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在淡白色的天空之下,似乎這整個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層紗,它只不過是輕輕地纏繞著每一個人、每一個你所能看見的東西,讓每一件事物多了零點一公克的沈重。
我的腦袋似乎也被這種薄紗給侵覆了,迷濛著,晃盪著,總沒有清楚的思緒可言。也罷。
我已逐漸定型,在無數的寧靜之中...我想。
當沈澱下來時,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事物景象是與平日極為不同的,心宛若一淺清水,映照萬物,自透著亮純白光。此時是很難被外在所波動的,儘管眼前萬物流轉變動,皆如一縷風僅拂面而過,只在那水面上留下一點點稍縱即逝的漣漪。眼神會變得溫柔,思緒變得柔軟,所看到的,皆是有情,卻很淡。
沈澱,是保留了心中最清晰的聲音與畫面,藉此找尋自己,探問世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被薄紗侵附的腦袋,同樣寧靜。不語,到了極致。
同樣是白,卻是昏暗的白,絕望的白,一如死去僵硬的白。沒了再次跳動的欲望,毫無掙扎地溺在冰冷中,卻也享受。
在很久以前,我思考著該怎麼活;現在,不再想了,至少現在是如此。
因為我接受了很久以前的定論,我堅信它,不需再去質疑。
這夜晚是深藍色的,迷人的靜夜。
亮著一盞燈,只有我。相信我,這夜晚只有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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