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昌旭
遠處的松根烏拉山的影子遮住瞭夕陽玫瑰色光線。新長出青草的牧場已經陷入一片沉寂。
這時候的旗山站,所有氈包、紅、白色磚瓦房的野爐都熄滅瞭火苗,四周輕輕的晚風裡還飄散著濃烈的肉香和奶茶味,所有的羊欄都栓緊瞭,吃飽瞭肚子的羊群正靜靜地廝磨著,互相舔著新長出嫩白的絨毛;所有的馬和牛都變安靜瞭,停止“咴咴”“哞哞”的嘶叫,也停止瞭“噠噠噠”的撒歡的奔跑,所有的小河都蕩起瞭激情,所有的敖包都呼吸出輕輕的祝福與情結……
小站那乳白色的站舍靜靜的依偎在大山之中,那寬闊的原野,不斷的飄來的牛羊糞煙味兒。這個小站就是位於博克圖鎮西北39.5公裡,濱洲線519公裡304米處的一個,五等小站。
1903年中東鐵路運營時又稱為第29小站。1906年俄國人感覺到29號這個數字叫著不順口,旗山蒙古語為松根烏拉山。俄語翻譯也有點別扭,就用俄國人的一個人與旗山(松根烏拉山),所相像的山名為此站名捷貝裡捷爾站。意思這裡的山高如一面旗幟插在那裡。
1928年俄國新任站長(博克圖站)覺得這個站名太長,他又請示上級之後改為得別爾郭站。因為在旗山站附近看見蒙古人堆成的敖包遺址,也說對蒙古人的一種敬仰。用俄文重新起瞭站名,得別爾郭,得別爾郭俄語是對先輩的崇敬之意,也就是敖包的意思。
偽滿鐵路時期曾用名敖包站。因清朝前此地蒙古族部落祭神的地方,至今仍有用石頭堆成的敖包遺址。
2007年濱洲復線開通改為旗山乘降所。
我下火車走進旗山站,正趕上朝克圖趕著馬群轉場。這可是雄壯的場面,濃濃的塵霧後邊是高聲的笑罵,悠長的吆喊。忽然,前邊的頭馬嘶叫著咬開瞭。馬群炸瞭,是一匹黑亮毛色的野馬闖進馬群瞭,夥伴們由驚呆轉為狂喜,爭先抖馬桿沖上去。一場爭奪開始瞭,黑亮的野馬嚇壞瞭,閃電般逃竄。可哪裡有藏身的地方啊,一連幾天的追趕,人困馬乏,累倒瞭十幾匹馬,拖垮瞭四五個精壯漢子。最後還是朝克圖勝利瞭,野馬被追趕到幾十裡外的松根烏拉山谷,已是無路可逃,隻好停下,乖乖地朝著面前馴馬手低下頭,輕輕點幾下,又慢慢地走過來,朝克圖的套馬桿伸過去,終於把這匹野性的黑馬套住瞭。
北方牧場的原野活躍而美麗的。天上白雲緩緩地飄著。廣闊的田地上三三兩兩牧民趕著牛羊群,在山坡上和草地上。柔嫩的柳絲低垂在靜謐的小河邊上。遠遠的山嶺,像雲煙似的,貼在藍色的天邊。燕子啾啾地叫著,在天空飛來飛去,尋找吃的東西,完瞭又停在房簷下,用嘴殼洗它們的羽毛。就在這時不知誰喊一聲;朝克圖回來瞭!
人們都向松根烏拉山口望去,之間朝克圖騎著高大的棗紅馬,後邊跟著一匹黑馬,正向村子走來,人們歡呼雀躍,捧著白色的哈達,端著銀碗裝滿的馬奶酒,來歡迎這位凱旋歸來的馴馬手。
朝克圖從馬鞍上跳下裡,恭恭敬敬的結果人們獻上的哈達和馬奶酒。他捧著馬奶酒先敬天,敬地,敬鄉親們之後喝下馬奶酒。
明媚的陽光照耀旗山站,照耀著大地山川,天空如此明凈,太陽如此燦爛,樹木鬱鬱蔥蔥,十分茂盛。
內蒙古呼倫貝爾市鐵路護路聯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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