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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20 12:38:53| 人氣13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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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的時候,2005年,當另一個天秤男子生日到來時,打了個電話,祝他生日快樂。雖說我們已近三年沒有通郵件、電話、或見面,但他卻仍一下就認出我的聲音,並爽朗地連續說了幾聲謝謝。

這個天秤男,是我在民國83年的時候認識的。從認識他的那天起的四年內,我的心一直懸在他身上。

83年九月底,那天,我早早就到了敦南誠品,為著當晚同志電影的播放。左晃右晃之際,看到仍背著高中書包的他靜靜地在書店中一角翻閱著書。剎那間,並沒有天雷勾動地火之情事,倒是出現煙霧瀰漫我眼的震撼。就一個當時二十三歲經歷一些感情過程的我而言,看到男人後的這般驚心動魄卻是頭一遭。對現今三十四歲的我而言,卻也是唯一一次。

我還記得,在看到他的那個當下,充塞在敦南誠品的吵雜聲,就如拔起了塞子後洗手台內的水,剎時流逝不見。恍若靜室的敦南誠品內,我只聽到我的心,怦、怦、怦、怦地一直敲擊著我。

當夜,我並沒有與此男子攀談,因著種種那時自以為是的原因與理由。

數週後,在當時IRC 的聚會上,我又見到了他,並因著共同的朋友而認識了彼此。那夜,回到宿舍後,我寫下了一篇短文。之後,四年內,在MOTSS 上的種種佈告張貼,也均是環繞著他而持續書寫。在自我折磨式的愛戀心情下,我在刻意不使用愛字的前提下,一篇篇地對著會看MOTSS 的不知情的他,傾訴著我對他的情愫。

有天傍晚,不知哪來的興致,我騎著機車,從台北的台大宿舍,一路奔波地騎至他在非台北縣市的宿舍。敲了他房門,他竟然在,並正準備坐車回他家。在沒有約定下的狀況竟能見到他,心情很好,就不加思索地問他:「我是否可以騎車帶你回你家?」他這小子竟然也答應了。

騎在一省道上,我很愉快。

到他家門口,雙方脫下了安全帽,看到彼此烏漆漆的臉,卻又是另一種愉快。
拿了面紙,彼此擦拭了自己的臉後,他問:「今晚要不要留下來過夜?」我靜靜地看著他幾秒,他也靜靜地回望著我,但我心中卻空空白白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結果,我決定仍是當晚驅車騎回台北,為著我也不知道的理由。

「喔!那麼,騎車小心。明天晚上見。」

那天騎車回台北的路上,我一直問著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邀我?為什麼我要拒絕?

為什麼他會邀我?他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他。於是,我給了自己一些理由:也許是他的隨口性禮貌說說、也許是他那晚也正心情寂寞、或相反地心情正好.......

為什麼我會拒絕?但我卻沒辦法給自己一個能夠讓我信服的理由。所以,這是一個現在的我仍無法得知可能原因的情況。

況且,事過境遷、滄海桑田,我想,我沒這個必要去問他這多年前的小小往事。

他去當兵時,我落腳外雙溪,開始第一個碩士的求學過程。一段久久沒有彼此消息的日子後,我與他的一個共同朋友撥了個電話給我:「他自殺了,現在在醫院急救,你要不要下來南部看他?」

在房間內繞了幾次圈圈,心仍是無法沈靜,嘆了一口氣,隨手拿了幾件衣服,趕往台北車站,南下。

早上五點,我搭的車把我在南部的大城放下。

早上七點多,我撥電話給我朋友,告知我已在她家附近。

稍事安頓後,我早上十點多到了他所在的醫院。

做了簡單的登記,我步入醫院。

順著手頭上的他的房號與床號,我輕易地找到他的病房。

但在進入他病房前,我卻必須要強迫自己深呼吸幾次,不然,我不知該與他說些什麼話。

悄悄地進入了病房,他正在他學弟的扶持下要去做些檢查。

看到他,我鬆了一口氣,「還好,他還活著,身體上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殘缺與傷口。」

他看到我,怔了一下,卻倒也沒說什麼。

我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頭,說了聲:「聽到消息後,我好擔心。」

沒多久,我看到了他的父母與兩個弟弟。在他弟弟的說明中,我大概知道了事件的概要。他與他父親因為他的同性戀身份起了爭執。

之後幾天,我每天都到醫院。在他醒醒睡睡中間,我靜靜地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陪伴。在他稍微清醒時,他則聽著他自己的音樂,我們也沒多說什麼。

某一天,他問我:「你可不可以跟我家人談談看?」我點了頭。

當天,我與他父母及他小弟一起吃飯。談了很多關於同性戀的事情,也談了很多關於他的事。並允諾,在他同意下,我會列印他寫在MOTSS 上的東西,給他父母。

幾天後,他狀況已經穩定許多,而身為學生的我實在沒有辦法蹺課那麼多天的狀況下,我回到台北。

我連線至某個MOTSS 版,在精華區中屬於他的檔案夾中,列印出他曾寫下的故事與心情。驅車南下,到他家,把那些列印出的文字,交給他父親。

這次事件後,又是一個好久不見。輾轉中,我知道他的退伍、他在準備出國、他拿到名校的入學許可等等等。但,我們還是沒見面。

我拿到了我第一個碩士、去軍中玩了六個月、開始在愛滋界工作。

一天,我收到他的電子郵件,問我關於愛滋篩檢的事情等等,並問我有沒有辦法寄些東西給他。他懷疑、並且擔心,他有可能感染了愛滋病毒。

看完了電子郵件,我在電腦螢幕前沈靜。

想了一會,回了信,並依他信上的要求,蒐集與準備他要的東西與資料。

當日下午,我把東西寄給了他。
隔幾天,我收到他寄回給我的東西。我則把他寄給我的東西,交給朋友。

是次檢驗,結果呈陰性反應。
不過,為了讓他心安,我透過朋友、並從網路上找了一些他可在他當時所在地可信得過的愛滋機構。

算過了空窗期,並經過兩次檢查,檢驗結果仍是呈陰性反應。

我告訴他,可以心安了,並從此請勵行安全性行為。

那段過程中,他有時會因心情低落打國際電話給我。隔著一個太平洋,我們談著、說著。有時,我還沒回到家,他則在我答錄機留著言:「是我!打電話給我。」回了他電話後,我把答錄機的磁帶翻面,把他這短暫的留言保留下來。

有時,我們講到沒話可說,卻仍不想把電話掛掉,我放我喜歡的CD讓他聽,
並盤算著,我是否有錢與時間飛到他那邊。不過,想想而已,畢竟,那時,我沒那個錢與時間去飛越太平洋。

之後,又是一個好久沒聯絡。也是在輾轉中,我得知他畢業了、回國了、並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工作。

有一次,我到新竹辦事。在去新竹前,我打了電話給三個人,包括他,邀約一起出來吃飯。我事情辦完後,他騎車帶我去吃飯的地方,當我們脫下安全帽,並分別拿出面紙擦拭時,我笑了。

那一次吃飯,我很愉快,因為對我而言,這真是難以想像的畫面:我竟然可以與三個我曾經在不同時期很喜歡的人聚在一起吃飯。而且,我看到出來,他們彼此之間也都對方有好印象。在吃飯過程中,我就像一個心滿意足的小孩子,一面聊天、一面看著他們三位,有時轉頭看看他、有時轉頭看看其他兩位。在當下,我真地心滿意足。反正,雖然他們當時已各自有男女朋友,(是的,其中有一個是異性戀者)但他們也都知道我曾喜歡過他們,也知我這不加修飾的花痴行徑,所以,也就笑笑地由我。嘿嘿嘿嘿嘿。

之後,我到了澳洲。在去雪梨前,仍是維持著我與他之間的慣例:我一堆與友人餞行的餐宴中,並沒有他;我甚至也很懷疑他知不知道我去雪梨的事情。

不過,我猜,反正經過輾轉、輾轉,他是會知道這事。如果他不知道,這也沒什麼。

雖是如此,在離開台灣前的某天,我還是靜靜地坐上了火車,到他老家所在的鄉鎮晃了一圈。只因,那是他出生與長大的地方。

在我到雪梨的第一年的他的生日時,我撥了個電話給他,道生日快樂。聊呀、聊呀,他問我,我人在台灣哪裡,怎那麼久沒有我的消息?嘿嘿!他果真是完全不知道我已經離開了台灣、並且在雪梨窩著。

不過,我倒不意外。但,我倒是蠻高興聽到他與他的伴會在同一年到雪梨參加那一年的同志運動會。我告訴他,我會很高興做東,邀他們在雪梨見面吃飯。

在雪梨的那個餐宴上,我們聊地很愉快。我對他的伴的印象很好,也很為他高興。

之後,由於,我的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發生了,也不知該怎麼對他說這些事,所以,這三年,我甚至連簡單的電子生日賀卡都沒有寄給他。

但,我不怎麼擔心。我知道怎樣找到他,我也知道他會記得我。這樣,就夠了。

另外,再說一件小事:
我是一個B 型、日山羊、月天秤的人。
而他是一個B 型、日天秤、月山羊的人。
多年之前,當我知道這檔小事後,我心理說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台長: 蘭花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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