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沒看到私人土地,不得擅闖的積木牌吧?」男人說。
拿手搧了搧悶熱空氣中雜混著汗臭和犬隻排泄氣味,森探長說:「看過了。可我是替美國法警辦事的追緝員,你該不是密頓吧?我來就是要找密頓的。」
「我就是密頓。找我幹什麼?」
「是因為有一個民兵組織在你的農場裏訓練的關係。」
「幾個人約一起來這做一下自衛性質的射擊,那有什麼不合法的?」
「是沒有不合法,可是如果約在一起商量以暴力企圖攻擊別人就另當別論了。我找了來這訓練的那個組織裡其中的人問過,可是沒人可以告訴我我要知道的。所以今天我就來找你問問。」
槍嘴朝下的散彈槍從右手換到左手,密頓說:「我也沒什麼可以告訴你的。很簡單,有人跟我說他打聽到我農場可以提供射擊訓練的場地,他和他的朋友以四天一千塊,自備槍彈租用了我的農場。四天後他們禮貌的離開,就這麼簡單。」
「帶頭跟你安排的人是誰?」
「只知道他自我介紹叫艾迪。」
「跟他一起來的都是住附近的?」
「你問夠沒有?他們來這後我只帶了他們去後方的靶場,其他的我沒有過問。」
「你沒留意到他們的車牌?」
「對,我沒留意到。很老實的說,你這樣繼續問下去我根本沒義務再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森探長沒理會密頓的不耐煩:「他們用的槍械是那類型的?」
「聽來有步槍,有短槍。步槍發出的是bang bang的聲音,短槍的就是pop pop。我就只會分別這兩種。」
「我要看看你的靶場,沒問題吧?」
「沒問題,如果你有搜查令的話。看,我跟你解釋很清楚了,這是我的私人地方,我也沒有犯法,別再打擾我了。談話結束後我就找我的律師。進屋去,肌肉!」密頓喚了一聲狗後,門也隨手甩上。
森探長看了看周圍,判斷再沒有其他對調查有幫助的東西後回到車往山下開。在確定對方無法看到自己後,森探長把車靠在路邊,按下手機的快速接通。「怎麼樣?」森探長問另一頭的綾芫霞。
「等等。」然後傳來的是綾芫霞在話筒另一頭問應該是負責截停的探員:「找到了?」
「森探長?他打了一通通往辛辛那提州的電話,現在還在通話。」綾芫霞跟森探長說。
「有名字和地址嗎?」
「一個名叫約翰亨利的人。他的地址我們會以短訊傳給你。我們現正使用全國犯罪紀錄檔案去進一步證實這人還有沒有其他的紀錄在案。覆核一但完成我馬上跟你聯絡。」綾芫霞跟森探長說。
「好。」剛說完,森探長的手機就收到聯調局傳來約翰亨利地址的資料。
「1975 年 1 月 29 日,一場爆炸震撼了位於華盛頓特區的美國國務院總部。沒有人受傷,但損壞範圍很廣,影響了三個不同樓層的 20 間辦公室。 幾個小時後,在加利福尼亞州奧克蘭的一個軍事感應中心發現了另一枚炸彈,並安全引爆。
一個名為“地下氣象”的國內恐怖組織聲稱對這兩起炸彈負責。 最初被稱為 Weatherman 或 Weathermen,取自 Bob Dylan 歌曲中的一句台詞,Weather Underground 是學生民主社會或 SDS 的一個小型暴力分支,該組織在動蕩的60年代創建,旨在促進社會改變。
1969年SDS倒閉時,Weather Underground 挺身而出,受到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啟發,將暴力和犯罪作為抗議越南戰爭、種族主義和其他左翼目標的一種方式。 “我們的目的是破壞帝國......使其喪失能力,對裂縫施加壓力,”該組織 1974 年的宣言草原之火聲稱。
到第二年,該組織聲稱對25起爆炸事件負責,其中包括美國國會大廈、五角大樓、加州總檢察長辦公室和紐約市警察局。
隨著這些恐怖分子的襲擊愈演愈烈,聯邦調查局頑強地追捕他們。 許多成員被識別出來,但他們的人數少和游擊戰術幫助他們隱藏在假冒的身份之下。 1978年,該局逮捕了五名計劃轟炸政客辦公室的成員。 1981年,在紐約納努埃特發生的一起拙劣的裝甲車搶劫案中,兩名警察和一名 Brinks 的司機被謀殺,其他人被捕。
徹底破壞該組織的關鍵是新成立的 FBI-紐約市警察反恐特遣部隊。 它匯集了兩個組織的優勢,並將它們集中在這些國內恐怖分子身上。 該特遣部隊和其他類似機構為今天的聯合恐怖主義特遣部隊鋪平了道路——該部隊由該局在其每個外地辦事處創建,旨在融合聯邦、州和地方執法和情報資源,以對抗當今的恐怖主義威脅。
到80年代中期,Weather Underground 基本上已成為歷史。 儘管如此,這些逃犯中的一些人還是成功地隱藏了自己幾十年,直到最近幾年才出現,為他們的罪行負責。」
「約翰亨利的一個親戚就是其中的一個成員。所以他在成長的過程中就是沒有參與過那些本土的恐怖行動,但我們相信他是抱同情態度去接受那些恐怖行為的。有趣的是,他高中畢業後以應徵者的身份加入了陸軍兩年。然後他被派遣了去駐軍南韓。在那他開始只是軍中後勤補給的一個管理員。後來他被授予了下士的軍階。在軍中他跟他的長官有過一次不太愉快的事情。他的長官因為一點小問題而要把「統一軍事司法法典」的第15條扣給他。「統一軍事司法法典」的第15條是允許指揮官在軍人因不需要司法聽證的輕微罪行陷入麻煩時,在必要時決定對罪犯的無罪或有罪並給予處罰。就像現在的交通罰單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如果軍人覺得自己是有理的,在軍中被頒發第15條的軍人也有拒絕接受的權利。但是大多數的人都會不想另生枝節的接受申誡。可是約翰卻選擇了寧願由軍事法庭來進行對自己的判決。這是一個相當冒險的決定。因為如接受了第十五條的申誡,軍人只要賠一筆小罰款就了事。可是如果在軍事法庭上他輸了,他可是要冒著進軍事監獄的險。
根據軍事法庭文件顯示,他所犯的疏忽錯誤是,在一次例行演習中,他沒有按命令在他的小分隊的前方安排搜索小組。根據約翰的證詞,他是在接到連長的命令他的小分隊面前已有了友軍,他的命令是為後軍提供後方拱衛。經過一輪的調查,約翰的指控被得已證實是沒有根據的。」
「我們認為有趣的是,他沒有選擇忍一下,接受罰款就可以解決的解決方式。相反,他冒著被下獄的險也要證明自己是無辜的解決方式。就是對手是自己直屬指揮官他也沒有退讓。這也證明他是一個相當固執,一旦認為自己是對的就一定堅持下去的人。退役後,他進入了當地的大學,根據最後一次的臥底調查,他跟校中的一個反政府組織有過不少的對話。根據他的職業資料,他當了四十年的郵差後退休。然後他就再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了。」
「我在想那個美國國家民兵組織是不是他退休後的玩意,還是他只是個參與者?」
「這個組織的歷史可以回到過去很久的時候,我們猜想他在大學的時候就參與了其中。」
「那他在組織裏會是手裡有一定實力的人。」
「我們在辛辛那提的分部有比較充足可以調用的人,我們可以直接找上他家…」
「現在我跟他需要的只是一個非正式的對話,我不想讓他有被壓迫的衝動。一個不好他要求有律師在場才跟我們說話我們就沒法讓他說出真心話了。」
「還是那句,你如果有個不測,一切都是白說。」
「沒那麼嚴重。」
「這吧,我調派幾個手癢的暗中躲著,你還是單獨進去說你要說的,問你要問的。然後如果有什麼談不攏的,你只要在我的人把屋裏屋外打的跟個蜂窩似的時候躲在沙發後就可以。」
「你認為躲沙發後頂用?」
「怎麼沒用?電影中每遇到槍戰不都躲沙發後的嗎!記住,抵達後告訴我們!」
「小姐,那是電影…」森探長還沒說完,對方已收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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