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 - 新加坡之行 Wesley Tang, 二十三歲時無緣無故的以駐外木材採購員的身份到了巴西. 兩年半後即二零零六年八月重回故土. 期間經過, 斷斷續續的記錄在這個虛擬空間中. 不為嘩眾取寵、不為自我辯解; 也許的確是為了什麼, 但真正為了什麼我徹頭徹尾弄不清楚. 在故鄉M市工作三年,新聞台亦幾近荒廢.後被公司派往南洋小國S市(新加坡).至此已有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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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線上的最後一天

2006年7月16日晚上11時半。是為我留在B市的最後一晚。剛與同房的CARLOS寒暄告別。從CARLOS臉上我看到以前他從未展示過或我從未留意到的真摰的、燦爛的笑容。在這間房子我跟X都很少煮食，只有CARLOS每晚都會弄些飯啦豆啦意大利面條啦甚麼的作為晚餐。周六周日還會煮些肉食。在這5個月中我跟X都經常「癡餐」(而以我的癡餐次數較多)，也沒有付甚麼癡餐費。由於他只愛喝CACHASA烈酒(只在周六周日喝，因工作天喝會影響翌日工作。但一旦喝開便會不能自己的乾個一塌糊塗)而我們只愛喝啤酒(也以我喝啤酒的次數較多，跟X的比例約為三比一)，故此也未能與他一起分享我買的啤酒作為回報。但總而言之我們相處得挺親切的。或許是雙方的性格都相當粗枝大葉的關係吧。

B市的7月，正值冬季。雖說是冬天，但平常有日光時氣溫都大約在23、4度上下。只是太陽一下山氣溫則急速轉涼。其時風也大，更添寒意。大約兩個月前天氣已開始逐漸轉涼，風也逐漸猛起來。白天時我住的社區的天空總會有十幾隻風箏隨風飄揚，街上也常常看到小孩在放風箏。一個月前我乘巴士往B市的動物園，經過一片類似植物園的有6、7個足球場大小的空曠草地，就見過上百隻風箏在上空飄揚，一時也蔚為奇觀。B市的冬季也是放風箏的季節。這是我在其它巴西城市都未看過的。

B市冬天的早上，我通常一起床便第一時間往冰箱拿起子往口灌幾口幾口冰凍的自來水(家中沒有水煲，因此除了初到來的1個月會買礦泉水喝外，其餘4個月都因為嫌麻煩而喝自來水。把自來水灌進膠瓶冰了會減輕一點自來水的腥味)，然後拆一本蔟新的ECONOMIST雜誌往露台一面曬太陽一面翻看雜誌。9個月前我從M市帶來70多本一直訂閱的ECONOMIST雜誌到巴西。在B市的最後2個月看了近4分之3。在M市生活的22年中，我一直不喜歡陽光，尤其是夏天時那種悶熱潮濕天氣下的惡毒太陽，在這種陽光下暴曬簡直是活受罪。就算是在冬季，M市也沒有一個空曠的所在可以好好的伸直身子躺下享受陽光。在B市總算是頭一遭享受到曬太陽的那種舒暢感覺。早上10時左右的陽光最可愛，而我也通常在這個時刻起床，起床的時間是夠奢侈的。不知是甚麼風水的關係，睡的房間總是陰陰冷冷的，所以一起床就必定抓一本ECONOMIST走到睰大的露台、和著微涼的柔風及恰到好處的陽光或躺或坐的翻看。常常一看就幾十分鐘。在陽光下集中精神注視ECONOMIST那種膠質紙張常常弄得眼睛不舒服，一下子走回屋內眼前往往黑一片灰一片的視線模糊。

這天下午時往JAMIL小店買可樂。CARLOS正好也在。我們三人閒聊幾句，說到這天早上大解時因為廁紙用完不得已用報紙擦屁股的事(三個男人住的屋子往往會因如其來的發覺缺了廁紙。沒有人有這個小心眼去留心，往往在急得如箭在絃時才左找右找都找不到廁紙，這時才知道業已用光。而這時大家通常都會改以報紙暫時頂替。若連報紙都沒有的話(這裡只有CARLOS偶爾會買報紙，看過的報紙又往往被用上其它用途)就要自己想辦法了。我曾經就在無可選擇的情況下用活生生的剛破卵而出的鱷魚嬰兒擦屁股(當然是胡縐)。無論如何在M市時從來沒有緊急時候廁紙從缺的事。家中無論如何總會有幾圈廁紙，託媽媽的細心)。談著談著，JAMIL即席將聖誕曲JUNGLE BELL這曲子改做歌詞、並即席高歌起來。如下：

JINGLE BELL, JINGLE BELL；
ACABOU PAPEL；(廁紙用完了)
NAO FAZ MAL, NAO FAZ MAL；(不要緊，沒關係)
LIMPA COM JORNAL!! (用報紙擦屁股吧!)

不用說，我們三人都差點笑破肚皮。

圖為CAMPOS DO JORDAN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