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像是遺忘了什麼一樣,昨天的事情給我太大的震撼了,讓我不得不把事情重新審思一下。
徐文亦在pub被用酒瓶打了,原因是因為宗ㄚ買仇人的藥,我真的不知道,宗ㄚ竟然也碰毒,是我會黏在他身邊做帳的宗ㄚ。
徐文亦知道之後,當然是把毒品給消毀掉,接著,仇家找上了徐文亦,而我不懂,這樣的一個大少爺,竟然悶不吭聲的被欺負,一句話也沒交代,連讓下面的人去處理也做不到。
當天,我想給宗ㄚ一個機會,讓他把人找回來,並且把人帶到徐文亦面前,好好的想想開怎麼給處置,而也必須要自我懲處,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認識的宗ㄚ了,他竟然向我求情,一人做事一人擔,在這個世界裡打混不算短的宗ㄚ竟然要我放他一馬,讓他把二十萬接收下來。
我依然烙了狠話給他:『就今天,晚上十點之前,把所有事情處理好,其他的我一律不想聽,自己自我了斷,看自己應該怎麼做就把它做好,大家朋友一場,我不想做太狠,錢要不要吐出來,看你自己,晚上看你表現。』
僅僅如此。
徐文亦接著打電話給我。
告訴我,要我別比他衝動。
這是怎樣?連徐文亦都替他講話,晚上我打給偉ㄚ,沒想到竟然連他都不准我插手。
於是,我找了阿狗去跟老管調倉庫裡的阿辣,還跟許ㄟ調了五十個人,讓阿狗帶人過去把人給我用抓的抓回來。
但是就在十點整的時候,我才真正的思考到,為什麼徐文亦和偉ㄚ都不敢抓人的原因。
原來,公司上次虧失的兩千萬,已經讓宗ㄚ有足夠的嫌疑了,大家不動手是為了等從香港回來的徐爸,想讓徐爸自己決定。
而我就這麼衝動地找了人直接去拿人。
『喂,阿狗,那群畜牲先抓,宗ㄚ那邊的人不准碰。』
於是,那群畜牲在十一點的時候被處決,當然,那些小朋友對我們沒有絕對的威脅性,只是讓他吃點苦頭,教會他們應該處事的道理。
隔天,徐爸從香港回來了,而我翹課只是為了去幫他接風。
在車上,誰都沒提宗ㄚ和徐文亦的事情,徐文亦沉默的表情,好像是告訴我,等等吧!等等吧!等等吧!
而南叔,也不講話,徐爸自顧自地說,他從香港帶回來兩個人,要我跟徐文亦好好地跟他們配合。
『配合?』我疑惑著。
『不久後妳就知道了。』
接風的時候,南叔這個傢伙夠機車。
『這個是文龍哥的乾女兒,像小辣椒一樣,個性夠嗆,就是太衝動。』
媽的!
『她現在讀高雄的學校,是國立的大學生捏!很厲害吼?不簡單啦!』
芝麻!
『以後一定很有出息,大家好好照顧她蛤!』
雞排!
我連幹在心裡,一直到我回學校之後,晚上我接到了徐爸的電話。
『妳這幾天小心一點,我叫ㄚ胖給你送隻掌心雷,你最近好好照顧自己。』
我在電腦桌前:『你不是不准我拿槍嗎?』
『拿著就對了。』
我喝著飲料:『你不給宗ㄚ機會了?』
『宗ㄚ是沒辦法回頭了,做掉他,才不會損到公司利益。』
過沒多久我接到ㄚ胖的電話。
『大小姐,妳先不要下來,宗ㄚ一群人在你們學校門口。』
『那我應該過去看看。』
很碰巧地,我沒菸了。
走到對面的7-11,我就看到他們一群人在那邊談,自己人打自己人真的很難看。
拿著菸,我走到學校旁邊的公園:『打什麼打。』
宗ㄚ馬上走來我旁邊:『現在人很多,說不清楚,跟我走,我們談談。』
『在這裡談不行嗎?』
我撕掉塑膠膜,打開菸盒,把綠色薄紙抽出來,拿出菸,點上。
『人太多,不好講。』
『不然明天回台南之後再講?』我吐了一口菸。
『台南更不方便。』
『那我沒辦法。』我直接了斷的告訴他。
他過來抓住我的手,我不是笨蛋,我知道,如果我跟他走,我就會是他的保命符,我不會扯徐爸後腿的。
ㄚ胖拉開他的手,反而被他揮了一拳。
『搞什麼?在這哩,自己人打自己人很好看嗎?』我問。
沒人回答我。
『我累了,我要回去了。』我逕自地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柏油路上有剛剛下過雨的痕跡,濕漉的,而路燈,照映在上面,我就像華麗退場的人一樣,我知道,我會被當誘餌,只是為了引出宗ㄚ後面大集團的誘餌,我冷靜地思考了一下,宗ㄚ只有兩千萬,那一定是跟其他公司有勾結吧?
販毒的公司跟我們公司有合作機會的不多,但是四間都是小公司,情況徐爸一定已經掌控下來,那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處理呢?
只為了測試嗎?
這頗有可能......
測試我?
應該不會。
而今天帶回來的兩個人一定不簡單。
算了,我猜想也沒用。
徐文亦又打了過來:『我想想,不能讓你當誘餌,我會找人過去把人拿起來。』
『你會壞了徐爸的計畫。』
『總比你去送死好。』
電話被掛上了,我的嘴角是上揚的。
不過,情況失控了。
徐文亦跟老管調了公司倉庫的槍,順便把我倉庫的槍也調出來,媽的!這死小孩是想幫牠擦槍管嗎?
還跟許ㄟ調了人手,而且也調我的人出來。
而且是讓阿狗去帶人。
我打電話給阿狗:『你們不准這麼衝動。』
『狗本來就是要保護主人的,不是傻傻聽主人的命令就是一條好狗,要懂得怎麼做的才是好狗。』
他跟我解釋這麼多幹嘛?
接著我打電話給老管,問他為什麼要調出我的槍。
『調槍,總比讓妳這個小姑娘掉命好吧?』
我無言了。
之後我打給許ㄟ,他很有哲學的回答我。
『很挺妳的耶!你不知道妳的一小步是公司的一大步嗎?』
什麼鬼東西啊!
我快瘋了。
徐爸一定知道,為什麼不出命令?難道他要大家都掉腦袋嗎?
我氣憤。
而且,他的電話打不通!!
過沒多久,他開機了。
他有點慍氣:『大家關係,你都打的不錯。你現在說一個處理方式,你說說看,要我怎麼做。』
『用逼的。』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了。
徐爸接著說:『我知道是我兒子做的,我不反對這樣,因為那總比讓你去拼命來的好,可是你知道成功機率三成都不到。我知道是我兒子做的,那也要你夠格大家才會為你賣命,想想看以後你怎麼接這間公司。』
『妳變冷靜了,真的長大了,我那個兒子還是一樣沉不住氣。』
『嗯!』我只能這麼回答。
『猜猜看,我這樣做的用意。』
『你在測試我人際關係和處理事情的忍耐度。』
『還有呢?說說看。』
『今天你帶回來的那兩個,是已經準備要去做掉宗ㄚ的,你已經把宗ㄚ的底細摸好了,所以你有八成可以全部抓回來?』我還是有點不確定。
『有一半是錯的,宗ㄚ的底細還沒摸透,可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不是要做掉宗ㄚ,是做掉宗ㄚ那邊所有的人。』
原來如此,薑來是老的辣,我只能這麼說。
我到曬衣場去抽根菸。
我到底想過的是怎樣的生活,我不想用盡心機去猜測。
這樣的我,最後會變成怎樣?
我不想一輩子,就這樣深深被掩埋在這裡。
原來,那是無窮盡的黑,就是因為自己站立的點是一片無窮盡的黑,所以看的到的光亮,才會如此清晰,可是卻無法觸碰。
是啊......
我張開了五指,觸碰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氣,還有絲絲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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