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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07 15:50:45| 人氣30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素描舊厝邊，壹：空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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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過好幾次家，記憶最深刻的是念小學後期和中學時住過的雙層店屋。除了我們一家雜貨店，那一排店屋就只有一家蛋糕店、一家桌球娛樂中心和一些零散的租戶。我們家對面是一間舊戲院和幾家鋅板蓋成的食檔，左邊有另外一排近乎空置的店屋，後面及右邊是一大片雜草叢生的空地。

我和弟弟最喜歡到空地旁玩。不過，我們都不敢貿然跑進雜草叢里，因為空地的茅草長得都比我們高，裡頭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奇怪的動物住在那裡。加上，之前鄰家住著的印度哥哥曾繪聲繪影地告訴我們，空地里本來有一棵大樹，樹下有一口井，死了個女人……

這個傳說，當時的確嚇倒了我們一班小孩。據說，空地的邪門還延伸到老戲院旁的陰暗走廊，在那裡玩碟仙最是刺激。那時候，沒有人敢去印證空地和戲院走廊的靈異現象，倒是我和弟弟在空地附近撿到幾只剛出生的小狗。小孩子對養寵物最是興致勃勃，于是把小狗帶回家；後來小狗長大了又生了小狗，最後變成婆婆在養它們，而我們一群小孩早就不管啦。當然，雖然沒去照顧，但對那些小狗還是帶有感情。我記得：後來出生的那群狗兒當中，有一只噎死的褐色小狗；是表姐用鋤頭在空地邊緣挖了個洞，把僵硬的小狗埋下的。

直到現在，那塊空地，是不是有個女人的魂我不知道，但是，那裡的確是躺著一只來不及得到人們寵愛而早夭的小狗。不過，誰又會去在意這麼一件事？尤其當發展越來越迅速，人們根本不管傳說發生過甚么。事過境遷，空地早已變成小鎮上最大的一間超級市場，空地也變成了另外的露天餐館和養燕子的高樓；所有當時生滿雜草，佈滿傳說的空地，今天都已面目全非。中學過後，我們家也搬離那裡。現在每次經過同樣的地方，我幾乎都沒辦法聯想起空地舊時的模樣。

回想往事就是有那麼一點惆悵，即使是關於鬼怪傳說或是傷逝；畢竟那曾是童年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時光，單純的小孩不需要面對現實的殘酷。但是小孩終究要長大，就如空地被剷平后建起高樓；有些事情，永遠回不來。



。聽風唱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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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T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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