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四,一整個星期裡唯一一個不用上課、不用工作的日子,在過去這兩個月裡,星期四通常也是我超級放縱地看一大堆電影、整理房間、或者做稀奇古怪事情的日子,這是讓我腦子裡堆積一個星期的思維與困惑稍微展開的日子。
今天我想用寫字開頭。
* ** 困惑 ***
上星期四是感恩節,白天我去Amma的印度廟那兒,晚上我去學姐家吃感恩節晚餐。
這一整個學期以來,我和學姐之間的互動一直不是很順,我知道她在高壓狀態,在她實習的單位裡與她的督導相處上有很嚴重的嫌隙,直接且思維非常線性的學姐,每每一說起這些事情,就是一兩個小時停不了嘴,像是連一口呼吸也不需要似的,對我來說,我已經學會不失去自己的中心了,但每次都感覺像被「轟炸」,反覆地被同一套邏輯轟炸,和學姐說再見之後,我通常得花一些時間才能讓腦子裡不再浮現學姐說話的聲音。在我這邊,我這學期初生重病的時候,曾在發燒狀態下仍幫學姐準備她實習要用的東西,結果她在那時候跟我說我看起來不像生病的樣子,說我總是小題大作,我跟學姐說我無法專心跟她談這話題,改天再說,當時學姐生氣傷心地離開;但這樣的場景這學期又發生幾回。
到感恩節晚上,兩人高興地吃完晚餐、看完電影,學姐擺開陣勢,下定決心不讓我「逃跑」吧!(哈!這是我偏男性傾向的解讀),她質問一些事情,我試著解釋回答,但當時已經十點多,當天早上五六點就起床的我已經昏昏欲睡,我盡力回答,同時也表達說我真的很累、想回家,學姐不讓我走,就這樣逼問著,雖然我懂得她的觀點,但我無法接受她用朋友的名義,強迫地用她的邏輯來解讀我的生活,然後逼我同意。對話內容我記不清楚,因為是很混濁的,我記得的是大致的感覺,我感覺自己像是個男人,被女朋友逼問一些我已經忘記的事情,還被逼著承認我沒做的事情,在某個片刻,因為學姐在情緒爆發的邊界,我知道若我繼續委婉地堅持,她可能會生氣又痛哭,結果我就說:「你說的對,我的確一直有這個問題」,然後我看見學姐下意識地做了一個深呼吸,知道她的情緒鬆開了,而我感覺自己像是吃完可口的感恩節晚餐後,被迫塞了一口大便。
之後我一直很困惑,一直無法釋放那個能量。我自己的解讀是:這次我是在做善事,允許學姐把她神經質的部分在我身體裡引爆,因為她還無法在自己內在處理這些反覆發生的情緒與思維 (而她的這個特質在學校裡是有些名氣的),因為她也還無法正確地運用關係來解開這個結 (而我的能力顯然也不夠,才會無法運用我和學姐之間的友好關係承接這個神經質的部分),但,這對學姐、對我、對我們的關係,似乎是最糟的解法。
我知道學姐對另外幾個人做個這樣的事情,對某些人也觸發同樣的效果,也就是對方在一段冗長的糾葛之後,決定道歉、認同她的觀點,然後學姐就更相信自己是對的;我注意到在這個事件之後,我的內在對話有些改變,我又開始對自己說些負面、限制性的話,像是:「我就是一個奇怪的人,我永遠不會變成人類… 我無法專心…. 我無法跟人互動… 我就是學不會專注… 我是神經病」,這些內在對話被我強化到每次我怕自己做錯事或說錯話時,就對Alan這樣說,結果變成他要跟我說:「沒事,我不覺得你有說錯話,別對自己這麼嚴苛」。
此刻我訝異地發現,我下意識地在自己腦子裡植了這個跟學姐很相似的「神經質」,直到過了一個星期之後的今天,我才有些自己的力量回來,想要跟自己說:「這些都是胡說八道,我可以學會專注,我可以學會與人互動,我喜歡自己開展放鬆的樣子,我欣賞自己的存在…」 寫這些正面的話,比想像中的困難,我是一句一句兜出來的,感覺還沒鬆開到我記憶中理想的狀態,可身體有漸次打開,脖子喀拉作響,身體開始直打呵欠,作嘔。
* ** 溫柔 ***
讓我回到溫柔流動的記憶裡吧!
星期日那天早上十點左右,Alan掛在線上,我跟他打了招呼,我們便一路間斷地聊天到下午四點半,直到他得出門為止。裡頭有很多的溫柔。他先問我感恩節有沒有太孤單,聊了他感恩節有趣的事情,他感恩節那幾天跟爸爸那邊的家人去打靶,美國這邊是可以合法擁有槍枝的,他手邊就有幾把槍,我問他技術好不好,他笑說:「如果我說我技術很好,你會覺得我太自大;若我說不好,你會知道我是在說謊」,我笑了出來,跟他說:「不會阿!因為我用長槍的技術也很好」,很難想像吧!我也是槍枝愛好者~~這輩子只摸過兩次槍,第一次是高中軍訓課,那時沒認真學好,但有個概念,第二次是去越南旅行時,有打靶活動,五發子彈,我有三課顆正中紅心,還得到一頂越共軍帽當獎賞,從此以後我便有這個自信,相信若我要認真學用槍械,應該很快就可以上手。
之後我們看了他的紫薇斗數星盤、西洋占星盤,他整體的星盤大致解讀還蠻準的,後來我把他接下來這半年的運勢預測寄給他,後來我才去認真看他的運勢預測,竟然說他十一月十六日到二十五日,會一直碰觸到別人很美好的面向,很可能會有新的愛人,不管這關係發展如何,在靈性上會是很好的拓展。真的很有趣~~因為他的確有動心的跡象。
中間我跑去睡了個午覺,醒來時,發現我們道館的男生在線上找我說話,說他看了一支太極拳的DVD,說太極跟合氣道沒什麼不同,他自己看DVD學就可以了,我心裡有點不爽,因為他的論調總是這樣,然後又用一堆複雜的語言來辯證,講到中間我就說:「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他說我這樣說話很粗魯,我沒讓步地說:「也許直接且粗魯,但很真實」,是真的,我很不喜歡跟人家做哲學辯論,特別是對方對這些事情沒有親身體驗過,只是為了辯論而辯論。我們講話沒一會兒,我在心裡祈禱 Alan 跟我說話,因為我快生氣了,快失去自己的中心了,結果沒一分鐘,Alan 真的傳了訊息過來說:「你在嗎?」,我跟他說:「我快生氣了,我們道館的一個男生在跟我說話」,他問我為何,我簡短講了一下,他直接地就跟我說:「別跟他說話了」,那時我也的確已經結束和這男生的對話。那感覺很有趣,一個是心電感應,因為我中間跑去睡了午覺,其實我們有兩小時左右沒對話,而我竟然可以成功地用心電感應「呼喊他」,另一個有趣是他直接地說:「別跟他說話了」,那語氣在那當下聽起來不只是因為這個人讓我煩心的原因,隱微地還有Alan不喜歡我和別的男生說話的感覺。
我們就這樣嚕著說話,說到他得洗澡、準備出門去跟他媽吃晚餐,當他說要去洗澡的時候,我腦子裡有一秒鐘的幻想,哈哈,可能超過一秒鐘吧!忽然嘴唇有種被親吻的感覺,我縱容這幻想幾秒鐘,然後看他線上傳來一個大笑的聲音,我故做無事地問說:「為什麼笑?」,他說他以為我想到什麼。
*** 存在 ***
星期一晚上我在課堂上有場報告,報告這一個學期以來在靈性上的成長,看似很簡單的題目,倒是花了我不少時間去體驗與構思,過程裡寫了一篇十頁的報告,非常精彩,裡頭有我這學期在心理上的掙扎與進步,也記錄了很多特殊的靈性經驗。後來報告時,我開門見山地說:「我需要三十秒鐘調整自己的能量…. 因為想要報告的內容很繁複,有很多條線同時在進行,很難用固定的方式去組織報告的流程,我因此決定用自己最近在練習的原則來報告:放鬆身心,允許宇宙的能量流過,不去想要怎麼做、怎麼說,只是允許事情發生。」
我真的就這樣報告了半個小時,幾乎從很一開始,就感覺到自己心輪後方的 psychic center很熱,可以感覺到自己與現場的能量已經成為一體,而我的語言像是沒有了「使用英文為第二語言」的界線…
(寫到這兒,我桌上的合氣道獎狀今晨第二度摔下來,且第二度撞倒一個朋友送的日本來的小不倒翁,那個不倒翁是許願用的,兩顆眼睛的眼球部分是要由我畫上的,畫一顆眼球時許願,畫第二顆眼球時表示願望已達成,我在得到不倒翁時許願要遇到可以相守一輩子的人,過了一年多,一直沒把第二顆眼球畫上,大約一兩個月前,我感覺我知道自己在感情裡想要的是什麼了,才決定把第二顆眼球畫上。因為合氣道獎狀和這個不倒翁今天早上兩次落下,也因為我今天早上醒來時腰背酸痛,很怪,我不覺得自己有傷到腰背,倒是星期二晚上Alan的下背部再度受傷,他在我面前忽然垮下,又自己支撐地站了起來,那時我感覺很痛,之後我身體就一直微微發抖,這些事情的巧合,讓此刻的我擔心Alan是不是背部受傷的狀況變糟,我剛剛閉上眼睛試著去感覺他的狀態,結果我的身體內部劇痛似地緊縮了起來,我傳了簡訊問他是不是還ok,即使如此,我一時仍無法繼續原來書寫的話題.. 也許之後能量舒展時再繼續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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