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貂秒回了罐頭金槍魚的地址。鼬鼠一看,兩個街口外,我青蛙單腿跳三次就可以過去。
當罐頭金槍魚出了餐館走在回家的路上卻發現忘了鑰匙,轉頭回餐館找的時候,雪貂坐在車裡是看得一清二楚,他馬上短訊鼬鼠示警。示警後看著目標又再次出現。「今天總算幸運一次,先跟著他,等老鼬出來會合後就採取行動。」雪貂丟下鼬鼠,馬上機不可失的在車上跟蹤著目標回到目標的公寓住所。
但接下來的一切都發生了在預料以外。
鼬鼠在餐館裡忙的不可開交的當兒,同僚出現為鼬鼠解困,但她們沒看清楚她們的指令只是掩護鼬鼠讓他無需在大庭廣眾下暴露身份下離開。他們真以為他們會面對的是聚眾滋事或是白吃白喝的賴皮行為。一開始的小誤會加上無預警的事態發展差點鬧出了大事。還好那頭鼬鼠應變力還過的去,不然真是不堪設想。
鼬鼠一頭坐進雪貂停在路邊監視著金槍魚的公寓,一頭轉身在車後拿了他那瓶跟他形影不離的水瓶大口小口的灌著冰水。雪貂看他喝的滿口滿臉的,拿起面紙遞給他的拍檔。鼬鼠接過後往臉上擦了擦:「怎樣,他進去多久了?」
「大約五分鐘前吧。你怎麼只擦左邊的臉,你右臉不需要擦擦?」每個條子都有觀察能力特強的氣質。氣質,氣質是很重要關鍵的一部份。雪貂記得他以前讀過一個故事其中的一段話。當時他笑的咖啡噴了一檯。現在看到鼬鼠這樣不顧儀態氣質,雪貂眼裡容不進一顆沙的性格又冒了出來。
「右邊沒事。你說我們是不是做了趟冤大頭,什麼毒枭 ,根本就是當我們是雇傭兵,抓不到小魚小鳥就找我們。」鼬鼠不想傷了他拍檔的心,但也想讓剛才花小姐的香香多留在臉上一會兒。所以叉開了話題。
「左乾右濕搞什麼鬼。別人看到你的模樣我會很沒有面子的。你休息夠了吧?」雪貂已有點急不及待。
「開始吧。」鼬鼠推開車門,掛好背包,走往目標所住的公寓大樓。
一棟應該是模仿二十年代西班牙建築設計,進出自如沒人看管的公寓。鼬鼠跟著雪貂推開通往地庫的樓梯往下走去。
「你找到他名字了?」鼬鼠問。
「確細先生。」
「還是老辦法省事。」
鼬鼠的所謂老辦法就是如何找到對方的名字。在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假設中,卻已跟蹤著對方回家,普遍的辦法就是吊著對方然後看對方的門牌號碼。得到門牌號碼後馬上到樓下的住客信箱欄把對方所住的門牌號碼找出來。
「你剛才有發現他家還有別人嗎?」鼬鼠在梯間雪貂。
「我只是跟著他,讓他進門後記下門牌再回到車上等你脫身。」
「嘿,不是脫身,是脫險。」
「不會吧,那樣的搜證對你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還說,我先要搞明白是不是你的神來之筆?」
「什麼神來之筆?」
「什麼?」
兩個偵探站定在通往地下室另一邊的門前。「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跟總部要增援。」鼬鼠的心緊張的都要跳出胸口了。
「我給你短訊示警後就忙著跟蹤罐頭啊。誰要增援?喂,為什麼那麼大的反應?你也生理期還是更年期。」雪貂一頭問號。
雪貂看來不像似在耍我。鼬鼠在想。然後鼬鼠把在餐館裡發生的事情慢慢的說了給他的拍檔聽。
「嘿嘿嘿。」聽完後雪貂只是一味乾笑。
「你就嘿嘿嘿,我就黑黑黑。」鼬鼠感覺到自己被惡整,嘆了口氣。
「是這了。」雪貂推開位於公寓地庫,安放電話線保險箱的小房門。鼬鼠在背包裡拿出了如果被發現就會被革職查辦,還要牢獄之災,兩人在家自製的維生工具:耳塞,拾音器,電阻器,兩頭帶有鱷魚夾的電線。違反一切程序,人權,在沒有搜查令下使用的電話蒐證偷聽工具。正要推開被雜物堵塞著電話線保險箱的房門,天花板上卻開始往下滴著帶黃色的液體。兩人互看了一眼,罐頭只是個小角色,還沒有重要到為這個本來就不關自己事的傢伙被有毒人體液體殺害或冒著坐牢的險去蒐證偷聽。
行家都有一句台詞,每個失敗的警察的一生都會遇上四個階段;自負,在乎,妥協,最後一個是絕望。成功的不會抵達第四階段(如果可以成功承受前三個階段的話)。現在的鼬鼠和雪貂很幸運他們的現階段是自負。還有漫長的虐搞在前頭,但今天這兩天自負的幹探似乎沒有想太多那後果。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把維生工具放回書包,兩人再次來到位於三樓,罐頭金槍魚的門外。這次鼬鼠手上多了個醫師專用的聽診器。
在通往電梯的通道口旁躲在牆邊把風的是雪貂。鼬鼠輕駕就熟的把聽診器的聽筒按在目標的門上。戴上聽診器,側著頭仔細的收聽著屋裏的任何對話。聽筒裡傳來了人的走動,馬桶的沖水聲,偶爾咳嗽,水龍頭的聲響...鼬鼠幾乎把左臉都靠在門上的聽著。
「怎樣?」雪貂急步的走過來問。
「只聽到他說了一通電話,可能距離的關係只聽到模糊不清的說話聲,沒聽到什麼。」鼬鼠把聽診器收起放回書包裡說。
「只有最後的辦法了。」兩人推開樓梯的大門,再推開梯間裡通往窗外走火梯的窗戶。站在窗外的走火梯上往右看,細先生窗簾低垂的窗口就在走火梯的扶手四呎以外。「你的手傷剛好,你去敲門,這讓我吧。」說完雪貂已經把身體貼著牆壁,一手緊握著走火梯的扶手,一手伸向細先生掛著窗簾的窗門。
鼬鼠敲著罐頭金槍魚確細先生的門。過了大概一分鐘,確先生打開了一線帶上防盜鏈的門。
「對不起,我找佐櫻小姐,佐櫻小姐還住這嗎?」鼬鼠用最正經的表情和語氣問。
「沒聽過。」
「那就不對了。我很肯定佐櫻小姐住在這裏。大大眼睛,過耳的長髮,她跟她姐姐同住一起,還有一頭小狗。她會彈鋼琴的。」
「你找錯門了。」
「錯不了。你常夜晚在家嗎?佐櫻小姐是個夜貓族,她愛晚上寫字還有練琴。」
「你很囉唆,我都說了多少遍你要找的人不在這。」
「那你晚上幾點睡?」
「關你屁事。」然後門在鼬鼠的鼻尖前狠狠的甩上門框。
「謝謝你,不騷擾了。」鼬鼠厚著臉在門外高聲道謝。
甩我門,等一下我看你怎麼過。把樓梯口的門在裡頭用一塊三角形的橡膠在門下方頂著以防有人要走進來使用公寓樓梯。鼬鼠又站在雪貂身旁的時候,他發現公寓大樓第三層外,確細先生掛著窗簾的窗戶被往上推高了八寸有多。兩個臥底幹探笑的像兩頭豺狼似的笑不攏嘴。鼬鼠在背包裡拿出了一支有伸縮柄的麥克風,然後把麥克風的插頭插進鼬鼠身後像一個無底聚寶袋中掏出來的微型擴音機。插進耳機。
確細先生房間內的聲響一清二楚的在耳機中傳來。
借圖為證,很娟秀的畫作!100分(聲明,這不是鼬鼠的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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