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的學長前幾天給了我一通電話,問我的近況,我笑著說這麼久沒連絡了,不會要給我一張紅色炸彈吧,他說不是,我們胡亂聊了好一會,掛上電話後,他肉肉、白白、穿著吊嘎宛如柴犬憨憨的笑容,一直浮現在我腦裡好幾天。
上個禮拜五又給了我一通電話,說他周末要來台北,問我是否要見一面,我說周日早上吧,他迫切且期待口吻說不能星期六晚上嗎?那天晚上粉紅色粉嫩的幻想從體內發熱著。
前一陣子與國中的女性好姐妹一聚,久未見的友人說我都沒變,三個最近有些落魄且年近三十的人拉拉雜雜聊了許多,友人演講帶手勢的習慣依然沒有變,我想大家都是那個樣子。
她說我沒變,但我變了,除了高了一點、老了一點、個性成熟了一點點外,志氣、自信矮了一點點和懶了一點點什麼的,其實都變了一些;友人問我說覺得大家有變嗎,我覺得在相聚得當下,大家又回到那宛如處子的國中生活了。
這樣的想法似乎太鄉愿了一點,經過了這麼多年都有些經歷了吧!
我與學長約在捷運出口,我特地整了整自己,站外的我緊盯著捷運出站口,嘴角不自覺得上揚著,粉紅色的氣泡從我手心中濡沫而出。
「我還沒準備好呢?」「他是不是從交友網站上看到我的照片了?」「有什麼是不能等明天說呢?」「不能住我家啊?」「我該答應他嗎?」如喝醉酒後的蜘蛛人般失了準頭胡亂發射著
學長沒變,那笑容仍掛在嘴邊,但瘦了很多,很擔心當年在他50c.c.後座揣著的肉肉把手滋味是不是不見了,但我仍可以接受。
朋友說我的世界是黑與白的,討厭就討厭,喜歡就喜歡,一切以第一印象為主,之後就根深蒂固了,一年365天有360天早餐都吃鮪魚蛋加起司和奶茶,不過他誤會了,對於曖昧的灰色,我總有給他許多空間發揮著。
學長坐在我對面,看著我,我很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我沒看過的自信,但我粉紅色的氣泡已經把我包圍在過去府城的種種裡了。
他說他是來參加某個探索心靈課程的,他眼中自信個光芒與工作上的資歷下,過去那個得過且過、幼稚的學長似乎是另外一個人,「你知道你要什麼嗎?」這是他的開場,他拿出了一份報名表,亦如那個原型說要幫我看保單一樣!
我對於友情的區分的確是很黑與白的,國中同學歸國中掛,五專、大學、研究所都分得很仔細,從來不會想過一起混搭著,當報名表拿出時,我粉紅色帶著妖氣的氣泡馬上就被收進彌勒法師的風穴了
或許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畢竟學長那有自信的眼神是我當年很想要的,保險亦是很重要的,這些我都很明白,可是我無法接受,因為我以為一切都不純粹了。
學長說:「難道你忘記了留在台南的努力了嗎?」學長閃了真摯的眼神看著我。我很想跟他說:「因為當時在跟男人談戀愛吧!」
余守恆說:「人長大了,真的什麼都變了。」
捍東說:「你他媽甭天真了!」
如果余守恆和捍東一起交往了話,那康正行也可考慮跟藍宇配在一起!
拜託這個笑點給我高分點,我需要一點非現實世界的荒謬笑點,繼續豢養我粉紅色的夢幻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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