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圖,其實是咢仞的女生板﹝屁﹞──ˊ口ˋ 是男的啦!是男的啦!
『寒轉幽空月,洩心夢苦花。』一覺醒來。
駭人、火食…淚水落下。
夜、舞古躍今,願在一輪之日拋過亙古過憶。
──展翅 章一.》
1.
翠綠的山色環繞四周,幾縷煙霧懵然纏結山的形狀,盤旋而上,至山腰零零散散至山頂的集結,綠白交錯幾分神秘、幾分清新。
由高處鳥瞰,在群山的包圍之下,依稀可見一座大湖,沉靜地坐落於此。蔚藍湖水底下水草叢生,大片的藻綠重新調和藍色,使得水色顯得藍綠,卻也美麗至極。湖的水源來自山壁間淙淙流下的藍白色瀑布,水滴打在湖面,躍起白花的水花,致使白煙茫茫。
鳥聲四起,此起彼落一聲起一聲落,宛若悅耳動聽的各種樂器編織成一首首的樂曲,客串演出的是其餘動物美妙的音色,全然是種默契式天籟,未掺染加工的音樂,醉心其中不能自我,怡然自得暢遊其間。
忽地,細碎的樹枝與樹葉振動聲響,彷彿東西疾速穿越了枝葉間,無從證實,因為在下一秒只剩搖搖欲墜的樹葉掛在樹枝上。
那東西穿過了最後的一棵樹木,在空中一個翻身,不疾不徐的以右腳著地於湖旁,佇立在千年老樹旁。
老樹看來分外可憐,年邁的樹皮看得出歲月的痕跡,枝上僅有幾片葉子。
那人,那是男孩子。
藻綠色的短髮因方才疾速奔跑而亂無章法的翹起,瀏海稍微蓋住了眼睛,卻掩飾不了那詭譎的幽綠色──無法言語,似乎是許多的情緒所疊起,看來單純,卻意外的複雜,所以才無法言語。
他抬起頭,擁有白人般的皮膚色;沉靜的面容環視四周,給人沉默不語的形象。
下一秒,他揚起微笑,一拳快速的揍向身旁的樹幹,那老樹竟然飛了出去,那連根拔起的畫面著實令人不敢恭維。
老樹赫然發出熾白的光芒,在著地時,光芒消逝,留下一位小男孩…還是小女孩的孩子──他的確沒有性別可言。一頭棕紅色長髮散落在草地上,淺紫深棕的詭異眸色呼嚕嚕地溢出豆大的水珠。
十五歲小孩子『椏枒』,老樹千萬年的靈性,能讓他實體化,第一次化成人形時就是這副樣子,也不能
再變過,他也不曉得為什麼會這樣子。
椏枒嚶嚶啜泣:「…紆打我……我兒子打我……」
「誰叫你去騙罪易的啊?」回話的是紆這位少年,他繼續掛著笑容,走向那人拉起他,好氣沒氣的撫摸他的頭。「爸爸,下次可不能再去騙她了…她比你還小了幾百歲了,容易相信的。」
椏枒昂首看溫柔一笑的葉,嘻一聲點點頭。
真搞不懂到底誰才像爸爸…紆在心底苦笑著。
叫椏枒為『爸爸』已經多年了,紆亦不明白為何他要要求自己這麼稱呼他,明明他長相不陰不陽的,說女也不大像,說男也太牽強,卡在中間倒像個仙人般飄緲的容貌。
「對了兒子,罪易那孩子呢?」椏枒瞬間抹掉眼淚,一張認真的臉隨及出現,眸子在眼眶四處打轉,講話的口氣老大不小,外貌十五歲講著四十餘的中年人所說的口吻,古怪的說不出。
「大概在水裡吧,哭累了就回去睡了。」紆指著湖。
公事來了總是這個樣子,認真時這老陳的口吻。他已經習慣了。
「喔…兒子你有個任務,晚上……去宰了北北西處百尺內心懷不詭的東西。」椏枒隨便敷衍後,眼神變得相當銳利,定在指定處,「或許又是同樣的東西,躲得真隱密,居然之前都沒發現。」
「你可別再騙我了喔…」紆笑了笑,轉身後瞬間消失於湖旁。
2.
夜晚時分,氣溫猛然抖降,一呼一吸都差點讓氣管結凍,陰森詭譎的樹林似乎像政壇的爾虞我詐,隨時可能來致命的一刀,或在致人於死之前被捅一刀…諸於此類的想像,腦中流動的血液緊張的快要一個氣炸開。
身子躲在前幾個晚上找到的隱密洞穴,四周的晦氣差點讓他的腦袋停止運作,令人喘息不過來,但是只剩這裡了。
沒錯,能躲的地方,只剩這裡。
三個月前,官方派了五十人躲藏於此,其中四十七人在二個月半一一被殺了,一刀破了頭,手段快速而不留情。顯然是有人,高手。
他感到害怕,他會是第四十八個人嗎?還是在成為之前先逃走?不、不能,掌握他的性命的兩位長官──也就是第四十九、五十人,會殺了他的!僅管他們現在正逍遙的渡假,絲毫不管他們手下的死活。
也許兩位長官打算全軍覆沒後再動手,也許等他死後就回去報告───。
他全身顫慄著,恐懼得每個毛細孔皆張大感應四周的動靜───…
頸子架上了刀子。
「不要動。」來人道。
他來不及反應,連反射性冷汗也沒有出現,什麼時候?他明明緊盯入口的,月光恰好打落在入口上,光線相當充足,他卻完全看不到一個影子?
「你是第四十…?」來人冰冷的口氣凍住他的呼吸。
「四……八……」呼吸很困難。
「很好,倒數第三位,準備要死了嗎?」靜謐的谷中,來人嘎嘎笑了幾聲,迴響幾遍───…
來人邪笑,右手輕鬆將他摔到山壁,月光撒落在來人上,銀白色的光澤隱隱而現,刀子…髮色…眸色……
他訝然驚恐的睜大雙瞳,不可置信地指著來人:「你是殺……」
鮮血濺上山壁。
來人舔了下刀上的血,上揚的嘴角緩緩流下猩紅的血,一個無情轉身,銀白髮色飄逸在空中──破了腦袋的他的最後一眼,流下不甘心的眼淚。
「唉…真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不對啊…那兩位指揮長官早死了……剛剛應該是最後一個了吧?」來人將小刀收進腰包裡,昂首一看血紅色的月亮,光芒微弱四射,彷彿垂落的鮮血,深海藍天空帶點血色。
來人輕笑,磁性的嗓音從喉間發出:「唉啊…是月蝕,真美。」
來人轉身打算要離開,一個孩子擋住去路。
「等下。」孩子踏前一步,月光光芒打在他身上。
「诶…?」來人有所警戒,居然他都沒發現這少年的出現,直到他現身。他打量了這位性別不明的孩子,約略十四有五歲、身高約一百五十七、棕紅髮色、西方人的膚色、絲毫沒有殺氣…
「幸好你每次要殺人的位置都與我臆測無異,讓兒子趕緊去相反位置,不然我家兒子不就被你發現了。」他笑著,再踏前一步,抬起頭,一對淺紫混雜深棕的眸子對上來人,來人震懾了下,被那眸色驚嚇到。
「诶…你……」來人話尚未說完,瞬間就一腳踹向他的胸膛,用力的撞上山壁,再下個瞬間,四肢被釘上了利刃,鮮血不停滴下,痛楚難耐,他吃痛的皺起眉,冷笑一聲:「…真……真厲害啊……」
「不敢當,好歹我是這裡的老大。」他揚起孩童般天真的笑容,「在你死之前先介紹下,我是椏枒,沒有性別,不過我比較喜歡別人把我當男性,在三百年前突然認了兒子,他是──…」
「紆對吧?」來人笑著。
「對!好厲害呢!我是他的監護人喔!紆要叫我爸爸才行呢…」椏枒也跟著笑著。
「哈哈…你才厲害呢!居然利用我先殺了多餘的五十人,然後最後再殺了我……」
「哈…」
笑了好一陣子,像是久違了老朋友。
「吶、紆可是我的乖兒子,可不能讓你去隨意取拿。」椏枒蹲在他旁邊,伸出食指接下一滴滴落下的血珠。
「反正活不成了,就告訴你吧!」來人大聲笑著,四肢漸漸冰冷失去知覺。「椏枒,我是高級殺手──諳爾,嘿在外還滿出名的喔!不過命運捉弄,被委託人控制…這次的任務是捉拿紆,說來好笑,順便鏟除想對紆下手的那五十人──官方派來的。」
「喔…?我家的紆這麼受歡迎啊…?」椏枒笑了笑,稚氣的笑容讓人感到相當不真實。
「可不是嘛…咳……他又不是人類。」
利刃淺淺刺向額心。
椏枒面無表情的站在他前面,那可怕的雙瞳滲透入諳爾的眼,危險的訊號在諳爾腦中響起,但視線不能移開,冷汗已滴滴隨血液流下。
「不管你是命運捉弄或是如何,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你不打算殺我是嗎?」諳爾嚥下一口沾滿血味的空氣。
「嗯…但是……你不可以傷害紆!」椏枒此時就像小孩子一般鬧脾氣,眼神忽地軟下來,諳爾愣了愣,笑了出來。椏枒嘟起嘴,瞪著他:「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你笑吧!但是我剛剛是認真的,你可記牢了。」
「好…」諳爾深覺意識有些矇矓,笑著:「你好可愛呢…不過滿猜不透的,一下冷得嚇人、一下像個小孩一樣…」
「干你屁事啊!…啊!」椏枒微慍了下,啊一聲,「決定了,我要解除你主人對你的控制!」
這個呆瓜一定知道很多事,說不定可以保護紆…
諳爾一時之間沒聽懂,就被椏枒的手刀給劈暈了。
「紆…。」椏枒帶著諳爾悄然消失,心裡惦念著紆,深怕不在自己視線內,紆就會消失似的。
--
總是有棵樹突然冒出來.口.
其實這個寫很久了啦. //3//.
好了,久久冒出來一次滿新鮮的XD
我的存在感薄弱﹝阿葛0口0?﹞、
by 梧榕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