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神父生病之前最後一次主持的畢業典禮,當時畢業生的人數不多 ,典禮隆重而溫馨,給畢業生留下許多美好的回憶。】
● 前言:
好久好久了,心頭上一直懸念著有個未了的心願,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每回想要在這兒寫上一點東西時,總是心頭一酸,就下不了筆了。
距離高神父離開我們回到大陸老家,匆匆已過十八年,而他老人家安息主懷也已十五年了。
十幾年的時間並沒有沖淡對他思念之情,當年,是高神父給了我機會來到黎明,他用心的教導我,讓我學習成長。他待我有如自己的孩子,嚴而不苛,看似嚴肅的外表,卻有仁厚的心。就這麼幸運的,在黎明這個大家庭裡,成長茁壯。
藉著這個地方,寫下我對他老人家思念及感恩之心!
● 與黎明結緣:
民國六十四年經由弟弟的介紹來到黎明,就跟黎明結下了這段緣。當時的黎明,高中部3班,總共55人;初中部18班,學校正在起步,所以升學的壓力很大。
高神父全心全力的辦學校,為了提升升學率,每天除了上課就是考試,學生除了功課之外沒有其他的娛樂,很是辛苦。
學校的設備簡單,尤其男生宿舍更是簡陋。當時文德樓是二層樓,兩邊樓梯旁的二樓空教室就是男生宿舍,歐洲式的鐵製窗戶,因長年的風吹雨打,所以關不上。冬天北風吹來,夜裡常常被冷風凍醒,上上之策除了在窗戶縫隙塞滿報紙外,就是在自己的床頭掛上床單擋風。洗澡也沒所謂的隔間浴室,在禮堂下方的樓梯間裝了一台熱水器,一個磨石的浴缸裝熱水,住宿生一次十個人進去洗,小小的空間幾乎是擠沙丁魚,比軍中的戰鬥澡還更像戰鬥澡。至於洗衣服嘛,更是克難,從樓梯旁的廁所提一桶水,就蹲在教室前的走廊洗,然後再拿到宿舍樓下的空教室晾曬。這個場景相信現在一定沒人相信,但卻是64年代黎明住宿男生共同的回憶。
後來住宿生更多了,只好在對面俊英樓三樓空教室再增加幾間寢室,兩邊奔跑的巡視真是累人,還好我當時年輕力壯,學生又乖,所以基本上沒什麼問題。至於女生則是好命多了,就住在環境優雅的修道院裡面,也就是現在的宿舍區內。
晚上,高三的22位學生都要到學校跟住校生一起自修,十點鐘才能回家。高神父每天都會親自巡視,任誰也不敢偷懶,因此住宿生的成績都是頂呱呱。日子就在不知不覺中一年一年的過,學校的設備也慢慢改善,升學率也逐年提升,學生的人數也一直增加。
【馬神父退休了!那一年,他主持任內最後一次的畢業典禮,同時宣布退休。典禮結束,坐在輪椅上的他,由我們幾位同仁將輪椅和他搬扶下舞台,再交由看護韓先生推著輪椅,帶領著畢業生一起退場。看著他老人家哭得眼眶泛紅,大家也跟著掉眼淚,使得原本就已經充滿哀傷的畢業典禮更是氣氛凝重。馬神父退休離開學校了,除了不捨還是不捨。】
●成長茁壯在黎明:
在黎明的生活是忙碌而充實的,或許是年輕力壯吧,每天從早到晚有用不完的體力,一個人要身兼數職,卻甘之如飴。
我是學校第一位專任的體育老師,在這升學掛帥的學校,要經營體育活動是吃力又不討好的。我戰戰兢兢的成立了田徑隊,每天利用僅有的一點點時間練習,還要兼顧選手的功課,還好選手們都能達到當初的要求“會念書、會運動、品性好、又會玩”的黎明人。
學校的運動設施很簡單,有操場但不能跑;兩面不太標準的籃球場,一面泥土的排球場,就這麼樣而已。一個星期一節體育課,還是兩班一起上課,所以每到星期六、日下午放學後的時間,籃球場都是人滿為患。記憶中最深刻的是:每次打球打得正起勁的時候,突然之間有人放話來:“校長來了!”遠處校長的身影剛出現,咻~~所有打球的人都溜光了,躲在球場旁邊的草叢裡、爬到旁邊的大榕樹上,吭都不敢吭一聲。頓時,原本熱鬧的球場一下子凝固了,直到校長離開了,球場又恢復了生機。這個戲碼每星期不斷的上演,慶幸從來都沒有人被校長抓過,但我堅信:校長只是來看看,關心一下而已,大家是作賊心虛吧!
或許是田徑隊的表現不錯,在學業、運動都能兼顧得很好,也慢慢的改變了校長的觀念,他不再反對運動了,因此多樣的運動才能在黎明逐漸的萌芽生根,造就了許多在學術界優秀的體育人才。
在黎明最辛苦的事是招生,初、高中是兩極化。初中部要入學的學生是擠破頭,得用抽籤方式。家長想讓小孩子念黎明,認為那是升學的保障;我們則希望篩選成績優秀的學生來,因此前置的工作在幾個月前就要不停的進行。就像選舉一樣,我們也有樁腳,散佈在各個學區內的國小,還有一些熱心的家長,提供優秀學生的名單,陪著招生人員拜訪家長。從報名、抽籤、寄發報到通知的過程,真會累死人。
抽籤前一晚最辛苦,通常報完名後,整理好所有要用的東西,高神父就開著他的黑色轎車,載著我們幾個離開學校,躲到外頭去作籤,避免被干擾。地點每年都在變,從初期的女生宿舍、我佳里老家的樓上、烏山頭水庫的國民旅舍、到台南市的各個飯店,都留下我們的足跡;人員則是包括陳嘉雄老師、沈正中老師、鄭遵顗老師還有我固定的班底。
漫漫長夜所要做的事太多了,核對名單、過濾、篩選、刪除、確認,此時已經半夜時分了,用什麼方法抽籤才能把所要的名單抽上來才是最重要,等到開始作籤的時候已經凌晨三、四點了。此時只有加快腳步,趕在七點以前完成,才能趕回學校以便抽籤。
抽籤現場可說是熱鬧無比,過程又是緊張萬分,我們一夜沒睡,還是要打起精神來應付眾多的家長。台上督學緊盯著我們,我們一則忙,一則要關心抽中率有多高;台下的家長則是睜大眼睛充滿期盼。過程中,時而傳來歡呼聲、掌聲,然後高興離去;嘆氣聲,則是失望的等待我們的回應,那場面只有親身體驗過的才能感受得到。
幾家歡樂幾家愁,這是抽籤最好的寫照。抽完籤,為了避免受干擾,善後的工作就留給其他工作人員,我們迅速的收好隨後需要的東西,匆匆登上高神父的車子,迅速離開,前往昨晚落腳的地方,繼續後續的工作。曾經有好幾次,在高速公路上被眼尖的家長一路跟蹤,演出你追我逐的戲碼,高神父也都能設法擺脫,安全抵達。
好好吃ㄧ頓中飯,休息幾小時養足了精神,又開始了頭痛的工作。內定名單中沒抽中的如何補上?那些還要刪掉的?抽籤現場督學交代下來的名單要如何補上去?民意代表的名單又該如何處理?每一年都在眼相同的戲碼,在每一次的歷練中也學習了許多書本裡沒有寫到的教材。
抽籤的工作每年都要做,至於抽籤方式,年年思變。沈正中老師手指的觸摸感特佳,因此抽籤由他擔綱;老鄭跟我則負責唱名;陳主任總管大局,大家分工配合得很好,多年的一起奮戰,也培養出我們彼此眼神的交會就知答案的默契。
【高神父與馬神父同樣來自陝西省,從小一起長大,也同時來麻豆創辦黎明,兩人互相扶持,親如兄弟。高神父平日不苟言笑,外剛內柔;馬神父則是笑口常開,到處散播快樂的種子,兩人的搭配完美無缺,帶領著黎明一路攀升到明星學校的行列。】
●萬事起步難:高中部的招生
跟初中部比起來 ,高中部的招生可就辛苦多了。當時高中部三班總共55位學生,沒有第一志願的;65年招了兩班 ,才有了十幾位第一志願的留下來,那時以陳建宏、李友松、林金震、張乃文、李麗君、黃淑滿、詹秀華為最。66年有計畫的針對應屆初三學生展開宣導工作,可是一放榜,家長的心就改變了,我們也遭受了許多的挫折 。
當年正好賽洛馬颱風侵襲,造成南部電力的重創而大停電。猶記得當時,每天晚上高神父就載著我們幾位﹝陳嘉雄、黃萬長、張能彥、老鄭和我﹞,冒著酷熱,拿著手電筒挨家挨戶的做訪問,儘管費盡了唇舌,畢業證書就是不拿出來。這不打緊,還不時的聽到一些風涼話,部分家長的絕情,真讓我們傷心難過,那場景也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深深體驗到。
這一屆留下了幾位高手,章志平、陳兆宏、黃國泰、陳進成、林逢祺、陳秀雅、陳碧娥、林瑞和等。由於受過刺激,大家發誓三年後來比個高下,所以對他們真是全心全力照顧。沒想到隔年的大學聯考就出現台大會計系、政大經濟系、中文系的成績,也給了我們更大的信心,招生的工作也就比較順暢了。而這一屆的聯考成績更是大放異彩:章志平台大醫學系、陳兆宏丁組榜首台大國貿系;黃國泰、陳進成北醫醫學系;林瑞和台大造船系;陳碧娥台大工商管理系;林逢祺師大教育系;高三從北一女轉回來的蔡亮瑤台大資工系 ,‧‧‧把三年前的怨氣都發洩出來了。而當年堅持去念北一女中、南一中、南女中的有十幾個因為沒考上好學校,最後又回來重唸高四。
黎明從此展開了明星學校的架勢,雖然這中間遭逢高神父、馬神父的生病及退休,但在在全體師生的齊心努力下,依然屢創佳績。譚神父來接掌學校,黎明又創另一高峰。
【林明宏是田徑界的一顆明星,他來到黎明,還沒受過正規的訓練就屢創佳績,第一次比賽就以1.96公尺創下跳高的新紀錄。馬神父惜才如命,只要林明宏有比賽,他一定親自到場加油。林明宏後來到台灣師大、一路到美國拿到博士學位,也入選兩次國家代表隊,現在任職中興大學副教授。】
●高神父的精神:
兩位神父的生活是儉樸的,他們幾乎是刻薄自己。煮飯的歐巴桑說:「兩個人一天幾十元的菜錢,真不知道要怎麼買?」每天幾乎是同一套西裝穿在身上,方劑的刻苦精神在他們身上就看得到了。但是為了激勵老師們的士氣,把大把的鈔票花在升學獎金和幫助貧困的學生升學,卻是面不改色。
「黎明是一條船,我們一同坐在船裡航行,不能讓它漏水,我們的命運是一體的!」「一個班級就是一個王國,導師就是國王,你要全心全力去帶好你的王國。」每次開會,校長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諄諄教誨、耳提面命。一再的強調團隊精神、和諧奮鬥,強調對班級的責任。
其實黎明在創校初期,也曾風雨飄搖過,也曾面對激烈的競爭,而終能在高神父的人性化領導之下,安定了人心,讓老師們放手去做,豎立了有別於他校的「團結奮鬥、自動自發」的黎明精神,締造了有目共睹的黎明輝煌成績。
【黎明第一期的田徑隊,沒有任何的運動資源,但我們還是克服萬難,創下佳績。這是當年的短跑一哥陳宗良。】
● 風趣的馬神父:
缺了兩顆大牙的馬神父,永遠是全校師生的開心果,他所到之處都是充滿了歡笑聲。他跟高神父一剛一柔、一嚴肅一隨和,兩人的搭配讓學校更像一個大家庭。矮矮胖胖的身材,走起路來搖搖擺擺,身後總是跟著一隻小哈巴狗,如影隨形的守護著牠的主人。馬神父平常不插手校務,可是他會在校園裡來回穿梭,碰到自修課的班級,他就會進去跟學生們聊聊天,說說笑話,逗得學生樂不可支。他有一付好嗓子,每天的升降旗唱國歌,聲音總是壓過全校的歌聲,這也是一絕。
高神父生病期間,馬神父一肩挑起了校務,循著高神父的治校軌跡運作,行政人員更是一刻都不敢懈惰,黎明依然是輝煌的黎明。
怎奈無情的糖尿病一直折磨著馬神父,最後也不得不截肢。坐著輪椅的馬神父一點也不沮喪,還是關心著校務,還是推著輪椅,穿梭在校園中,只是他再也上不了二樓、三樓了。
● 別了!馬神父:
歲月終究不饒人,高神父到台北養病,馬神父的身體狀況也每下愈況。每回到宿舍看他,他總是唸著想回陜西老家看看,可是沒有人幫他提尿壺,陪他回去。沒隔多久,就聽他說三月底要回去了,突然之間感到非常不捨,但是看他能夠落葉歸根,也只有默默祝福他一路平安。當年三月二十七日,馬神父終於帶著滿滿的祝福,還有同事們為他集資的一些盤纏,踏上了他闊別半世紀的歸鄉之路。
才不到一星期,在四月初,就傳來了馬神父過世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靂,大家都不相信這是事實,也無比的沉痛與哀傷。是不是冥冥中,他老人家已經知道,天上的主要召喚他回去了?更不可思議的是:在整理他老人家的遺物時,有一些他喜歡的東西竟然都不見了。老管家韓先生說:動身前一天幫他打點行李時,這些東西都放在櫥櫃裡,並沒有裝到行李箱。莫非他老人家半夜裡起來重新打包?莫非他已經知道這一回去就永遠不可能再回來了?沒人扶他他怎麼起來?........留下了一堆問號?
● 永遠的高神父:
人生的聚散離合,是怎樣的一個機緣?當年若沒有古巴的政變,怎會讓兩位神父棄僑校的經營,倉皇逃至美國?若沒有麻豆父老的熱心教育,無償提供土地,懇求教會創辦學校,又怎會使兩位神父千里迢迢的到麻豆來創辦黎明?終使千千百百的鄉下子弟得以沐浴在「神愛世人」的恩德中。每每傾聽馬神父娓娓敘述往事,不免為之神往,為之動容:既驚訝神父的學識淵博、多才多藝,又感嘆他們信仰之虔誠,全心全意的犧牲、奉獻,無私無有的付出,又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望其項背?
正當黎明的校譽如日中天的時候,神父竟然病倒了,猶記得神父因公到台北,回到麻豆協成客運車站時卻下不了車,在旁人協助,用計程車送回學校時,神父真的病倒了,是腦血管阻塞。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病情已獲控制,但卻從此不良於行。
此一鉅變並沒有將高神父擊倒,老人家仍然如往日一樣關注學校,還經常由別人攙扶著,危顛顛的巡視校園,有時坐著輪椅,就像「輪椅將軍」一般指揮若定。時常看著他坐著輪椅的背影,吃力的上下坡,此景常會讓我們感動得眼淚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
在台北住院期間,每次的探望,神父總是打起精神,一一垂詢學校的各種狀況,殷殷交代,真是鉅細靡遺,令人感動。那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懷啊!猶如父母叮嚀臨出遠門的子女那麼萬般不捨而又無可奈何。黎明豈不正是他們懷胎十月,經過激烈陣痛才能生下,又花了多少心血,才能茁壯成長的安琪兒?又怎能不讓它牽腸掛肚、割捨不下?
【兩位生病退休的老神父在學校慶祝聖誕節的活動中,坐著輪椅來到了操場,靜靜的坐在一邊。每次看到這張照片,心裡就是有許多的不捨,就會不自覺的潸然淚下。總是想著:老人家此刻的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想著:這個他們一手孕育的黎明,正在逐漸茁壯成長,很安慰?想著:怎麼都還來不及看到黎明長大,他們就病倒了?想著‧‧‧‧許許多多的無奈?】
● 永別了!高神父、馬神父:
而今,再也看不到兩位神父在當年升學慶功宴上意氣風發、把酒乾杯的豪情萬丈;再也聽不到會議室裡懇切要求、殷殷叮嚀了;再也看不到坐在輪椅上徘徊留連於校園、不忍離去的身影。再也聽不到馬神父那幽默詼諧、開朗樂觀的言談;升旗典禮時站在最後面,卻總是全校最大聲唱國歌;以及那永遠讓人猜不到謎底的機智謎語;還有聚餐時那一千零一條、以不變應萬變的生日快樂歌‧‧‧‧‧
那美好的路已經走過了,那美好的仗也已經打過了,兩位神父安息吧!然黎明到來之前是黑暗的,而北國的夜空又是那麼的冷,但是相信所有的黎明人一定會竭盡心力地來維護這所你們生前所一再惦記,所奉獻畢生心血的學校,會讓黎明的未來更為光明璀璨。
我們雖然有無限的敬仰與孺慕;有無限的依依與不捨;有無限的哀思與悼念,我們還是衷心的祝福兩位神父:安息主櫰!
風 斗 鞠 弘 方 耶 愁 南
冷 山 躬 衍 濟 穌 雲 極
杏 安 盡 傳 門 使 慘 星
壇 仰 瘁 薪 徒 者 霧 沉
百 空 育 不 淑 聲 共 樑
世 遺 英 止 世 華 徘 木
哀 恨 才 息 來 在 徊 摧
高世英神父行狀:
高神父諱世英,祖傳信奉天主教,民國九年生於陝西省周至縣祖庵鎮白馬河村,受洗時取聖名巴爾多祿茂。民國二十一年方濟會設於周至縣北市村之小修道院,教區劃分後,因屬方濟會鳳翔教區,故隨修道院由周至教區轉往鳳翔教區東指揮村修道院。民國三十六年六月二十九日由鳳翔教區首任主教王道南授與司鐸品味,同年十二月八日進漢口方濟會初學院發初願後,於次年即奉命赴歐洲深造,先在義國體驗方濟會之傳統生活,然後轉往西班牙及法國學習西、法兩國語言。民國四十年仍回異國,在羅馬安道大學攻讀哲學,並於同年發終身大願。民國四十四年榮獲哲學博士學位,遂奉命赴中美古巴創辦華僑學校,造福華僑子弟,深獲該地華僑讚譽。民國四十九年古巴共黨取得政權,被共黨政府驅逐出境,暫時避居美國,在教會醫院任院牧神職。民國五十一年奉方濟會總會長駐華代表雷益勵神父之命,來台南麻豆籌辦黎明中學,次年校舍落成正式開課。
高神父精明能幹,意志力特強,歷經二十五年主持校務,有板有眼,教導學子恩威並用,家長稱許,遐邇聞名。只因勞累過度,不幸於民國七十一年突然中風,雖經不少中西名醫治療,但未見起色。於民國七十七年奉准退休,暫居台北靜養。民國八十年回大陸探親,並定居家中繼續治療。民國八十三年十二月,病情惡化,於同月二十三日上午安息主懷,走完人生道路,享年七十五歲。
神父於十餘年知病苦中樂天安命,堪為吾人信仰之極佳典範。
【轉錄自天主教中華方濟會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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