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內容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故事人物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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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芋頭幾乎一個月裏只上四天班的情況下,來到這一天。
這天天氣很好,春天的氣息似乎到來了。
上個月幾乎沒睡過頭的我,竟然又不小心睡過頭了。
急忙衝到店裡打卡,轉身看見已經準備好迎接客人那熟悉的笑臉。
『芋頭妳出現啦!』好高興。
『遲到番茄大王,怎麼幾天沒見,又開始睡過頭了。』已經習慣她的毒性,我不以為意地走到後場去。
『這傢伙今天怪怪的?』芋頭側著頭看著傻笑的我進後場。
『誰知道?』前幾次看他上班還有氣無力的,小胖妹說著之前芋頭沒來上班的事。
『算了,別管他了。開工吧!』
『嗯!!』
只要看著她的笑臉,心裡就像有源源不絕的好心情湧出。
『阿男,你今天心情很好唷!』阿仁覺得有點詭異。
『當然好呀,今天天氣很好!』我隨便回答的。
怎麼可以讓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知道,我是因為看見芋頭來上班,才那麼高興的。
『啦啦啦~~~~~。』
『哇靠!阿男你還哼歌勒?!』
『誰來帶他去看個醫生,他病的不輕耶!』
一群人覺得身邊一股寒意。
『今天的晚餐,師傅煮了很多好料耶!!』很少說話的俊哥,難得開口。
『那是當然的,這可是為了芋頭煮的。』老師傅得意的端出自己拿手菜。
『為芋頭?為啥?』阿仁聞著香味,問老師傅。
我也很好奇。
『啊!你們不知道唷?!芋頭那她ㄚ頭只做到今天呀!』老師傅說完就進廚房繼續準備下一道菜。
只做到今天?這個消息像雷一樣打進我腦袋裡。
看到外場人員開始進廚房吃飯,芋頭跟小胖妹也進來了。
『哇!好多好料唷!看起來好好吃唷!!』
『那當然的呀,偶可是拿出自己的得意作品給妳這丫頭吃地,妳可別到外地去就忘記要常回來看老師傅耶!!』
『那是當然啦,吃那麼久老師傅的菜,這麼好吃的菜不會那麼快忘記的。』
芋頭像小女孩一樣,嘴甜得像吃了糖一樣,把老師傅捧上天了。
『好了,趕快吃ㄧ吃,待會又會有人潮來。』老闆娘夾了菜,就繼續觀望外場的客人。
『喂!阿男,你在發什麼呆呀?』阿仁看著我呆滯的眼神,在我面前揮揮手。
『芋頭!!阿男有點怪怪的耶?』阿海叫著正在賣力吃飯的芋頭。
『啥?這傢伙怎麼了?』
芋頭有點溫暖的手慢慢地伸過來。
啪!!!
狠狠地往我的頭打下去。
『靠!很痛耶!死芋頭!!』
『你們看,這樣不就恢復了,他只是當機,以後你們就這樣就可以啦!』
『哦~~』所有人像是得到真傳一樣,敬佩看著打醒我的芋頭。
在芋頭吃完回去外場時,我鄭重地跟我那些狐群狗黨說:
『你們要是敢像芋頭那樣打我,我就把你們糗事都抖出來。』
『呵呵~阿男不要這樣啦!』
『我們只是跟你開玩笑呀!!』
吃完晚餐後,最忙碌的時間就會到來,一忙完就可以準備下班。
下班就代表以後見不到她了。
我開始有點厭惡時間的快速飛逝…。
可惡!可惡!可惡!!!
『阿男?』阿仁有點戰戰兢兢地叫我的名字。
『什麼事?』我不太想回話。
『你…又怎麼了?你的表情看起來很火大唷!』
『沒事!』
我繼續專注上菜。
『還說沒事,臉都皺成一塊了說,超難看,唉!這傢伙今天真是不對勁!!』
阿仁搞不懂我在不爽什麼。可是我知道,我在不爽芋頭那傢伙。
那傢伙是個白痴的女人,搞什麼!怎麼可以這麼突然地說不做就不做。
當初是誰說:『不會辭到這份工作。』
火大…。
『蕃茄?!』我氣到連芋頭叫我都沒反應。
芋頭跟小胖妹兩人互看,聳聳肩表示不懂到底怎麼回事。
小胖妹說:『他怎麼了,今天早上不是好好的,快樂似神仙的。』
芋頭說:『誰知道,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吧!』
翠姨:『開玩笑,他這麼小會有更年期。』
老闆娘:『拜託!他是男的耶!妳們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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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願,時鐘還是指到下班的時間。
等我將最後一桌整理好時,已經看見芋頭在跟所有人道別,也準備好要下班回家的模樣。
她看見我,照樣露出那職業微笑:『蕃茄!你要好好…保重?!』
我快速地走過她身邊,我不想跟她道別,不想再聽她的任何一句話。
我怪異的行為似乎終於被她發現,我在躲她。
『搞什麼!!』芋頭瞇起眼,把東西先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站穩後,瞄準目標。
我聽見背後一個大聲的吼叫聲。隨後,我被不明物體推撞到後場的門板上。
『好…好…痛!!』
轉身坐在地上,我看著站在我面前巨大黑影,正得意的笑著。
『終於肯正面看我啦,你這個不熟番茄!!人家都要走了,道別不會說一下唷!』
我依舊不理會芋頭,低著頭小聲的說:『才不要…。』
『啥?』芋頭壓低頭靠近我。
『才不要…說….。』
『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
我火了!!
『我說:我才不要跟妳說再見,妳這死紫芋頭!!』
吼完後,胸口有種大石壓著喘不氣來的感覺。
接著我聽見:
『是這樣嗎?我懂了!!那…我不會跟你說再見。而是再也不見!!你這個死不成熟遲到番茄大王!!』
她說完後,便離開了。
全餐廳的人都傻眼看著坐在地上的我,直到…。
『阿男!芋頭她走掉了唷!!』阿仁拉起我,告訴我殘忍的事實。
走掉了…。
她走掉了…。
她剛說:以後再也不見…。
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想到這,我甩開阿仁拉我的手,衝向大門,出去左右張望,在人群中尋找她。
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這麼率性地走….。
我….我什麼都還說…什麼都沒努力…。
我….拜託….再給我ㄧ次….一次機會…。
不知道哪來的力量,我賣力的跑。
努力在人群中找那熟悉的身影。
不行了…找不到了…。
我有點半放棄…坐在街道上的石椅上。
『誰可…幫我…拜託…幫幫我。』我喃喃自語地乞求著。
阿仁的聲音傳到我耳裡:
『我找到了,阿男在這裡。阿男!!』
我失望地抬起頭告訴阿仁:
『我…來不及…找到她…我有…我有好多話想跟她說!!你知道嗎?阿仁…。』
阿仁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起我,他說:
『笨蛋!來得及!!』
『來得及?!』
『嗯!剛剛你衝出去的時候,我就拜託小胖妹打電話給芋頭,問她在哪?她說她在公車站裡等公車,小胖妹要她先別急著走,說你有話要跟她說。』
我聽到這裡原本失去力氣的雙腿,又開始跑起來。
阿仁從原本拉著我跑,變成追著我跑,還一邊說:
『你要感謝小胖妹,她苦苦哀求芋頭等你把話說完才走,你….等等…我!呼呼~』
阿仁不跑,停下來開始喘息。
『這個傢伙真是的,見色忘友呀!!加油!兄弟!!』
我不記得自己跑多久,為什麼平常總是覺得短暫的路程,在此時卻感覺十分遙遠呢?好不容易來到公車站,看見芋頭平時搭的公車正要開走。
我大喊:『等等…等一下。』
公車似乎沒聽見我的吶喊,不留情的往前開去,我想繼續追,可是雙腳卻怎麼都使不出力來了。
我呆坐在馬路上看著遠去的車,上面載著我未開始的戀情。
『喂!!你很無聊耶!!蕃茄大王,你叫我等你,就是要給我看你追公車的技術嗎?』
這毒舌毒死人不償命的聲音。
我看見一個該死的燦爛笑容,她的主人坐在椅子上,手上竟然拿著棒棒糖,一臉看好戲,講評戲演出得好不好的樣子。
『我靠!!』
第一句,我還在喘息著說出。
『如果你是叫我留下聽你罵我,那很抱歉,我可沒這個美國時間。』芋頭這傢伙拿著包包就要往公車站牌走去。
我發覺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追過去。
這時人群正好要準備上下車,好多人,我見又失去她的身影,一時情急。
大喊:『田!芷!郁!妳給我站住!』
人群頓時停下動作,注視著我。
『你有啥事?快說!』人群聽見回應我的聲音,都紛紛自動讓出一條道路,我看見芷郁站在不遠處。
所有人都好像等在看什麼好戲似的,而她仍然站在原地。
『我…我…。』我開始結巴…。該怎麼說呢?
她仍然不語。
算了,不要再猶豫了,關俊男!!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我深呼吸一下,然後開始說:
『田芷郁!妳這個說話毒舌女,我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非常討厭妳,因為妳總是惡言對我,拿我開玩笑,瞧不起我!!』
她的表情開始有點不爽。
『我每次看到妳的想法就是:誰要是喜歡上妳這種人,誰就倒楣。』
她的表情現在是不爽。
『呃!其實我要說的是,妳這傢伙每次都見死不救,害我從此對女人有點害怕。』
她臉上怎麼有青筋?
『妳只會對我以外的人好,像是幫阿仁說話,安慰杏真。』
她怎麼轉身了?
『等等…聽說我說完!!哇呀!』好痛,不小心跌倒了。
『你這個不成熟番茄,你是要說我壞話才要我留下來聽你消遣嗎?』
芷郁背對著我冷冷的說出。
『不是的!!』
我急忙的否認。
『好痛!!』我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
她聽見我哎叫,轉過側臉看著我。
『我想說的是:當妳第一次沒來店裡時,我好擔心,那時我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只知道在店裡沒有妳,就好像少了活力。』
她轉回正面看著我。
『還記得那次吵架後,我不敢正眼看妳嗎?那是因為我只要一看見妳,就會臉紅心跳,不知所措。』
青筋慢慢地消失中。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所以一直逃避妳的眼神,可是當妳觸碰到我時,我就會覺得心底有種溫暖的感覺。』
她開始漸漸地笑。
『接下來的日子裡,只要有妳出現,我就會覺得那一天是個好天氣,即使是下雨天。妳只要一天不出現,對我毒舌攻擊我就會全身不對勁。』
她專注聽著我說,剛剛要準備散去的人群又停下腳步。
『今天是我度過最高興也是最痛苦的日子,因為早上看見了妳,讓我有精神活力上班,可是當我知道今天是最後和妳在一起的日子,我很痛苦。
我就像妳說的一樣,是個不成熟的番茄,剛才我還在懊惱著自己,什麼都還沒做什麼都還沒對妳說,就讓妳走掉,現在妳肯給我再一次機會,至少讓我說過、努力過,這樣我才可以對妳死心。』
她點點頭。
『妳聽清楚唷!!』
我穩定下自己的心跳。
然後:
『田。芷。郁!!我喜歡妳!!』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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