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 - 新加坡之行 Wesley Tang, 二十三歲時無緣無故的以駐外木材採購員的身份到了巴西. 兩年半後即二零零六年八月重回故土. 期間經過, 斷斷續續的記錄在這個虛擬空間中. 不為嘩眾取寵、不為自我辯解; 也許的確是為了什麼, 但真正為了什麼我徹頭徹尾弄不清楚. 在故鄉M市工作三年,新聞台亦幾近荒廢.後被公司派往南洋小國S市(新加坡).至此已有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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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

從來都提不起勁去參加什麼熟人的婚禮. 或者說, 從來都提不起勁去參加些因為什麼人或什麼事或什麼特殊理由而舉行的「社交活動」. 在這些場合與些什麼人言不及義的隨便聊聊時總覺得很是別扭.

但畢竟在p市還是參加過婚宴. 記得兩年前去過一個在雜誌社認識的編輯先生的婚宴, 席上的客人都煞有介事精心打扮, 記得有個經常在電視新聞露面的什麼政府官員都來了. 當時心想這編輯先生的面子還真夠大的.

無論如何這星期還是參加了一個巴西人的婚禮. 錦的朋友的姐姐跟個什麼人結婚了. 在P市最大的教堂, 人不算多. 新郎新娘宣誓時神父拿咪高峰對著倆人的口, 誓詞隨著揚聲器傳到每一對在教堂的可以是屬於任何人的耳朵. 這樣的場面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怪感覺.

維時約四十五分鍾的儀式完了後, 我與錦與兩個老太婆一個小孩跟一個年青男子擠進一部的士, 直往宴會場地駛去. 找個位子一屁股坐下, 同桌是那個年青男子跟一個少女及一個中年漢, 都不曉得他們的名字.

頭盤是一大碟算不上精緻的巴西點心, 及源源不絕的啤酒汽水. 酒過三巡, 頭盤過了兩碟之後, 我已知道不會有什麼主菜了. 或許巴西普通百姓的婚禮所提供的食物只會是小點心? 我不知道. 只知道現場約有80人跟我們一樣都吃著同樣的點心喝著同樣的廉價啤酒. 小甜點取代了石斑粟米羹紅雞蛋金錢蟹合干燒伊面揚洲抄飯, 食物畢竟不是巴西婚宴的主軸.

我在席上扯著嗓子用有著廣東口音的普通話對錦說:「我花了三十塊買的暖水瓶, 算是虧了.」
然後錦在席上扯著嗓子用有著福建口音的普通話對我說: 「你的算是什麼, 我送給他們那雙中國紙燈籠可花了我他媽的六十塊!」

樂隊繼續演奏, 同枱的另外三個巴西人繼續大聲閒聊. 在巴西的其中一個好處是, 隨時隨地可跟我的中國朋友談天說地, 不用怎麼介懷的. 能想像一下一所五星級酒店的會場內在眾多體面的人政府官員面前大喊這些「心底話」?

罷了. 聊到差不多時, 在座人士開始跳舞. 興高采烈很是熱鬧.

還記得當晚喝得爛醉, 由錦扶我回家. 具體的情況已不大記得清楚, 錦臨走前我好像還問過他「你知道愛恩斯坦是在什麼時候寫成”關雲長月夜大戰希特拉”這部巨著的嗎?」

涼也沒沖, 栽頭大睡. 醒來時是四點五十分. 洗了澡後, 看了一會村上春樹的短篇, 然後在廁所吐了個一塌糊塗. 這還是我在巴西的第一次嘔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