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濛濛,下著點滴細雨的天,好像訴說著某些悲痛。
是什麼讓天如此的悲痛落淚?又是什麼讓我分不清臉上的露水,究竟是與還是淚…
經常在小說中看到,女主角抬著頭,仰望灰濛濛的天空,頓時心沉了下去,可是…當我仰望天空的時候,只能呆呆的發愣著,就像平時看著一張滿滿都是題目的考卷,而又無從下手的感覺,有點兒錯愕,有點兒空虛。
愛一個人,就必須給它喘口氣的空間。
以前聽到這句話時,不解二自在我腦中盤旋,但…仔細一響,的確!如果真的愛著自己所重視的那個人,就必須讓他自由,會不安,是理所當然的,但最重要的,就是要懷著相信他的心……
感覺有點芭樂的理論,但…懂了之後,卻又感覺很有道理。
我是這麼認為的。
咳嗯…為什麼我會突然搬出這一套莫名其妙的理論呢?
沒什麼!只是看著這片天,突然想發表一下而以。
話說…這雨一直下,總不能一直在這枯等吧?
淋雨吧!順便享受一下走在雨中那霧濛濛的感覺,就像小說裡寫的一樣。
嗯!很好!非常好!完全沒有那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正當我心裡小小給它不爽了一下後,也只能嘆個氣,淋雨回家…
「靠!張心朔!妳幹麻淋雨呀?」
身後傳來某個人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雨似乎因為他那聲靠,而變的越來越大了。
嗯!很好!太好了!李豬頭,你靠的真好啊!
「怎麼…我只是想感受一下小說情節,那煙雨濛濛的感覺而已…」
「喔…妳夠了喔!還在作妳的小說夢…醒醒啦!小心感冒了…」他的嘴巴一邊唸著,一邊從包包裡拿出摺疊傘。
他,李偉森,是我的青梅竹馬,人算體貼,除了那張有點××的嘴巴外,一切安好。
唉…人好是人好,但在眾多大學女生的眼裡,人好有什麼特別的吸引力呢?尤其是對並不熟悉的女孩子。
好吧!我承認…我有一半是屬於外貌協會的。
天呀!雨為什麼不再下大一點呀!既然都下了,為什麼不下大一點呢?
我知道自己有點神經,但總是這樣子,總感覺淋著那傾盆大雨就能將一切悲哀沖走,說實在…我沒什麼悲哀,至少現在是這樣。
但不知道是天不跟我合作,還是我平常好事做太少了,雨居然越來越小,甚至停了。
嗯…該怎麼說呢?我覺得我白淋了這場雨,老天真是太跟我過意不去了啦!
我該吶喊出來嗎?喔…不不不!
喊出來一定會被認為是神經病。
說不定李偉森還會神經兮兮的帶我去醫院檢查呢!
雪…
一直以來,我都對雨天沒啥感覺。
但…自剛才那屋頂上的一攤雨水從天而降,恰恰好好灑在我頭上有助於我禿頭一攤雨水降下後,也在李偉森一聲驚訝的慘叫後,我開始痛恨雨天。
他?他當然沒事,因為他手上有雨傘。
夜晚逐漸到來,等到我回到家已經是六點多了事了,該怎麼說呢?
明明三點多就沒課了,等雨大概也等了一個多小時…說也奇怪,那五點多也差不多該到家了。
但…該死的一天。
要回家必定會經過的一條街居然給我淹水,害我得繞個大遠路,加上…那死不看路的汽車居然從我眼前直衝過去,濺起了地上一攤水。
好,我真的是平時好事做太少了。
「心朔…今天就先休息吧!反正妳明天早上沒課不是嗎?」李偉森體貼的說。
「嗯…我知道。」拉長的聲音,襯托出我的疲憊。
「嗯…妳有修文科吧?明天下午有個列入總平均的大考喔,妳今天早上遲到沒上到,所以老師要我跟妳說。」李偉森吱吱嗚嗚的說著,原本我撐起的笑臉馬上垮了下來。
聽你放…,嗯…女生要淑女一點,不可以說粗話。
我承認,當那屁字從我喉間嚥下去的時候,心虛的感覺也竄了起來。
等一下!這不是重點!
怎麼不早說?
有沒有搞錯呀?列入成績大考!?
頓時間天玄地轉,天南地北,是上是下都搞不清楚了。
可恨的一天。
可恨的雨天。
可恨又沒長眼睛的汽車。
可恨的大考……
所以我說,從今天開始,我討厭雨天。
※
春暖花開,鳥兒在樹上吱吱叫著,展現牠誘人的歌聲。
我坐在教室,舒適享受著那安靜沒有吵雜聲的考試時間,沒有老師像蜜蜂嗡嗡叫的聲音,也沒有同學們聊八卦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過!說舒適享受是騙人的。
昨天才得知要考試的我,晚上熬夜坐夜車,拼到將近凌晨的時候,終於…把大概要考的範圍給讀進去了。
嗯…果然,看來今天是脫離不了熊貓眼這玩意兒的。
看著考卷被收走,突然有種得救的感覺,嗚嗚…還好我平常上課認真,不然就要為了昨天那倒楣的雨天而付出慘痛的代價了,也就是重修。
該怎麼說呢,明明沒什麼好高興的,我卻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說也好笑。
「還好吧?心朔。」一個又細又溫柔的聲音傳進了耳裡,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小潤。
我整個人早像口香糖一樣攤在桌上,而且已經粘住無法動彈了,畢竟昨天開夜車開到凌晨,嗯…唯一的好處就是看到了無添加人工色素的日出。
「嗯…頭有點昏。」對她笑了笑,「昨天熬夜熬太晚了…」
「這麼拼呀!妳每次大考都拿很前面的名次果然不是碰巧的。」她笑著說,說句老實話,雖然她總是羨慕我在大學中的成績,但…我真的很羨慕,她那種坦白毫不掩飾的率真個性,還有溫柔待人的個性是我所沒有的。
這是實話,我真的很羨慕。
突然覺得有些安靜,眼睛巡視了一下四周,原來是平常愛鬧我的李偉森不在。
詢問了一下小潤他去何處了,才知道他現在正在辦公室幫教授倒茶送點心,看來他是想為自己岌岌可危的成績做些補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些擔心,畢竟我們都大二了,他再這樣混下去可能會沒辦法升上大三。
拜託小潤幫我請假一下,理由是頭很昏,不舒服。
但說實話,我只是想翹課去街上走走。
看著天空一朵朵白色的雲,感到莫名舒爽,真難以想像昨天那場近似大雷雨的陣雨,如果每天都是這種天氣多好?
下午,我走在台北的街上,四處逛逛四處看看,只是想抒發一下方才因為考試而鬱悶的心情。
看著對對情侶走在身旁,感覺有些不自然,像我這樣孤家寡人一個人在台北街上閒逛的人實在不多了,只是…
唉…男朋友呀。
在那愛情幼笌蠢蠢欲動的青春期,我,張心朔,在那悸動的中學時期裡,因為身處在女校,所以完全沒有機會接觸男生。
身旁經常接觸的男生,除了我爸,大概就只剩下李偉森吧!
所以,說到男朋友,還真講到我的傷心之處,不是我自誇,我守身如玉守了十九年完全都沒有交過男朋友。
雖然我並不是長的很危險的那類美女,但也也算是不錯類型的,沒有男朋友,只能說沒有機會,連交男生朋友的機會都少的可憐了,何況是男朋友。
不過對於愛情,像我這種從溫室裡出來的花朵,連邊都摸不到呢!
『溫室裡出來的花朵』,這句話並不是我說的,是李偉森說的,他總說除了小學以外,升上去唸明星女校的我,就像是個進到溫室的新品種小花,手一折就會完蛋那種小花苗。
然後在溫室裡慢慢長大茁壯,某些心智卻依然停留在剛進到溫室的那個時候,沒有成長。
的確,在中學時期屬於老師爸媽們呵護在手中的乖寶寶,如今考上了政治大學,必須開始為自己所作的一切負責,一開始壓力真的很大很大,但在李偉森與小潤的陪伴下,啊…當然還有別的朋友,在大家的陪伴下,我度過了有些辛苦的一年。
「啊…抱歉。」突然有個人往我這撞了過來,搞的我袋子裡講義全都散在地上,他一邊道歉一邊幫我撿著,我只能很無奈的接受他的道歉然後自故整理亂掉的考卷。
「耶?妳是政大的學生嗎?」赫然驚覺,他拿了我的講義看了看,看到了政治大學四個字。
「嗯…是。」笑的有些靦腆的回他,畢竟我很少跟男孩子說話。
「那我們是同校的耶!啊…太好了太好了!請多指教囉!」他將講義整理好遞給我,然後對我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讓我看得有些入神,但我怎麼也沒想到,那笑容居然會是讓我掉入另一個深淵的一個媒介。
「嗯阿…」突然,覺得他這個人很眼熟,瞇起眼睛仔細一看,「咦?你不會是那個超級有名,兩年成績平穩升上大三,卻不小心留級的籃球社社長,學校內唯一的風雲人物,孫悅銘吧?」
設一大長串的形容詞,從我嘴巴脫口而出的,當然這些也不是我瞎掰出來的,聽身旁的人講久了自然而然就會說了,而且還說的很流利喔!連我自己都很佩服我自己。
不過看他那空思見貫的表情,可見這些話他也不只聽過一次了,看他那無奈的表情,我只好傻傻一笑。
「不過…這些真的都是我聽來的,你好,孫學長,我先自我介紹好了…」我擺出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拜託,裝淑女這回事我可是很在行的,「我叫張心朔,比你小一個年級,我想像我這樣默默無名的人學長應該沒聽過吧?」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一分鐘過去了。
「噗…」他噗一聲大笑了出來,真難以想像這是每個女同學夢寐以求的對象,「妳…妳好奇怪喲!」
「咦?」有些訝異他說出的話,我很奇怪嗎?一向都是別人說我很端莊、有氣質,還很沉穩的。
「剛才還一副靦腆的樣子,怎麼又突然冒出一大串形容我的話,現在又擺出一副有禮貌的氣質小姐……」看著他大笑,心底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冒了出來,越看越不爽,真的有那麼好笑嗎?不過…他笑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就是了。
「…嗯我…這…」
「張心朔,我聽過呀!」
「啊?」訝異他用那無所謂的表情說出口,他怎麼可能聽過我?
我又不是什麼風雲人物。
「你怎麼會知道我?」
「這是…秘密!」看他那一副神秘的樣子,感覺有些不爽,他看了看手錶感覺在等什麼人似的。
「啊…我還有事情,該走了。」他對我露出笑容,搞的我臉又莫名燥熱。
天氣又不會很熱,為什麼我會覺得臉如此的熱呢?
好奇怪,對不對?
「嗯…張心朔,我們應該要重新認識一下,以後請多指教囉。」他對我伸出手,我看著他的手,笑了笑…
「請多指教,孫悅銘學長。」
請多指教,孫悅銘學長…
這是我跟他認識的開始,我不知道認識他是不是個錯誤,我只知道,認識他,造成以後很多很多的風波。
包括,一些令人心痛難過的事。
雖然這些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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