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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24 21:38:04| 人氣530|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光點（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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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伍快三年後，我終於在我現任女友的身上；完成了「自我治療」的一個重要目標……

　　九五年八月底，一個相同炎熱的伏暑天，我和女友在她租住的一間小小的套房裡，交纏在一起，激烈而又瘋狂地進入了彼此的體內。就在此刻，我正式與跟隨了我二十五年之久的「在室男」生涯告別……

　　激情過後，我趴在她身上喘著氣，心中卻突然產生了一股酸澀的感覺。許久，我離開了她的身體，坐在床沿，楞楞地望著屋內簡單的擺設。她瞇著眼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她才直起身子，扶著我的肩膀，問道：

　　『你在想什麼？』

　　「我？……我在想一個人。」

　　『一個人？是誰？男的女的？』她帶點嗔怒地；搖著我的肩膀。

　　「男的啦！以前部隊的朋友嘛！」『喔！那就好！』……『咦！可是，你沒事想他幹嘛？』「沒有啦！那時……他本來要帶我去見識女人……」『你去了嗎？』「沒有！我不敢！」『哼！那就好！』……『喂！』「又怎麼了？」『你以後不會……拋棄我吧？』「不會！」『這可是你說的喔！不騙我？』「嗯！」『打勾勾！』「嗯！」……

　　在訂約的儀式中，我朦朦朧朧地想著林妹妹的身影，以及那次的「抽水站」之行。記憶中的畫面，漸漸被一個個謊言所取代……

　　從那時候起，我開始瞭解了「情愛」的意義。它代表著真實與謊言混淆的起點，以及一個由四個英文單字所組成的字眼—「D、U、T、Y」—「責任」，沒錯！這是我與這個無奈字眼接觸的「第一次」。

　　　　　　　 ※
　　故事敘述到這裡，還會有人懷疑我的「誠意」嗎？如若有！那麼，這類「讀者」肯定也會對「人生」這個命題；有著相同的懷疑。「真實」「虛構」「記憶」「命運」—這些夢幻般的字眼，總是把我們的人生搞得目眩神迷；不能自己……

　　我似乎扯遠了？或許；當人在回溯過往中曾幹過的壞事時，多少都會有點語無倫次的毛病吧？又扯遠了？還是談談自己的小說吧！小說終歸是故事，它總還是需要情節交代的……

　　　　　　　 ※
　　『少年仔，愛擱來喲！』在鶯鶯燕燕的送客聲中，我和學長步出了「抽水站」。

　　返回機場的途中，學長不停地絮叨著剛剛的姑娘如何、如何夠勁。我壓抑著怏怏的情緒，也附和地說著我那位「山花」功夫的精湛。其實，讓我難以啟齒的是；我在那位好心的姑娘熱情的幫忙下，折騰了好一陣子後，卻仍無法做那檔子事。在我和她均宣告「放棄」時，我幾乎是哀求地；叮囑她千萬別把我「不行」的糗事告訴我學長。那位看來歲數不大的「山花」，也體諒地點著頭答應了……

　　走著走著，學長突然駐足，摸著他的後腦勺，滿臉狐疑地；說道：

　　『怪了！我覺得你那個「山花」，怎麼……長得有點像林妹妹啊？』

　　我楞住了，經學長一提醒，先前那位裸體女人的形影，竟隱約地；和林妹妹的模樣重疊了起來……

　　——
　　比我「菜」了五梯的林妹妹，進「松指部」沒多久，便被分發到中隊部辦公室擔任「文書」。旋即，又補了個「下士」缺，成了我們中隊裡最受長官青睞的紅人。長得斯文、秀氣，身材高朓瘦削的他，舉手投足間都帶有一種女性的韻味，中隊裡各分隊的人，私下常譏訕他是「娘娘腔」；並為他取了個「林妹妹」的謔稱。然而他也不以為忤，反倒以更加甜美的笑容，贏得了大家的好感。

　　當時，我剛接任分隊裡的「傳令」，三不五時到中隊部辦公室洽公，漸漸與他熟絡了起來。爾後，每當我到辦公室；或在路上相遇時，他總會喊著我的名字；親熱地向我迎來，挽著我的手臂嘰哩呱啦一番，活脫個大姑娘似地……

　　——
　　『林妹妹人蠻好的，就是……有點怪怪的！』

　　「怪怪的？」

　　『你不覺得他有點像「那個」嗎？對了！……』

　　說到這兒，學長忽然用「怪怪的」眼神打量著我，續道：

　　『聽說你跟他蠻要好的，你不會……』

　　「怎麼可能！學長，你也看到了，我也會玩女人啊！」

　　那個年頭，「同性戀」還是個頗敏感的話題，尤其在部隊裡，更是個幾乎跟「敵前叛逃」同罪的禁忌。要是在基地裡，被人定了這個「標籤」，那可有得瞧的了！

　　『不是就好，別說我沒提醒你，在部隊裡絕對不能搞這玩意兒！知道吧？』

　　「完全瞭解！」

　　　　　　　 ※

我要檢舉
台長： 野馬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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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應
彗星
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
很多人都是為了傳宗接代而不清楚自己的性向.
2006-05-23 22:46:25
否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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