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曜日,原本該充滿許多悸動的。不過第一個水曜日就砸了。如果問我為什麼,我可能會歸咎於自己的心先衝出警戒線的,一種激昂情愫。在一瞬間受到突襲,無法接受『那是很正常的』的一種孤單感。但其實我沒這個資格那麼去沉淪,對吧?
在那同時,除了口乾舌燥外,腦海中還湧進了許多畫面,父親將我送到重考補習班的宿舍前,我提著行李下車,跟他保證我絕對會努力讀書,他冷冷看了我一眼,把車子駛入黑暗的盡頭。握著臥病在床的祖父那雙粗糙的雙手,發逝絕對不會像堂弟一樣,為了自己感情的事情,無心經營莊家的基業。
也許很多人知道,自己說話的聲音在別人耳中跟自己耳中聽起來是不同的,不信你自己拿起麥克風唱歌便知道,不過我更希望你吶喊,喊出一次帶著嬌嗔的機會給我….。
「可是你沒有她,我不相信你讀得下書。」就是一個這樣的聲音用哭音在我耳邊反覆嘶吼著。我想那是我的另一個聲音,你們所認識,我卻感到陌生的,誠實的聲音。
水曜日(4/13)
幾點起床,對我而言沒有什麼的影響。在去年參加橫渡日月潭前的三個月,我利用每個清晨去接受特訓。也就是為什麼大家在車上倒成一片時,我可以呆滯的凝視窗外海平線的原因。
今天我將CD PLAYER裡面鑲上了清一色 Final Fantasy 系列的音樂。『素敵』代表美好的意思,劇情中男女主角在幻森林的淨水湖中相擁的情境,便是這一首主題曲。
在征服八仙洞的途中,我遇見了你。我如何辨識我是否喜歡一個女孩子,聽心跳就知道了。你羞澀的舉起手跟我打招呼,並且表示在過去是死路,請我別繼續前進。我只覺得一陣目眩,如果不是看在自己正站在海拔數百公尺的危崖邊,我大概會繼續享受這種痴醉吧。
迷之聲:「你沒走完全程,就像是對他人始亂終棄一般。你得走完,不然你就出局了。」
那一天我正午12點才回到山下,到充滿了蒸氣的餐廳喝了兩口飲料後,便毅然而然的上了車,強迫自己必須入眠,即便30分鐘也好。
我一直在為了成為社會的精英而作努力。每天堅持充足的睡眠,出門只買礦泉水或是無糖的茶。一個禮拜必須去晨泳三次,涉獵課外讀物補充自己的文學素養,每天練兩三小時的鋼琴來增加自己的氣質,不吃垃圾食品,音樂杜絕重金屬、嘻哈和陳腔濫調的情歌。
久石讓(日本首席音樂家。擔任宮崎駿、北野武御用樂師,操刀Final Fantasy系列所有配樂。)大概也會想收我做徒弟吧!但他卻在某場公開的音樂會上致詞:「我有個愛我的老婆支持著我。」這無疑波了我一桶冷水。沒想到理查克萊德曼(法國人,80年代竄紅。有鋼琴王子之稱)也說:「我的音樂,其中最大的精神能量便是女人。」
我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要繼續信仰蕭邦跟宿命論的結合體(那是什麼鬼?!)大概就是抱著這樣複雜的心情繼續一天的行程。
晚會的事情,我也不需多費筆墨,與昔時一般,我還是躲在後面思索著群眾狂熱的利與弊,關於馬克思思想的進化是否變成說唯物史觀也持有相同的強化信仰能力之類窮極無聊的議題。感謝毓潔,陪我傳了一整晚的簡訊。
翻越了夕陽如血的黃昏,來到了Moon Over The Castle的時間點。我們回到了下榻的飯店。我正在思索著第一個水曜日該給你些什麼驚喜時,見到你和他有說有笑的往大廳步來。頓時只覺得一種劇烈的絞痛焊在五臟六腑上,陰陽海充滿顫慄的水色將那傷口一沖。一種刺鼻的燒焦味流竄到血液中沸騰著。我左手握著的,變魔術用的硬幣散了滿地。一直到教官拍拍我的肩膀,我才失魂落魄的撿了起來。
那一夜,我喝了很多酒。覺得自己是個白痴,你甚至從未默許過,那我竟然在癡心妄想著什麼,一想到這一點,我又大口的喝了兩口。去年在日本遊學時,我私下去拜了一個劍道師父為師,短短的一個月,領悟了許多人生道理。也許在那樣的雪夜,那樣的溫度,可以激發我的思維。不過我更相信是一些親身體驗….。好比,第一天我沒經過師父的允許就拿起了木劍,師兄一劍砍在我的大腿上,傷口一直到春暖花開的三個月後來痊癒….。
那個晚上,你的他出現在我夢中。那個時間點大概是我們過去一起為保健中心一起執勤的日子吧。
「你真好,在合唱團裡面那麼多人,只有你一個男的。」
「或許吧。可是我只喜歡一個而已,而且聽說他有男朋友了,真糟糕。」
誰會知道是同一個,誰會知道….。
他把樂譜拿來請教我,我說:「唉!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人長的好看,琴技就自動加分了啦!」我到現在還認為自己比較醜吧,那不是一個情敵該有的不安感不是嗎?
起來吐了兩次,那一夜沒有睡得很好,甚至有點後悔為什麼要糟蹋自己的身體,即使沒人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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