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漢位於臨海的公寓裡碧漢,卡迪科,麥還有馬克做著出海前的商量會議。「你們認為這個偉遜真的可以勝任為我們把貨打撈上來的作業要求嗎?還有,這人靠的住嗎?」碧漢看著在座的幾個親信問。
「按茱莉說他是個可以勝任的傢伙。至於靠不靠得住,阿克就有點擔心。」麥回答。
「為什麼?」卡迪科眉頭揚了揚的問。
「也沒法指出是哪裡不對路,」馬克說:「你也跟他說過話,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他雖然外表看來像是個一副遊手好閒癮君子的模樣,可是就在我們向他表示我們有興趣讓他參與撈貨計畫後他忽然變得主動和開口埋口都是標準的潛水術語。」
「阿麥說的對。這人好像只對潛水有興趣,其他的除了有點急才外看上去就只是個無所事事,喜歡無時無刻用大麻麻醉自己的廢物。」
碧漢和卡迪科聽完後思索著都沒說話。「你認為你的顧慮嚴重到有中止打撈的必要?」跟碧漢交換了個眼色後,卡迪科問馬克。
「這…」沉吟了一下後,馬克說:「這倒不必。可能是我不太信任陌生人的關係吧。如果要中止行動,我們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加上不能任由貨就那樣無限期的丟在海裡。老實說,這個傢伙確實是個有潛水天份的人,如果不是茱莉也不會給予他那樣高的評價。」
「那麽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的又怎麼樣?是否是個可靠的人。你和阿麥跟他倆打過不少的交道。你們來說一下。」碧漢問。
這次麥和馬克都摒棄了兩人對佛朗斯的分歧看法,一致認為:「這女的徹頭徹尾的就是在利用那傢伙賺錢供她揮霍。大概事成後她會拿了錢然後自己獨吞也不出奇。可惜她不會潛水,不然讓她除掉那男的然後跟我們合作。」
靜靜的用食指輕扣著因思考而繃緊的雙唇。碧漢逐一來回看著圍坐在自己面前,三個跟自己在刀光血雨中一起走過來的骨幹兄弟。又是一輪深思,然後雙手呼的按在座椅的扶手上站了起來:「我認為不能再任由貨繼續留在海裡,說不好現在裝貨的PVC就有被淤泥掩埋或是被暗湧衝出了原來方位的可能。到那時候要打撈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事情。至於你們說的擔憂。要知道對一個我們沒有深入認識的人擔憂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除了對這人的擔憂,其他的他都過關了嗎?我指的是至為重要的潛水作業方面的問題。」
聽後馬克和麥都點頭同意。
碧漢看著卡迪科問:「你呢?」
「我認為為什麼不讓他放手一試呢?如果成功的話哪可是一筆為數極為可觀的龐大收入。也是因為事關重大,我會跟麥和馬克一起跟他乘船出海。」
「看他可以打撈多少上來,萬一他想打什麼其他的主意,就我一個就可以在海上把他們處理掉。」麥輕蔑的說。
「甚好。可是讓我提醒大家一下。我們沉在海裡真實數量的貨不是一次就可以打撈乾淨的。他一次可以打撈多少上來?三條,五條?就算是有浮袋,又要在半哩開外的海底裡潛游,我看他如果能拿到五到六條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如果他真的像茱莉說的那樣能幹,我們需要留著他為我們把其餘的貨都打撈上來。」
「我們第一次出海打撈那個巴哈馬妞不是一次就為我們打撈了六條上來?」馬克說。
「之所以她可以一次打撈六條上來是因為她知道貨準確的位置。你不記得是我們把她直接載到貨的沉放位置上她才幾乎是垂直的潛入海裡輕鬆的找到貨源嗎?但是這次我們是要在半海哩外讓那個人利用水下推進器潛游過去。如果以這個方式去打撈,我想那個巴哈馬妞就無法輕易的撈到六條上來。」
「如果我們決定真的付錢給他,價碼是多少?」麥問。
「這又帶來了另一個問題,」卡迪科接口說:「如果他拿到三條上來,我們起碼要付他超過兩萬,再如果他們真如你們所說需求吸食大量毒品的話,兩萬塊簡直就不是錢,揮霍那樣數額的現金遲早會惹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安妮什麼的聽你們說來應該是個在背後出謀劃策令到那個男的言聽計從的幕後主腦。你們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他們怎麼揮霍是他們的事,但是如果令我們被緝毒的人盯上,海底的深淵就是他們的墳場。」碧漢吩咐過後又問卡迪科:「出海的船準備好了嗎?」
「一切就緒。本來我們要面對最大的問題是如何應付海岸防衛隊的臨檢。但是在我把一組具被動和主動雷達功能的雷達設備安裝在船上後已解除了以上的問題。如果我們偵知了他們,我們就關掉引擎讓他們登船臨檢。一旦他們離開後我們再加速前往接應收貨的地點。」卡迪科說。
「萬一他們要你們跟他們回港然後扣船調查呢?」碧漢細心的問。
「那我們就提早跟偉遜告知我們的做法,一但他發現我們在約定的時間內沒有出現的話,他就把到手的貨再次沉回進海裡,只不過這次他會用全球定位系統把位置紀錄下來。然後他可以依賴水下推進器潛游到附近經約定的地點讓我們把他接回來。」
「他知道你們的這個危機處理辦法嗎?」
「還沒有。我們打算明天一起出了海後才讓他知道。」
「如果我們載滿貨的船在進碼頭的時候才被臨檢呢?」
「那就比較麻煩。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重蹈覆轍上一次的災難性後果。這次我買船的時候我特意要找在船頭下有小型睡艙的船。在睡艙裡我會把船用工具和其他雜物擺在裡頭。讓它看來是一間儲物空間的樣子。這次的睡艙還有一張用螺絲固定安裝在一座平台上的單人床。出海前我會把單人床從平台上拆下來,然後等到貨撈上來後把貨都擺在平台下的空間裡。再把單人床用螺絲重新固定,除非對方要把整條船徹底檢查,不然對方是很難發現床下的秘格。我事先做了個示範,從把貨擺進格裡到重新把床安裝固定只需四到五分鐘。其實我做的只是以防萬一的準備工作。我駕船在沉貨的海域附近進出過好幾次,海岸防衛隊的人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為什麼?你聽過有誰會用一艘船速慢的離譜的風帆船去走私毒品的?」
碧漢聽完卡迪科的詳述之後手指著卡迪科連說了三個好:「哈哈哈,天時地利人和,我們佔盡了主場優勢!再也沒有這樣好的辦法了,兄弟們,就這樣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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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森探長身旁,一輛不起眼的富豪四門轎車副駕上的戴雲林探長長的就跟街上人來人往千千萬萬個平常人一樣的平常。大概五呎八的身高,加上沒有任何特徵的長相,不多的臉部表情加上有點沈默寡言,不知就裡的人還以為他是個不擅交際的維修水電之類的朝九晚五。
這晚的戴雲林探長和森探長還有另外兩名從聯調局轉調過來的聯邦調查局探員已經跟蹤了以碧漢為首的意大利黑幫紐約客在邁阿密分部的骨幹成員整整一個月有多了。一如往常,今晚的兩人坐在車裡把從體育,電影,新舊音樂,然後是互相交換著執法工作上遇到過的各種各樣的奇譚怪事的話題都說過一遍後林探長坐直了一下身體後說:「他們出來了。」
森探長拿起對講機:「是麥和馬克。」
另一輛車裡的聯調員:「看到他們了。還在等卡迪科。」
坐在離碧漢公寓兩個街口外車裡的森探長和戴雲林說完後看著卡迪科也走出了公寓大門。
「老闆,要不要跟?」停在跟自己反方向,同樣是兩條街外的聯調員問。
森探長想了想後,說:「讓他們離開五分鐘後你們再離開。如果他們有人負責反跟蹤的話五分鐘的時間再啟動就不會惹起對方的注意。」
「明白。」
看著林探長在手提電腦上紀錄著跟蹤的時間和所採用的模式以作為以後留作正式的工作紀錄。森探長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另兩個顯示圖。一個顯示著馬克所駕的凌志追縱顯示亮點,另一個顯示著卡迪科所駕的平治房車的路徑位置。
「注意,以現在他們的行進方向看,我想他們是往自己家走的方向。根據233的消息,他們會在下午四點左右去223的住處。我們先去佈置。記著,當他們接了223和663後我們會以平衡包抄方式進行跟監行動。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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