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辦妥後已是午夜兩點多,但在偵探辦公室裏的「演員」都還在興奮的回味著昨夜自己有份參與的警察變強盜當街搶人再非法禁錮之惡棍警察為求破案喪盡天良不擇手段的扣人心弦動作片(標點符號讀者自己看著辦,不然一口氣讀完可能引至頭昏身熱不能自己)。
「最讓我覺得我有演戲細胞是看著那渾球看到我持槍的姿勢後被嚇的模樣。這才是性格演員所要有的特質!不!是男主角才對。」
「性格是出來了,但苦的是我的肩膀,它差不多給你摔的脫臼。」雪貂揉著自己胳膊在抱怨。
「唓,下次跟導演要特技替身好了。」菲警員在反唇相譏。
「不需要,下次換你們做反派。」鼬鼠也覺得有被公報私仇的滿身泥土。
就這樣當晚的主力卡司:主角鼬鼠,第一配角雪貂幹探,第二第三配角菲力斯/手警員,第四第五配角西克風/西門雪警探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口沫橫飛天花亂墮。
「對了,你們送了今晚的主角回去後他有說什麼嗎?」馬森的意思是魏利亞在交代完口供後被手警員送回家後的情形。
「他還是堅持要為我們今晚把他在綁匪手裡救出來的給市長,電視台,電台寫感謝信。我跟他說我們只是做回我們應該做的事情。還有我們希望我們的身份可以免於暴光。他才打消了念頭。」
「我在想如果他沒有收到傳喚通知出庭指證他們這兩個窮兇極惡的綁匪,他會不會起疑。」手警員問。
「這你們放心,我會跟他說那兩個要折磨他再企圖不軌的變態綁匪已在提審前認罪。擔保他也應該很高興能夠不用又在法庭上跟他倆見面。」馬森淡定的說。
「何止高興?他簡直就是從死裡復活的把命留了下來。還說出庭指證?擔保他在有生之年都不再倒著往前溜冰。」雪貂拍著胸口說。
「啊,對了,今晚那個集導演編劇一身的大班去哪了?」菲力斯和手警員自從送魏利亞回家後回來就沒再看到過星馳警長。
「他?他是當導演篇劇當上了癮,他還要當剪接。」馬森往隊長胡萊的辦公室指了指,沒好氣的說。
正當門外臨時軿湊的臨記們在高談闊論他們的演技的時候,星警探獨自一人坐在隊長胡萊辦公室裡專心的細聽著魏利亞跟他和馬森在偵訊室所作的口供談話錄音。
談話內容的上半部份不是很有用處;無非是魏利亞承認他撒謊是當他發現警方把他跟聖嘉力被殺當晚他出現在現場而扯上關係後在沒有想過後果,而臨急用五年前他有份拍攝的一部警匪電影裡疑犯跟偵探的對白來企圖搪塞他無法解釋的企圖。
星警探按停了錄音,然後把要仔細再聽一遍的部份從新開始。閉路監視器畫面的錄音對話中傳來了:
馬森:你再說說你隱瞞我們的原因吧。
魏利亞:就如我剛說過,當你們發現我當晚在案發現場出現後我沒辦法知道你們還知道多少,我只想趕快讓你們離開所以就真偽參半的應付你們。還有我也不想再跟羅德的拍攝計畫有任何關係。
馬森:那就是說你沒辦法肯定聖嘉力跟你們所要拍攝的電影有任何關係。
魏利亞:對。
馬森:然後唯一讓你覺得他可能有關係的是你在他被射殺在停車場的隔天在看了電視新聞節目後?
魏利亞:對。是這樣的。有一晚,我真的忘記是那天晚上了,反正就是羅德跟他那個總是沈默的像啞了一樣的東方人找到我家來,他們說他知道我因為拍攝了違例的小童電影而急需經濟上的週轉,他提出有一個我可以在兩天賺五千塊的機會。
馬森:所以你答應了。
錄音裡傳來一聲應該是魏利亞承認馬森所說的聲音。
馬森:魏先生,如果你再不把你所知道的說出來,我們沒法再保障羅德找不到你,我們也不會再跟你以後的個人安全有任何關係。
魏利亞:我...我明白。但我需要那筆錢!我也需要一個讓別人看到我在掌握鏡頭上專長的機會。那是一個讓我事業從新開始的提議。哪怕是最小的機會!還有出國兩天就可以賺五千塊的黃金機會。
馬森:所以你就扮成銀先生的模樣跟羅德去了環麗住宅區為當晚到來的應徵試鏡者拍試鏡片?你說的國外是哪?
魏利亞:墨西哥。對,是羅德讓我扮成銀先生的。還有他就扮成金先生,只不過他的易容手法還有他戴的假髮和企圖遮掩假髮和雙眼的粗框眼鏡騙不了那些去應徵的小孩,但我想他們也不會覺得怎樣,他們大概知道他們將被要求拍攝的是那類型的電影吧。
馬森:但你當時說去應徵的是少年,而不是現在所說的是兒童!當晚還有那些人應徵?
魏利亞:我的意思是長相像小童但歲數實際已是少男少女的...人好了吧。其中一個皮膚白滑的像陶瓷般,長著娃娃臉的是羅德最感興趣的,她或者也可以說是製片人心目中電影裡的最佳人選。當晚還有幾個男的應徵,一個他們說是個退役海軍陸戰隊士兵,一個是為客停車小弟,應該還有兩到三個,但我忘了。
馬森:你剛說還有製片人在場?
魏利亞:看!任誰對電影拍攝有點常識的都看得出來羅德和他那個東方人對電影拍攝是只會站在門外淋雨的落湯雞。在他們背後的人才是,唉,引用電影拍攝的詞彙就是製片人。製片人負責幾乎所有電影拍攝的程序,他跟導演的關係就...好像兩夫妻一樣的要合作無間。兩缺一電影就是奪爛蘋果獎的得主。只會掌握鏡頭的我對其他的是一翹不通。所以我也沒問太多,我負責的只是把試鏡用的房間打好燈光還有拍攝試鏡畫面。就那麼多,其他的我就可以說是就手旁觀。完成後拿錢走人。
馬森:你剛說製片和導演是兩夫妻。就當製片是丈夫,那誰是妻?
魏利亞:馬警長,我是不懂拍戲,但拍這種戲還要導演?你在開玩笑?很老實的說,在這種情況下馬警長你都勝任做導演。
馬森:你放正經點。我們再從新跟你解釋。現在的談話你可以選擇沈默,我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但我們會馬上給電話法官把他從睡夢裡叫起床批發搜查令還有傳召令。所以現在的談話是你自己選擇的。再者,你現在所說的都會成為呈堂證供。還有你也被清楚的告知現在的談話是被錄音以備案件往後的繼續調查。
魏利亞:天啊!有那麼嚴重嗎?那我詳細說明一下吧。馬警長跟羅德要拍的電影完全沒有關係。我要表達的是,拍那種電影羅德只需要求應徵者脫去衣服,躺在床上,我的鏡頭爬上去,再讓應徵者滾滾床單,跟著下來羅德會喊停,應徵者把衣服穿回,然後滾蛋。就是導演的工作。再重複一次,馬警長...
馬森:請把描述限制在與案情有關之內。
魏利亞:是的,是的。就是說,那種試鏡是很短暫性的,來試鏡的都不會互相碰面。我是覺得整個試鏡過程都是一個目的。目的就是讓我剛說過的電影製片人在試鏡完畢後在我拍的試鏡片段裏挑選心目中的最佳人選。這就是唯一羅德所要扮演的角色。他只是為背後某個人擔當著門面負責人在張羅罷了。再有,對我來說,羅德只是一個...
星警探在閉路監視器畫面上看到魏利亞說到這裡停下來看著地板在斟酌著。畫面裡的馬森也沈默著看著對方。因為在這關鍵處警方的一句自作聰明的話會被辯方指定為帶偏見的先入為主。
魏利亞:...其實羅德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無賴惡棍。
馬森繼續沈默著然後做出了個請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魏利亞:但我再也沒想到他會是那種喪盡天良過橋抽板沒心沒肺的傢伙。自從那晚我在案發現場溜冰碰上過他後我就沒再有他的消息或跟他見過面,可以說一直到昨晚在紅楓公園為止。我真沒想到他會懷疑我出賣他,他連給我解釋的餘地都沒給我。再有他只給了我他答應付我的五千塊其中的五百塊!
閉路監視器畫面上傳來門把被打開的聲音,然後就是星警探推門走了進來。星警探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
「魏先生,我有一個我不明白的問題,是什麼原因讓你決定臨陣退出拍攝過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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