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卡盧仁波切在法國 " 吉祥香巴布萊 Paldenshangpa boulaye" ( 噶舉林 ) 中心教學
拿歐米說,然後呢?
和拿歐米討論到一件事情。我說是因緣不足,信心不夠的關係。突然覺得信心兩字,很有玄機。
我覺得,沒有什麼然後,能成為法教傳承行者,領受殊勝法教。這沒有什麼然後,因為領受法教本身就是具備因緣,信心足夠的狀態。用什麼樣的心態,以什麼樣的狀態,都不是問題,關鍵是上師傳法本身就是一種信心、一種法的顯現。
同樣的話也是問自己,然後呢?拖了一年多,這剩下六天的功課,什麼時候做完?是對自己信心不具足的關係吧,我始終拖著,無言以對。
因緣所成的信心很容易生起也很容易就消散。這讓我想到虔敬心,上師此刻坐在你面前時,你痛哭流涕覺得生命被洗滌,那麼然後呢?我們的打算是什麼?我們能不能讓信心持續在心中,持續在受挫的時刻、在被無明煩惱偷襲的時刻、在與眾生交錯的時刻,確實生起。
或許這個亦是修行。
在佛法的具信,確信,深信不疑的前面,有一條崎嶇的路,名為疑怯,實為考驗。反覆去做,只因受益,是其一;反覆去做,只因利他,是其二;反覆去做,只因這是真理,是其三。反覆去做,無他可言,如此而已。這是資糧亦是正道。
我對佛法呈現的樣貌,老實說並不清楚。因緣太多變數,而每一種呈現,都是自心的投射,找不到最初的本質。生命的種種映證於此,想必也是信心所致。
這一兩年來,我覺得「信心」時有時無,似乎花了更多時間在世俗中走闖。我學到在被切割的時間裡,其實全都是我的時間,都是我修行的功課。同樣,在遠離正道、自我欺騙的藉口裡,都是我的偷懶,我增益的阻礙。
於是我想起兩件事情,或許是一種信心的具足。
當我把法王加持過的佛珠放在亡父的手上時,我對法王生起毫無懷疑、極為強烈的信心。透過佛珠的串連,讓法王的加持無礙地浥注父親在中陰惶惶不安的恐懼,使其有所皈依。此時是信心使淚水潰堤,亦是信心令我感恩再三,無以回報。
當我徹夜難眠,一場夢,一段搭錯線的電話鈴聲,與輪狀病毒造成的狂瀉,讓從未想過,能為第一次來台的二世卡盧仁波切接機的我,突然有種排除萬難,什麼都不顧的信心生起,決定白天衝去接機。看到仁波切走出來的那一刻,我即知曉著,對上師此刻堅定無比的信心,足以令我生起出離輪回、究竟解脫的因緣。
種子既已種下,願以信心灌溉,以修持耕耘,終有一日生出如彩虹般之證悟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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