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在倫敦某人家拍的,那個某人家還蠻好玩的,因為那個某人是羅素的遠房姪子,一個藍血階級的貴族後代,在漂亮的湖邊擁有一棟現代風格的別墅,天空和我在那兒住了五天,照片是在陽台上拍的...我們一致認為,天空看起來有種戀愛中男人的幸福表情,哈哈!我呢?不知道耶!因為快離開倫敦,就要跟天空說再見了,我那幾天其實蠻憂鬱的.這些心情都有寫在臉上嗎?又,聽過我前世催眠有的沒的的親近朋友,應該會感覺到另一種有趣吧!去住在羅素他姪子家...嗯...
這幾天,起心動念,想多寫點東西,甚至連主題都想好了,有點責任與承諾的味道,卻發現,這樣的承諾折煞了原本亂寫的樂趣,於是,決定捨棄本來想好的一些題目,就著這個當下心情和思緒,亂寫一通,就是說,等一下會說到那兒去,我也不知道.
這個禮拜阿!回台中,跟娘講了談戀愛的事情,知道的關於天空的事情,能說的大概都說了,也有隱瞞一些些,知道娘是個比較理性計算的人,儘管知道她管不了我,可是我依然想得到她支持的表情和言語,所以,就在有點急、有點力挺天空的狀態下,跟娘洗腦洗了好幾天.今天因為要參加台北靜心中心辦的yashoda的成長團體,就在再三跟娘保證說天空真的是個好男人、會把我照顧得好好的話語中,告別娘親,開車上台北,心裡仍不免有一點點鬆一小口氣的感覺,也有股濃烈的感傷,因為我知道,這樣簡短的辭別,加上簡單定案的照顧娘親方案,其實就是我告別台灣很決定性的那個時刻,看起來有點潦草卻很決定性的一個時刻...
說告別台灣,是有些根據的.
從倫敦回來,不過十天,和天空之間每天的對談,卻不知道轉了幾折了。我起初是極度絕望和憤怒的,那是內在小女孩很直接的感受,一種被遺棄的感覺,天空從倫敦回到加州,和他可愛的女兒繼續過著快樂而有趣的生活,而我回到台灣,卻處於一種每天都要找地方睡覺、連上網路都得突破重重難關的狀態.
我一方面對自己未知的前途和每天的居無定所深感不安,理智上,知道我不會真的沒地方住,因為幾個好友其實很熱情地邀請、很細心地在幫我安排住處,可我真是很習慣自己可以一付很獨立堅強的樣子,現在一切都亂了,生活似乎完全失控,光是為了中午要上網和天空聊天,卻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上網路,就情緒失控地坐在那個打死不準時開的咖啡廳門口掉眼淚掉了半小時,說自己有多勇敢、多麼不怕未知而多變的生活,可是也似乎只有自己知道,在這表面的勇敢中,其實還有很多騷動的不安全感,幾天沒運動、沒靜心,或者身體搞差了,調整身體姿勢加深呼吸也拉不回中心的時候,那個因為不安而任性的眼淚就會不顧一切地掉下來了.跟天空哭了三天,一邊不安、一邊還責備著自己的任性,還好,天空接住了我的情緒,加上Fanny每天細心的支持與實質上的幫忙,我開始振作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回台灣遇到的第一個週末就參加了關於[關係(relationship)]的工作坊,工作坊結束就回台中跟娘見面,勉強地,停住了眼淚.
也因為跟娘見面、跟她說了自己的戀情,天空和我的關係又往前跨了好大一步.我跟天空寫了和我娘之間的對談概要,天空讀著,感動得掉眼淚,在這一個星期艱苦的相思裡,兩個人也逐漸認清,靠著網路上的聊天、寫信,每隔一兩個月才能在一起一小段時間,是無法滿足我們對彼此的渴求的。於是,雙方面開始積極而明確地工作了起來,天空開始看房子,我開始研究留學考試和簽證等事情.
我不會說這樣很幸福...如果只看感情的部分,的確很幸福,只是在我目前的狀態,感受到比較多的是不安,唯一堅守著的,是自己不願再回資訊業的肯定,以及願意為了這段感情放手一搏的決心.剩餘的,是一片陰灰色的天,籠罩著我的生活,充斥一股不確定的氣息.
昨晚,發生了一段小插曲.我回潭子老家,想找幾本書,翻到國中畢業時同學寫的畢業冊子,一頁頁詩篇、一幅幅俐落的插圖、還有貼粘在本子裡的許多小卡片,我記得那三年國中生活數來是我學生時代最快樂的時光,這樣的意外撇見過去,對我來說,好像是在跟自己的過去道別,重新封藏那些記憶,準備,走出去!
更有趣的,是我意外翻到了國中第一個純情小戀曲的可愛男友寫給我的幾封情書,還有他帥氣的照片,有種甜甜的感覺,總覺得,在遇到天空之前,他是我有過關於感情最美好的一段記憶.我翻讀著他的字句,想到在我們交往的半年裡,他寫給我的書信不下三百篇,還有一本專寫給我的日記本,也因這樣的純情,讓我在分手後還夜夜不停地哭了兩年,直到有一天,高中玩樂團的貝斯手在團練室裡,建議我,找一天,把那些情書和日記拿出來,我們一起把他們燒掉、丟棄,作為跟那段感情的正式告別,就這樣,那些記憶當真付之一炬,我心裡那份不染塵煙的純真感情好像也跟著走了,好多年後,才有能力再有一段感情,更多年後,才有能力真的再不計一切的去愛一個人,那時都研究所二年級了,卻也傷透了心...
我跟天空提到這些意外翻到的書信,感覺著自己順著生命的流走,也就在不覺間開始跟很多過去說再見,也有些拾回,今天中午和天空在說著這些的時候,我真的感覺自己能夠再像國中時那樣單純的愛一個男人了,眼淚掉著,跟天空說﹔[我把這樣純真的愛給你,請你不要讓我失望],這句話,是發現、是承諾、是請求...
也許,在現實的種種困難裡,這樣的愛是我們唯一的依靠.
不知能說什麼,嗯,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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