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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03 18:37:24| 人氣85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寂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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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漫長的討論時間,窗外的天空已經被夕陽染了一片紅霞。

  「那麼,下星期一的期初議會,就照今天討論的進度進行。」代替帝為會議作了結尾,羽鳥率先起身收拾東西。

  和泉伸了個懶腰。「唔──嗯──肚子好餓。」

  看了眼手錶,神居在看見時針指向五點時微微訝異。「今天的會議時間特別長呢,已經五點多了。」

  「是呀。帝、瑛,今天你們要直接回家嗎?」既然都已經準備離開學校,羽鳥的語氣與態度自然變得較為隨便,甚至自動省略了「會長」這個稱謂。

  「呃、今天我跟同學約好去他家。」瑛像是在思考什麼似地,面容有些沉重,沉吟了半响才看向帝。「帝,麻煩你跟媽媽說一聲,今晚我不回家吃飯了。」

  「嗯,不要玩得太晚。」帝給予冷淡的回應,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隨口應了聲,瑛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會長、副會長,我先走囉。」和泉站在門邊向他們揮手,得到帝和羽鳥的點頭回應,他才一邊哼著歌一邊離去。

  「那麼我也……」收拾好東西的神居作勢要離開,若有所思地瞥了羽鳥一眼。

  看了看神居,再看向沉默的帝,羽鳥苦笑著在心裡嘆息,轉向神居說:「回家的路上可不要跟陌生的叔叔一塊走哦。」

  神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誰會那麼笨呀!」怒吼的聲調中有絲掩不住的失落。

  「雖然今天不能送你回家,也無法給你甜蜜的Kiss Bye,不過今晚我會去夜襲的,記得先洗乾淨等我去吃掉你哦。」

  不知是認真還是玩笑的一番話剛落下,一本厚重的資料夾就朝羽鳥襲來。

  羽鳥有些匆促地接住,落荒而逃的少年早已奪門而出,還不忘將門帶上。

  「那小子……愈來愈大膽吶。」羽鳥沒好氣地笑著。

  「想不到你已經對神居出手了,動作真快。」帝難得地出言嘲弄,用他那一百零一號的冷淡表情。

  神居跟和泉都是一年級學生,正式加入學生會也不過是兩個月前的事,原本他以為羽鳥是屬於心思細膩的人,照理來說應該會慢斯條理地攻陷神居才對,可是從剛才羽鳥所說的話看來,他似乎已經連人帶骨啃過一遍了。

  「呼呼,也不算出手,現階段還只是在嘗味道而已。」羽鳥揚著陰柔的微笑,原本清麗脫俗的臉蛋,因此看起來有幾分邪氣。

  「虧你說的出口。」

  羽鳥毫不掩飾他的企圖,志得意滿的表白他確實要將神居拆吃入腹,只不過不想嚇到那名純真直率的人兒,故而打算慢慢攻城掠地。

  身體一旦淪陷,連心都會被他所擄獲。羽鳥很清楚,像神居那種個性認真、一板一眼的人,一旦給他思考的時間,說不定馬上就會從他面前逃走也不一定。

  所以,與其採用先表白再追求的正攻法,不如先小人地征服他不解人事的身子,當那具青澀的身軀染上他的氣味,神居將會無時無刻意識到他,如此一來,攻陷也是遲早的事。

  帝冷睨他唇邊充滿算計的笑容,真不知該當場阻止羽鳥染指無辜的神居,還是私下提醒神居小心不懷好意的大野狼。

  「別管我的事了,還是想想你自己吧。」羽鳥輕笑一聲,大膽地跨坐在帝腿上,雙臂搭上帝的肩膀,與他鼻尖對鼻尖,曖昧至極。「與其繼續來者不拒,不如找個特定的對象吧。」

  「特定的對象?例如你嗎?」帝半真半假地問道。

  羽鳥聞言,無所謂的聳聳肩,用著和帝相同的語氣回答:「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語落的同時,還不忘伸出手輕撫帝的跨間。

  帝沒有阻止他,即使羽鳥解開他的褲頭,他仍舊面不改色。

  拉鏈被拉下的聲音在寂靜的學生會室內,格外響亮。

  帝靠著椅背,雙手橫放在椅子的把手上,一副不打算動手的模樣。

  將帝垂軟的分身自褲內掏出,羽鳥以掌心圈握住,徐緩地上下套弄。「你老是來者不拒,連某些高年級的學長都在蠢蠢欲動了。」

  「你是指山崎那夥人嗎?」

  「聽說他看上一個一年級的,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出手,你就將人家吃了,被捷足先登令他感到很嘔哦。」掌中的熱塊漸漸抬頭,羽鳥加重撫弄的力道。

  「那又如何?我可從來沒有主動出手。」帝微蹙眉,腰部以下傳來陣陣酥麻,他的呼吸漸漸變快。

  「咯咯……吶、裡頭有讓你得到高潮的人嗎?」羽鳥在他耳邊輕吐氣息。

  手背輕觸冷硬的唇瓣,帝斜睨羽鳥的目光極為冷淡,彷彿在說他多此一問。

  羽鳥也曉得自己問得很蠢,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在意這個問題。來者不拒的帝,幾乎不會拒絕上床的要求,不和同一個人重覆上床也是他的作風,即使如此,戀慕帝的人仍是多不可數。

  然而據他所知,和帝上過床的人裡頭,似乎無人能夠讓帝得到高潮;也就是說,帝雖然能讓那些人得到滿足,但他自己卻不曾射精過。

  這當然不是帝的身體有問題,只不過他對快感的感覺不像一般人那麼敏銳,嚴格上來講,帝大概就是所謂的性冷感。

  帝的行為的確可以說是毫無節操可言,誰都可以和他上床,但是他始終不接受任何人。

  與他的行為截然不同的是,帝在心理層面有著嚴重的潔癖,他表面上不排斥和沒感情的人發生性行為,內心深處卻對這樣的行為感到厭惡。

  那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另一面。

  帝大概也認為自己性冷感,只不過對他來講,有沒有得到高潮都不重要,反正上床也只是用來舒解壓力的而已;然而他自己卻沒有發現,空虛的心靈得不到滿足,他的身體自然也無法高潮,如此一來,別說是想要舒解壓力了,反而會帶給他許多心靈上的負擔。

  帝的身心都在拒絕得到快樂,其主因無非是他那份不為人知的邪惡愛戀,濃重的寂寞侵佔了帝的心,造成他冷感的主因。

  「帝,瑛很擔心你呢。」羽鳥停下動作,輕聲說著。

  半垂的眼瞼抖了一下,帝抿唇不語。

  「你們原本是那麼的要好,剛入學時,任誰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無人能介入的深厚牽絆,讓人又羨慕又嫉妒。然而升上二年級後,你就開始疏遠瑛,與他保持距離,讓他非常沮喪哦。」

  凝望羽鳥眉頭深鎖的沉重表情,帝輕輕吐息。他知道羽鳥是在關心自己,繼續這樣毫無節操地接受別人的求歡,只會使自己愈來愈墮落而已。

  可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

  每當看到瑛的臉,他就愈深刻瞭解自己的醜惡。「又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他試著讓自己的語氣冷淡一點,殊不知半掩的瞳眸隱約洩露他的無奈。

  羽鳥是唯一知道帝的心情的人,但也因為如此,他更無法坐視這一對感情甚好的兄弟,日漸疏遠。「帝……」

  「別再說了。」帝將羽鳥推離自己的腿,方才好不容易揚起的熱度早已緩下,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轉身背對羽鳥。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這麼做太過火了,他畢竟是你的雙胞胎弟弟。」偷覷帝難得一見的懊惱神情,羽鳥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向大門。「不過,那也不是我能干涉的事就是了,我先走了哦。」

  沒有回應羽鳥,聽著學生會室的門開了又關,帝單手掩面。「不然……我還能怎麼做?這份感情,要怎樣才能忘記……?」

  想要忘記唯有放縱自己,然而得不到滿足的身體,卻只能讓他更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感情有多麼刻骨銘心。

  忽地,一雙漂亮的鳳眸掠過腦海。帝不由自主地想起兩天前在保健室的情事,倏然怔忡。

  雖說當時他才剛跟別人上完床,但是那個叫阿久津的保健室醫生居然能讓他高潮,算起來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感覺上是和羽鳥相似的類型,那身潔白的大衣與他噙著妖魅笑容的完美唇形極不搭,儼然就像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善者。

  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甘心待在學校裡,當個小小的保健室醫生的人。

  <i>「有需要我的服務還可以再過來,如果你欲求不滿的話。」</i>

  耳邊響起阿久津挑釁般的邀請,帝沉著臉思考了好一會兒後,起身離開學生會室。

  只要有人能夠讓他暫時遺忘煩惱,無論對方是誰都無所謂,即便是激情過後的空虛會讓他更難受也無妨。

  只要這一瞬間能夠忘卻──

 

  啊啊……這就是樂園吶。阿久津在心裡陶醉著。

  裸著上半身,背對著阿久津,等待他替自己上藥的男學生遲遲等不到他的動作,不禁疑惑地偏過頭斜睨他。「醫生?」

  「啊!抱歉,不小心走神了。」阿久津尷尬地笑了笑,提醒自己現在不是只顧著欣賞少年軀體的時候。

  少年小麥色的背部肌膚上有著大小不一的破皮、擦傷,泛著紅跡的傷口使得光滑的裸背有了缺陷,阿久津以無限心疼的心情替傷口消毒,接著再替他擦藥,動作俐落不超過兩分鐘。

  「雖然說足球社的社團活動很嚴厲,但是也要小心一點吶。」否則實在太糟踏你這副美麗的身子了。阿久津在心裡補充,修長的指尖情不自禁地觸上滑嫩的肌理。

  少年的肌膚還未發育完全,嫩滑如絲布,令人愛不釋手。

  從阿久津的指尖處傳遞著微妙的觸感,少年青澀的身體輕顫了一下,感覺好像有某種奇妙的電流竄過全身。

  「醫生……?」少年有些不太確定地輕喚著。

  比起柔弱可人的小男孩,阿久津更喜歡充滿陽光氣息的運動少年。因為長時間運動的關係,肌肉線條非常明顯,而且極富彈性,可謂是極品中的極品呀……

  太沉醉於少年的肌膚觸感,阿久津貼上少年的背,曖昧地貼附在他頸旁。「話說回來……同學你是踢哪個位置的?」

  「中、中鋒。」噴灑在頸邊的氣息溫熱,摩挲他頸部柔嫩敏感的肌膚,那輕柔又極具魅惑的男性磁聲令他全身戰慄了起來。

  「那可是很重要的位置呢。」阿久津呵笑著,滿意地看見少年因為他的挑逗而羞紅臉。

  「那個……醫、醫生~~~~~~」少年不知所措地呼喚著,他無法理解保健室醫生為何突然對他這麼……呃、煽情。

  嗯~他是該染指眼前誘人的少年呢……還是壓抑慾望,安份一點?阿久津感到為難。

  倘若他順從內心慾望,直接吃掉眼前這孩子,下場極可能很淒慘;但是現在放過他,難保哪天他不會因為禁慾太久、獸性大發,屆時可能犯下更嚴重的錯。

  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思索兩者的後果輕重,阿久津登時陷入兩難之中。

  這時,保健室的門被推開,帝的身影隨即走進保健室內,大搖大擺地在病床躺下。

  「別介意我,請繼續。」帝淡淡地說著,卻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一頭霧水的少年被盯得全身發寒,他倏地站起,快速套上運動服上衣。「醫生,謝謝您的治療,我要回社團活動了。」丟下話,他宛如逃難般的衝出保健室。

  「呼~氣氛真詭異,不過……那個醫生剛剛到底要作啥?」想不通,少年搔搔後腦,往操場走去。

  保健室內,凝重的氣氛瀰漫在二者之間。

  阿久津似笑非笑地看向床上的帝,「殿崎殿崎同學,放學時間已經過了很久,難道你還不打算回家嗎?或者,你又與別人相約在保健室──約會?」

  帝挑起一邊的眉,對於阿久津能夠準確無誤的說出他的名字,絲毫不以為意。

  身為學生會長、備受師生愛戴、又有極為引人注目的外貌,阿久津想知道他的名字是件非常簡單的事。

  「剛剛那樣是治療的一環嗎?」帝笑得極為邪冶,勾引般的唇角微揚,稍微嘶啞的嗓音充滿魅惑。

  普通人若是看到他這副神態,肯定會被他所迷惑吧,可惜,阿久津並不算是普通人。

  阿久津在同性戀的圈子打滾多年,曾經夜夜流連新宿二丁目,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更能夠光明正大地出入GAY吧,見識過各式各樣的同志,再大膽、猥褻的誘惑方式都體驗過,相較之下,帝還只是小兒科。

  不過,光是他的容貌,即使他什麼都不做,也能夠迷惑別人吧。

  與其說他美得像女人,倒不如說他有種令人分不出性別的中性氣質,宛如籠罩寒霜的臉蛋精緻而細膩,融合了男性的堅傲與女性的柔媚。

  單單只看他那雙眼,其實普通而不起眼,但是合著他散發自信的細長眉宇一看,格外令人能夠感受到他眸裡的銳氣,難以直視。

  他的五官分開來看都不是最美,但組合成一張臉時,五官之間的距離簡直就像仔細計算過般,能夠展現出最迷人的角度,使得帝不論露出怎樣的表情,都足以吸引別人著迷的目光。

  因此,阿久津實在不得不承認,帝俊美得令人讚嘆。

  擁有這樣的臉蛋,說帝是得天獨厚之人也不為過。

  「那是一種交流感情的方式。」阿久津撫著下巴,興趣盎然地睇視帝的笑容。

  儘管笑得蠱惑,那雙冷清的瞳眸始終不帶情緒,難怪會被稱之為冰山美人。

  雖說他的任期時間才經過兩、三天,但是學生會長.帝的名字不知傳入阿久津耳中幾十次了,他不需多問,也能聽到有關帝的傳聞。

  冰山美人般的「殿下」,以及耀眼奪目的「騎士」。殿崎兄弟不僅僅是校內風雲人物,也是話題主角,時常榮登校刊首版。

  聽說他們雖然是雙胞胎,卻長得不相像,像帝這樣的臉孔如果同時有兩張,會讓人忍不住怨嘆老天爺的偏心。

  「難道說,你也想跟我交流感情嗎?」阿久津曖昧地問道。

  帝勾起嘲弄的笑痕,「你是醫生吧,幫助病人解決問題不是你該做的事嗎?」

  「哎呀,這麼說的話,你是身體不舒服囉?」阿久津假意的笑問。

  瞧帝臉色紅潤、雙眼清明有神,根本不像身體不適,然而讓阿久津在意的是,他眉宇間隱隱流露的憂鬱與寂寥,反而讓阿久津有些在意。

  一個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是什麼原因使他露出這種表情?阿久津感到好奇。

  衝著帝的表情,阿久津收起玩笑心情,正色問:「那麼,殿崎同學,你哪裡不舒服呢?」

  帝撐起上半身,「醫生,性冷感你治得好嗎?」話一出口,帝就看見阿久津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也難怪阿久津會這麼訝異,畢竟他們可是在第一次見面那天就作出不可告人之事,當時帝還洩在阿久津口中呢。

  那天的事彷彿歷歷在目,現在從帝口中聽見「性冷感」這三個字,反倒讓阿久津感到不可思議。

  「殿崎同學……該不會有那樣的困擾吧?」阿久津低笑反問,語氣充滿質疑。

  帝並未因阿久津取笑般的口氣而不悅,反而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雖然還是會勃起,也會覺得舒服,但是就是無法高潮。」

  阿久津一手扠腰,一手握拳抵著唇,聽著帝的一字一句,他臉上已不見任何嘲笑的表情。

  原來如此……是心理潔癖者嘛。針對帝的說法,阿久津在心裡下了這個結論。

  也就是所謂的隱性潔癖,自己沒有察覺自己的不對勁,由於並不是很強烈的反應,所以不會排斥別人的碰觸,作愛這種事也一樣。

  儘管他的身體能夠接受與別人發生性行為這種事,但是他內心深處卻極度厭惡,追求快樂的身體不自覺地壓抑所有感覺,導致他無法高潮。

  然而讓阿久津感到怪異的是,那天他不過是用嘴替他做而已,帝很快就洩出來了,這又是為什麼?如果帝的身體拒絕得到快樂,那天不應該會那樣的。

  阿久津若有所思地瞥過帝俊美的面孔,隨即像是恍然大悟地瞠大眼。

  該不會……「殿崎同學。」

  「?」

  阿久津曖昧地笑了笑,「恕我直言,你該不會每次都是進入的那個吧?」

  「沒錯。」帝毫不猶豫地回答。

  「有替別人服務過嗎?」

  「從來沒有。」帝沉下臉,要他替別人服務,他不如乾脆不要做。

  阿久津聞言,露出「果然如此」的苦笑。

  他可以很肯定的說,帝根本不是什麼性冷感,而是他的性情太高傲,他內心深處認為沉溺於別人的身體、並因此而得到高潮,形同他的身體臣服於別人;自尊比天高的他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才使得他下意識抗拒快感。

  即使做出一些不符合他身份的淫猥之事,帝還是表裡如一,如冰山般冷傲不容許別人侵犯他的領域。

  思及此,阿久津忍不住發出咯咯低笑。

  阿久津的笑聲讓帝不悅地瞇起銳眸,「你覺得很好笑嗎?」

  「啊!抱歉,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真的是個表裡一致的人。」阿久津起身走至他身邊,探出手撫摸他細緻如玉的臉頰。「美麗、孤傲、高潔。」

  帝不以為然地嗤笑,「我這種隨便跟人上床的人,也配得上高潔嗎?」來者不拒、能夠擁抱任何人的身體早就被弄髒了,就連他的心一樣,懷抱著那份罪惡的感情,骯髒不堪的他,算什麼高潔?

  「殿崎同學,你比你自己所想的,還要不瞭解你自己吶。」阿久津摘下眼鏡,長睫下足以勾魂攝魄的魔魅眼眸,緊緊鎖住帝的。

  那樣一雙性感的眸子,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看透。明明不帶半點威脅性的眼神,為何會讓他有一種……連靈魂都被看穿的感覺?

  「你是第一次讓別人用嘴巴替你做吧。」阿久津像嘲弄、又像誘惑般的以指尖刷過微揚的唇。

  「那……又如何?」腦海裡猛地浮現那天的情事,當時阿久津由下往上斜睇他的眼神太煽情,一瞬間心臟鼓動失速。

  「有喜歡的人嗎?希望他替你做嗎?」阿久津以極度邪佞的笑容問道。

  帝剎那間冷了雙眼,「那種事,與你無關!」冰冷的聲調夾雜著憤怒的火焰,教人膽顫心驚之餘,又忍不住想豎耳聆聽他美妙的嗓聲。

  阿久津的心微微戰慄,他知道自己踩中帝的地雷,但不可否認的,當那雙冷銳的深邃瞳眸燃起火時,比任何淫猥的挑逗都要來得勾動他。

  好久沒遇到這麼令他感興趣的對象了。「殿崎同學,如果你有喜歡的人,只要跟對方成為戀人,冷感症就會不藥而癒了。」

  「沒有那種人!」帝逃避似地別過頭。

  打量帝隱含寂寥的側顏,阿久津漸漸能夠理解了。也就是說,他無法向對方告白吧。

  憑帝的相貌,只要他想要,有哪個人不會拜倒在他腳下?連這樣子的帝都無法告白的對象……不能成為戀人的人……對方有男(女)友?不,隨便搶都能搶得過來吧。那麼,對方是老師?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倏地,一個可能性浮現腦海。會讓帝這種自信高傲的人迷上,對方絕不可能是普通人,不僅身份要能與他相襯,也要有他認同的才華,這樣的人在學校裡應該會是風雲人物!

  兼具容貌與才華,能夠與他相匹配的校內風雲人物……指的不就是被譽為「騎士」的瑛嗎?符合所有要求,帝無法告白的對象,除了他大概沒有第二人選了。

  好像挺有趣的。阿久津壞心眼的想著。喜歡上自己的親弟弟,這種悖德的情感在帝心中形成罪惡感,不願把對弟弟的情慾發洩在別人身上,所以才會無法高潮吧。

  沒有人可以代替瑛在帝心中的地位,也不想背叛瑛的親情,這就是造成帝冷感的原因!

  抿唇微笑,「吶、殿崎同學,其實要治療你的冷感症也不是沒辦法啦。」

  「哦?」察覺阿久津的聲調變得低沉,帝隱隱聽出那略顯情色的語氣,感興趣地挑了挑眉。

  阿久津毫無預警地抵住帝的雙肩,將他壓在身下。

  「醫生,現在是治療時間嗎?」帝仍然面不改色。

  「是呀。」阿久津撩起帝的黑藍色領帶,湊至唇邊輕吻,眼尾微微上揚的狹長細眸與帝四目相對。「像你這樣高傲的人,與其抱別人,不如被抱。」

  如黑水晶般清冷的瞳眸即使聽到阿久津這番話,依舊不見動搖。

  阿久津將唇貼上圓潤、飽滿的耳垂,含住後以舌頭重重舔舐。「我沒說錯吧?畢竟,你內心其實是期待某位騎士能夠擁抱你的。」

  帝驀地漲紅了臉,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引以為傲的冷靜面具瞬間在阿久津面前破碎,被說中心事的錯愕、難堪,教帝無法再強裝平靜,他掙扎著要推開阿久津,卻反而被他抓住雙腕,壓制在頭上。

  「放開!」

  「殿崎同學,現在才拒絕已經來不及了哦。」阿久津額頭抵著帝的額,溫熱的氣息曖昧地灑在帝臉上。「我從來不會放過自動送上門來的獵物,這點你應該也跟我相同吧。」

  「你──」帝咬牙切齒地瞪著身上笑得邪肆、得意的男人。

  「不過你放心,我喜歡的是雙方都滿足的性愛,我會讓你……主動開口要求我進入你的。」語歇同時,阿久津已經封住帝要怒吼的唇瓣。

  長驅直入的熱舌,掀起了激情的序幕──

 

 

台長: 無法回應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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