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新版面耶》
這是學校總圖二樓外陽台,向上看的樣子。第一次看到,覺得這樣的畫面分割很有趣。可能以後也沒機會看到了。能看見如此詭異分割的天空,感到非常幸福。若不是圖書館心血來潮舉辦借閱排行榜的頒獎典禮,若不是有咖啡香,如此風景,絕對不會讓我遇見。
就像是在忙碌的生活裡,發現小小驚喜。
不知道還有誰看到這樣的天空?
上週期中考加生理期,我在MSN的狀態寫著,「身體與心靈都備受煎熬的一個星期」,沒錯,寫詞選考卷時我痛不欲生,還得分析秦觀和柳永寫離別之詞有何異同,我身心都快分離了,怎麼寫得出異同。我只知道我好痛。寫到最後一題,蘇軾的人生際遇與詞的關係,很好,連筆都寫不出水來,再用力寫,啊、紙也好痛。
星期三考佛教藝術。寫完走出來,同學說:「陰很大,陰不用錢。」不錯,模仿殺很大的廣告。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一份符合我們心意的試題,要怎麼樣才能在寫完考卷後還笑容滿面?噢,這真是一大難題,但在考前復習時,畫了不少佛像讓我心靈比較平靜些。幸而紅樓夢小組報告沒有被老師為難,在前一晚,我差點拋棄了佛像,擁抱《紅樓夢》一直閱讀。我對經典有種莫名的恐懼和壓力,但偏偏我就是得看它。
對於喜歡某些世界名著的人,我總想問,「你喜歡它哪裡?」
答案似乎都不能說服我。不過也沒關係,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經典。
中國思想史出了十一題。從墨辯、名家、漢代哲學、魏晉玄學一路考下來……思路必須一直保持清晰,否則言意之辨根本就無法繼續。還有嵇康,我真該學習「心無措乎是非」的精神。認真讀了他的〈聲無哀樂論〉,秦客七難,主人七答,看似詭辯,實而遵循著上文所寫「心無措乎是非」的理念,不在建立另一個新的論述,而是想要化解眾多的衝突。
而現今的人,不斷建立新的論述。這個世界的地籟與人籟太繁雜,也無法超脫到達天籟的層次,到達萬籟和諧共存的境界。只曉得推翻和爭論。
漸漸來到了星期五,聲韻學仍舊令人困惑。重修大一體育得知下下星期要進游泳池了。哇這真是不願面對的真相,我和學姊兩人相覷,雖然我們都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
和學姊聊天,增添傷感。下午的風暖暖的吹過來,讓人昏昏欲睡。就這樣,在盡力衝刺一百公尺的大一體育後,我洗了澡,戴上隱形眼鏡。這是第一次戴隱形眼鏡,很快上手,或許與睫毛經常掉進眼睛裡有關。我覺得,好像變漂亮一點了。說出這種話的我真是……總是希望自己變漂亮的吧。
一個星期過去。接下來是更加忙碌的另一個、又另一個星期。
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夠發現那樣被分割的天空?
不知道我是否能夠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以為不可能的,結果還是經過了。太多問號,去掉了魚鉤,只剩下實心的句號。像小石子一樣沉進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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