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土之國後,武士的追擊就減弱許多。畢竟已經離開他們的大本營,不會再有武士突然竄出來,而且只要逃進森林中,武士的神速衝擊就沒辦法發揮,可以躲藏的地方也更多了。到了晚上,更藉著夜色,使用幻術迷惑對方,完全甩掉追擊。
雖然平安回到木葉了,但損失了一名中忍,回來的人也都遍體鱗傷。柏剛因為不斷使用忍術,整個人幾乎虛脫,一回到木葉就被醫療班抬走;小舞因為吃了法煉丸,原本只有肚子痛,但因為拖延太久沒有治療,被追擊時也持續在消耗查克拉,中途就失去意識被陽背回來了。廣雪跟浦桐則因為負責抵擋武士大部分的攻擊,傷的最重,尤其是廣雪,在嵐無法使用白眼的時候,需要依靠她來感應敵人,體力消耗比浦桐還劇烈。
看著其他人都被醫療班抬走,陽、嵐和守也只能站在原地目送他們。本來醫療班也有來詢問嵐的狀況,建議他一起去,檢查一下身體,不過卻被嵐拒絕了。
「嵐,沒關係嗎?你應該也消耗了很多查克拉吧。」
「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是嗎。不過這次還真多虧了廣雪老師和守帶了那麼多軍糧丸,不然我們應該在中途就倒下了吧。」陽突然轉頭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守,「準備的這麼充分,莫非是早就知道這次的任務有危險?」
「不,廣雪老師也說過,事前的充分準備是任務成功的要因。準備過多並不會造成多大的損失,但是準備不足往往會搞砸整個任務,甚至於陪上全班的性命。」面對突如其來的質問,守面色不改的分析著。
「不過陽,你自己才是疏忽了吧。這次的成員階級與能力如此參差不齊,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會察覺不對勁才對阿。成員實力相差太多,會導致戰術難以擬定也無法銜接,這種組合下更需要忍具的輔助吧。」
「嗯...這個嘛...我在注意其他事情忽略了。哈哈....」
『其他事情?』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嵐已經稍微摸清陽的個性了,所以這時陽一反常態的沒有反駁,甚至還試著敷衍得行為立刻引起嵐的注意。
「啊!我得去找蓮那傢伙了,不去跟那傢伙說說這次的任務,下次她又要吵個沒完。」陽用一副「這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的表情說完這句話,就立刻逃走了。
「.....」嵐看著陽迅速離去也無言地踏上回日向大宅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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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追到神無毘橋來,他們難道不知道這麼多的武裝士兵穿越國境是對他國的挑釁嗎?」過了神無毗橋之後就是火之國的國境,但廣雪並沒有放鬆警戒。雖然只是以防萬一,但發覺對方不但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甚至已經開始過橋時,還是讓她非常震驚。
「不要被人看到就好啦。」一如往常。即使日夜不休地逃亡,疲勞把全身像鉛塊般沉重,陽的嘴巴卻絲毫不受引響,第一時間發出聲音來抬槓。更不用說他還揹著小舞。
「我們不是人嗎?」如果是平常一定會有人跳出來說這句話,但是現在大家為了應付武士都筋疲力盡了,除了陽這種有另一份的查克拉特別用來抬槓的人,沒人有力氣接下去。不想被人當成自言自語的白痴,陽也只好把嘴裡那句:「把我們殺光在離開,就沒人知道他們曾經越過國境了。」吞回肚子裡。
砰!
帶著無法被說出的怨念吞進肚子裡的話語,發出響亮的爆炸聲。
當然不可能。
響徹雲霄的巨大聲響,與其說是爆炸,更像是某種東西崩塌的聲音,而在這附近崩塌可以造成如此聲響,擁有這樣巨大質量的東西只有一個。
「神無毘橋...垮了?」守慢慢地說出大家纏繞在心中的想法。
「沒錯。」廣雪停下腳步,簡短地答道。
「怎麼回事?」
「.....快走吧,難保他們不會再追上來。何況交還任務地時間也快到了。」廣雪沒有給守第二次詢問的機會,急急忙忙地邁開腳步跑了起來。
站在父親書房外的嵐,保持著退出來時面對著門的站姿,回想當時發生的事。
! “ ┬ 』
忍者的時代在鳴人成為火影之時可說是到達巔峰,因為他那難以言喻的個人魅力以及從不思考的傻勁,竟然讓他統領了當時的五大國,造就了短暫的和平時期。
當時雖然偶爾有小爭鬥,但更多的是各國之間的友誼切磋,忍術也在各國之間的積極交流之下更加進化。
但在鳴人死後,人們逐漸忘記這個天真的火影,忘了當初鳴人統合忍者村的目的與信念,在平靜的日子中,忘了當時犧牲之人與被捲入之人的痛苦。在和平的掩護下,暗中伸出毒牙者;打破虛偽的同盟面紗,露出獠牙向世界吼叫者;以及按兵不動,默默計算利益者。
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水面下卻充滿著漩渦與暗流。國與國之間私底下的暗鬥,讓許多實力堅強的忍者命喪無名之地。就在雲影遭人暗殺,剩下最後一口氣時,他說出了忍者世界這些年的真實。
「現在的新人一代不如一代,老人卻急著把有能力之人送進死路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再帶著這些秘密進棺材。這個流向已經很明顯了,失去前人的引導,往後能夠使用忍術的人將不復存在。」
如同他所說,忍者的平均素質正不斷的衰弱,像鳴人時代那樣,能夠以一擋百的忍者已經不多了....
「嵐,在做什麼呢?」
聲音從嵐的背後傳來,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音調,卻用另一種語調響著。嵐轉過身,對著眼前的鏡子說話:「限,我回來了。」
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臉孔,唯一的不同,是鏡子在眼睛的部份纏上一層又一層的繃帶。
「歡迎回來。」與一向冷靜淡然的嵐不同,限開口時流轉著豐富的抑揚頓挫。
即使搭配音樂也不會有任何突兀,聽著這個聲音嵐才有了回到家的感覺,連日來的疲勞一瞬間湧了上來。
限溫柔地接住向前倒下的嵐,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響:「限....在神無毘橋時....」
「你在說什麼阿,我根本沒有踏出這間房子一步阿。」機械式的聲音,播放著重複過無數次的話語。
「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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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站在蓮的家門口,眼前的事實讓他無法順利地說出話來。
不過勇猛如揚,不會如此輕易就被突發狀況嚇倒,所以他很快地找到這種場合該說的話:「阿,妳是蓮的姊姊吧。她經常提到妳呢。不好意思,請問蓮在家嗎?」
「我怎麼可能會經常提到根本不存在的姊姊阿!」
「不過你們兩個檢直一個模子映出來的呢。如果不是妳們身高不一樣,還真是容易讓人認錯阿。哈哈哈哈....」
「竟然無視我的話...」蓮想要像以前一樣在陽的耳邊大吼,不過現在必須多一個動作。她稍微彎下腰:「快回來!!」
「我也才離開幾天阿?妳怎麼突然就長這麼高了。」坐在椅子上,楊抱怨著。
「誰叫你們要把我丟下來自己跑去土之國,我沒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只好長高囉。」蓮繞起她那長高後更加修長的雙腿,坐在陽的對面。
「妳是某種吸水之後會膨脹的清潔用品嗎...」
「你有看過頭髮這麼柔順的清潔用品嗎?」邊說邊順著她那頭火紅長髮。
「想必是黏到了地毯的毛吧。不行喔,清潔用品也要保持乾淨才行,否則用不長久的。」
「嗯?我都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要買什麼啦。」一名年約四十幾歲的男人從屋內走出來。
「阿,師傅。」陽立刻站起來行禮,蓮也跟著站起來,約半個頭的差距再度刺進陽的心裡。
「爸爸,要去買東西嗎?」
「是阿,還是說我剛剛突然多出來的大女兒願意幫我跑腿呢?」看來剛剛在門前的對話都被他聽到了。陽的表情彷彿剛剛吃了一桶酸梅。
「嗯嗯,沒問題!」
男子遞出手上的單子,一邊叮嚀:「那...這個單子上的東西,沒什麼急用,慢慢來就好了,小心別撞到別跌倒別勾到還沒付錢的東西別...」
「爸爸!」
「哈哈哈,路上小心。」
「陽也來吧。」到底是先說這句話才出門,還是出門後才在門外說,或者是邊說邊出門。因為時間點太相近已經搞不清楚了。總之,蓮已經跑出門外,而陽連鞋子都還沒穿。
「阿~,總是這麼急急忙忙的。」
「陽,最近天氣如何?」男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溫柔雄厚的嗓音,讓聽者覺得有如現在正從門口射進來的陽光般溫暖。
「.....還是一樣烏雲密佈的大陰天,雖然有打雷,但看樣子暫時還不會下雨吧。」
┘ “ ┘ ”
守瞇起眼睛抬頭看著天空。
萬里無雲的大晴天,和煦地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明亮的光線讓整個空間都變寬廣起來。空無一人的街道因此更顯空虛,這個曾經以驕傲與榮譽佈置的區域,現在周圍只有默默矗立著的牆壁在凝視著守。
輕撫過據說是宇志波鼬的苦無造成的洞穴,拖著緩慢略帶蹣跚的步伐,守踏著回家的路,移動著。
「我回來了。」對兩個人來說太過寬敞的門,太過寬廣的宅院,太多的房間,太大的廚房與客廳。守默數著房門,尋找一抹身影。
『這個令人厭煩的走廊...』放輕腳步不發出一點聲音,為了能夠接收這個廣大宅院裡的任何動靜。雖然說這是上一代火影的好意才讓他們回到宇志波一族當初居住的區域,但誰也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更何況,這個區域本來就是為了監控宇志波一族所設立,以名譽建造起來的牢籠。
這裡太過寬廣,不管兩個人再怎麼靠近,都因為四周的冰冷空氣而感覺不到溫暖。
「唉呀,門怎麼沒關呢?」熟悉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原來是出去了。」守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天空。剛剛還在空中發出金黃光芒的太陽,這時已經落到西邊,變成昏暗的紅色大球。
「守,回來了呀。你先去洗澡吧,出來之後就可以吃飯了。」
「媽,我回來了。」打過招呼之後,守並沒有去洗澡,而先去了那個房間。「爸,我回來了。」雙手合十,守對著佛龕的相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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