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訪人: 退役空軍的伯伯
時間: 民國一○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星期六 早上十時許
地點: 新竹火車站前站區
起因是版主紅袖藏雲的新文章(※)刊登在喜菡老師的電子書刊(※),閱讀且看過影片後甚為喜愛。 因為這一啟發, 經由一萬多通撥號電話篩選出一位住在新竹市武陵路、 聲音宏亮的退役空軍的伯伯,判斷他的個性應該不喜歡被刊載,所以不公布其個人資料,僅以當日的訪談撰文,當然也就沒有附圖了。如有言詞或態度上的冒犯,也希望伯伯海涵。
當天早上撥電話給伯伯,覺得新竹天氣冷,不如請伯伯就不要進市區,不想伯伯已經到新竹市且約在火車站附近的醫院一樓大廳,問了我的特徵及大約抵達時間後,收線。
新竹火車站站體與站前道路和廣場都已經是耐看的景點了,加上附近護城河道一遊,其中的閒適與悠然更是不可多得。
走進醫院大廳在椅子上小坐並等候,伯伯不一會兒就來認我,且說明還要再等些時間才輪到他看診,之後他還一直說抱歉才上樓去候診。
這個年紀的伯伯,不經矯飾的詢問與關心, 我是個幸運的採訪員吶~~
其後我和院方人員攀談,且看看來來往往的就診病患與家屬。 新竹人特有的文化涵養彷彿在眼前流動般, 例如版僕喜愛去城隍廟, 有時燒燒香, 有時恰好遇上觀音殿前誦經, 我也跟著陪誦, 想念已逝的親人們的一種方式。
後來伯伯下來一樓大廳時, 手上已拿好取藥單號, 直說不是大問題, 我看看說: 好吧! 確認藥名、症狀是沒什麼問題。 稍微等候便一起離開醫院,並念給伯伯聽: 多吃當令蔬果, 尤其深綠色蔬菜, 還有早上多喝溫水, 伯伯竟不嫌棄, 還說他每天五點一定起床運動, 他已經穿三件衣服了。 然後伯伯說: 走!帶妳去吃飯。
沿路逛的是與我之前不同的路線, 才發現站前周邊的棋盤式道路,除了對風城居民起了保護的作用, 不同的店家與商業發展也是版僕開了眼界呢! 伯伯逐一介紹起部分商業大樓 (影城與遊戲區) 其實和他興趣不同, 只是他知道而做說明。
來到一家自助餐前,果真食客還不多,美食當前,伯伯還是細心準備餐盤、餐具給我,並仔細叮嚀大方菜餚拿取,還不時回頭照顧打菜的我,其中一道苦瓜湯,湯品地道才要價10元,滿口溢出的好滋味,深得我心。(一瞬間, 版僕當年偶爾跟在致理校園旁、眷村伯伯後面走跳的時光,稍稍在腦際閃過)
用餐完後,伯伯讓我看他手機的照片,發現伯伯除了爽朗健談、身體硬朗、牙口也不錯之外,還去過不少景點,逐一說明與景點相關的新聞也絲毫不馬虎,其思路非常清楚,便好奇起伯伯的學、經歷了,並問起伯伯:怎麼幾乎都是一個人入鏡?應該有親友相陪伴才是!
伯伯先說明:下午另與一家出版社約好一份協助包裝的約定,不能陪我太久,也告訴我照片都是同伴互相替對方拍攝,不過他確實都是自己找交通方式前往,畢竟和他年齡相仿的,多半耳力體力都不如他。 想想也是, 我回伯伯:剛才醫院裡,好幾位至少年輕伯伯20歲的人仕是需要輔助工具來行走,伯伯說:社區裡的還有連問話回話都只是「蛤?!」 伯伯回答的表情十足逗趣。
他說起兒子目前在清華任教,也是在美國求學多年回來,運回半個貨櫃的書籍,孫子目前在西雅圖˙華盛頓大學半工半讀獨自求學中。 伯伯也說起多年前去尼加拉瓜瀑布區遊歷的快樂經驗,神采活潑。
版僕身邊的幾位八十歲左右的教授們,夫妻倆相伴鶼鰈情深、勤勞著作,身體健康尚且不輸年輕小夥子,過去生活與歷史經驗細想也多半相若,不免好奇眼前這位伯伯囉~~
伯伯說:民國37年隨政府來台已是十多歲小夥子,本考上成大前身(伯伯說:妳一定不知道的)是台南工學院,可是當時沒身分又沒錢,不能念。
我問:這麼優秀的人才,怎麼當時國家不付嗎?(其實也是蠢問題啦)
伯伯說:所以念軍校當空軍,後來還當電子科的老師很多年喔!
我說:這麼厲害,難怪孩子、孫子都優秀。 電子學好難懂! (一聽又是阿諛分子) 算安培之類的……
伯伯說:安培還是最基本的, 例如輸出功率、瓦數、伏特…… 這些的。
伯伯還說:早些年回去看過媽媽和弟弟,對他們說當年都是誤會才來到臺灣。
(這時候伯伯臉上的神情與眼中的淚光,想必媽媽是不在人世了。)
於是我話鋒轉到伯伯好牙口、身子骨又札實,雖然不是您孫女, 可是還是要叮嚀:多吃當令時蔬,尤其是深綠色蔬菜, 運動多喝溫水; 若是您孫女,肯定您會回:衣服穿三件了都, 還是流汗呢!
伯伯才笑開懷。
於是我說:看伯伯這樣,一定活到一百二十歲。
伯伯笑著問,若真到一百二十歲,要我送妳什麼?(看著伯伯一臉開心又認真地詢問)
我回說:怎麼是你送我,應該是我打個金牛、金豬之類的給伯伯,我是客家人啊!(其實版僕心裡更想念自己的二愣子父親,他看上去且說起話就是個老芋仔,但是個純正的客家男人)
伯伯開心,但看看時間要去趕上公車赴約,一直說明實在是事先約好,不能陪我太久。我說沒關係,我就去城隍廟附近走走看看。
伯伯說:一旁還有個市場,也很好逛。
便相約也許下次一起搭火車去竹東和內灣,然後揮手道別。
版僕就隨意在城隍廟周邊逛著,再回到護城河與火車站前廣場,恰好有年輕人的表演,便在廣場前坐下歇歇腳,準備結束當天的新竹訪談。手上一包包價錢實惠、用料大方的零嘴,則又是善待自己的例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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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 對於新竹˙城隍廟的歷史印象,與客家人的真誠信仰寄託,也是代代相傳的。若干次在其旁的新復珍電影院看電影的印象真是好到要趁此稱讚, 不但票價實惠,放映廳空間寬敞、座位舒適,且不清場還地板乾淨,某次曾聽旁邊的新竹小姐說:不論漲價、放映廳內部規則,都是當地民眾關心的,可以帶個午餐便當進去看一天(也是顧客們集體要求過),光這項就又大大加分了! 任何時候, 都帶親友來新竹市火車站周邊,歡迎您隨意遊玩; 或搭乘火車轉往竹東、內灣, 一年四季都有不同風景回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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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在國高中歷史課本看過類似照片,也知道左起是蔣中正、羅斯福、邱吉爾和蔣宋美齡。其實這張照片還有幾位神秘客入鏡,不斷干擾會議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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