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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眷戀。
不能回去也無所謂。
反正我本來就不該活下來。太痛苦了。
「我說了,我不相信任何人。」你說。
「這世界總有一天會毀滅,所以現在怎樣都無所謂。」你說。
總是不顧別人感受的,自傲的、任性的活下去。
這就是你,淨月。
可是,為什麼這樣的你,會讓我想繼續活著呢?難道我自以為是的想改變什麼嗎?你就像外人,淨月。我的死,沒有帶給你什麼吧。沒有吧。
是肯定句喔。
所以淨月你還是可以活得好好的。在你的世界裡繼續作畫。
你的畫,我藏了一張在外套裡。顏色多麼鮮明的一張畫,如罌粟盛開般的狂佞。都染上了血。呵,你沒想到吧,原本只用鉛筆描繪、褪色已久的畫作,再次上色用的顏料,是我的血喔,是你弟弟我,淨日的血喔。
我已經,受不了了。
長久以來的病痛。我好想死,淨月。
我自殺過幾次,你知道嗎?但卻都沒真狠下心,害得自己更加半死不活。
我總捨不得你啊。
因為,我想看不顧別人感受的,自傲的淨月哥哥死去的那日啊。好想好想。
真是太可惜了呢。
「啊!」某種不明的液體,讓我滑倒在地上。「什麼東西?」
我站起來,看見左手沾滿了紅色的……血?
這裡怎會有血?還那麼大量!是那個傢伙的血不用錢啊?
想往身上抹去,但卻摸不到什麼實體的東西。手突然一頓。
唔,我,譚淨日,已經真正死去了。
曾經,有幾次瀕臨死亡邊緣的經驗,這種感覺並不陌生。
可是這次,我是真的死了,不能騙人的死掉了。
我低著頭,等著前面那人審判。
「譚淨日,男,十七歲,死於血癌。……你,根本不想活著。」一個低沉女聲幽幽地道,她的聲音冷得像是從口中吐出冰塊。
審判者微微皺起了濃黑的眉。「不想活著啊。但總是要繼續的啊。」他沉吟一會兒,又道:「我讓你選擇吧,如何?」
「我不選擇。會是怎樣的;就是怎樣的。」我淡淡地道。
「好!有個性。你可以走了!下世,我會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走吧!」
轉身離開,跟著上個鬼的腳步。
在我的前面,是一座座看似走不完的木橋。淨月,你要是走到這裡,會怎麼想呢?你很高興嗎?還是你會跟我一樣,覺得厭煩?
日已經消逝,剩下的月,應該要綻放比日更耀眼的光芒。雖然,以科學上來說,月亮本身不會發光,完全仰賴日。但你是不一樣的,你是獨一無二的譚淨月啊。沒有我也可以發光發熱的淨月啊,你早就不需要我了。
為什麼母親要給我們取這樣不相符的名字?
我累了。
走到這裡,算是可以跟前世病得不成人樣的自己道別了吧。
不會再見了,譚淨日。
淨月,你還是要那樣無所謂的活著,也跟我沒關係了。畫是你的,那裡的世界是你的,我將不再記得你。
可是你那沾了我的血的畫,會一直在你身邊,而你會一直記得我吧。
是不是呢淨月哥哥。
我笑了。應該是,這生,唯一一次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淡了,記憶淡了。
《阿問小記》
詭異文?靈感文?
無法定義。
昨天看了以前寫的稿子,拼命刪刪改改。
換了新電腦之後,寫什麼東西都不能長久。
我老是用一種自我敍述的口氣在寫故事。
非得要提醒自己,我只是說故事的人,這樣才能繼續下去。
唯獨這件事,只有我能傳達喔。
在寫作過程裡,一直這樣告訴自己。
寫著寫著,竟然輕鬆多了。
這次的小短篇,其實是一個故事的開頭(應該算吧)。
我想把這個故事寫完哪。
不是之前寫過的《原點》、《舞台上的百合花香》那種寫完法。
而是很大很大的一個故事。
嗯,先用空暇的時間想想怎麼發展。
雖然我已經是要指考的高三生了。
但天馬行空的亂想,還是可以的吧。
我不想讀書讀到頭發昏啊~~!
近幾日聽到動畫《X》的片尾曲〈secret sorrow〉,真是好聽哪。
有點悲涼的氣氛。
也許因為這樣才寫出如此無法定義的東西。
「其他文學」?
真是個好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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