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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03 00:13:47| 人氣87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進入九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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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蓮華 聖嚴法師著

自序

詩人欣賞世界,大地萬象都可成為寫詩的內容。
  
  畫伯描繪世界,大地萬物都可成為入畫的題材。
  
  哲學家觀察世界,人生宇宙都是本體產生的現象。
  
  佛菩薩所見世界,有情眾生都是菩薩都是佛,無情眾生都是佛國淨土的眾寶莊嚴。
  
  同樣的環境、同樣的景色、同樣的人物、同樣的時節,若以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心情、不一樣的角度、不一樣的深度、不一樣的目的來體驗,便會產生不一樣的反應。
  
  我不是很喜歡寫文章的人,寫遊記更不是計畫中的工作,每次遊歷各處的最初動機,是為弘法求法,學習新知,充實自己,奉獻大眾,所以沒有考慮要寫遊記。可是每次遊歷告一段落,多半會寫出一篇文章乃至一本書來。在緊密的日程中,增加這項額外的工作,也不是一樁輕鬆好玩的事,只是覺得應該對歷史負責任,對自己求成長,對他人做交待,否則便是浪費了我這個已屬於全體社會的生命資源。
  
  我在每次遊化到一個陌生地方之前,總要預先收集一些相關資料,獲得若干程度的自然知識和人文背景,才不至於到了任何地方,都好像是相同的山水,類似的景物,差不多的面龐,除了消遣時間,花掉一些金錢,一切都是模糊依稀,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也不能激發自己成長。
  
  有了若干預備知識,便有親歷其境的感受,也能將現實的景物與歷史的過程連結成為活的生命。每到一地,不僅是面對實景實物,也可與此實景實物相繫的歷史人物對面談心。所以讓我走向自然,也能教我與古人把臂同行。
  
  正因為經歷了實景實物的觀察與體驗,就會發現歷史是永遠不會回頭的,年深日久之後,現實的環境早已見不到歷史上的那些鏡頭;不僅是人去樓空,連那些舞臺也早已變了又變。同時歷史的事實加上後人的傳說,也就無法想像歷史上的情況究竟是什縻樣子了。
  
  這便是佛法所說的真理:「世相無常」、「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可是,我們的生命中,不論是肉體的血液,或者是文化的血液以及精神的源頭,都跟我們的祖先是無法切斷的,也跟現實的環境是無法區隔的,時間的延續是歷史的生命,空間的展現是社會的生命。只要用心生活、用心體驗,我們每一個人,都負有歷史的責任和社會的責任。
  
  因此,遊歷之後,應當尚有工作要做:要把自己內心世界的成長,與大家分享;把現實的環境做成記錄,留給歷史文化;把陳舊的歷史和傳說,做一番溫習和釐清,勉勵自己,也介紹給他人。
  
  我是一個出家的僧侶,非常重視佛教的興衰及法門的隆污,我特別留心佛教歷史人物的成長過程,及他們的努力和影響。也可以說,如果沒有歷代的古聖先賢,為我們留下了豐富的儀軌芳範,以及他們的智慧財產,我們今日的人間社會就不堪想像。所以每到一處曾有高僧大德駐錫過的古道場,不僅要緬懷他們、禮敬他們,也希望學習他們。所謂見賢思齊,不應僅為自己受益而感恩,更應體驗他們為法忘軀的堅靭心和利益眾生的悲願心,試著來做更多自己當做而能做的佛事。
  
  每到一座古道場,雖已物換星移,可能早已成為荒丘廢墟,但我總覺得歷史上的祖師們,不論有名無名,都還是活生生的在那兒:忙著興建道場,忙著廣度群迷。縱然斯人已逝,他們的悲智猶在。我們便以這樣的心境,到處感恩,到處禮拜,到處憑弔,到處緬懷;我稱之謂進入歷代祖師菩薩們的內心世界。不論目前那些古道場的情景如何,我總是揣摩著去與那兒的古代大德們,做生命的結合。雖無語言,卻勝過有言;雖無問答,卻能獲得來自他們的啟發。
  
  我寫成冊的遊記,這本已是第八冊了。
  
  本書是記述我從一九九六年四月十五日至五月六日期間的參訪行腳、所見所聞及所思所行。
  
  本書的內容寫了些什麼?請讀者自行探索。雖然有人說,日記的真實性很少,遊記的可靠性不多;我的遊記卻是和其他的人一起走出來的,尤其本書的證人,連我在內,多達二百九十九人;不僅沒有虛構的人物故事,而且考證了若干人物故事,例如布袋和尚、濟公活佛、白蛇傳與雷峯塔等,都是家喻戶曉的佛教故事,但在文學性的民間傳說與歷史性的真實故事之間,是有差距的。正好,我這趟所走中國佛教聖跡巡禮的路線,就是極富文學創作的江南地區,也是近千年來中國佛教出現人才最多的地區。所以不必假造杜撰,真實的風土人物和歷史文化已經寫不勝寫了。
  
  本書記載了一千多年來中國佛教的根源,現代臺灣佛教的法脈,尤其是我個人及法鼓山的源頭所在,包括了近代佛教四大師:印光、弘一、太虛、虛雲,加上印順,應該合稱為五大師的事蹟,以及和他們相關的道場。至於跟我剃度師東初老人的禪教戒法相關的道場及法眷,我自己出家及讀書的道場和相關的長輩及同輩,也在本書中做了一次實地尋根的介紹。好讓讀者們瞭解,法鼓山的出現,不是由於我聖嚴一個人的努力,除了跟我同時奉獻的廣大菩薩群之外,也不可忘了法鼓山的源頭活水是從何時何處流傳下來的。因為飲水思源,知恩報恩,是我們法鼓山的主要信條。
  
  本書的命名《步步蓮華》,有三個原因:1.在我們的行程中,始於九華山,經過普陀山,終於上海龍華寺,都見到刻有蓮花圖案的石階級和石地板。2.佛國淨土的諸佛菩薩,都是蓮花化生,行住坐臥不離蓮臺。3.我們法鼓山正在倡導「建設人間淨土」的理念,雖然處身於娑婆世界,常要照顧心中的蓮花。
  
  我在本書中說:「火焰化紅蓮,雖是菩薩境界,我們每一個凡人,只要能夠用心去解讀古來祖師大德們修行的信心、創建道場的願心、化度眾生的悲心,就能夠體會到他們的內心,每一秒鐘都沒有離開清涼的蓮池。」同時勉勵隨團的諸位僧俗弟子,只要「觀想所處的環境、所到的道場、所走的路,處處是蓮臺,步步有蓮華」,「我們所提倡的人間淨土,也就自然出現了」。
  
  本書的完成,要感謝的人很多,為我錄稿謄稿的是姚世莊及吳昕儀,跟我同樣的不眠不休夜以繼日,五月七日至六月十二日期間,我除了主持禪七、擔任講座、例行法會之餘,抽空口述、改稿、刪修補充以及校稿,也把她們兩人忙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是還跟我說,她們真有福報。
  
  本書所用照片,除了我自己拍攝的之外,也謝謝李蓉生等幾位包括影視小組在內的僧俗弟子,為我提供了不少。
  
  本書的出版,則要感謝法鼓文化公司同仁費心的編輯。一九九六年六月二十八日聖嚴自序於紐約禪中心

一、行前說明
  
  先後辦了三次行前說明會:一九九五年十月十五日、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七日、一九九六年四月十四日。第一次說明會時,我向大家明示了這一次朝聖的宗旨,有這樣的一段話:「我們不是去旅遊觀光,不是去遊山玩水,不是去渡假休閒,而是去修行;我們以打禪七的精神進入中國大陸,而要比打禪七更辛苦。因為禪七相當穩定、安定,只是在一個地方、一個道場。可是我們到了中國大陸,是天天在換地方、天天在移動我們的道場,所以要比禪七更辛苦,請諸位心理要有準備。」
  
  因為平常難得有兩個星期的時間來打禪七,我們也可以嘗試著,每天在活動之中還能體會打禪七的心境,那就是時時照顧自己的心念,不為環境所轉,打坐念佛是修行,走路念佛又何嘗不是修行呢?因此,計畫做兩個星期的修行,而不是遊山玩水。我在行程中,每天都叮嚀大家要進入諸佛菩薩的內心世界,進入高僧大德的內心世界,這就是禪的修行。
  
  做籌備工作的人,的確非常辛苦,特別是到出發前的兩個星期,工作極其繁重,例如總務負責人林新興居士、行李組負責人王崇忠居士,連日來由於行前的勞累,已經病倒,以致上了飛機,進了旅館,還在打針吃藥。
  
  可是,在行前說明會之中宣布的事項,還有若干人員不知道的,他們有的是因為住得太遠,有的是人在海外,所以還是有一些誤會,最嚴重的是他們不僅猜想師父及常住法師是旅行社給的免費待遇,甚至以為工作人員的費用也由一般團員分攤,因為有人覺得他們所付的費用比一般旅遊並不便宜。有一位團員向我提起團費的事,我說我已在行前說明會中宣布,不僅在大陸各寺院的供養,不要大眾負擔,師父及常住法師們的團費也都由師父另外籌措,諸位工作人員,當然是各自料理了。而這位居士反問我:「照規矩旅行社是每六個旅客就可免費一人,為何不將它扣回來。」我說:「這已經由每一位團員分享了。」其實,法鼓山每次組團朝聖,都是這樣做的。否則我們還能說要提昇人的品質嗎?

二、拜訪印順長老
  
  這一次從一月三日回到臺灣,至四月十八日為止的這段期間,相當的忙,為了僧團的制度及人事的安排,護法會的擴大,基金會的運作,主持兩期禪七、一期佛七、一期社會菁英禪修營,以及法鼓山遷建工程的事,另外,錄製華視每日十分鐘的節目「大法鼓」系列,中視每週日三十分鐘的節目「不一樣的聲音」系列;佛學研究所與籌設法鼓人文社會學院的行政工作;主持了一次剃度典禮及二個梯次的傳授「菩薩戒會」;分批召見了每一位護法會的勸募會員。除了每週日的法會,對念佛會、禪坐會所做的開示就比較少了。忙得連一日三餐和睡眠的時間都失去了常軌,還好,在幾位中西醫生的照顧之下,打針、服藥、推拿、點穴,以及我自己調適,總算撐了過來。
  
  最值得高興的,是四月十五日上午,我與應邀從美國到臺灣做巡迴弘講的仁俊長老,一起造訪新竹的福嚴精舍,拜見了現年已經九十一歲的印順長老。我已有近十年未去拜見他老人家,當天他很歡喜,雖然一邊需要護士為他注射營養針,一邊還是和我們談笑風生,除了身體衰老、聲音微弱,他的頭腦非常清楚,記憶極好。我們臨走時,他還堅持送我們到他所住的房間二樓門外,然後一直雙手扶著二樓前欄杆,以慈祥的眼光等著把我們漸漸送遠,到看不見為止。這個印象,使我感受深刻。

那天在場的,尚有四位從美國及香港伴侍仁老回來的居士;接待我們的,還有福嚴精舍的住持真華長老。仁老七十七歲,真老七十五歲,只有我年紀最輕,也已經六十七歲。印順長老問我幾歲,我只好說:「還小。」其實,我的心理年齡雖不服老,我的生理年齡已像八十歲了。
  
  我只好告訴印老:在民國三十七、八年(西元一九四八、一九四九年)前後,從大陸、香港到臺灣的出家眾,已經沒有一個是六十歲以下的人了。
  
  我提起並謝謝他送了一本最近由北京出版的《印順集》,他說這是接受邀稿,由他自己編的,然後又補充一句:「他們出這套近代中國佛學選集,所選的對象,還活在人間的只有我一人了,其他像太虛大師、歐陽竟無等人,都早已不在人世了。」他好像是感到意外,竟然已過九十一歲,一方面也對其他的入選者表示懷念。其實,這是大陸對印老的尊敬,也可以說不得不選,否則出版那套叢書就有遺珠之憾了。

三、到了南京
  
  從南京機場下機,直到出了海關之後,才見到中旅社的副總經理楊奇龍和宗教局的科長周祖樸,走上來向我表示歡迎之意。這和我過去三次訪問大陸時,不論在北京或昆明,一出機門就看到接待單位的人員協商通關,不太相同。也許是正巧遇上海峽兩岸,剛剛發生三月間緊張局面的關係吧?所以這次真是把我們視作普通的旅行團體了。
  
  幸好在通關證照查驗及海關行李檢查時,還是相當方便,我們的公、私行李有三、四百件,也只抽查了三、四十件,凡是用X光檢查發現有金屬物品,以及書籍模樣的行李時,才要求打開檢查;這次我們在這方面非常謹慎,僅在個人手提行李內,攜帶行程中使用的紀念冊、團員手札、禮儀環保手冊、法鼓山的方向等四本小冊子印刷品,之外未帶任何書刊。
  
  我們從香港至南京,乘三架飛機:1.港龍航空是上午十一點起飛,下午一點十五分到達,一共一百六十人;2.東方江蘇航空有兩架,第一架是上午十一點起飛,下午一點三十分到達,一共九十人;3.第二架的東方江蘇航空,是上午十二點起飛,下午二點到達,一共五十人。
  
  我是搭乘第一架飛機,先到南京,出了海關就坐在已經等待著的大北方旅遊大巴士上。然後,陸陸續續三班飛機和全體人員以及所有的行李,都辦妥入境檢查手續,登上巴士,這時已經是下午四點。
  
  從臺北到香港,轉機到南京後再轉乘巴士,在搬運過程中,除了公共行李外,為了讓每一個人及其個人行李,能夠於每一站都準時而準確地到達個人手邊,工作人員的忙碌可以想像,不要說丟了一個人,就是丟了某一人的一件行李,都會為這次朝聖之行留下污點。總算發心工作的菩薩們盡責,加上諸位團員的密切配合,雖然第一天的行程有一些忙亂,大家都已經有法鼓山的共識和基本修養,沒有發生爭先恐後、批評、抱怨、鬥嘴、生氣等的情況。這是一個圓滿的開始,我祈禱諸佛菩薩加被,也感謝全體團員的合作。
  
  當天晚上我們落腳住宿的是五星級的觀光旅館金陵飯店,它的內外環境和設備,跟紐約、香港、臺北的同級旅館相比,沒有什麼不一樣,除了從樓上向窗外看出去的遠景,有紫金山等當地的景觀之外,其他就感覺不出我們已經到了中國大陸的南京。
  
  當天晚餐之後,舉辦第一次的聯誼晚會,主要目的是讓大家把心收攝一下,確認這次朝聖的目的和心態,凝聚朝聖之行的共識,準備打從明天一早起,就要進入九華山地藏菩薩的聖地了。

四、進入九華山
  
  四月二十三日,星期二,晴。
  
  上午六點半,在金陵飯店用過早餐,我為大家做了簡短的開示。施建昌交待,每個人將大件行李擱下,僅僅攜帶旅行背包。七點半登上中旅社安排的十輛大北方的大型遊覽車。從南京市區向西南方向,經過板橋、銅井,然後就是安徽境內的馬鞍山市,沿途都有公安局為我們派出的開道車,所以行程相當順利。到了馬鞍山市,因為管轄的區域不同,所以交給安徽省的公安局,接替開道的任務。其實他們不僅維持行車狀況暢通,還負有維護我們人身安全的任務。然後經過采石、當塗、大橋、蕪湖市、繁昌、銅陵市,青陽、貴池、九華山即屬於池州的行政轄區。
  
  從南京到九華山,車行五個半小時,沿途可以看出,江蘇省境內南京郊外的農田,比較富庶,安徽省境內的,略為貧瘠。但是,農村風光不容易說出相差多少,反正在這個季節的農村,不是開著黃花的油菜田,便是綠油油而準備吐穗的大麥和小麥。農民的住宅,已經沒有茅舍竹籬搭成的農家舊貌,若不是二層、三層的樓房,至少也是一層磚牆覆瓦的現代式建築。
  
  九華山還是屬於長江以南的範圍,有東南第一山之稱,我們經過五溪橋,進入九華勝境,然後就是九華街。當晚的住宿處就是九華街口的聚龍賓館及東崖賓館。原來這兩處都因寺院得名,到現在聚龍賓館的左側還有聚龍寺,原名聚龍庵,左前是百歲宮下院,坐落在九華街的北嶺頭;至於東崖之名,位於九華街東崖的峯巔,原為東崖上院的遺址,當天午餐所在地的東崖賓館,則在東崖之麓,化城寺的近鄰。餐後略微休息,下午三點半,就向地藏菩薩的肉身寶殿出發。

現在我要介紹一點九華山的自然環境及其名稱由來。九華山是中國佛教的四大名山之一;它與山西五臺山、四川峨嵋山、浙江普陀山齊名。它位於安徽省青陽縣西南,北俯長江,南望黃山;黃山以自然景觀取勝,九華山則以人文景觀享名。它的南北長約四十公里、東西寬約三十公里,風景區的總面積一百二十平方公里,其中心位置就是九華街。
  
  九華山的腹地平均在海拔一千米以上,九華街是屬於最低部分,海拔六百米,至於九華是以九峯得名,九峯的高度,從最高的數起,依次是十王峯一千三百四十二米,七賢峯一千三百三十七米,天臺峯一千三百零六米,中峯一千二百九十一米,羅漢峯一千二百八十米,寶塔峯一千二百二十九米,蓮臺峯一千二百一十八米,太古峯一千一百三十六米,上蓮花峯一千零四十八米。
  
  九華山原來稱為九子山,詩仙李白(西元七○一~七六二年)于唐玄宗天寶年間(約西元七五四年)來遊,與友人作〈改九子山為九峯山聯句並序〉,稱「青陽縣南有九子山,山高數千丈,上有九峯如蓮花……予乃削其舊號,加以九華之目」,並有「妙有分二氣,靈山開九華」之句。這是九華山得名的由來。李白又說:「事絕古老之口,復缺名賢之紀。」稍晚的唐代詩人劉禹錫(西元七七二~八四二年)寫〈九華山歌〉序有云:「惜其地偏且遠,不為世所稱。」可知此山直到唐末之際,尚不太為史家及文人所記所知。而它的名稱,直到明末,還有人以九華山及九子山並用。例如明末的蕅益大師住在九華街的東崖,稱它為九子別峯。
  
  以九華山的高度來講,青陽縣城海拔三十一點五米,九華街海拔六百米,百歲宮海拔八百米,拜經臺海拔一千米,最高的就是十王峯。我們這次先到山區最低處的九華街,最高僅到了天臺峯,從天臺峯看十王峯好像伸手可及,但是也在幾百公尺以外,目前上面也有建築物,好像不是寺院,所以沒有前往。
  
  至於九華山的氣溫,九華街全年平均是十三點四度,百歲宮十二點五度,拜經臺十一點五度,天臺峯十點六度,十王峯九點九度。全年最熱的是陽曆七月,九華街也只有二十五度,天臺峯二十二點二度,十王峯二十一點四度;全年最冷的月份是陽曆二月,九華街零點九度,天臺峯零下一點三度,十王峯零下一點九度;怪不得當蕅益大師在九華山住的時候(明末莊烈帝崇禎年間,西元一六三六︱~一六三七年),對如何度過山中寒冷的季節,有如下一段描述:「九華峯頭雲霧濃,三月四月如隆冬。厚擁敝袍供高臥,暖氣遠遁來無從。拾取松毬鎮日煨,權作參苓療我疾。我疾堪嗟療偏難,阿難隔日我三日。」(《靈峯宗論》一○之二卷七頁)
  
  當年九華山中的生活條件,非常清苦,缺乏禦寒的衣物燃料,而且還害著每三日一發作的瘧病。像這樣的景況,在今天的九華山已不復存在,雖然天然氣候沒多大改變,而現代化的居住環境,比起三百三十年前,已經大大的改善。


 

台長: 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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