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地情經驗(南非篇)
雖然,已經從南非回來一年了,但是,每想到那短短八天的南非行,心中仍
滿溢著難以言詮的感動與情緒。
雖然,腦子中常構思著要如何撰寫這八天的心情與經驗,但是,每每在打開電腦文書處理軟體後,卻又因著過多的回憶,使得我常無法開始撰打。
我還是無法針對那八天的經驗與感動,給自己一個能夠接受的解釋與理由:為什麼只是短短的八天,而且是快一年前的八天,我至今卻仍會深深耽溺於其所引發的情緒與回憶中,久久難忘。
我只能說,那八天,我很快樂!
7/7
五點鐘得check-in,所以三點多我就出現在中正國際機場,在經過四小時的飛程後,抵達馬來西亞。由於候機時間長達14小時,在候機空檔,我與友人J則到吉隆坡市區逛了一圈。
先逛了吉隆坡幾個著名的點,在餐館吃晚飯時,J對我說了聲:
「ㄟ,坐在你後面的兩個是gay。」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那我跟他們打一聲招呼!」
「別白癡了!」
J瞪了我一眼,繼續吃他盤裏的食物。而我當然快快樂樂地轉了頭去,跟人打招呼。是兩位華人,只不過不知是從哪邊來的華人。直覺判斷,他們是一對伴侶。
「hi!」
「hi!」
「Malasia?」
「No, Hong Kong! And you?」
「Taiwanese! Nice to meet you!」
「呵!你跟你lover來玩!?」
呵!這誤會可真大了!他竟把J視為我的男友,J這驕縱的人待會一定會狠狠地瞪我以及數落我一番!呵!於是連忙否認!
「呵!不!我們要去南非,路過這,就來晃晃!你跟你男友則是來這玩?」
他倒是很大方地承認了!
「是呀!來度個假!這邊物價不高!」
接著,則是閒話家常,也順便交換了吉隆坡這地方的一些資訊!
「你排不排斥去三溫暖?因為這附近正好有家三溫暖,人還算不少!」
我轉頭看了一下J,雖然他對這兩個東方菜沒有興趣,但是我想他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他瞧了一下我,又繼續低頭吃他的東西:
「去呀!為什麼不去!?難得來這邊玩!」
呵!這小子,真地在生我的氣了!
不過,不管他。於是我再轉頭回去對那兩個香港朋友說著:
「好呀!麻煩您跟我們講一聲那地方在哪?」
於是,他很熱心地畫了地圖,並跟我講這地方應該怎麼走、怎麼找、以及消費怎麼算等等!不過,因為他也忘了那地方叫啥、身上也沒帶名片,所以,他也只能說大概在那個地區,但是不會很難找!算了算剩餘的時間,我跟J則匆匆把飯吃完,並與香港的朋友道別,拿著他給我的資料往那地方走去!
一路上,J則在我耳邊嘮叨:
「竟然把我視為你的男友!那兩個香港人也太沒有眼光了!」
「是呀!是呀!他們真是沒有眼光,我那配得上你呀!?」
我一面笑笑地這麼回著他,一面往前走!有些人只是刀子嘴,喜歡在小事上面鬥鬥嘴、撒撒嬌,順著他們的話就好了!別太認真!
依著手頭上簡略的地圖,我們最後來到了某條小巷弄!但是,那地方實在是太冷清了,讓我與J都很狐疑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
不過,J還是說了聲:「你腳不方便!我還是先上樓瞧瞧!」
瞧瞧!這個J還是有良心的!我心裡笑了笑!
「免得你上得去、下不來,我可不想穿著高級服飾背著殘障人士上上下下!」
ㄟ!倘若真地在二樓,我待會不是還要下樓梯!?
等了一會,J笑嘻嘻地跑下來,「沒錯,是這個地方!上去玩吧!」
習慣了台灣三溫暖的格局後,看到Hot Top Corner裡面的設備,會有些失望:小小的、設備又相當陽春。不過,終究只是來玩,而且,入境要隨俗!
因J對西洋人有偏好,對東方面孔完全沒感覺,而他也覺得這邊的設施很陽春。所以,脫下衣服、圍上毛巾後,他就搖搖頭對我說,「哼!我先去洗澡了!東西顧好!不要來偷襲我!等我洗好,馬上出來,再讓你好好玩!」
呵呵!是是是!說得好像給我多大恩惠似的!?
「本來就是!假若這邊是我的菜,我一定立刻丟下你,讓你當顧東西的小弟!還不快快感謝我!?」
呵!快去洗澡吧!就怕這邊的人看上你,不讓你去南非囉!
J洗好後,回來顧行李,換我去洗澡!
這地方格局真地很小,除了幾個健身器材外,就是沐浴房、烤箱與蒸汽室,沒有小房間、沒有通鋪、也沒有性遊戲區!而沐浴房連掛浴巾的鉤子都沒有,至於在台灣三溫暖的一些基本用品如小毛巾、牙刷、刮鬍刀、洗髮精,這邊也都沒有!呵!台灣三溫暖設備還真不錯呀!我笑笑地想著!
不過,烤箱與蒸汽室內,就暗藏春色、百花盛開了!
烤箱與蒸汽室裡面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蒸汽室門一推進去,是一個小小的房間,蒸汽很強,但隱約中在房間角落可以發現一個通道。通道做地很窄,兩人就算橫著錯身,身體也一定會摩擦到!就像桃花源記所載:「初極狹,才通人!」通道走到底,轉個彎則是一個比較大的暗室,蒸汽也不像小房間內那麼強。這個地方當然就是任君上下其手、與其他人暗度陳倉、做愛做的事情的地方了!
先匆匆瞄完整個地方後,我則去沖了個澡。我想,憑J對東方面孔的潔癖,剛剛J一定沒有走到蒸汽室與烤箱。待會,再把這邊大致的狀況跟J講一聲。不過,憑J獨自走過三大洲、數十個國家、喜歡冒險嘗鮮的個性,這種小兒科的
地方,大概也不屑我這在他看來口齒不清的人向他做簡報。
。。。。。。。。
在我享受熱水淋身的同時,我覺得,我被人盯上了!
不過,三溫暖,本來就是一個肉身的展示場。在三溫暖的世界裡,階級、地位與包裝的影響力全都必須退居第二線,只剩下外在可見的肉體可以被拿來論斤秤兩。因此,看與被看、釣人與被釣、放電與被勾引等情慾活動,當然就遠比
外在的世界來得直接與赤裸。所以,被盯上就被盯上,而且在我的觀念裡,被盯上是種榮耀,所以我還是繼續享受熱水淋身所帶給我的舒服與自在。
當我睜開眼,並試著去找出那擬視我的眼光的主人時,當下,我被他吸引了!
他是一個不高、皮膚有點黑、臉上神色有點靦腆、身材有點結實的馬來人!
在他擬視我的眼光下,我走到他旁邊,先用手輕撫他的臉頰,而後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並緊緊地抱著他。這樣的男人,我喜歡。多可惜,我只是個短短幾小時的過客。
玩了一下,看看時間,是該走的時候了。
「Dear, I must go now. Sorry!」
「Really? Do you mind leaving some messages to me? Maybe we could have the chance to eat something later.」
「Sure! But, I am not Malaysian, I came from Taiwan.」
「Really? So Pity!」
「Yes! So Pity!」
「Where do you want to go? How long will you stay in Kuala Lumpur?」
「I am going to South Africa. I must go to airport before 8:00 pm.」
「before 8:00 pm? So short! South Africa? So Far!」
「Yes! Not short!」
「My name is Paul, and you?」
「Vollenca.」
離開蒸汽室,我沖了一下澡,而他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我身上。沖好澡,我看了一眼站在我旁邊的他,於是,牽起他的手,往置物箱走去。此時,J早已經換好衣服,在大廳看著電視等我。他看到我牽著Paul的手,也沒太驚訝,只簡單說一聲,「注意時間,別遲了。」
換好衣服,拿了東西,我再一次結結實實地與Paul擁抱。感謝他給了我一個不
錯的時光。
7/8
抵達南非。瀏覽大會會場。參與開幕酒會。去德爾班最大的Gay Bar。
凌晨一點,飛機帶我離開馬來西亞,在12小時的機程後,到了約翰尼斯堡,一小時後,轉機到了德爾班。我行李卻在重重的轉機過程中遺失了。再說明完我行李的長相後,我跟同行的人搭大會巴士到我住的地方。放下隨身攜帶的行李,帶著相關文件,轉身出門,前往大會會場。辦理好報到手續,決定去等行李;在等行李的過程中,我翻著手頭上的資料,閱讀著相關議題。這時,坐在對面地板上的幾個男人切切私語,眼光則一直朝我這邊看來。就我過去的實務經驗,我知道這眼光意含的是他們想認識我,於是抬起頭、眼光注視他們、並對他們笑了笑。
「Hi! I am Dau-Chuan. Nice to meet you! I come from Taiwan. And you?」
其中一人,大概是英語比較好吧,則開始跟我聊了起來。
「We all come from South American, many different countries. I am
Denial, from Guatemala. He is John, from Ecuador. And he is Tom, from Chile. And we have the other friends who will come back later. And what is your plan tonight? If you don’t have any plan special, would you go to the party with us?」
他一面介紹,我則一一跟他們握手。
「Party? Is it fun? Hm.. I am not sure. I planned to go to AXIS.」
「AXIS?」
「Yes, I found the information of this pub from the web.」
「AXIS? Do you know what the place is?」
「Sure! AXIS is the biggest gay bar in Durban. Right? Don’t you know
that?」
「So, are you gay?」
「Yes!」
講完這句話之後,他們都笑了。因為他們剛剛一直沒辦法確定我到底是不是個gay ,所以不好意思跟我搭訕、也不好意思跟我攀談。
「Ha, ok, ok, Now I can tell you another thing. John said he thinks
that you are a handsome guy. Ha!」
John大概沒料到Daniel會出賣他,臉色變地尷尬,一面傻傻地笑著、一面用手猛捶Denial。
「Really? Thank your beautiful words.」
我笑笑地對John說著!並再次跟John握了握手。
John人應該是蠻不錯的!一隻有點胖胖的年輕小熊。
接著,Daniel開始跟我介紹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他們來南非前彼此完全不認識,但因搭同一班飛機,所以在飛機上,就彼此猜來猜去,「這個看起來像是個gay 、那個看來也像。」但這樣迂迴來迂迴去也不是辦法,於是Daniel就先用旁敲側擊的方式與John聊天,並與John相認!接著,則慢慢地把幾個人捉了出來。
「Really? So Interesting!」
「Of course!」
一陣大笑!
這時一個人走近我們!
「What thing is so interesting? I can hear your laughter from
outdoors.」
「Hi, Ricardo, Come here! This is Dau-Chuan, from Taiwan. I talked him about the story that we were in the airplane.」
「Oh. Ok. I can understand why you are so happy!」
接著,他轉過身跟我握手:
「Hi, I am Ricardo, from Peru. Nice to meet you!」
嗯!一看到Ricardo,我被電到了!
他不是很帥,但是整體感覺就是讓我覺得很舒服。他是黃種人,跟我差不多高。此外,他長得極像張震嶽。題外話一句:嗯!我在台灣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張震嶽好看,我只是喜歡聽他的歌而已。但為何遠渡重洋來到南非後,我竟然會對這個外表酷似張震嶽的Ricardo 花痴起來呢?真是不瞭解。
「I am Dau-Chuan, Nice to meet you too. Are you a Asia?」
「No, but my mother is a Chinese. That’s why I look like an Asia!」
此時Daniel繼續問我
「So, do you want to go to the party in the City Hall with us?」
「I am not sure. I am waiting for my missing packet. I don’t know when I could get the packet.」
「Ok! I think we could meet in the party. At least, we could meet in
AXIS.」
「AXIS? He also knows the gay bar?」Ricardo一臉不解、並驚訝地問著Daniel。
Daniel與我一聽又相視而笑。
「Yes! Yes! I am gay, ok? There are many gay person in Taiwan, too,
Ok?」
我只好在旁再次裝作「無奈」地「努力」表白我的同志身份。
聽我這麼一說,他們又都笑了起來。
「See you later, dear!」
「see you!」
道別的時候,他們一個一個親吻了我的臉頰而離去。
嗯!入境要隨俗!我當然就一個一個親回去囉!
拿到行李,回到住的地方後,我則再次下山前往市府中心參加開幕酒會。到了市府中心,開幕酒會早已經開始,在負責人簡單地致完詞並清唱一首後,表演活動則輪番上場,大都是節奏輕快的非洲音樂與歌曲,會場的氣氛相當熱烈,有人已經開始起舞,不然則在搖頭晃腦,或是與人互親臉頰打著招呼、高談闊論,笑聲此起彼落。
這時J帶著一位朋友過來,笑笑地對我說:
「這是Kavin,馬來西亞的朋友,他說他想認識你!」
剛說完就慢慢走開,並回過頭對Kevin說,
「好了!幫你介紹囉,剩下就是你的事了!」
在還沒看清楚Kevin長相,正準備對他笑笑時,他嘴唇就已經貼上我臉頰!雙手
並也已環抱住我!
「怎麼一個人在這邊,不下去跳跳舞呢!?」
「呵!你會說中文?我剛剛下去玩了一下,正歇息呢!」
「那,我待會要下去玩的時候,一起去喔!還有,我剛剛親你臉頰囉,你怎麼不親我呢?」
「呵!是是!但你這樣抱著我,我怎麼親你呀?」
他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手鬆開,讓我轉過頭去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時,我才看清楚他的長相:斯斯文文、可愛的年輕小孩子,留著披肩長髮。如果他沒有這些驚人之舉,我也許對他印象會還不錯。
「才親一下喔!不可以多一點?」
「呵!是是!」於是我乖乖地在他左右臉頰又各親了幾下。
沒料到,他舌頭這時就已經趁勢直闖我嘴巴而入。
我只好笑笑地用手擋住他的嘴巴!
「呵!乖!別用舌頭!快點下去玩吧!」
「哼!你不下去玩,這個會場就很無聊!」
呵呵!我只好繼續傻笑!
哄了好久,Kevin才臉臭臭地下去玩。
Kevin走沒多久,John就迎身上前抱住我,親了我右臉頰。
「Hey, Dau-Chuan, How do you Do? The guy is so cute, right?」
呵!原來他已經看到Kevin了!而且醋味很濃!
「Yes, the party is good. I like the music and the food here. And the guy just is my friend’s friend. Don’t worry about him. Ok?」
「Really?」
「Of course! So, How about you? And where is your friend?」
「I am not sure. We came here together. So, Do you go to AXIS with
us?」
「Sure!」
沒聊幾句,Kevin 就拿著飲料跑過來,把水塞到我手上。
「喝個水吧!這邊水不多,所以很難拿到!」
我接過了飲料道了聲謝,並試著介紹他們兩個認識。
「Kevin, This is John. And John, This is Kevin.」
兩個人則握手寒暄了一下,而我則尷尬地站在哪,擔心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還好,我台灣的朋友這時正好走出來,親切地叫著我,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東西,我則如釋重負地對兩人說了聲Sorry,快快地走到我朋友旁邊。
「謝謝!」
「怎麼了?何必謝!?」
「沒事!」我對她笑笑,心理暗自慶幸。
快十點多的時候,我正與Daniel、Ricardo 閒聊,他們看看時間,則問我要不
要一起坐公車去AXIS。由於,我已答應我另一位台灣來的朋友小羅,說好一起過去,而且、而且「絕不會拋下他一人」,所以就跟他們約在AXIS見面。
然而,我卻沒料到小羅剛正好與Kevin 約好,要坐他朋友的車一起前往AXIS。一上車,Kevin 就體貼地讓小羅坐靠窗的邊,自願坐中間,並立刻把我抱個滿懷,親著我說,「終於被我等到了喔!」
「呵!等到什麼呀?」我裝傻!
「親你的機會呀!」
我只能繼續傻笑與裝白癡!
一到AXIS門口,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從樓下傳了上來,進了門迎面而來的先是大會的旗幟與海報,其後則是一些花枝招展俊男的圖片,那種氛圍與Funky極為類似:雖已繞到遙遠的非洲南部,但這感覺卻恍如置身於繁華的台北市杭
南路路口。「真地是gay bar!」我與小羅相視而笑。
到了樓下,John正等在門口,見到我就立刻笑了開來:
「Hay, Dau-Chuan, I am so glad to see you.」
「Why? But I have said I would come here, right?」
「Sure, but I am not sure whether you would find the other guys after the party.」
「Ha, so you can see I didn’t find the other guy, right? Dear, be
happy, we are in vacation, right? Go ahead! Let’s dance! Ok?」
音樂正熱,氣氛正濃,我順了順頭髮往舞池走去。Ricardo 、Daniel以及一些朋友早已經在舞池中婆娑起舞,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則加入他們一起浸潤於厚重而狂野的音樂聲中。時而勾肩、時而環腰,在音樂聲的沖擊中,我享受這一切。
沒多久,John拿著飲料過來,在我身後環抱住我,而我順勢抱住Ricardo、Ricardo 則抱住了另一個金髮少年;一個抱一個,我們這幾個人串成一串,一面擺動身體、一面享受曖昧的情慾勾搭與暗通款曲。
過了一會,小羅、Kevin與J也下到舞池裡。Kevin一看到我就立刻擠了過來,伸手把我拉出「食物鏈」,拉到他身旁,親了兩下。我則趁音樂轉變之際,做勢擺脫他的懷抱,擺足搖手與小羅等人混在一起跳舞。接著,Ricardo 搖到我旁邊,抱著我,我則轉身回去也重重地抱著他,而後兩個人的嘴唇則連在一起了。但好夢易醒,親沒多久,Ricardo 則轉身又與原先他所懷抱的金髮少年熱吻起來,而且兩人上下其手,只差沒把衣服脫了!
我看了,沒生氣、沒悲傷,回頭一望,南美那群朋友已攻佔高臺在那邊展顯優美舞姿,小羅等人則在我不遠處一邊搖擺著身體、一邊快樂地聊著天。於是,我微微一笑,轉身,往人群深處走去,想找一個角落靜靜一人跳著熱舞。有點陌生的音樂節奏、配上一點點寂寞、一點點憂鬱、一點點的腦筋放鬆,在這遙遠的異鄉酒吧裡,我竟覺得彷彿置身於另類天堂。
「如果此時再搭上一個讓我中意的男人,那就真是完美了!」
就在我心中微醺地這般幻想,音樂轉成中慢板時,又有人伸出手環抱著我了。雖然沒有張開眼睛,但我知道這是一個陌生人,因為他身高相當高、相當瘦、身上擦著淡淡不刺鼻的香水味、並且環抱著我的手很有禮貌:只是提出邀約、進行試探、卻不是毛躁地冒犯。我不否認,這感覺相當好、甚至有點羅曼蒂克;因此,我完全不管他,整個人讓他抱住,繼續閉上眼睛順著音樂晃動身體,環抱著我的他則全然順著我的身體節奏輕輕地在我身後搖擺。
由於是中慢板音樂,感覺上,舞池上的人慢慢少了,想想,也該下去休息一下,於是把陌生人的手拉起來、輕輕在他兩手上各親了一下、走開,沒看他、沒答謝、沒回頭、直直往前回到座位上、拿起飲料、坐下、閉眼休息。
我頭倚在椅背上、整個人窩在沙發裡闔眼休息,人潮在我身旁來來去去,耳中聽到不同語言在我旁邊此起彼落,而小羅與J在旁邊則用北京話鬥著嘴,我笑了出來,對此氛圍有了一種「豐富又荒涼」的感動。
當音樂節奏又轉快時,我拉起小羅與J的手一起走到舞池,看到認識的人則互貼臉頰,丟個飛吻。此時,心有點浮浮的、但相當快樂之際,有人搖晃到我面前、對我揚了揚眉毛、說了聲「Hi!」。
是個印度人,長得相當俊秀、眼睛很漂亮、瘦瘦高高,而且身上揚著淡淡不刺鼻的香水味。
是他喔!於是,我開口向他道謝。
「Thank your kind dance, I enjoy it very much.」
大概沒料到我會認出他,他稍微愣了一下,不過沒多久,他眼睛就笑了起來。
「You are welcome! I also enjoyed. I am David, and you?!」
「Call me Dau-Chuan, I come from Taiwan. Near your mother country
isn’t so far.」
「You know that I came from India?」
「It’s not so hard. Right?」
我對他笑笑。
「But many people can’t figure it out! And I have lived here for ten
years.」
「Really?」
跳沒多久,David邀請我去他家坐坐,他會幫我按摩、會讓我很舒服。
「it sounds very attractive! But I want to dance more.」
「Ok! Never mind!」
對他微微一笑,拉著他的手,我順勢轉了個圈;此時,我才注意到Kevin、John、Ricardo 等人全都在我周圍不遠處看著我,跳著舞。
順著音樂,他帶我轉了兩個圈,並把我拉近他的胸懷。接著,又轉兩個圈。此時,我看到:John轉過身與他那群南美朋友跳舞、Kevin 則搭著小羅的肩、而Ricardo 則抱著另一個金髮少年擁吻。
我開懷大笑、放開David的手,順著音樂自己一人起舞。
此時,Ricardo 的手就伸了過來,把我拉到他旁邊,狠狠地跟我吻了一回,並把我的手放到他褲檔摸他老二。就在此時,他剛剛才吻過的金髮少年忽然把他的身體轉了過去,把他衣服剝了,開始舔起他的乳頭。我笑笑,放開Ricardo
的手,自己繼續轉著圈子。圈子還沒轉完,Kevin 就趴在我身上,想親我的脖子,我笑笑用手擋住了他,輕輕把他擋到一定距離外,而自己則退到另一個地方去。但是,我知道,John與David 的眼光卻都還停留在我身上。臉上掛著笑容,但我心理很清楚,我很煩悶。於是,霎時,停止動作,轉身離開舞池。
David 跟了上來,拉著我的手,問我怎麼了?
我不說話。
他問我要不要去廁所玩?
我苦笑,繼續沈默不語。
他抱著我,問我要不要去他家?
我推開他,搖了搖頭,往門口走去。
他拉住我,硬把我帶到廁所裡,並強行插隊,進入一個廁所隔間。
在廁所隔間內,我輕輕打了他一巴掌,推門,走出廁所。
一出廁所,就看到小羅、Kevin 與Kevin 的朋友在門口等著。
「走吧!?」小羅說著!
「好!」
在Kevin 朋友的車上,仍是Kevin 坐我隔壁。因為冷、因為累,我全身都
在抖,所以Kevin 則把他外衣脫了,披在我身上,並用手環抱著我。而我
則沒再拒絕,就這樣窩在他懷裡,睡著。
到了住宿地方,把衣服還給Kevin ,我往我房間走去。Kevin 在我身後叫住我,問我,我還好嗎?要不要去他房間待一下?我虛弱地笑了笑,對他搖了搖手,腦中只想著,我要洗澡、我要睡覺、我要把今天的事情都拋在山下。
7/9
睡到早上十點多,梳洗一番後出門。
因為這次大會,臺灣有申請設置攤位,放置相關文宣供國際間各組織對臺灣能有了解;所以,我就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大部份東西都已擺設好,且攤位有人在顧守,我就轉去其它攤位上瀏覽,看看有怎樣的資料能拿回臺灣給我的機構。
接著,我就去探看發表論文的場地;路上,見到我那群堆南美來的朋友,他/她們正頂著烈日在三張長型白版上面,用黑、紅色墨水畫著標語;我一面跟認識的人打著招呼,一面從John的手中接過畫筆,學著他的動作畫著這我所不知意義的標語,只因,好玩。畫完後,Daniel則跟我解釋這三張標語的意思:「Latin American wants to be able to speak!Latin American wants to be able to understand!To break the Silence!」而John則努力地教我如何用西班牙語說出這段話;結果,一轉身,我就忘了這段話的西班牙語發音。
與這群朋友吃過午飯後,則紛紛往德爾班市府中心走去,因為下午有場由南非愛滋NGOs所策劃的遊行,我們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盛會,不然,豈不白來一趟?時間一到,遊行的人群則依序排隊離開市府中心走到街上;當然,我仍然跟那群南美的傢伙混在一起,並高高興興地舉著一起與他們繪製的標語走在遊行隊伍後方。等到走到遊行終點,我們則往開幕典禮會場走去。研討會的開幕典禮選在體育場內舉行,就可知這研討會有多盛大。
會後,我則與台灣一起來的朋友搭大會提供的公車回宿舍。在我剛坐定,一個老太太接著上車,所以我決定讓座。在起身讓座後,我回頭一看,其實車上還有一個空位,然而卻被一個大又亮麗的氣球霸佔住。氣球的主人看到我讓座的善心舉止,於是拿起了氣球,示意我可以坐到這位子上。這個人就是Eloy,一個從古巴來的人。
由於,抱著一個氣球,使得坐在窗邊的他位置顯得有點擁擠;於是,我順手把他的氣球拿在我的手上,用左手勾著他的肩膀,並閒閒地與他用破破的英文聊起來。大抵就是交換一些基本資料、來這邊的感想等等。但是,這時,我覺得有人在用他的下巴輕觸我的左手;於是,我雖還在講著話,但整個心幾乎都在細細體會這下巴與鬍鬚輕觸所帶來的美好感受。
其實,從昨天,我就已經注意到Eloy了;而今天下午那場遊行,我又與南美那群朋友混在一起,所以要不注意到這麼美的人還真是不容易。然而,鑑於「不要輕易越級挑戰」的原則,我從沒想過我可以認識他。
德爾班的夜色很美。
下了公車之後,一群朋友吆喝著去一家速食店坐坐聊聊。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於是我問他:「我們回宿舍吧!?」他眼睛笑笑,無語。
7/10
一早醒來,由於他還在睡,所以,也不敢動身,就這樣抱著他。他真地很美。等到他也醒來的時候,看看時間,才五點多,沒料到在南半球屬於冬天的南非,卻有那麼早的天亮。
他要回他房間拿東西,而我則留在房間整理一下一天的行程,之後,我就把從臺灣扛來的資料帶到會場去。
今日,我很乖,乖乖地顧會場,積極地去聽論文發表,並在夜間參加香港愛滋基金會所舉辦的小型討論會。
7/11
今日的行程多與昨天雷同,上午顧攤位,中午去海報區看與聽論文發表,下午則參加論文成果口頭發表。由於明日換我粉墨登場上台報告,所以跑完今日論文發表會後,就早早回宿舍。
在宿舍門口遇見Jose(另一個祕魯人)、Eloy、以及其他一些南美來的朋友,他們正預備前往今日晚上針對南美狀況所舉辦的討論會。由於,整個大會會場相當的大,所以,昨日宿舍一別後,整整快兩天沒遇到Eloy了。說真格的,我很想他。本想拉著他說些話,但因他趕著去會場,只好匆匆地說了「Hi!」
二十分鐘的論文發表其實根本不需要花太多時間準備;所以,我藉著「宿舍有點熱」的理由,拿著論文資料走到宿舍廣場,希望可以假裝「一個不小心地」再遇到Eloy。等了好久,久到我都已經看到一些南美的朋友陸續回到宿舍了,我還沒有等到他。正想放棄之際,一輛計程車停在我面前,門一打開,真好,是他;我正想張口打招呼之際,另一個人也從計程車中出來了,重點,他們兩個人的手是握在一起的。剎那之間,百感交集,忽然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是!
但是,他看到我,仍然還是高興地跟我說哈囉,並熱情地抱住我;只是,我的身體,在當下卻變地好僵直。理智上告訴自己:「裝地高興一點!人家有機會享受人生,當然得好好地享受人生!要祝福他!」只是,我真地不善於偽裝呀,況且又是在這種期望失落的狀況下。他大概也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停止了擁抱,看著我,但仍靜靜地握著我的手:
「So late now, but why?」
「Nothing! I just prepare for my presentation tomorrow.」
「Really? Ok, See you later! Have a good night! 」
在他轉身要走進宿舍房門之際,他回過頭看著我,好像了解了什麼狀況似的,很誠心地說了聲:「Sorry!」接著,轉身進門。我什麼都沒法做,所以,只好靜靜地進到宿舍,走回我的房間。
7/12
一早,整理好相關的東西後,換上西裝、打上領帶,我對著鏡中的我低低地說了聲「加油!」,轉身出門。
七點半,我直接到論文成果展海報場地去張貼我的論文研究海報。十點半時,我回到會場,已經有人開始巡迴場地看各篇論文了,而另外兩位論文報告者也開始張貼他們的海報:一位是在印度NGOs做執行長的Mr. Jafar、另一位則是美國UCLA心理系教授Dr. Mays。雖然在兩位年長、且有經驗的人之後報告會令我感到惶恐,但也讓我覺得與有榮焉。拉丁美洲的朋友在此時也陸續來到會場,在貼臉頰與擁抱後,我央求他們留下,讓我心安,他們則笑笑地答應了。但是,Eloy終究沒來。
報告完畢後,我鬆了一口氣,低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我完成了一件事。Daniel事後笑笑對我說,他當下實在聽不懂我說什麼;不過,這不重要,反正結束了。
吃完午飯後,繼續趕場聽論文,不過,因為昨晚沒睡好,所以就在半恍惚半清醒的狀況中度過這兩場論文發表。
在趕場聽論文的過程中,再次遇見Kevin 。不過,很反常地,這一次,他卻沒對我上下其手。我猜,我會失寵,一定是他釣到其他人了。哈!果真!他釣到一個泰國人Peter。
等到Peter 論文報告完之後,我們三人就前往德爾班北邊海灘閒逛,看看在德爾班印度洋的模樣,欣賞夜晚德爾班海灘的魅力,並且逛逛德爾班的地攤。一路上,為了要牽到Peter 的手,我只好先牽著Kevin 的手走一段路,並慫恿著Peter 也做相同的事!Kevin 笑笑地用華文對我說:「喔!你別有用心喔!你前幾天沒那麼主動喔!?」我只好笑笑地無語。
Peter 真地是一個靦腆的帥哥,一面羨慕地看著我與Kevin 牽著手,但是一面又很害羞地說:「別了!在這種地方,很危險的!」我與Kevin 則異口同聲地用著調侃的語調說:「Oh!?」在半堆半就之下,Peter 終於敢牽我的手了!為了鼓勵他,於是,我與Kevin 默契很好的讓他走在中間,一次可以握兩個人的手。雖然如此,一路上,Kevin 與我還是一直在虧Peter。他也只好傻傻傻笑。
在美麗的印度洋海灘上,我們留下了很多美麗的照片!
(看過照片的人都說,Peter 真地很帥!)
在回去的路上,則遇到台灣的一夥人。由於某人在借用旅館廁所,於是,我們一群人就在路旁的旅館牆壁邊聊了起來。
世界好小。就在我們聊地很高興之際,一個人從我後面拍了我的肩膀。回頭一望,竟然是David 。我沒料到會在這邊遇到他。我對他笑笑。
「嗨!好巧!竟會在這邊遇到你!」
「我在這家旅館上班,今晚值夜班。真地好巧!你們去海邊!?」
我則指了指:
「不!我們是兩堆人!我們這一堆剛從海邊回來,而那一堆則是正要去海邊!」
他聽到我這樣說,又笑了開來!
「那,需要我給哪一堆人一些好的意見嗎?」
「應該不必吧!」
但是小羅他們一看到有當地人與我「搭訕」,就一直慫恿我要從David 身上要到一些資訊。我回頭用華語對他們說,:「人家不是找我搭訕!我們之前就見過了!」
一群人就在我背後鬼叫:「喔!有姦情喔!」
於是,只好請David 給我那些台灣朋友一些資訊,之後,他們往海邊走去。我則與Kevin 、Peter 坐車回宿舍,享用跟Peter 一起從泰國來的朋友的手藝。
餐後,Kevin 問我,要不要留下來一起過夜?我以為他只是禮貌性問問,而且他現在有了Peter ,那會要我,於是我笑笑地問:「留下來與誰過夜呀!?」
「我們呀!」Kevin 理直氣壯地說著!
我看了看Kevin 與Peter ,笑笑,而後搖頭說,「我累了!改天吧!」
「改天?還有哪天呀?大會快結束了,你難道以為泰國、馬來西亞與台灣很近嗎?為什麼,在能好好享受人生的時候,不享受人生呢?Peter 他喜歡你呀!而,你,不要否認,你也喜歡他,不是嗎?你知道的,我也喜歡你!」
我不語!我承認Kevin 說地很對!只是,我沒心情呀!於是,抱住他們,親了親他們,我轉身走入夜色。
7/13
今日五點鐘就起床,因為要去Hluhluwe Game Reserve 參觀,讓南非的野生動物看看從臺灣來的人長怎樣的模樣。那邊的天空、草原與山谷真地漂亮;單單這些亮麗的天空與山谷,我個人就認為值回票價。
晚上,則陪兩個台灣來的女性同胞人去AXIS參加女同志之夜,搖晃至凌晨一點。
臨走前,David 出現在AXIS。昨夜有隨口提到我今日會來AXIS,沒料到他竟真地會出現。蠻訝異,也蠻感動!然而,已經先答應了朋友,我會盡個稱職的護花使者。只好,再次向David 說聲抱歉。
「那,明天,AXIS有『珍重再見』之夜,你會來嗎?」
「會!有始有終,是我們國家很重視的基本美德!」
他聽到我這樣說,又笑了!「明天,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我無言,只好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並安靜地親親他。
7/14
大會大部份議程於昨天結束,今天只有一項重要活動--閉幕。
閉幕後,我一個人靜靜重新巡禮了一次整個會場,溫一溫這幾天的感動與記憶,體會曲終人散後的氛圍,並在這過程中,先後遇到了一些朋友:
Ricardo (祕魯),開幕典禮後就再也沒遇過了,是我在巡禮過程中,第一個遇到的朋友。他說,大會期間,去海灘玩了兩天,皮膚被晒傷了。另外,由於過大的日夜溫差,感冒了。見到他的時候,他正擤著鼻涕,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瞧他因病而憔悴的樣子,很令我心疼。因此,縱使他留著鼻涕,有著感冒,且一直說著:「別!我感冒!」我還是深深地吻了他。那吻,很甜。分別之前,他提醒我,別忘了今晚的AXIS。
Jose,另一個從祕魯來的朋友,在趕研討會的空檔中總會遇到一兩次。一見面,就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及熱情的臉頰親。「好想你喔!你想不想我呀?待會一起吃飯?」他這次能來參加會議,是他工作機構出的錢,因此,他在大會期間很努力地參加研討會、收集資料、與其他各國工作人員交換工作心得與經驗;所以,他打算在晚上之前去市區與海灘走走。雖然很累,但他覺得很值得。臨走前,他也提醒了一次AXIS。
還遇到了其他人,但我最想見到的還是Eloy;只是,事與願違。
接著,我則至德爾班市區閒逛,細細領略德爾班市的風光。
晚飯後,會到宿舍小憩一回,卻因睡過頭,沒去AXIS,一覺到天亮。
7/15-16
台灣來的一群人早說好,要五點半集合,一起前往機場。由於沒去AXIS,我成為台灣一群人質問的對象:
「你昨晚怎麼沒去AXIS?好多人都在問你!」
「你是不是去跟某個野男人苟合了?說!」
「我們有跟Eloy照了好多張相片喔!但是,我們不會把相片給你!」
「還有喔,那個David 真地有出現,他也有在找你!」
雖然,我一直笑著解釋,我在宿舍睡著了,因此錯過了昨晚的Party!
「喔!你釣到男人,帶回宿舍『睡覺』喔!好幸福喔!」
我只好笑笑不說話。(我是真地睡著了!怎麼沒人相信呀!?)
搭車前往德爾班機場,我們的行程是「先飛到約翰尼斯堡,接著轉機飛馬來西亞,而後回台北。」
在約翰尼斯堡候機的時間中,經由朋友的介紹,我認識了Jack,一個長得像Tom Selleck 的馬來人!他很帥!在握手互道「你好!你好!」之際,我沒料到,Jack竟用中指摳了摳我的掌心,並直直地用眼神專注地看著我。對於這樣的男人,對於這樣會直直地用眼神專注地看著我的男人,對於這樣會用直接且坦率方式釣我的男人,我向來缺乏抵抗力。但因為害羞,我低下了頭。沒多久,在印度洋上空的機艙的轉角處,他吻了我!
回到中正機場等通關的時候,同行的友人忽然把Jack的名片塞到我口袋中:
「Jack交代,要我到了台灣之後再幫他把名片給你,並叫你不要忘了他,而且要跟他連絡!小子,你老實說,你到底釣了幾個人呀!?」我只好對他笑笑,把Jack的名片放到我皮夾中,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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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雜雜扯了那麼多,卻仍未能充分表達出我所經歷種種事情的十一;只
是,倘若真要寫地如此鉅細靡遺、錙銖必較,卻又是另一層面的不切實際
吧!
嗯!再次簡單說聲,我在南非的那段經驗,我很快樂!
我真地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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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真地寫完了!
我真是不敢相信我自己!
(喔!放煙火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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