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個擁有舒適天氣的午後。
朋友的新家位於歐尚大賣場更遠處,江東北路,一個曾經短暫停留的地方。
那時,原本打算前往的傢俱賣場早已關門大吉,與友人聽從計程車司機的建議在附近尋找其他的傢俱店,無奈找到的地方不是剛開始裝修就是販賣的東西太高檔,只得在超市買飲料稍作歇息並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辦。
再一次踏入這個超市,買了瓶讓我懷疑變質的調味乳飲料,外頭好到讓人充滿希望的天氣,身處陌生之地的興奮感。
四處張望了下,找到可以把我送回家的公車站牌,信步而去。
「我真的覺得世界很美妙」距站牌約五十公尺時,我這麼想著。
一股興奮感湧現出來,在不熟悉的地方卻又知道自己能做的事,不確定與確定兩種情緒交雜在一起,讓我不自覺微笑了起來。
彷彿手裡抓住了名為命運的精靈,卻又期待攤開手時精靈的千種姿態。
千種姿態,盡握手中!
不安份的悸動,雖說不知道的未來才是美好,但我還是喜歡操弄命運的感覺啊。
因為無力反抗,才會對自己所能改變的細微影響感到欣喜。
腦裡萌發世界很美妙的我下一秒忍不住對自己吐嘈:
「我真的覺得世界很美妙,儘管事實並非如此。」腦中的字句有所改動。
句子的情緒上有些灰暗,感覺笑容的背後充滿陰影。
那麼,改成:「雖然事實並非如此,但我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妙。」呢?
人生本來就是痛苦的,所以才要行動起來,所以才更應該要笑。
走到站牌前,此時有班公車駛來,望著車身上不知道的地名,要不要來個隨性的旅行呢?
「晚了。」想了想時間,笑了笑。
在站牌上搜索了下,發現只有一班會到家附近,後來等了十多分鐘也沒見車來,只好往家的方向多走一站,過了路口後便多了很多車次,隨即上了車。
剛上車便找到空位坐下,到下一站有許多人上車,這時對我真是煎熬,剛上車時看過車上位子不多,然後我就要留心有沒有需要座位的人,更讓我覺得彆扭的是把座位讓人的時候,我始終無法很輕鬆的說出「這位子讓你坐」之類的話,讓座居然變得像做錯事一樣。
有位帶小孩的婦女上車了,要起來嗎?我回頭,看到他們找到我身後的空位,婦女讓兩三歲的小孩坐在椅子上,自己站著。
然後一位老太太上了車。啊,要是沒座位的話我也只好起身了。
在我身後帶小孩的婦女出聲叫了老太太,說是這裡有位,等老太太走到後又吩咐小孩說讓外婆坐,同時喃喃道沒有位子了之類的話,想讓小孩給外婆抱坐著。
這時候應該要起來讓坐了吧,但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車子就要開了。
瞥見門邊有站著的中年男子,靈光一閃,我乾脆裝做快下車的人好了,這時老太太還未坐下,站在我右後方眼角餘光處,若我這時起來她便可順理成章地坐下,省去讓我尷尬的對話。
旋即起身站往門邊,後來老太太有沒有坐上位子我也沒好意思回頭確認,但瞄到沒其他人因為我起身而往位子的方向去,況且也沒人會跟離位子最靠近的老太太搶座位吧。
就這樣站了一會兒,下了車回家。
在打字時我想了想,在不知道通向哪裡的公車前,我所想的那句「晚了」,是否有其他的含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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