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去高雄的pub,名叫離舍,至於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老實說,我不知道。
走進了那裡面,其實跟台南的pub,有很大的差異,並不是說很奇特或怎樣,只是台南的走進去會有很亂的感覺,會有藥頭來推你的手肘,還會有人來送酒,會有人來要電話。
是我魅力不夠嗎?
我們先到了愛河,坐在愛河畔,我們聊著天,吃著在六合夜市不怎樣的章魚燒,還抽著菸。
開心地笑著。
你打電話來了,猶豫之虞,我還是接了。
『喂,妳在幹嘛?』你這樣詢問著。
『愛河旁邊。』
『等等去pub小心一點。』你叮嚀著。
『放心,我知道。』
我們來到了四維四路底,到了離舍。
走上去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穿著馬靴的我走在樓梯上,有一種離自由越來越近的感覺,原來,我習慣了那樣,在台南那樣的夜生活。
坐下來之後,看著舞池中間的那位穿黃色衣服的男士,天哪!
我不敢下去跳了,我怕被他踹到。
他的動作異常地大,而且異常地誇張。
點了海尼根,鳳、豆、兔,都來一瓶。
而我邀約他們一起到舞池裡去跳舞,只是他們一個個拒絕我,並且要我去搭訕那個正在舞池裡熱舞的男生。
我還是作罷了。
之後,鳳跟豆豆還是跟我下去跳舞了,只是他們輕點著地板,踏著不知名的節奏,綠豆還跳起了台客舞,真的,很讓人開心,不過就只是動動身子,開心開心而已。
而我隨著音樂的輕重,不斷地搖擺著身體,感覺這個音樂在我的身子裡流竄著,無法自拔的,想來更重的音樂。
坐回位子,過沒多久,四點了,店家也準備打烊了,我們抽著菸,喝著酒,慶祝今天的快樂,過沒多久,有一個年約五六十的老外跟我們乾杯,也在我的位子旁坐了下來,我們用簡略的英文跟他問好。
他是來台灣玩的,算是觀光。
之後他的朋友Allen坐在我的旁邊,我們開心地對談著,還拍了照片。
店家終於打烊了。
我們四個台灣人跟兩個外國人,就在離舍招牌下談天。
那個年約五六十的老外跟我們要了電話,當然要留假的,只是好奇心驅使,讓我留下真的電話。
上了樓梯向櫃檯借了紙筆,我剛好遇到Allen,他不穩地像是醉了一樣。
抽了菸,隨意地丟在地上,我就走過去用靴子跟把它捻息。
他開心地說:『so good!you’re a good girl!』
然後擁抱著我,然後親了我的額頭一下,天哪!
外國式的禮貌,這是我第一次耶!
原以為這樣就走的開,沒想到五六十歲的老外竟跟我們一個個擁抱一個個face kiss,而且他還很誇張地邀請綠豆跟鳳哥一起到homtel去。
而這時候的我跟Allen聊開了。
他說,他沒有健康的家庭,他只有媽媽還有一個兄弟一個姐妹。
他說,他是法國人,到很多國家去玩,明天要去日本。
他說,這個地方是高雄,我是他看過高雄那麼多女孩子裡,是好女孩的。
他說,他三十五歲,他不斷地在各個國家旅行。
他說,他要唱情歌給我聽。
我說,我在高雄讀書,因為還是學生,無法跟他們一起續攤。
我說,我是台南人,距離高雄約一個小時的車程。
我說,謝謝你。
我說,你知道這禮拜是母親節嗎?
他露出了難過的表情,我輕輕地在他捲捲的頭髮輕拍起下以示安慰。
最後我和Allen擁抱了一下,他紳士地在牽著我的手,讓我感受一下法國式的浪漫,只是他親的,是他自己的手。
回到了現實,我躺在床上,腳踢著上舖的木板,然後愉悅地告訴你,我昨天發生過的一切一切。
想帶你來高雄玩玩。
你說:『高雄的話,妳必須說出吸引我的地方。』
『我包你吃,包你住,包你玩。』我頗有信心地說著。
『吼,妳來我這裡,我包你吃包你住包你玩還包你洗衣服耶!』
我輕輕地說:『我只是想帶你過生活,過一天沒有工作的生活而已。讓你開心一下下嘛!』
你說:『這個認知跟我不太相同,我覺得只要你陪著我,就算騎著機車隨便走走晃晃,不用說到什麼地方去,只要跟妳在一起,我就覺得很幸福了。』
我忽然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沉默。
像是被打擊到什麼。
是啊!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就感到很”幸福”嗎?
好久好久,沒看過這個字眼了,被這句話抨擊了大概六十%,大約有五十九的成分在於這個名詞。
跟阿鳳、綠豆去買了給媽媽的禮物,點完名後,你打了電話給我。
劈哩啪啦地說著工作的事情,我樂於聽這些話語,因為那些是令你感到驕傲的,而我欣然當一個聆聽者。
說到了小胖妹,那個讓你手足無措,盡是想吃你豆腐的學員。
呵呵。
忍不住,就是想笑一下。
說到ㄚ紫娃娃,又忍不住,想要將他擬人化。
哈哈。
這通電話充滿很多笑聲。
說到了那次見面。
你說:『真的,我整顆心就一直惦著妳,害我一個禮拜沒業績。』
我認真地聽著你說的話,雖然無法看著你說這句話的表情,但我想像著,你正牽著我的手。
誰又會知道呢!
即使在你身邊,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會想你,儘管我身處在你的房間裡,但我還是一直牽掛著你,毫無理由的,毫無頭緒的,就這樣想著。
在離舍裡的我,想著這間店的店名為什麼叫離舍,我想,那是因為這個都是離鄉背井的人,相聚在這裡的場合吧!
而這裡有著一股味道,我想,那就是”思念”,無論這個想法有多牽強,但,我依舊這樣想著。
那是眾多人的思念哪!
我是Jane,還記得Allen叫我Jane時的法國腔調,有一種濃濃的化不開的感覺,跟台灣人不像,那是飄洋過海來的一種口氣。
在離舍裡,大家用的都是假名字,也是假的裝扮,假的面孔,Allen說我的眼妝化的很好看,只是Allen,你看不見我眼睛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哪!你看的到的亮片,讓你覺得閃閃動人,可,那不是我的眼睛哪。
在離舍裡,有著假名字,假裝扮,假面孔,假的一切和一切。
唯有那股思念的氣味,還在我鼻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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