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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總是悶熱,又陰沉,在高雄的天氣,已經進入雨季,而正值我創作的季節,不曉得,或許是因為一淋雨的我就會發燒感冒,所以才窩在電腦前面,打著一些不知名的文章,打著斷頭小說,打的自己都覺得有點悲傷有點憤慨。
『媽的!那男的真他媽的賤哪!』
莫名奇妙地對自己打出來的小說喃喃自語,冷靜後,又覺得好笑。
現在的背景音樂是莫文蔚的if。
一首我很喜歡的英文老歌。
這個禮拜創作了兩首歌,很神奇的,這樣的旋律讓自己記住了,小駱誇獎我這真的是一首好歌,當然,發不發表對我而言沒有那麼重要。
出現了鼻酸的感覺,明明自己英文爛到不行,卻對這首歌的頻率開始感到一些情緒,漸漸地,籠罩著我。
習慣了,習慣在創作文字的時候,被音樂給扒開所有虛偽、偽裝,就這樣敲打著字字句句。
很自虐,卻很過癮。
總在埋怨過你的冷漠 之後 又急著說抱歉
彷彿向疏遠的你 乞求一點體貼 都是我不對
結果有可能最美也最 可悲 我做好了準備
也許太自由的你 心裡面那個家 誰也不能回
你不曾發覺 你總是用右手牽著我 但是心卻跳動在左邊
你和我之間 的遙遠 永遠隔著親切 愛少的可憐
伸出右手 想陪著你 向前走 感受你愛我的心跳在左邊
那麼深深 愛你的我 相信你會了解 (你一定 看的見)
我一直相信 總有一天 你會用左手 牽著我走向明天
未來很遙遠 卻會實現
心在同一邊 就能夠 聽見 你說的 那句 我愛你
這首歌是左邊,當然不是我的創作曲,這首歌我真的很喜歡這個部份。
為什麼會特別對這首歌有感覺,其實要不是自己多愁善感,就是因為情境相符,不過是如此而已。
* 昨晚四點,我站在二樓看著一場雨,在淋和不淋之間開始猶豫,因為我找不到理由讓自己做這種蠢事,我拿起電話拿出菸盒,我才知道我可以這樣告訴自己。
『在雨裡,能不能抽菸?』
好問題對吧!於是我做了實驗。
昨晚四點多,高雄正下著一場雨,我站在二樓的空地上,盡情地當一個瘋子,不停地讓雨打在我身上,有點無奈的對天空笑著。
綠豆說的,
『如果怕傷害而不愛,那乾脆別愛。』
『我不是怕,自己付出太多,或者是得不到回報,所以才不去愛他,說真的,經歷這麼多了,自己也知道要怎麼控制愛情,只是愛不愛,還是無法抉擇,真的會怕,不是藉口,是怕。』
我這樣說著,試著想解釋什麼,可笑的是,又是一個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要解釋呢?
『如果我愛了,可是有一天我受傷了,回來找你,你會陪我哭嗎?』
綠豆堅定地說:『會。』
『謝謝。』我說著,抽了一口菸,『如果有一天你受傷了,回來找我哭,我一定陪你。』
兩個白痴的人的對話。
* 不停地,雨在我身上打出一點一點的水痕,接著是一片一片,然後是一塊一塊,最後是全身濕掉。
我將手機放在乾燥的地方,菸草拿出一根,先點燃,再帶進雨中,我順利地抽了兩口,接著再第三口的時候觸碰到水,就漸漸熄滅掉了。
我蹲在地上,為這根菸哀悼,很詭異的行為。
抽著菸的我們,各自掛了電話就這樣聊起來了。
『豆。我想洗心革面了。』我堅定地說著。
感覺起來我是誠懇的,可是他卻是嗤之以鼻的。
『你知道一句話說了太多次,就覺得沒什麼了嗎?』
『那我重說好了,我要金盆洗手了。』
說完,連我自己都開始哈哈大笑。
我打給慧姐,這個孰久不曾打過的電話,噓寒問暖了幾分鐘,我告訴她,我要金盆洗手了。
『多去玩一點,妳還年輕。』
『妳知道我金盆洗手的意義是什麼嗎?很重大的耶!不是......』我口吃了。
『要一個情場老手專心只愛一個人,比小偷不再偷東西還要困難。』慧姐這樣講,讓我覺得很有道理。
『第一,我不是情場老手。第二,我不愛他。』我強調著。
『那妳想改變什麼?』慧姐說話就是這樣,總是說不到兩三句就直接切入重點,讓人無法招架,可是她這樣的說話方式卻讓我欣賞。
『慧姐,妳覺得我還愛蔡東澤嗎?』我也直接地說了,對她,我沒有必要掩飾我的任何問題。
『妳說過的一句話,每個人在問別人問題的時候,自己心中就已經出現一個答案了,只是需要別人肯定而已。鵑,這句話是妳教給我的,反問自己是不是愛他的,這樣不是更容易找到答案嗎?』
『妳問我。』
『妳還愛蔡東澤嗎?』慧姐問著。
我聽見自己的話筒裡,等著我的答案的慧姐還是沉默著,而該說話的我,也沉默。
不了,我不愛了。
而我的喉嚨無法,竟然無法擠出一個聲音。
那他呢?我愛他嗎?
『那妳愛他嗎?』慧姐問著。
我想也沒想就說出了:『不愛啊!』
慧姐笑了,不是輕蔑的笑,而像是豁然開朗般的:『這就是他跟蔡東澤的差別哪!』
我懂,其實我真的都懂,只是無法那麼殘忍的逼自己去釐清,無法對自己那麼殘酷,無法傷害我自己。
『小慧,蔡東澤,是我以前很深愛的人,一直到不久的之前,我都以為自己會把他當成這輩子最愛的人,可是現在的我不知道到底在幹嘛,沒有那麼堅持所謂的愛不愛了,我想試著去推翻已經習慣他存在的生活,小慧,已經一年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想好好找個人愛。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避什麼,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難過什麼,我好像沒有資格做些想做的事情。』
慧姐極為輕鬆地說著:
『我不是聖母瑪利亞,但是我還是要說,機會人人平等哪!世界上沒有什麼資格,只有誰想不想做,和做不做而已。』
她像是抽了根菸:『鵑哪,做回大概十七歲的自己好嗎?』
『什麼意思?』我問著,順便抽了一根黑體的黑惡魔。
『勇往直前,無往不利。』慧姐難得用了兩句成語,讓我開懷地大笑出來。
* 雨打在我的身上,滴滴答答的,我張開眼睛走到路燈那端的陽台,看著雨水從我眼底邊滑過的弧度,而我就這樣張開雙臂,假裝自己正享受自由的感覺,忽然,心像是被什麼糾結住一樣。
過去讓它過去 來不及
從頭喜歡你 白雲纏繞著藍天 哦~
如果不能夠永遠走在一起
也至少給我們懷念的勇氣 擁抱的權利
好讓你明白 我心動的痕跡 by心動
許多沒有掉下眼淚的我,嘴角的形狀依然是上揚的,極為驕傲自信的表情,一直以為這樣就是堅強,就是勇敢,我不想掉眼淚,我不想讓隱藏許久的眼淚,就這樣無聲的掉下來。
我安靜卻一直聽到雨聲灌入我耳朵裡,溼答答的我坐在距離腳邊十五公分的石階上,我抽著菸,安靜地抽著菸,菸氣吐在我的身上,我試著這麼做可以讓我感到溫暖,而卻不然,雨漸漸地小了,我又走到陽台邊。
到底,有沒有必要愛的這麼刻苦?
想想這個問題,菸草燃燒的顏色不再那麼光亮,我猛然吸了一口。
腦袋裡的畫面,竟晃過一幕,有深刻咬痕的手指頭。
我笑著。
又這樣上來一幕,溫柔吻著我的你的眼睫毛正在我的眼簾之下。
我笑了。
接著又來了一幕,站在陽台抽菸的你我正從背後抱著。
我笑了。
這是今晚的最後一幕,我打開放著戒指的紙盒,戒指不見了,在你手上晃動。
我笑了。
並且眼睛噙著眼淚,有這麼難嗎?遺忘,沒有這麼難才對,不是嗎?
我堅持,我一定要笑著。
我是這個故事存活下來的主角,我要堅強地笑著,最終一定要過幸福快樂的日子才對。
兩三年的時光那麼短暫,可不可以不要再一直跟著我了?
夠了!
我要把你們都遺棄掉了。
我要重新愛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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