就像禿鷲等大型鳥類在看到食物的時候,不會立即去吃食物,但也不會放棄食物,而是一直在空中盤旋。同樣,此階段修行的時候,內心始終能保持一個比較糢糊的目標或所緣境,雖然不是很清晰,卻一直存在。不像前三個階段,有些時候目標會從內心徹底消失。因爲此階段比前面三個住心稍微得到了一點點禪定功夫,可以一直抓住所緣境,始終都能保持觀修的狀態,不讓它徹底消失。
怎樣提高正念力度呢?就是專註於所修的所緣境——出離心、菩提心、空性等等,反複串習、反複觀修、反複思維、反複回憶。
(五)伏住心
此時正念的力度更是有所提高,禪定的狀態比前面更加穩固。不但心比較平靜,有些時候還可以很清晰、很穩定,沒有雜念。只是這種穩固、清晰的狀態極其短暫,不會維持很久。就像採蜜的蜜蜂,雖然會在一朵花上停留,卻不會很久,吮吸花精以後,又會飛到另一朵花上,但無論如何,終究可以在一朵花上停留一會兒了。同樣,我們在修行的時候,也可以專註在所修的菩提心或空性境界當中,在一段時間內保持一動不動。這樣自然而然會對禪定生起一些興趣,開始享受到禪悅的滋味。
第四和第五住心的時候,我們的內心,屬於五種驗相當中的峽穀水。相對來說,心比較平靜,但一些細微的念頭根本沒有停止,只是一些粗大的念頭停止了而已,而且仍然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念頭。
(六)息住心
念頭開始平息,內心比較平靜。比如,若想專註於出離心,就不會離開出離心,出離心的感覺也比較清楚。若是修空性,也會直至最後出坐爲止,一直都停留在空性的境界中。無論修出離心、菩提心、禪定,還是修密宗的生起次第,都不會離開所緣境。就像箱子裏的蜜蜂,雖然會在箱子裏飛來飛去、時高時低,但始終不會離開封閉的箱子。
這時需要八對治行當中的舍,也即比較強調平等。專註的時候,不要去擾亂這個狀態,也即無沉掉時行對治。另外還需要強調正知,要始終不離開正知——保持側面的監視。監視自心的狀態,監視自己的禪定。誰去監視呢?就是我們的意識。因爲意識是自知自明的,它本身就具備這樣的特殊功能,既可以思維,同時也能感覺到自己在想甚麼。如果沒有正知,在產生掉舉、昏沉的時候,根本發現不了,就會讓後面的禪定變成胡思亂想。如果有正知,一產生雜念,立即就能發現,並採取措施對治,之後又可以繼續修空性、菩提心等法。同時正念也很重要,也即隨時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所修的所緣境。如果正念從內心當中徹底消失,心裏就沒有可修的內容了。如果已經產生了掉舉、散亂和昏沉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作思。作思也即採取措施。作思完了以後,心又會恢複到原來的禪修狀態。
不同階段,需要有不同的對治力。能夠恰到好處地運用相應的對治工具,就是好的修行人,這種修行人也一定會有進步。
(七)滅住心
很多的煩惱、雜念已經熄滅,二十個隨煩惱也開始消失。
煩惱有兩種:根本煩惱與隨煩惱。貪嗔癡等非常嚴重的煩惱,叫做根本煩惱,隨著根本煩惱而起的煩惱,叫做隨煩惱。比如說,當一個嗔恨心產生的時候,嗔恨心是根本煩惱,隨之而生的仇恨、抱怨、不滿,就叫做隨煩惱。
因爲沒有這些隨煩惱,心更加平靜,所以叫做滅住心。當然,如果修的是世間禪定,此處所謂的息滅煩惱,就只能是控制,而不是斷除。我們必須知道,雖然只修禪定也可以減少煩惱,但如果沒有出離心、菩提心、空性,就只能降低煩惱,而不能斷除煩惱。
譬如,修四禪八定的時候,必須要超越欲界,才能進入四禪的第一禪。超越的方法是甚麼呢?就是要消滅欲界的粗大煩惱。但這只是暫時的消滅,而不是徹底的斷除。要斷除煩惱,必須在禪定的基礎上有證悟的境界。
息住心與滅住心的境界,對應於五種驗相當中的大江河。雖然有一些細微的念頭,卻不會有太粗的雜念。此時必須要用功,如果不用功精進,就會一直停留在這個狀態,甚至還會退轉。
從解住心到滅住心,屬於有間缺運轉作意。如果不用功,就會有一些煩惱或雜念來破壞禪定的狀態,甚至可以讓禪定完全停止,但如果用功,就能繼續保持禪定。所以此階段精進力非常重要,以精進的力量,就能讓禪定的力量提高、發展、成長、壯大,後期將出現五個驗相中離濤大海的境界,以進入後面的無間運轉作意。
(八)性住心
在前面的基礎上用功、精進,就開始進入無間運轉作意的狀態——任何雜念煩惱,都不會完全摧毀、破壞、間斷禪定狀態。此階段,屬於離濤大海的境界。
(九)持住心
進一步用功,就是持住心。此時已經進入無功用運轉作意階段,不需要用功,心自然而然都能保持很平靜的狀態,就像色界的眾生。
《俱舍論》中講過,色界的眾生不能思考,只要一思考,就會立即進入禪定的境界當中。而欲界眾生就可以聞思修。色界眾生只有聞,相互之間可以用語言來溝通,卻沒有思。欲界有些偏於寂止修法的人,也常會在思考的時候,立即進入無記的狀態當中。
雖然此階段心很平靜,不會有各種各樣的雜念,但若沒有證悟的智慧,就不能解脫,而只能叫做欲界一境心。一境,即專註在一個對境當中。此對境有可能是空性,也有可能是出離心、菩提心等等。但沒有智慧的禪定,就只是寂止,還不能超越欲界的範圍。
此時進一步去修,就能獲得山王的驗相。當然,這並不能說只有在此階段才有山王的驗相,而是在此階段,山王的驗相開始出現。在六力當中,此時最重要的是串習力。八對治行當中的輕安,會在此階段出現。禪定越修越適應,整個身心進入禪定境界的時候,會感到很舒服。很多外道修行人,就會耽執於這種禪定的喜悅。但如果太執著,這種禪悅反而會影嚮心的平靜。
七、四禪定
繼續再修,這個感受會慢慢淡化,最後淡化到一定程度,找到一個平衡點之後,就超越了欲界,進入四禪的第一禪。雖然人還是欲界的人,身體還是欲界的身體,但精神狀態已經超越欲界,進入色界。按照顯宗的說法,整個身體無法轉化,但身體的某些部分,比如五種感官,就會因禪定的力量而發生改變,繼而產生神通。比如,眼根轉化以後,肉眼周圍就會產生一種全新的眼球結構。《俱舍論》中講,這是一種非常細微的光或微塵,也叫做天眼。有了天眼以後,就能看到很遠地方的東西,或細胞、細菌、原子、分子等細微物質的結構,或能像X光一樣,穿透牆壁、山脈等有礙之物,看到人的內髒與其他肉眼不可見的東西。
除了天眼,耳、鼻、舌、身都可以更新、升級、提升,並產生一些特殊功能:既可以看到以前看不到的東西,也能夠聽到以前聽不見的聲音等等。很多外道爲了獲得這些神通,會專門去修禪定。佛教不會追求神通,不會特意去修這些神通,但也不會拒絕。佛經上也講過,對凡夫來說,神通的說服力遠遠超過了理論的說服力。很多人都不會去思考深奧的理論,卻很容易相信神通。有了這些神通以後,也可以將其作爲弘法利生、度化眾生的一種工具與方便。
但我們也不要過分迷信、追求神通,很多時候,有神通也不一定是好事。有些普通人在被鬼神加持以後,也會臨時產生一些神通。這些神通,就會變成修行的障礙。
曾有一群人在藏地的某個地方閉關修行,其中有個人就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特異功能。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七八公里乃至十幾公里以外的東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甚麼人到閉關處來了,哪些人給閉關者供齋來了,他們穿著甚麼樣的衣服,口袋裏裝著甚麼東西等等。因爲有了這個神通,他的心就再也靜不下來了,所以影嚮了修行。
當他將此情況告訴上師以後,上師趁他不備,猛然間把自己的念珠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兩三天以後,這個人的神通就沒有了。這種神通,就不是通過禪定產生的,而是被鬼神加持的。鬼神爲甚麼要這樣加持?這就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修行人在修行的時候,一定會有障礙出現。有了神通,就會產生傲慢心,認爲自己了不起。如果沒有上師在身邊時時提攜,就意識不到自己的過失。長此以往,修行就會受影嚮。這樣的神通,就是修行的障礙與惡魔。
甚至,神通還會成爲墮落的幫兇。譬如,如果提婆達多沒有神通,就不會造兩個五無間罪。所以,神通既可以弘法利生,也可以造作惡業。但在四禪基礎上修出來的神通,是不會去做壞事的。因爲修到四禪的人,已經控制了貪欲心,控制了欲界的煩惱,所以不會利用神通來做壞事。被鬼神加持而產生的神通,就說不清楚了。所以,對真實的神通,我們既不追求、羨艷,也不打擊、拒絕。當然,被鬼神加持的神通,就要嚴加防備了。
第四禪的狀態,比一禪、二禪、三禪細微,又比無色界的八定粗大,加之也有意識的活動,所以在四禪的基礎上,可以修很多禪定:可以修他心通,也可以預知未來、回憶前世。大乘佛教的見道,就是在第四禪的基礎上證悟的。
在四禪上面,即是無色界的禪定。無色界的禪定當中,不會有任何神通,因爲它太細微了,基本上沒有意識的波動,所以在此上面也不能證悟。
就像大乘有見道一樣,小乘也有見道。多數小乘行人的見道,是在第一禪到第四禪的基礎上證悟的。另外,盡管在欲界一境心上面也可以證悟,但這種證悟不會有神通。從證悟的角度,斷除煩惱的角度而言,欲界一境心上證悟的阿羅漢和其他的阿羅漢完全一樣,但卻跟普通人一樣沒有神通。比如,有些阿羅漢會在森林當中迷路,有些阿羅漢托缽化緣的時候,會不小心踩到毒蛇,這些情況,都是禪定功夫不到家的表現。
但大乘佛法的佛菩薩,卻沒有這樣的分別。佛陀具備所有的功德,不可能分成沒有神通的佛和有神通的佛。
八、禪定與證悟
當然,要達到第四禪,並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主要取決於自己的功夫。但即使沒有修到四禪也沒問題,大乘佛法從不會講沒有修到四禪就不能證悟。即使野蠻粗暴的欲界眾生,也能夠證悟。大圓滿、大手印等密宗修法,就更沒有太多對禪定的要求,如果其他條件具備,根基比較成熟,即使沒有禪定基礎,也可以證悟。若能證悟,之後就修寂止和勝觀結合的止觀雙運,這樣就成爲非常完整的解脫道了。
在欲界一境心階段,每當靜下來的時候,會感覺整個人的身體完全消失在空中,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並能在七天中保持這樣的境界,不起任何念頭。從無念的境界中出來的時候,會感覺仿佛整個人是從無到有,突然從空中誕生的。無念的狀態和禪宗的不可思、不可言,大圓滿的很多名詞所描述的狀態非常接近。所以有的人僅僅停留於此,就以爲自己開悟了。
其實,無色界的天人一直都在這種狀態當中,不是七天、一年、兩年,而是幾百萬年、幾千萬年,但仍然沒有證悟,最後還是會墮落,甚至有可能會墮落到地獄、旁生道,所以,四禪八定並不是甚麼了不起的境界,甚至有可能與解脫沒有一點點關系。
從大圓滿的角度來講,四禪八定和證悟,阿賴耶識和法身,意識與智慧之間雖然相似,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差別。大圓滿的上師們,會根據弟子的描述,予以相應的指點。
打個比方,有個老師帶著一群孩子去參觀動物園。到了大門口,老師告訴學生,你們自己去看,我在門口等著。你們每個人回來以後,都給我講講自己看到了甚麼。孩子們回來匯報以後,老師就能根據他們的描述,知道孩子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老虎、獅子等等。修大圓滿也是如此,在上師教了修行方法以後,就靠弟子自己去修,然後將修行的境界告知上師,上師就能知道弟子修到了甚麼程度,該得到甚麼樣的指點。
過去很多經驗豐富的上師還說,修行好不好,主要在於是否有正知正念。時時刻刻都要監視自己的心,一旦發現問題,首先調整。調整以後,還要對自己發誓:決不能再走神!雖然這僅僅是向自己發誓,但這也是一種自律、自我約束,也會對自己的修行有所幫助。
另外,對初學者而言,在剛開始有了修行感覺的時候,時間不要停留太長,要在最好的時候間斷,然後又去觀察,再停留,這樣就能一直保持比較好的狀態。內心的自然規律都是這樣,任何念頭和境界都不會停留很久。比如,當有人謾罵、侮辱我們的時候,我們剛開始會很生氣,但嗔恨心也會慢慢淡化消失;同時,對自己喜歡的東西也是這樣,剛開始愛不釋手,然後開始趨於平淡,最後甚至會產生反感。關於這一點,心理學家也有類似的結論,只是沒有佛講的這麽透徹而已。
以上介紹的禪定修法,包括了八對治、六力、四作意、九住心、五驗相等很廣的內容。如果再略一點,則有了對禪定的信心,以及八對治當中的「勤」,就可以進入禪定。正式修禪的時候,則需要正念、正知、舍、安住,這樣一共有六個條件。更簡單的要求,是一開始,需要對禪定的信心。正式修禪的時候,則需要勤、正知、舍三者,這樣一共有四個條件。如果再略,那就包含在兩個條件當中:第一是信心,第二是安住。最最簡單的要求,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安住!只要能安住就可以了,其他都是爲安住而立的。若能將上述內容銘刻在心,就隨時都可以修禪定了。
對利根的人講禪定,只需介紹安住;對鈍根的人講禪定,那就得講八對治,六力,四作意等等一系列的要求。自己是利根還是鈍根,不需要問別人,自己靜下來觀察自心,不超過五分鐘,就能對自己的根基瞭若指掌。如果一分鐘都靜不下來,更沒有證悟空性,卻妄談自己是利根。那就讓人無話可說了。當然,我們也不要因爲自己暫時可以安住一會兒,就飄飄然、欣欣然起來。有些動物冬眠的時候,可以三四個月不吃、不喝、不思維,這也並不能代表解脫。
釋迦牟尼佛也說過:『我把修行的道路、方法、理論已經和盤托出,能不能解脫,都要靠你們自己。』佛再怎麽樣慈悲,都沒有辦法強制性地讓我們獲得解脫。修行需要踏踏實實的態度,我們既不能高估自己,也不要妄自菲薄。經過長期的努力,才能慢慢過濾掉那些非常糟糕的念頭,保留下最純潔的光明智慧。我們既不能對一開始的失敗悲觀失望,同時對自己也不要有過高的期望。即使禪師說你是利根,也可能只是爲了鼓勵你,所以不要高興得太早。
另外,雖然證悟以後,一小時修行的效果將遠遠超過證悟前修行一年或幾個月的效果。但初步的證悟,也只是相當於到了高速路口的收費站,之後還要走很長的路,才能抵達目的地。
修行是一個長遠的問題,並不是二天三天就可以解決的,必須要有耐心。很多人喜歡打禪七,這雖然很好,但我們不要妄想在十天半個月內,就可以修出四禪八定。六七天的訓練,也許可以讓心平靜一點,但如果只坐一個星期,馬上又回到世俗紅塵當中,或許只要兩三天,就會從根本上毀掉之前的「戰果」。所以,恆常不懈的堅持尤爲重要。
世間事除了生死,都是閑事!望各自珍重!
這是“麥彭仁波切”傳下來的一個禪修訣竅,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大乘阿毗達摩》和小乘的《俱舍論》解釋當中,會講得這麽具體。這是真正的成就者,把佛經的意思加上自己的修行經驗,總結而成的一個非常具體的修行方法。要知道,前輩上師的竅訣非常重要。印度的很多成就者說過:「遠離上師竅訣的中觀,是中等的中觀。」爲甚麼只是中等?這只是想告訴我們:離開了上師的竅訣,任何理論都沒有意義!
全知麥彭降央南迦嘉措仁波切(1846──1912),舊譯甯瑪巴大師,祖系屬天族(西藏一貴族種姓),父名傑 ·滾波達吉,母名穆波東渣仲羌瑪, 於藏曆第十四勝生丙午年,在多康河(今石渠縣內)旁的雅秋當羌地方誕生。其叔父喇嘛班瑪達吉,為他取名為麥彭嘉措。他從小對佛法就極具信心,尤其具足出離心、大悲心及智慧等大乘種姓之力,此等皆是與生俱來。早在一千多年前,蓮花生大士曾授記他將成為“弘揚大圓滿的太陽。”在雪域藏地諸教派,共稱全知麥彭仁波切是文殊菩薩化身。
全知麥彭仁波切從小就異于常童。六、七歲時已能背誦《三戒論》,尤其是,他在七歲這年明顯地著寫了彙集顯密甚深精要的竅決藏──《定解寶燈論》。十歲時,已能圓滿無礙的進行書寫念誦,並能自在地講說和著述。十二歲時,住進寺院,外表雖與普通僧侶無異,但卻以其品德、智慧,受到眾人的讚歎,被稱為小喇嘛智者。十五歲時,讀誦《時輪金剛·韻律曆算》數日,並祈禱文殊菩薩,便徹底精通。在傑娘靜處住十八月中,因修文殊語獅子法,並造藥丸之事,獲得極殊勝的相應徵相。他自己曾說:“從這時起,對顯密、明處之各種論典,一經過目,便能勝解,只需教法傳承,而不必他人釋解。”十七歲時,對星算之學,極為精通而聞名。
十八歲時,往前藏朝拜聖地,住格登寺一月,複往南岩朝聖,途經卡切河時,平凡之境顯現為空樂證境的覺受,遂得暖樂數日。因此自言是聖地加持的緣故。在北方道上於證境中,手裏得到一部書,名叫《遍觀大韻律晶鏡》,此事的經過,他在書後頁有詳細說明。返回途中,朝見善知識勞·蔣貢旺慶傑繞多吉,聞受瑪底白文殊之開許灌頂,同時修瑪底事業,從而現前儀軌中所說的成就征相。從此智慧如蓮開敷。
在華珠仁波切前,聽聞《入菩薩行論》中的智慧品,僅五日,便能徹底領悟其中的義理,後來著成有名的《智慧品釋 ·澄清寶珠論》, 此論精要地辨析駁斥了外內諸宗的偏執與錯失,圓滿地抉擇開顯了中觀應成派究竟了義的無畏善說。後來,此論傳至青海、衛藏的黃教各大寺,各大寺聽從某些掌權管家的言詞,集合拉薩三大寺僧眾,而修大威德金剛“六十鐵城”等威猛誅業,及“心經回遮”等顯密降伏法,然于大師非但毫無損害,且使其名聲、事業較昔更增。
全知麥彭仁波切在依止具宿緣的部主上師蔣揚親哲旺波時,以財、侍、修行三喜親近依止,上師視他為唯一的心子,恩賜瑪底白文殊開許灌頂為主的一切共與不共法門。後來,上師近傳了顯密殊勝教典,與大密金剛乘的教傳、伏藏傳、智慧淨現等所有成熟解脫的法要,如同滿瓶瀉液般,全部傳授。還有一切竅決、修法和直接的教授,也一併傳付。
此外,先後依止善知識蔣貢羅珠塔耶,研習聲明《暫紮巴》,《水銀烹煉》(醫方明)等共同明論,與“壽主妙吉祥”等不共成熟解脫法,又依止竹慶堪布班瑪巴劄等善知識,聞授顯密明論等。總之,親近了眾多善知識,聽聞了無量顯密經論。
如是具足聞法後,便加以研習修行。他的智慧,由其因無量世熏修之善根力,被上師的大悲與加持力之緣而復蘇故,以不違四依與四無礙智而悉能通達善逝的所有深廣教典。其自生智慧明現,等同清淨虛空,並具足八大無礙智藏。
在依止善知識傑翁晉美多吉時,聽聞《般若攝頌》,聞後一月,即能為他人講解。在龐沙格西阿旺炯乃前,聽聞《入中論》時,只請上師念頌文傳承,而不勞上師講解。傳承之後,即日就將自解呈獻。格西說:我雖居格西之名,然智慧卻不及你的一分。當時許多眷屬,皆歡喜讚歎。在依止上師舒敦班瑪聞受《慈氏菩薩地論》等諸論時,僅聽傳承後,當即便作廣大詳盡的演講。如是一切經、續、意疏之義,從其意海,自然流出。因此,在暢演浩瀚經論的眾多學者中,無所畏懼,如獅子王。其演講、辯論、注疏等均皆無礙,此乃眾所周知,無可非議。
全知上師麥彭仁波切說:“我從小時候,已有許多新舊派善知識為轉法輪,除在華珠仁波切前聽聞智慧品外,其他未曾多聞,後來上師和本尊賜予恩德的緣故,不需經過如何困難,所有經典,一經念誦,于其大意,均可了然。”
全知麥彭仁波切自敍他研習《釋量論》時,在夢中見到一位本性是薩迦班智達、形相作印度學者裝飾的尊者,告訴他:《釋量論》無有不能解悟的,只是破、立二種方式的不同,便手持一本解釋量論的書,分作二份,次第放在他手中,讓他一併包起,正包時,那書突然變成長劍,爾時一切所知法均現於前,於是揮舞長劍,便現出一時無礙頓斷一切所知法的證境,次日對《釋量論》從外至內,無有一句不了達者。
他在閱甘珠爾(經藏)時,僅用了三天,在閱丹珠爾(論藏)時,僅二十五天,並且意持不忘。
上師蔣揚仁波切曾讚歎說:“彌勒密意現量而知,文殊之法現量通達,諸方學識無所不通。”
全知上師麥彭仁波切後來在聖地嘎姆達倉修行十三年,在此其間現示了許多不可思議的功德。今略述數則,以引生勝信。
在他親見本尊文殊菩薩時,文殊、經函和智慧劍,皆化光融入心中,刹那圓滿通達了經藏。並以如幻之身,親至文殊淨土,謁見文殊大士。與黃教格西辯論時,格西見他即是文殊之相,遂五體投地。
在一次光明夢境中,面見大威德三尊,授予甚深密法,次日造《大威德儀軌》。後收在其《全集》中。
一次火供時,不借外火,而用智慧火點燃。在修雅門達嘎法(大威德金剛)時,對弟子伏藏大師列繞朗巴說:“我是初學者,請你看看修法的力量。”說畢即把加持品置於影子與陽光交接處,整個上午,太陽原地未動。
為調伏弟子,修憤怒壇城,以期克印指向天空,此時,當地上空的月亮和星宿皆向東回避,不敢接近修法地,同時大地震動、山石崩落、湖水奔溢、大風驟起、空房散裂。 在石渠閉關三年,修行阿底約嘎。于陽光之下,身無影跡,體空瑩澈,于牆石等物,自由出入,無所障礙。
在造一切內外續部的精華要義──《大幻化網光明藏論》圓滿結尾時,于光明夢境中,密主護法神阿仲瑪以身供養,發誓守護。次日遂造外內祈供密主護法儀軌。格薩爾王亦親自現身,發誓與麥彭仁波切如身影般,不相分離。當時許多人已親睹格薩爾王。又藏地有名的拉登護法神,亦於此時親手供奉一塊如瓶大小的黃金,大師將其一半用於大昭寺,為釋迦佛尊容貼金,一半用於拉薩正月間祈願大法會,供養十方常住現前僧眾。
由“阿字修法”融入心中,獲得殊勝加持,於是徹悟佛母大般若經之要義。即時造出《阿字修法儀軌》。已收於《全集》之中。此“阿字修法”經由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上師,于光明夢境中親見與白文殊無別之全知上師麥彭尊者,授予白文殊阿字修法灌頂,次日法王即傳授于全院漢藏五千余四眾弟子。
頌云:
聖境瞻部六嚴與二勝, 藏地遍智榮素班智達,
雪域三大文殊諸功德, 須經久研大師之善說,
則知師集諸聖於一體。
若欲廣知全知麥彭仁波切的詳細功德,應當詳閱敦珠法王和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分別所著的傳記。
總之,全知麥彭仁波切對顯密各宗,有許多深妙善說,凡對他有信心者,愈聞思其善說,愈對佛法生起勝信定解,並在內心深處領受到無比加持,乃至生起殊勝的證悟。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