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搞不懂怎麼會有這種人?有道是:「教改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樣。」但這位大尾老師的說法總是不一樣,每節下課就是不一樣。這會兒臭罵你一頓,上完一節課又嘎著她的高跟拖鞋來跟你假意客套。
大尾老師重要會議缺席不來開會,等到全體高票通過的方案會簽了她,她強烈質疑主席為何讓這荒謬的提案訴諸表決?她氣忿忿地說那根本是不合理不合法的處理方式,於是堅決反對「同流合污」,命令句加上威脅的語氣,開了兩條出路:一是把她班級的點數歸她,二是點數歸給出版社,反正絕對不服從多數決。召集人只好當傳聲筒,其他同仁對大尾老師的論調相當不以為然,但也沒有人去跟她申辯挑戰,其他同仁十來位,召集人跑完一輪不耗時也難,大夥兒都不贊成重新開會表決,於是召集人把大尾老師的堅持告訴出版社,出版社業務直覺不可思議,但由於是新手,背負業績壓力,不敢得罪大尾,只好上呈公司。好不容易跑完流程,開出特例,撥下點數歸給大尾,勉為其難哪!畢竟群起效尤起來,徒增業務的困擾,也失去點數的初衷。
業務覺得直接把點數交給大尾不妥,因為這是不容再破的特例,於是交由召集人,但召集人吃過大尾前後不一的悶虧,於是機警的請主任轉交,一方面讓上級知道這特例的處理究竟,二方面讓有權位的第三者見證。大尾一聽到她的堅持如願以償,先是禮貌的說聲謝謝,卻又忽然轉頭狂飆:「自己領域的事為什麼要勞煩主任?做事情怎麼可以這樣?」
今天下午開會,主題是評選教科書,五家出版社兩家雜誌社排隊等候,輪流演示,大尾先是狠狠的撂下這種會根本不用開,書商講來講去還不都是那套,召集人一定要控制時間及早結束等等的狂傲蠻橫。(每次開會大尾老師都威脅說三點一到她就走人!)結果大尾老師不滿某老師的提案,主席又付諸表決,於是狂訓猛削,接著扯到她憤恨難平的點數案,她的情緒急漲不退,召集人接著她的話順著說:「所以我們都希望您能出席每場會議呀。」沒料到,大尾老師聽來逆耳,更形劍拔弩張:「什麼話!難道沒有我,你們全都死光了嗎?」召集人說:「我就死了一半了。」大尾老師手上東西一抓就憤而離席。雜誌社正在發報告的講義,召集人驚魂未定,但還是幫大尾老師留了一份,也接手大尾老師留下的紀錄職務,沒兩分鐘,大尾老師又氣沖沖悻悻然地回到會場,搶走了紀錄紙,不知嘟噥了什麼,召集人把講義遞交給她,大尾老師當著大家的面說:「我不要妳的東西。」
召集人是主席,必須鎮住,書商一堆在走廊上等候,主席要主持會議,不能掉淚;主席要顧全大局,不能怒目相向。
來硬耍狠向來不太讓召集人掉淚,召集人知道會議不容離題,時間有限,大尾老師的不實指控,尖銳言語也不值得辯解,幾近乎全數老師都知道召集人的無辜,也體驗過大尾老師失控的失控。召集人趁著到走廊招呼書商,順道離開會場的沉悶,沒想到貼心的同事拍拍召集人的肩膀,鼓舞打氣的話,讓召集人的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召集人是個僕人嗎?僕人不怕累。僕人不容羞辱。不容羞辱。不容。不。
圖:Me in San Francis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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