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一生中都徘徊在指導性/非指導性中
有時候覺得個人傾向是比較指導性的
(因為常常在自我說服,以及職業的關係)
然後又不斷不斷的在丟棄指導性,
跑到非指導性的那個區域去
(因為我以為這樣代表著客觀)
所以有時候就拼命的在自己版上,
寫些與個人氣質完全不合的指導性文章
然後又害怕這樣的指導性,污染了個人的氣質
於是又一路的丟掉
總是這樣撿來又丟掉,撿來又丟掉
構成了我的人生
其實,我知道我的人生還有一個很明確的二分法
目前我知道那是甚麼的,天真者/孤兒
我的光就是天真者,他總是告訴我
每個人都是可相信的,世界是美好的
那些善良而正面的話
而影就是孤兒,他總是在駁斥天真者的話
用許多現實的例子告訴光,你可別這麼樂觀
最後,你還是會被遺棄的
而且影,會常常跑出來亂
比如告訴自我(就是我)
你可能快要暈倒了,你有病之類的
而造成自我的懊惱與對影的斥責
但卻無法解除「影」這個結構性的悲傷
其實後來,我知道我為什麼要讀書?
就是因為我的自我希望用更多學問來斥責「影」的無稽之談。
就在某一次我看到星座書說的,
射手座(我的月亮星座)要提升生命,變得好命的方法,就是高學歷。
我記得我就是聽完這句話,才努力的跑去考研究所,
為了解救我生命中那個老是躲在陰暗角落的孤兒的原型。
我想用學問來拯救它。
無奈的,其實他越來越嚴重。
也越來越想跑出來了。
這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現實中的我,
那個天真者的想法,並沒有真正的成熟,
導致每次孤兒的說法都戰勝了天真者的說法。
這也是「影」一直能壓倒「光」的原因。
我的日子循環在正反合的扭曲中。
一段時間天真者會跑出來揚勝利的旗子,
像昨天,我又充滿了「高價值感」。
不過孤兒也跑出來用嘲諷的語氣訕笑說,
維持不了多久的,你又會開始憂鬱。
結果天真者接受挑撥,也有點猶疑了,
於是跑去一直看書,試圖戰勝孤兒。
不過最後自我會跑出來講公道話。
就像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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