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的酒量是那麼差得,總以為三不五時VOKA加雪碧和檸檬汁下的薰陶,酒量是可以累積的,可是縱使VOKA的濃度再高,但1比15下酒精都被雪碧給稀釋了。
我想我也挺會自欺欺人的。
大隻佬他爸媽有天不在家,我笑他可以帶妞回家大戰啦,他說讓她來還得了啊!這天他特別的亢奮,他說他這幾天是家裡的大人了。
他拉我跟她女友出去同遊,他說他們要去烘爐地拜拜順便去看夜景,但他沒有說他要帶她得妞去,好險我有拉小妹妹一同出遊,我不是唯一的電燈泡。
但我以為是我倆的出遊,我有點失望。
隔天晚上他打來說他晚上想去騎腳踏車,說要騎來板橋找我和看我妹。
「吃屎吧!你不是很多朋友嗎?」他沒見過我妹卻一直想要與她聊天!
「大舅子!」他總是這樣叫我,「你去吃屎吧!」
我說你神經病晚上11點從新店騎來板橋啊!「你家有兩台車不是嗎?明天去你家騎車?」我半開玩笑的對他說。
「好啊!」
「我晚上9點半下課,難道要住你家嗎?」
「可以啊!」
我有點緊張了,「你不要再耍我了!」
「那我騎我的KTR來!」他說,「反正我星期天都會騎他來補習班!」那是他約會時的配備。
酒後微醺的錯覺突然得冒出。我很緊張,對他來說這是哥兒們的舉動,可是對我來說不是不同的。
他告訴小妹妹說我要住他家,小妹妹開玩笑對我說:「你今天要跟他睡同一張床嗎!」這句話讓我更加的侷促不安,我祈求老師不要太晚下課,我怕他會變卦的。
晚上十點的天氣是有些涼爽的,可是晾在KTR後座的我,半邊屁股要飛出了。我不了解女生為什麼喜歡這種車,小妹妹說如果是男友的話可以抱他的腰。
「你很緊張啊!」大隻佬問後座的我。我把手靠在他的腰間,「馬的,我不知道手要抓哪裡啊!」
但這一刻裡我才發現,台北到新店的路程怎麼那麼快啊!
在他家他扔給我一件他瘦時買的NIKE球衣,「你不是說想買嗎?這件給你!」
他在我面前褪下衣服,「好壯啊!」雖然他有肚子,可是胸肌好大啊!
「你怎麼那麼色啊!」
新店河堤邊的夜景原來是這麼美的,我騎上他女友的變速車,但遠遠得被扔在他後頭,我沒有時間欣賞美景!
我在他後頭奮力的追逐的。
我說不要跟她女友說我今晚住他家,「馬的,你神經啊,你都不肯讓她來你家了!」其實我心中是竊喜的。
「前我們去烘爐地回家時有問她,她說不要,因為我隔天要早起!」大隻佬說。
「反正你就不要說!」女人的心思是很敏銳的,尤其對他男友。
「俗仔!」他對我說。因為我怕他女友會發現我的不單純。
我們像個哥兒們一樣在河堤邊喝著啤酒,「喝啤酒前要先乾一下啊!」這是哥兒們的標準動作。
河邊的晚風很涼爽,他喋喋不休的分享他學生時代球隊的往事,我專心得聆聽,我不敢看著他的眼睛,因為一罐啤酒下的我,怕會從眼底現出我的原型。
另一罐啤酒是在碧潭吊橋下喝下的,12點多的碧潭橋邊還有那麼多人。「大舅子,我要打給妳妹!」
「吃屎吧,我跟我妹你只能挑一個!」我有點醉態了。
他笑說:「為什麼你以為你比較重要!」
洗完澡後我穿著他的球衣,兩罐啤酒後怎麼這麼熱啊!「你吃了春藥啊!」
他很想睡,「不給你睡!」喝醉酒後的我是喋喋不休的!我鬧著他。
「睡啦!」跟情色文學的內容不一樣,我們很安穩的睡到早上。
那早的地震很大,我搖不醒他!「馬的,我超怕地震的。」
「快睡啦!」他翻身躺在我腿上,我則搓著他的耳垂。他突然朝我下身摸了一把,驚慌間我忘了我是不有反應了。
他馬上側身翻到旁邊,「快睡啦!」他說。
我想我是認床了,宿醉我得昏沉沉的,「起來啦!」我鬧著他,我在床上翻了一陣子,他突然翻身壓到我身上。
「很重耶!早開啦!」但我只敢我把手放在他腰間。
他不走!他反手用力拗著我的手,慢慢的,放鬆的力道下我倆的手握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醒著的,我很希望這一刻是停止的,我希望他有意識到我倆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我慢慢的把手抽開,我知道我是忍不住的。
我躺在他身上,我的手臂貼著他的他的手臂,我的體溫比他高的許多。
「原來我的手臂比他還要黑!」
後來他醒了,他對我說:「我開始懷疑你的性向了!」
情人節的凌晨,他又打來胡鬧,他又故態復萌的想要與我妹聊天,他說他要傳簡訊給我妹。
「情人節快樂!」我的手機傳來一封簡訊。他打來對我說:「我寄了一封簡訊給妳妹了!」
可是我的手機也有一封他寄來的。
「好噁心歐!我第一次傳這樣的簡訊給男生!」他對我說。
我跟我妹說:「你幫我回傳給他,『我哥說你是登徒子!』。」
一直以來,我像是壞了的接收器,不停的接收他傳來的訊息,透我的轉接器,把他化為我聽懂的字句。
或者我只是化成我想聽的字句罷了。
兩罐啤酒的後勁原來這麼強的,原來喋喋不休的胡言亂語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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