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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20 16:02:49| 人氣29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們的土地我們的歌:2.06草葉上的耶穌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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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一朶山花都是天國底投影
多少怡悅,多少慈柔
正自我心中秘密地飛昇。

如果每一寸草葉
都有一尊基督醒著
第幾次還魂?那曾燃亮過
惠特曼、桑德保底眼睛的眼睛。
-周夢蝶《還魂草•朝陽下》
誠然,如果每一朶山花都是天國的投影、每一寸草葉都有一尊基督醒著,那麼這個世界必定是一個,充滿惠特曼(Walt Whitman,1819-1892)和桑德保(Carl Sandburg,1878-1967)的詩歌,怡悅而且慈柔的世界。
事實上,我們的世界的確花中有天國、草上有基督;只是我們沒有以誠摯的心,去發現而已。
我們的世界,由普羅提諾斯的「太陽」所流出,到處洋溢著莊子的「天籟」,到處流盪著穆木天的「水聲」,到處都是周夢蝶的「源泉」、「冷香」,以及「天國」裏的「基督」。而這正是奈斯所說的「內在價值」。
周夢蝶的這首詩,讓我想起南宋曹源道生禪師所寫的一首詩來:
雨雪落紛紛,簷頭水滴滴。
良哉觀世音,草裏跳不出。
也大屈,水底烏龜鑽鐵壁!
困在草裏跳不出來的觀世音菩薩,正是周夢蝶詩裏,困在草葉當中的耶蘇基督。草裏慈悲的觀世音或耶蘇基督,像是一隻困在水底的烏龜,想鑽鐵壁而出。但那自然是白費力氣。這一切問題的解決,還是決定於設下鐵壁的人類。如何卸下我們心中的銅牆鐵壁,讓困在其中的觀世音或耶蘇基督展現風采,這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2006年1月20日)

台長: 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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