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創作坊的標記,成為我們和孩子共有的美好印記。一打開雕花大門,正面對著的牆壁,會看見兩隻小天使要帶領著我們「打開文學的翅膀,飛向夢工廠」;口渴時,會看見小天使盤據在杯體上;當堂寫作創意第一,小天使會飛進作文簿裡。
於是依雯發揮巧思,更將小天使和i cash結合,讓代表創作坊的小天使,進一步和我們的生活連結。
今年的生日,因為小君主任,又再一次注入活水,使得「他們」,和我們的骨血相濃,融為身體的一部份,再也分不開。
還記得那天臨下班前,小君主從抽屜裡拿了一張天使貼紙,用神秘兮兮的語氣,即使現場已經沒有第三個人,她卻深怕祕密有外洩的疑慮,手半摀著嘴,用一種壓抑情緒的語氣,對我說出了她的計畫,她要拿天使貼紙去給她家附近的麵包店師傅根據上面的圖案訂製蛋糕!哇!驚嘆表現在我瞠大的眼睛,實在太……太有創意了!
大概她意識到我的興奮程度,趕緊再三叮嚀:「妳不能講喔!這是祕密,但是我實在忍不住了。」當時小君臉上那副想保密,又希望有人可以分享的矛盾模樣,實在很可愛。我只好再三向她保證,我絕對不會。
22日,大夥兒神秘兮兮的,就怕被壽星發現「驚喜」,羽豔特地挑了「皇家百合」,既是巨蟹座,又是鼠生肖(雯婷的生肖年)的代表花,小君主任的天使蛋糕(兩個,中壢及新竹教室各一)早已端坐在冷凍庫裡,當依雯老師也正要為自己的心意擺放一個適當的位置,卻發現撞「糕」了!
這是意外的狀況,顯然小君也偵測到,來到二樓,依雯立即對她提出請求,「今天先切我的蛋糕吧!我們下星期二不能為老師慶生。」
小君卻態度堅決,堅持要兩份心意都上桌,表達完想法後就下了樓。在旁準備生日餐的我,知道她們一定不解,立即為她們釋疑,因為我也等不及,想一睹為快。(小君,對不起,我沒有堅守諾言到最後)盒子打開的瞬間,如果當時有照相機,拍下來的畫面應該是三個人都是同樣的表情吧:睜大的眼睛,「哇」的嘴型。依雯此時已能理解小君堅持的原因,也迫不及待地期待著其他人看見的那一刻呢!
果然,每個人看見蛋糕的瞬間,都是同一副表情,只有秋芳老師興奮得像個小女孩,不停地追問著:「是誰做的?」聽到小君說是麵包店的師傅做的,更睜大了眼,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她,原來老師錯以為曾經跟遠來飯店的師傅學過做料理的小君,也學會了烘焙技術,這……果然天才的頭腦運作的方式,有時不是一般人所能瞭解的。
當時眾人驚嘆、振奮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同樣在小圓桌,同樣打開盒子,同樣看見兩隻小天使笑瞇瞇的在藍色天空中張著翅膀飛翔,同樣壽星(這次是秋芳老師)仍然慎重地許了三個願望,在場的所有人卻是一片面色凝重,該來的還是來了,最不想面對的一刻,還是來臨,再不願還是得做。
突然,有人打破了沉寂,像是點燃引信,引爆一連串的反應:「我要天空」「我要這一塊」「不行!」……,ㄟ~這是講求有團體感的創作坊嗎?沒錯!最後為了解決爭議,壽星還是忍痛地劃下五刀,將蛋糕切成六份,以猜拳決定,優勢要禮讓弱勢,所以猜拳的人擁有選擇權。
「拜託,我一定要猜輸」,成為共同祈禱文。
「剪刀、石頭、布」……才剛說完六個人怎麼猜,第一個輸家(應該是最大贏家)誕生了!是廠長!只見她氣定神閒地拿起刀子,選下中間的那一塊,還來不及興奮,立即轉成抗議聲,廠長怎麼可以只切走藍色天空,留下女天使的頭!不過,廠長非常人,我們也拿她沒輒。
下一輪,小君和羽豔幸運猜輸,他們再對猜,小君「輸」出,「拜託啦!小君讓我啦!……」一向對老師又愛又敬的小君竟然能保持住……拒絕了。不罷休的老師又轉向了下一個目標──羽豔,可想而知,一定可以成功,條件是,要代替她出拳。
創作坊老師很奇異,在「利他」的情況下,會比「利己」來得更努力,果然,老師順利地幫羽豔贏得選擇權,雯婷忍不住說,奇怪,我從來沒有這麼會猜拳過(我心裡也有同樣想法)。
接下來進入「生死存亡」的一刻……沒有這麼誇張啦!但會決定最後誰會吃下男天使的頭(女天使的頭,如果廠長不取走,將會被瓜分成五份或是再次猜拳,誰也不願再承受這樣的折磨,願意成全大家心意的廠長於是將「她」搬到她的盤子裡,讓大家鬆了一口氣)。
氣氛肅殺,「剪刀、石頭、布」……結果揭曉,就是我,面對著「他」可愛的面容,讓我如何下手,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從遙遠的天空,慢慢切割到他的脖子,慢慢……這大概是我有史以來吃甜點最慢的一次了,看著對面廠長的盤子,如她說的「妳泥中有我,我泥中有妳」,彷彿被開挖的土地,已認不清原來的模樣,我是不是也要效法她,把天使翻轉過來,這樣就不會知道入口的是哪一個部位,會不會比較好過?
最後,我把沿著天使面容切割,已然像個圓塔的蛋糕推倒,從下層的巧克力蛋糕、草莓幕思、巧克力蛋糕,最後又將「他」翻正,因為只剩這最後一層,夥伴發現,提議乾脆將他冷凍,當然是玩笑話。猶豫許久,決定從頭髮……接下來畫面血腥,就不多說了。
小君見我如此珍惜,很驚訝,眾人開始討論下次蛋糕應該怎麼做怎麼做,「……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把小天使做成食物了?」(應該是羽豔)大家立即點頭,一致贊同。
突然,話鋒一轉,新竹教室那一個小天使蛋糕呢?該不會……新竹老師要等著7/1那天,大家再一起享用吧!……
「不要吧!」現場一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