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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那是一片農田,我走在馬路上。
今天過的很愜意,感覺不像大學生,可是好像,大學生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感覺很瞎。
昨天晚上我到國際議會議廳附近去抽菸,走廊上很少人會經過,那個樓梯口是我抽菸的好地方,可是昨天那裡有一群男生,於是我走到了會議廳的後面,坐在桌子上。
忽然有一個女生探頭探腦的,因為那裡有攝影機,電燈就這樣一閃一閃的。
我心裡想,是怎樣?
她忽然走了出來,手上有一個塑膠袋,有玻璃瓶的聲音。
『可以,一起嗎?』她這樣問我。
我微笑著,多個人陪嗎?似乎也不錯。
『恩,反正這也不是我的地方。』
『謝謝。』
她坐在地上,把塑膠袋放在她眼前,一瓶酒,兩瓶酒,三瓶酒,四瓶酒。
是怎樣?一個女孩子這樣是怎樣?
我笑出聲音來:『一個人喝嗎?心情這麼差?』
『嗯,我心情不好。』
喔?這個我有興趣:『為了男人?』
她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為了感情。』
『哈哈......』
她拿出了開瓶器,看起來相當老練的把酒一瓶一瓶的打開:『哇靠,你會不會太誇張?』
『陪我喝......』
我跳下桌子:『好。』
不是我貪圖酒,而是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就不會喝。
她問我:『你是我們學校的嗎?』
媽的,我有這麼不像學生嗎?
『是啊!』
『我是日校的。』她介紹著他自己。
我一下栽了三分之一瓶:『我也是。』
『我一年級。』
我笑著說:『我也是。』
『啊?你好像那個......』
我想不出來他到底想講什麼,可是我的名氣應該不大。
『我,跟你們水運打過籃球,之後還坐救護車送醫院。』
他的表情很驚訝,還睜大眼睛:『氣喘的那個?』
『不是,是過度換氣。』
嗯......她說:『就是你喔,那個人就是你喔!』
是怎樣?不能坐救護車是不是?不能過度換氣是不是?
她小聲地說:『那妳還抽菸......』
這句話,讓我止住了下面我應該想到的話,那又如何?說真的!那又如何?我感覺不到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她開始跟我講他的事情,問題癥結很簡單,那個男的搞曖昧,然後他覺得很痛苦,可是簡單的事情在他的嘴哩,她短話長說了。
我也只能提一點自己的觀點,輕描淡寫的。
『妳,是不是交往過很多個?』
媽的!妳一定是醉了,媽的!真恨自己對女人沒辦法。
『六、七個。』
『哇......』
你他媽的這是什麼反應?
『妳也被傷過嗎?』她繼續問著。
『當然啊!我以前也不是這麼冷靜的人。』
『所以妳對愛情絕望了,不再相信愛情了?我這樣講,對嗎?』她問著。
我喝了一大口久:『我相信愛情,可是漸漸失去一開始我覺得新鮮感了,因為慢慢地,可以控制了。』
『我沒交過男朋友。』她這樣說著。
我爆笑出來:『哈哈哈哈哈哈......難怪!』
她繼續說著,我繼續聽著,今天晚上我陪著一個陌生女孩喝酒,他聞著我的菸味,就這樣互相慰藉著,感覺很怪,卻沒有感到尷尬,要怎樣都可以,雖然是陌生人,卻不感到陌生。
最後,是我扶著她進去宿舍的。
他醉了。
回到宿舍,洗澡完之後,我到曬衣場去抽根菸。
高雄的風,已經慢慢地在像夏天了,不是悶熱,那種感覺很奇怪,就是夏天。
我穿著一件小可愛,還有一件牛仔長褲,看著長長的一條路,路旁的路燈好像亮得很突兀。
看的更遠一點,那是煉油廠的火燄。
其實,我不愛煙味,我只是喜歡抽菸這個動作,還有抽菸這個感覺,不像鐵牛說的,只是刻意想吸引人注意,如果我是為了這個原因,那我何不穿的很少很少,何不奇裝異服?因為那不是我的作風。
很多人說,包含我叔都這樣說:『妳是個很有個性很有想法的女人。』
這是誇獎?
也許吧!
懷疑到底自己是怎麼了,開始有一種鼻酸酸的感覺,對。那種感覺是想哭,為什麼而哭?
我問自己,莫非連哭泣都要找個理由?
世事樣樣都是如此,都非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嗎?
我只是想哭。
想吶喊些什麼,我眼前的每一樣東西都可以引發我的情緒,就只是想哭,可是眼眶仍然還是乾燥。
我所看到的,都是悲傷的。
忽然從我的頭頂掉了一滴水,就這樣從我眼睛下方流過,連我也感到疑惑,我沒哭哪!我是真的沒哭哪!
怎麼會這樣?
該不會連這樣一個知覺都已經失去了吧?
很靈異。
我頂著自己的身體坐了四層樓高的窗台上,感覺像是在冒險一樣,可是唯有如此,我才能感受到,溫暖、自由的空氣,抬著頭,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往前仰,彷彿下一秒可以長出一對翅膀,托住我,即使我掉落,這雙羽翼會輕輕地保護著我,不讓我受傷流血,也不會給我極大的束縛感。
我想像著,睜開眼睛,才發現我一點也沒變,那只是我的一股幻想而已。
喝了酒的我,的確危險。
等到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多了。
我的菸又抽了半包,我喜歡煙霧裊裊的感覺,抓不到的那種思念的感覺,可以籠罩著我。
這麼簡單的一個詞句,而我卻無法抓住文字的感覺。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自己失去了很多很多情緒很多感覺,我的文章感覺起來沒有一個真正的歸依。
我在尋找,不停的,不想停靠著,也沒必要繼續依賴。
我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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