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金的謬論(四)從小受過的武術訓練
我從國小就開始看倪匡,衛斯理是我第一個接觸的小說人物,也因為這樣,我的寫作方式慣用第一人稱,也是受到衛斯理記述故事的影響。衛斯理是受過中國武術訓練的高手,每次被歹徒打暈或迷暈,都能比一般人提早醒來,讓歹徒措手不及,進而扭轉不利的局面。
話說我被送進開刀房後,就聽著醫護人員在聊天,其中有一位護士在病床旁加了一個鋼架,把我的左手拆了石膏後放到鋼架上的平台上。因為骨頭斷得嚴重,所以醫生說要在斷骨處鎖上一塊鈦合金固定。
以前看別人講手術前被麻醉的過程,都說不記得自己是何時失去意識的,不知為何我突然好勝心起,想知道自己可以支撐多久。就在護士跟我說要開始麻醉時,我感覺右手點滴管流入冰涼的液體,我努力意守丹田,抱元歸一,力保神智不失,告訴自己不可閉上眼睛(腦袋裡還有在雪地遇難隊友提醒不可以睡著的電影場景),想看自已能和麻醉藥對抗多久……然後我就醒來了。
醒來的第一個當下,發現四周已經沒有聊天的聲音,看了一下受傷的左手,已經又被石膏蓋住,有一條有透明的血水引流管在前臂,這才發現開刀已經結束,何時失去意識完全沒記憶,此時我應該是在恢復室裡了。我看了一下附近的場景,有一位護士正在整理東西,她顯然也發現我了。
『你醒了,你醒得比一般人還快耶。』護士這麼說道。
一聽到這句,我整個人真的都醒了(是呀,我從小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所以清醒得比較快),我只能在心中說這句,不然護士可能會知道我不是一般人(是妄想症患者).
為了證明我很清醒,我開始跟護士聊天,謝謝她這麼晚還要加班照顧病人什麼巴拉巴拉的,後來護士可能覺得我太吵,就叫多多進來接我出去了。看著多多一臉擔心,我讓自己面帶微笑,讓自己臉色容光煥發地告訴他我沒事,因為以前的經驗去恢復室接的病人都是一臉疲態,我絕不能讓自己這樣(因為我絕不能倒下)。
知道我開刀的時間在半夜,艾莫晚上和多多交班前,有幫我去7-11買了一碗雞肉粥,其實我跟她說我想要吃皮蛋瘦肉粥,但好像沒貨了。她有交待我醒來後一定很餓,若是喝了水沒有吐,那就可以先吃粥,因為我只有開刀在手部,沒有開腹就不用等放屁排氣才能進食。
一到病房,我就跟多多說:「快,去幫我把粥加熱,我好餓。」
多多一臉怒容道:『護士說要等半小時後你喝水不會想吐才能吃。』
我說:「你放心,我真的可以,不相信你拿水給我,我喝給你看。」
此時我精神真的好到爆,多多遲疑了一下把水遞給我,我接過後喝了好幾口,然後一切如常,我笑著說道:「你看吧,我真的可以,不用等半小時,快點幫我加熱,我好餓。」對,我真的好餓,好餓呀,腦子一直在散發我好餓的訊息,肚子裡的腸子一直在咕咕叫呀。
終於,我等到多多端了那碗雞肉粥進來了,他問:『你確定你現在能吃?』
我說:「能,當然能!」我當場一個鯉魚打挺不靠兩手支撐坐起身來,接著馬上被多多大罵:『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的手才開刀完耶?』(我沒有用手耶!這樣也不行?)
此時左手傷處開始有痛的感覺,為了吃我只好屈服乖乖躺下,等他把我的病床搖起來,架了一個小餐桌在病床中間,我才打開蓋子,拿起湯匙挖了幾口狼吞虎嚥般吞下。
說真的,因為吞得太急,也沒有感覺到底好不好吃,但隨之我胃裡一陣不舒服,一股酸液湧上我的喉嚨,我連忙運功把這要吐的東西再運回胃裡,為了男人的面子,這一口血,啊,不是,就算是嘔吐物我也不能吐出半口殘渣。
原來護士說麻醉沒有退不能吃東西是這個原因呀,但我堅持要吃在前,想吐在後,若此時不吃感覺有點沒面子,經過這一折騰,我頓時食慾全無,硬要吃也吃不下。
我低著頭,緩緩的放下我的湯匙,默不作聲(我敗了)。
多多看我臉色不對,就問:『你怎麼了嗎?』
我小聲地說道:「我吃不下了,我……有點想吐。」
多多臉色一變,不管當時是凌晨兩點病房還有其他病人在睡就開始狂唸:『**︿%$&%︿#&%$#﹀』(以上內容沒有意義,大意就是我早就跟你說怎樣怎樣,你就是不聽怎樣怎樣……)
此時突然我一陣倦意襲來,居然沒有聽他唸完就又睡著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