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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22 00:24:27| 人氣50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山的那頭風停雨歇3---橘子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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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當陳雨恩國二的時候。她和媽媽、就讀國一的弟弟,一家人住在N市。這是台灣唯一不靠海的縣市,極目四望,除了山,還是山。

 

在離開N市之前,陳雨恩除了在圖片或影片裡,並沒有看過真正的海。

 

爸爸原本在家鄉經營一間自助餐店,媽媽在店裡幫忙,後來因為生意差,店租貴,爸爸就把店收了,說要到都會區去開計程車。

 

剛開始爸爸還會寄錢回來,後來便徹底消失了。

 

她不知道爸爸是怎麼回事,問媽媽,媽媽只是一臉憤恨地對陳雨恩說,妳爸死了。

 

至於怎麼死的,為什麼她們沒有幫爸爸處理後事,這些媽媽都不願回答,陳雨恩也就不再追問。

 

出社會後,她自己調查過她的家庭到底怎麼回事。原來是父親到都會區工作後,認識了那裏的女人,和媽媽離了婚,有了新的家庭。

 

因為爸爸沒有財產,也不想要孩子,媽媽拿不到贍養費,只好整天工作。一直以來,在陳雨恩的印象裡,媽媽總是兼二到三份工,常常忙到晚上十一點才回家。

 

知道媽媽辛苦,陳雨恩在學校總是努力讀書,表現乖巧,盡量不使媽媽擔心,倒是小她一歲的弟弟陳其恩不學好,學業成績低落,打架嗆人樣樣來,學校約談家長,媽媽沒空,才大一歲的陳雨恩也只能姊代母職,幫學校處理弟弟的事,向對方道歉。

 

陳雨恩不覺得辛苦,她覺得雖然爸爸不見了,但媽媽還在,只要一家人守在一起,再辛苦都是甜蜜的負荷。

 

陳雨恩升上國一那一年,媽媽突然開始打扮,雖然還是很晚回家,但回來的時候也不再是筋疲力盡的模樣,而是春風滿面。

 

漸漸的,弟弟有電動可打,電腦可玩,陳雨恩也常有漂亮衣服和高級文具可以用,媽媽說那是她的朋友魏叔叔送給她們的。

 

家裡的情況正在改善,那個魏叔叔常常拿錢出來幫家裡添購東西,媽媽也不用那麼辛苦地工作了。

 

魏叔叔真名叫魏永富,來過她們家,看上去大概四十歲左右,身材中等。從互動中陳雨恩看得出來,他和媽媽感情不錯,他買了不少東西給弟弟,弟弟也跟他聊得來,而陳雨恩雖然客氣地叫人,但她總覺得這個魏叔叔雖然笑臉迎人,可眼神卻不是很誠懇。她想告訴媽媽,可是才國一的年紀,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後來,魏叔叔和媽媽登記結婚了,因為都是二婚,只在餐廳擺個兩三桌,宴請親朋好友而已。

 

媽媽將房子退了租,帶著她和弟弟,住進了魏叔叔的房子。魏叔叔笑著說,這樣真的像是一家人了,媽媽也看著魏叔叔,一臉滿足。

 

新生活剛開始一切順利,魏叔叔並沒有固定工作,他之所以有一點錢,是因為從父母手中繼承了一塊土地,他把那塊土地租給人種果樹,靠收租來過活,經濟上倒還無虞,陳雨恩姊弟都十幾歲了也不需要人照顧,媽媽為了讓家裡的生活過得更好,還是維持在餐廳外場幫忙的工作。

 

 

 

國一升國二那年暑假,陳雨恩上完輔導課後,就待在家裡溫習功課,弟弟約了朋友出去打球,媽媽也出去上班了。家裡就剩下她和魏叔叔二人。

 

讀書讀到一半,她突然覺得背後好像有一股視線射向她。她轉過頭,發現魏叔叔正站在她身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叔叔,您有事嗎?」

 

陳雨恩吞了口口水,她不知道魏叔叔一句話也不說地站在她身後幹什麼。

 

「喔,我看妳書看得認真,就不忍心吵妳。平常妳媽媽忙,對妳們沒法全心照顧,難免有所疏漏,我剛剛去逛菜市場,買了兩件內衣,妳要不要穿穿看適不適合?」

 

魏叔叔遞給陳雨恩一個塑膠袋,裡面是兩件白色的胸罩。雖然魏叔叔算是她的繼父,但買這樣的東西送她也太奇怪了。

 

「謝謝叔叔,先放著罷,我等一下再試穿。」

 

陳雨恩也沒接過,示意魏叔叔把東西先放在桌上。

 

「妳先試穿罷,尺寸不合我還可以馬上拿去換。我看妳雖然只有十四歲,可是發育得不錯,應該有C罩杯喔......

 

魏叔叔走近陳雨恩,伸出手來,竟想要幫她脫掉外衣!

 

 

 

「你送的東西我不要了!請你出去!」

 

陳雨恩表情嚴肅,她用力地推搡魏叔叔,想把他推出房間!

 

但少女的力氣怎敵得上一個成年男子?魏叔叔乾脆抱住陳雨恩,把她往房間裡拖,關上房門鎖起來!

 

「放開我!你再不住手我就要叫了!」

 

陳雨恩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魏叔叔摀住了,趁她發不出聲音來,魏叔叔猥褻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雨恩啊,妳又漂亮又乖巧,叔叔喜歡妳很久了,妳乖乖的配合,妳要什麼,叔叔都買給妳......買給妳.......

 

說完,便把陳雨恩壓制在床上,坐在她身上,動手去脫她衣服!

 

陳雨恩尖叫起來,她希望鄰居能聽到,這個舉動卻惹惱了魏叔叔,魏叔叔一拳朝她左臉揍了過來,陳雨恩當下一陣暈眩,趁她無法抵抗之際,魏叔叔將脫下的上衣塞進她嘴裡,讓她發不出聲音來!

 

她的意識有些模糊,還是想抵抗,但方才那一拳讓她幾乎暈死過去,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連視線都是模糊的。

 

隱約間,她感覺到魏叔叔在她身上亂舔亂摸,她聽見魏叔叔沉濁的呼吸聲,她的雙腿被張開,魏叔叔把他粗大堅硬的物事就這樣塞了進來,陳雨恩覺得她的世界痛到碎裂了。

 

 

 

完事後,魏叔叔扯住陳雨恩的頭髮,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讓她去清洗床單上的血跡,並威脅她如果敢說出去,就殺了媽媽和弟弟。

 

一切發生得這樣突然,陳雨恩除了流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竟乖乖聽話地把床單拆下來洗了,替魏叔叔湮滅證據。

 

下午,媽媽回來了,她很想跟媽媽說今天白天魏叔叔對她做的事。可魏叔叔用眼神警告她,她想起她如果說了,魏叔叔就要殺了媽媽的事。魏叔叔身為她的繼父,都能對她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那麼他殺媽媽當然也是可能的。

 

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媽媽看陳雨恩好像哭過的樣子,問她怎麼了,陳雨恩想不到其他理由,魏叔叔便道,下午她房裡出現一隻蟑螂,怎麼打都打不到,她就這樣嚇哭了。

 

陳雨恩怕蟑螂,媽媽是知道的,媽媽只笑著說,雨恩啊,妳都十幾歲的人了,還怕蟑螂啊?

 

然後,就去做菜了。

 

晚上弟弟回來後,她又想跟弟弟說,可魏叔叔在她面前又給了弟弟兩千塊,弟弟高興得要命。

 

弟弟這麼喜歡魏叔叔,會相信她的話嗎?

 

於是,陳雨恩又把話吞了回去。

 

從此,只要媽媽和弟弟不在家,魏叔叔就會找機會猥褻,甚至性侵陳雨恩,房子是他的,他有家裡每一間房間的鑰匙,陳雨恩鎖門也沒用,有一次她去街上五金行買了個橫鎖裝在門內,還是被魏叔叔破門而入!

 

那次,魏叔叔威脅她,如果她再這樣做,他就不修門,這樣進來反而方便。

 

媽媽和弟弟看見門壞了,也有問起,魏叔叔說那門喇叭鎖壞了打不開,陳雨恩被鎖在裡面,急著出來上廁所,他只好破門讓陳雨恩出來。

 

有好幾次陳雨恩都想向媽媽和弟弟求救,卻看到魏叔叔拿著水果刀,站在媽媽和弟弟的背後。

 

家,對陳雨恩來說,就是地獄。

 

陳雨恩視回家為畏途。她常常跑去同學家玩,玩到很晚都不想回家,她希望同學的爸媽可以留她住下來。一晚兩晚無所謂,但多了同學的爸媽也會懷疑,叫媽媽來接她回去,媽媽看見她劈頭就罵為什麼學壞了,跟陳其恩一樣,一天到晚往外跑!

 

她的成績一落千丈,媽媽更覺得她就是學壞了,只會罵她。

 

 

 

這天放學後,她不想回家,去同學家,同學的爸媽也只會通知媽媽來將她帶回去,陳雨恩一個人在街上遊蕩,她看著遠處夕陽慢慢隱入山的後面,黑夜又即將來臨。

 

N市是個被山環繞的城市,到處都有山,她望不見出路。

 

夜幕低垂後,她拿零用錢去小七,胡亂填了肚子,不知該往哪裡去。

 

小七旁邊有個公園,公園裡有幾個長條形的座椅。她走進公園坐在座椅上,抬起頭,數著天上的星星。

 

N市是個山城,不是那麼熱鬧,光害不強,可以看見不少星星。

 

今晚,她是不想回家了,至於明天會怎麼辦,明天再說吧。

 

對於一個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國二生來說,明天會發生什麼事誰知道呢?

 

 

 

「嘿,妳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

 

陳雨恩正抬頭看著星星,突然有人跟她說話,讓她嚇了一大跳。

 

低下頭,她看見眼前站了一個穿著大學T,牛仔褲的男孩,男孩年紀跟她差不多,看起來清秀乾淨。

 

「你認識我?」

 

「不認識。不過妳穿著我們學校的制服啊!」

 

男孩看了看她的學號,笑道。

 

「妳是2班的,我是6班的。」

 

「你也是這麼晚還在這裡。」

 

「我家的狗跑丟了,我是出來找牠的,發情的公狗,關都關不住......

 

男孩念叨了一下。

 

「那妳呢?妳怎麼那麼晚還沒回家?」

 

陳雨恩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見陳雨恩不說,他也不再追問。

 

「我叫余風彥,妳叫什麼名字?」

 

「陳雨恩。」

 

「這麼巧?我的名字裡有風,妳的名字裡有雨。我們都是自然現象啊!」

 

自然現象這句話,讓悶了很久的陳雨恩唇角微揚。

 

「你找到你家的狗了嗎?」

 

「沒有,只能等牠自己回來了。狗是很有靈性的,牠有時會自己回來。如果沒回來,那就是牠找到真愛了。」

 

找到真愛這句話,陳雨恩也覺得很好笑。

 

兩人並肩坐了一會兒,也沒有一直說話,余風彥在等他的狗,陳雨恩靜靜地坐在旁邊。

 

 

 

「有點晚了,那死狗大概不會回來了。不然我送妳回家?」

 

坐了半晌後,余風彥問。

 

陳雨恩連忙搖頭。

 

「不,我今晚不回去,就待在這裡。」

 

「這裡?這裡怎麼睡覺啊!妳明天就要這樣直接去上學嗎?」

 

「沒關係。」

 

就算明天又髒又臭地去上學,也比回到那個家好。

 

 

 

余風彥不知道陳雨恩在執著什麼。不過,也是中二年紀的他也知道,有些父母是蠻機車的,他想回家了,可是又擔心陳雨恩一個女孩子露宿公園會出事,於是道。

 

「不然,妳打電話跟妳爸媽說妳要住同學家,然後我帶妳去我家,免得妳爸媽擔心。」

 

陳雨恩聽見今晚睡覺的地方有著落了,高興得快哭了。她沒想過如果余風彥的家人是壞人怎麼辦,對她來說,不會有人比她家裡那只禽獸更壞了!

 

陳雨恩打公共電話回去給媽媽,媽媽還是念叨著,為什麼陳雨恩老是喜歡在外面晃,陳雨恩說她是在跟同學討論功課,太晚了同學留她住下,她明天就會回去,媽媽這才勉為其難答應了。

 

 

 

「我爸媽也很機車,不過他們現在應該睡了,我偷偷帶妳回我家,明早再一起偷偷出來上學。」

 

余風彥帶著陳雨恩,進了他所住的大樓裡,他家在七樓。開門後,果然燈都暗了。

 

「看吧,我說他們睡了,妳來我房間吧。」

 

余風彥輕輕鎖上門,在黑暗中和陳雨恩兩個人躡手躡腳,走進了房間。

 

一進余風彥的房間,陳雨恩愣了一下。房間裡有很多可愛的小玩偶,和弟弟的房間裡都是籃球明星的海報很不一樣。

 

「你的房間好多娃娃。」

 

「他們都很可愛對吧?我最喜歡這隻熊,晚上都要抱著牠睡覺。」

 

他有一隻跟真人一樣大的布熊,怎麼抱著熊睡覺,他還表演給陳雨恩看。

 

「浴室在那裏,妳去洗個澡吧,浴室裡有浴巾,等一下看妳要睡床上還是地上的巧拼。」

 

余風彥的房間很乾淨也很溫馨,不說床,連地上的巧拼看起來都很好睡。

 

陳雨恩放下書包,走進浴室脫下制服開始洗澡,余風彥的沐浴乳,是橘子精油的味道,洗髮精也是。

 

擦乾了身體,重新穿上制服,陳雨恩走了出來,余風彥看了她一會,道。

 

「穿著制服睡覺,明天肯定皺到不能看,妳要不要先穿我的衣服睡覺,明天再換上?」

 

說完,余風彥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舊T恤,還有一件短褲,遞給陳雨恩。

 

陳雨恩接過衣服,道了聲謝,進浴室換上,他的衣服也有橘子精油的味道。

 

余風彥雖然看起來瘦瘦的,但畢竟是男生,骨架比陳雨恩大,他的褲子對陳雨恩來說還是嫌太寬,陳雨恩拿橡皮筋把腰綁緊了,余風彥的衣服穿起來很舒服。

 

陳雨恩睡在巧拼上,跟床上的余風彥聊天。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很久沒睡得這樣好了,當晚,在橘子精油的香味裡,陳雨恩睡得很甜,連夢也沒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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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集實在太長

沒法在12點之前趕出來

抱歉啊~~~

 

台長: 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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