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住在你家,我們之間好像多了什麼,又少了什麼。
跟學長去看了電影,過了很完美的一天,羊男的迷宮,真的,很好看,還不小心讓我掉下兩滴眼淚。
在下著雨的街道,我們手牽手走著,沉默,我們之間出現了沉默。
你輕輕地訴說著這個晚上你原有的計畫,卻是因為我的出現,又讓你必須重新規劃一次,可能是我們差了七歲的原因,你做事總是擬定了計畫,而我卻還是個孩子般,只知道衝動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把你的房間重新的弄過一次之後,我們滿身大汗的,不過我們還是沉默著。
我只是為了想透透氣,於是我做了你已經警告我一次的危險動作,我踩著椅子,坐上了背後是一片空曠的三樓窗邊。
『妳在做什麼?這樣很危險妳知不知道啊?我都已經說第二次了。』
你口氣極凶第怒斥著。
我只是翹著嘴巴,跳下來之後,背對著你,面對著一片空曠的地面,然後眼光盯著遠處的一個燈點。
之後的對話,都只是你說話,我回應,這樣罷了。
你也沒說什麼,而我也是。
一直到出去買宵夜,我鬆開了你的手,各自走各自的,沒有小孩子氣,只是難以平復的難過。
『要吃早餐?還是要吃飯?』你問著。
『都可以。』我隨意地回應。
你點了肉燥飯,而我點了一碗粥,我們吃完之後,你終於憋不住地開始說。
『為什麼就是要做那些危險動作呢!我不知道妳為什麼總要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這樣真的好玩嗎?』
我搖搖頭。
『沒錯!誰沒年輕過呢?可是現在在我的眼裡看來都是幼稚的行為,都已經跟妳說過一次了,妳還講不聽。』
我把頭壓得低低的。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我還要擔心東擔心西的,這樣不是很累嗎?妳累我也累啊!』
嗯。
『在一起不就是要開開心心的嗎?一個人的時候,妳做好妳自己的,而我顧好我自己,這樣不是很好嗎?』
回到家來,我真的無法開心。
那算不算臭臉我不知道。
小文卻問了:『阿鵑,妳怎麼啦!』
我搖搖頭:『我只是累了而已,沒事的。』
小文轉頭問你:『你是對人家做了什麼?』
你誠實地回答:『被我罵。』
我拿著菸盒輕聲地說了:『我先上樓。』接著我在樓梯口聽見了小文正義的聲音,我快速地跑上樓,將電風扇打開,然後開始抽菸。
過沒多久,你上來了:『我們去7-11換哈囉kitty,我們收集到兩張了,一人一隻剛剛好。』
不曉得小文說了什麼,不過小文在門口等著我:『那種男人只要他不乖就要打下去,妳對他越不好,他就越愛妳。還有記得,不要那麼幼稚了。』
我點點頭,下了樓。
你牽著我的手,在那條大約兩百公尺的路上走著,你說:『每個人的要求都不同,可能是我對妳要求太高了,要妳成熟也要妳可愛。』
我什麼都不懂,他這樣講,我更不懂我到底做了什麼。
換好了哈囉kitty。
我們神秘地猜測裡面裝的到底是哪一個版本的,你拿到了丹尼爾業務,而我拿到魔術師。
『哇!這隻丹尼爾好像你喔!很業務,而我的,也超可愛的,我超喜歡這隻的。』
後來,我們洗澡完,到了樓上睡覺。
我們聊了很多當業務的話術,給了你點建議,然後說了很多工作上的話,你離不開工作的,說了許許多多。
幫你洗頭的時候,你忽然問了一句話,而我假裝沒聽到。
你說:『妳會很想每天黏在一起嗎?』
我的感覺是中立的,也是矛盾的。
我依然在等你下班,而我就這麼帶了杯咖杯來找你。
躺在床上,我們聊著天。
『你說點告白的話來聽聽。』我突發奇想的這樣說著。
『啊......嗯......我們在一起吧!』
『我們本來就在一起了啊!』我反駁著。
『我不知道耶!』你忽然摟住我的肩膀,『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妳不在,會有一種很寂寞的感覺。』你閃過我的眼神,接著說:『一直都反駁妳說,我才不是戀愛,不過真的,我是戀愛了。』
我安靜地聽著。
『真的,我從來沒有讓一個女人在我身邊待這麼久過,妳是第一個,我也從來沒對一個女孩子這麼認真過,說真的,我會想妳。』
『嗯。』我的回應不然是平淡,是一種寧靜。
『沒有一個人會搶我的被子,妳是第一個。』
我笑了,你也看著我笑了。
你坐起來在床邊,我們各自點了一根菸,面對著電風扇,你只穿了一件四角褲,非常拉禢的打扮。
莫名奇妙地,你說:『我真的很喜歡妳。』
我忽然大笑,不知道為什麼,你就一個人在那邊扭動著身體抱著頭:『天哪!我在幹嘛啊?幹嘛忽然講這種話啊!』
隔天,氣氛有點凝重,小駱和小文發生了爭執,我第一次看到小駱這麼生氣的樣子,有點嚇壞還是怎麼,我的腳竟然在微微顫抖,像這樣的場面,不是沒見過,不過怎麼就這樣軟弱呢?
抓貓的時候,被貓給抓傷了,外面正下著大雨,你幫我擦藥,擦的這樣一塊一塊的碘酒顏色,你看著我花花綠綠的腳腳,笑了。
『笑什麼?』
『沒什麼。』
早上起床,你站在窗戶邊,抽著菸,面向著我。
我搔搔頭地起床。
摸著手上被貓咪抓傷的傷口,而你去上班,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你說:『今天要注意身體,不要發燒了,因為貓砂很髒,妳身體又很差。』
『拜託!勇健的很好嗎?』我說著。
『反正今天雨沒有停,妳就不要走了。』
『喔?』我懷疑地看著你。
『我會叫小駱好好關照妳的。』的確,我和小駱在樓下看著周潤發的電影笑的開懷。
果然,你的電話來了,小駱摸摸我的額頭,還看看我的傷口有沒有紅腫。
晚點,你回家了,我好喜歡那種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感覺。
更晚點,小文回來煮麵了,哈哈,那種大家一起吃麵的感覺,好有家的味道,讓我好想抱抱小文說。
凌晨五點,我們終於洗澡完了,上床睡覺,躺平之後,我問了:『男人會跟沒有感情的女人做愛嗎?』
『我不知道。』你簡略地回答我。
而我,卻有種不知道如何講出嘴的感覺,我背對著你睡覺。
『吃醋嗎?』你問著。
『你跟沒有感情的女人做過嗎?』我反問著。
『沒有。』
我說:『那我也沒有吃醋。』
早上起來,你依舊站在窗邊,抽著菸,面向我。
『寶貝,我會想妳的。』
我點點頭,順便點根菸。
你走近了點坐在我的身邊:『我想妳。』
你知道嗎?
即使你在我身邊,我還是會想你,就像有一種距離一樣,是年紀?還是我們的心始終無法有共識呢!
太了解我們是相像的人,才會固執的連一句"我也想你"也無法說出口嗎?
你也想我嗎?
即使我在你身邊也是嗎?那我不在,你會更寂寞才對。
我說:『嗯。我知道你會想我的。』
『那你都沒有話要跟我說嗎?』你問著。
『沒有。』
又點上一根。
『妳一定有很多話要跟我說。』
我笑了一下。
到了樓下,我們擁抱了一下,騎著機車,陽光很悶熱,你穿著粉紅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應該更熱吧!
總是說,我在你那兒,就像是在馬爾地夫度假一樣,寶貝,我忘了說,我會帶走我的衣服,漸漸的帶走我的一切。
你不會是我的,而我,一向都是我自己的。
試圖讓自己冷靜些不去想那些問題,而問題的癥結一直在我的身上,這幾天的幸福,我真的滿足了,我想說,
這樣就夠了。
我總是告訴你,我要的不多,那是因為,我知道,你能給的也不多。
我喜歡比我強的男人,無關安全感或者任何條件,就是比我強而已。
你問我會不會想你,我笑著點點頭說會,尤其是在下雨的時候我會特別想你,而你不知道高雄正在下著雨,而我不是吝嗇的連一句甜言蜜語也不給,只是我的心正在下著一場你沒有發現的雨而已。
我不會隨便再去打擾你的生活,除非你需要我,而我也不應該如此依賴,我想要更堅強,不要軟弱。
我相信。
即使手不能時刻緊握,心卻是可以分秒相繫的。
雨季又開始了,空氣開始變差,我又開始過敏了,只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連心,都有了不一樣的頻率。
像是......像是......相隔一個城市的距離,卻又有一條紅線拉扯著彼此的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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