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屬 BL傾向 旗木卡卡西 x 漩渦鳴人 ， 不適者勿入。
第三章
從接手第七班，成為他們的導師，到現在他看著他們一路成長，他們之間的情感牽絆，他看著這幾個孩子的坎坷命運，讓他們走到分支離散。
希望與絕望；愛與恨，每個情節使他們成長，也使他們分離。
他們不再是個孩子，他也不再是他們的導師，而是跟他們平起平坐的忍者，但這幾個孩子卻還是讓他擔憂，尤其是一向堅強的鳴人。
「鳴人，我有說過我這隻眼睛的由來嗎？」卡卡西睇了將自己縮在一起的鳴人，問道。他沒有回應，但他知道他會專注的聽，他的故事。
「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這隻血輪眼是我一個最重要的『朋友』送給我的。」他的聲音有著無盡的哀傷配帶著悠遠淡化的回憶。
「我曾經是個死板的傢伙，腦子裡有的就是忍者的『紀律』，任務是第一優先，夥伴是可以犧牲的。」
「剛好，我們那一小組也有一個是宇智波一族的，不過那傢伙是個笨蛋，完全沒有宇智波一族生來的天賦，覺醒的也比任何人都慢，是個吊車尾，想不到吧？」卡卡西輕笑了一聲。
「就是這個笨蛋，犧牲了性命，還將剛覺醒不久的血輪眼送給我的。」
一份沉重的，禮物。
「他是為了救我。」卡卡西望著遠方，目光飄渺輕柔的聲音陳述著過往的事實：「我最重要的朋友，是我害死的。」
卡卡西的聲音雖然哀傷，但語調卻很輕鬆，也許時間過了太久，曾經的傷痛早已被帶走，或者是說，經過了這麼多年，新的傷痛已經將舊的傷口覆蓋。
很多事情，經過時間的沖刷早已理不清了，這隻眼睛對當時的自己雖然沉重，卻也因為這隻眼睛讓他可以保護更多他想要保護的人，讓他能夠阻止當時的悲劇在重演。
「所以，我能體會你現在的心情。」
「這並不是你的錯，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該往好處想想他已經清醒了，不再執迷不悟、不再被仇恨的痛苦侵蝕。」
「你該為他高興，不是嗎。」看著床上的鳴人，他不知何時正注視著他的臉龐，卡卡西回了一抹溫柔的微笑，輕摸著他的金髮。
「比起我，我挺羨慕的你，因為至少你和佐助有個開始和一路走來的過往，不像我剛開始就注定結束了。」
是那個笨蛋敲醒死板的他，他以為只要逃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可以重新開始培養，相信就算他們在怎麼會吵，那也是個良性競爭，就像鳴人看著佐助的步伐成長一樣。
可惜，命運沒有給他們第二次重新開始的機會，就這樣抱持著悔意和最美好的時刻，落幕了。
鳴人愣然的看著卡卡西，心裡亂成一團，在最後他想到是佐助最後倒下的那抹笑容。
那笑容的意義，到底代表什麼？
「我不知道，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根本就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鳴人徬徨的看著卡卡西，脆弱的模樣讓人心疼。
「他是恨村子帶給他和鼬的傷害，但是為什麼到最後他明明能夠跨越過我的屍體去報仇，為什麼死的人會是他？為什麼會是我親手殺死他的？」
「我不懂、真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狂亂不安的藍眸，蠢蠢欲動的侵蝕著他的一切。
他的身體，在那場戰爭被重創的體無完膚；他的心，早已傷痕累累卻在面對他時，碎城一地，連同他的世界。
「那是因為佐助選擇了你。」卡卡西認真的回答他，低沉自持的聲音。
「什麼？」使他茫然，並覺得可笑。
「佐助選擇你，在你面前放下自己的仇恨。」可是他卻笑不出來。
那種慣穿胸膛得真實感，一直殘存在自己的手心，溫熱黏稠的血腥，是他最愛的人的。
他一直認為佐助很討厭他，為了得到佐助的目光，他總是做出許多蠢事，就為了能讓他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來，認真的看著他。
所以，跟佐助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他是倍感狂喜卻又悲哀，因為他明白這一切對佐助來講根本不算什麼。
不是愛，也不是喜，只是發洩的性。
但無所謂，只要他能注目著自己，能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那就夠了，明明自己對他的心願是這麼渺小，到頭來他還是被他推開了。
他從來沒有愛過他，他從來沒把他當成一回事，何談『他選擇的對象是我』？在他心裡他根本沒這麼偉大。
「安慰的話聽多了，偶爾聽聽希望的玩笑話也不錯，能轉換心情。」他淺淺的笑容掛在臉上，眼底卻沒有一絲一毫笑意。
「如果你認為佐助的心底不在乎你，那他多次的放過你，這才是天大的笑話。」卡卡西嚴謹的說，不容他一絲逃避。
鳴人看著他，眼中那無波瀾的藍眸晃了晃，良久才吐出一句話。
「那時候，他笑了。」平淡的聲音，在孤獨的空間響起：「露出一抹令人懷念的笑容，我很久……沒看過他這麼笑了。」
回憶著當時那令人懼怕的記憶，那是他送給他最後的禮物，真誠的卻不知何意的笑容。
「在佐助心裡，我屬於什麼地位，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失去他……」哽咽著，為了他流過多少淚，已經數也數不清了，但想到他還是會令人鼻酸，情緒激動的不能自主。
「可是，最後我還是失去他了，而且是『永遠』，沒有重來的機會了。」鳴人撲身倒向卡卡西懷裡，在他懷裡痛哭失聲，哭的像個失去最愛的寵物的小孩，一樣無助、一樣悲傷。
一向堅強的鳴人，沒有人知道在他的自信面容下，到底隱藏多少痛苦的事情，很多時後他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然後再努力用自己的雙腳站起了。
不管是自來也的事情，還是父母、兒提時代，他都不拘不饒的面對眾人，並且配帶著炯炯有神的雙目看著前方的未知道路。
也因為是這樣的鳴人，才能突破那麼多難關，吸引感化那麼多人，才會有現在的木葉，新一代的傳承，擁有聯繫的各村系，都是因為鳴人將一切的牽絆串連起來的。
如今，他就像在也站不起來的孩子，無助哀切的哭泣，心中的痛，無與倫比。
就像當時的自己一樣。
「當你失去所有人時，在來說你累了。」卡卡西的懷抱雖然安穩卻有不容忽視的強勢：「你只是失去佐助，不是真的失去全世界，你還有很多重要的夥伴。」
「如果，讓其他人的命，來換佐助一個人的你願意放棄大家嗎？」懷裡哭泣顫抖的身子明顯的強烈震了一下，抱著他的腰的手緊緊的捉著他的衣服。
「不要被眼前的悲傷蒙蔽了雙眼。」卡卡西輕柔的摸著他的金髮：「就是因為失去最重要的人，才更加要珍惜身邊的所有人。」
「珍惜？」帶著淚的藍眸，顫顫的看著他。
「我不希望看到你像我一樣，失去重要的人後，又失去其他在乎的人。」
身周以沒了熟悉的人們，那種恐懼到不知所措的感覺，留下的，就只有他一個。
父親、老師，還有好不容易才明白心意的夥伴。
收攏的手臂，抱緊著即使成為少年卻還是嬌小的令人疼惜的孩子。在他眼中，他一直是個需要照顧的孩子，讓人無法放著他不管的可憐孩子。
心意，傳達到了嗎？
珍惜。
他一直都很在乎好不容易被認可的「信任」，想將所有事情做到最好。對於「約定」不只是為了自己想要，更是為了回報大家對他的「信任」。
只是，他始終沒做到，表面上是無法面對內心痛苦的煎熬，其實是自己不願看到所有人失望的表情。
原來，一切都是藉口嗎？
他只是在逃避所有人對他的關心，只因為他覺得失敗會讓他失去好不容易得來「信賴」，面對以往的譴責？
「大家，從來沒怪過你，因為你是村子的『英雄』是所有人的『朋友』。」側耳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安穩的使人忘卻不安。
「我以為......我辜負大家對我的期待後，事情會回到從前，從前孤身一人的日子。」
況且，他不在了，跟他一樣體會孤獨的人，卻受大家愛載的人，不在了。
徬徨不安的感覺，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才好。只有一個人，他害怕面對大家異樣的眼光，恐懼孤獨的感覺。
「沒有人丟棄你，現在，只有你在捨棄大家。」壓著他的頭，讓他聽著他心底最深處的聲音，所有人的心聲。
「錯與責任，絕不是你該承擔的的，夥伴的存在不就是為了分享你的喜怒哀樂嗎？」
「沒有了你，大家是不可能團結一心的。」
「你才是大家的『牽絆』，懂嗎？」
淚水掛在眼簾，在他懷裡，眨去眼上的淚，默然的點了頭。
他懂，他只是害怕失去，害怕孤獨而已。孤獨的日子，實在太漫長了。
佐助也是，失去太多愛的人，只是他們選擇面對孤獨的方式不同，發洩的出口也不同。
只要想到他現在一個人在漆黑漫長的道路上深陷，沒有人相陪，他就難過的無法不在乎他的感受，壓抑著自己，無法自己一個人快樂，而丟下他。
所以，才選擇逃避、傷害大家，也讓自己掉進無底的盡頭。
「鳴人，死去的人，最大的心願……」低沉的聲音遙遠的訴說給遠方的人，更甚是自己：「就是希望在乎的人，活著能夠快樂。」
語落，傳達進心底，腦海中，再度浮現出那人最後的笑顏。
快樂？
讓他親手殺了他，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讓他快樂得起來，對他來說這簡直是『世界末日』，難道他不懂他的存在對他而言有多重要嗎？
他明明應該懂的。
不只是罪惡感壓得他喘不過，更重要的是失去了靈魂的另一半，讓他崩潰。
他一直在做傷害他的事情，連他死後的悲傷，都任性的留給他承擔，他根本就很清楚，他的存在對他有多重要。
「那只是他最後的捨望。」像是他知道他在心裡掙扎些什麼，卡卡西用瞭然的表情注目著他，用一種悲憫的口吻說著他想不通的事情。
「我看著你們兩個成長、競爭，不是只有你單方面的追逐他的腳步，他也一樣對於你深不可測的實力感到威脅。」
尤其是，當他還意識到對鳴人的感情不在單純後，他的浮躁、掙扎的痛苦，在看著鳴人一步步來到他身邊，看著他對他完全的信賴和愛慕，讓他迷惘單純的復仇之路，也因如此他才無法待在他身邊，就只怕這天的到來。
無法，完全狠下心來，毀滅。
不管他在怎麼武裝自己，批上殘忍無情的外衣，到最後……
「到最後這是他唯一能向你捨求的幸福，你給他的終結。」
在失去所有人，行屍走肉的生活中，他跟鳴人一樣慶幸有人能體會彼此心中的孤獨，不是自己一個人承擔，所以才會那麼在乎對方，互相牽引。
只是選擇的道路互不相同，執著於過往的仇恨，大於他給他的真城，強壓下去萌生出來的情感，走向毀滅的道路。
「矛盾掙扎了那麼久，我很高興他最後選擇正視自己的心意。」
「他的恨與渴望，全都託付給你了，這代表著你在他心裡有著不一樣的位置，對他來說，這才是真正的解脫。」卡卡西用手指輕戳著他的額頭。
他愣然的消化這一切，身體上的疼痛頓時嘛上整個心頭，手上如夢魘般的觸感，溫熱黏稠和那隻結實的抓著他的那隻手，還有……
最後，那抹了然如心的溫柔。
原來，他將一切都給了他，連同他的心。
「卡卡西老師……」含著淚水的眼，不爭氣的掉落至床單上：「謝謝你……謝謝……」
一聲聲的低喃，這在也不是苦澀的血淚，而是恍然清醒的覺悟。
「別哭了。」卡卡西輕柔的抬起他的臉，吻去他的淚，濕了覆在臉上的面罩，冰涼的濕潤感翻起對這孩子的憐憫和寵溺。
「你的悲傷總會感染給其他人，笑容才是最適合你的。」拭去他的淚後，這是這幾個月來，他露出第一個最美的笑容。
熟悉又懷念的，笑意。
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學生，沒保護好你們一直都是我的錯，尤其你還是老師的孩子，讓你這麼痛苦，都是我的無能，所以這句『謝謝』不是我該得的。
『對不起』，才是我該說的。
看著你們成長，能成為你們的老師，我真的很高興。
在失去所有人得當下，我還能擁有被依賴的溫暖，這就是我無法輕易放手的緣因。
曾經，那個人教會他如何去『珍惜』；如今，他將這份尚未送出去的感情，給了他懷中的孩子。
看著他終於安穩睡下的容顏，他真的很珍惜活下來後的所有人。
就算心中的傷痛永遠都不會痊癒，但至少心傳達到想要傳遞的人心中，這就夠了。
窗外，仍掛著皎潔明亮的月，這次暖如於心的銀光，將照射進黑暗的一角。
親吻上他熟睡的臉龐，帶著寵溺得笑容輕撫著他閃耀的金髮。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流露出的情感，不只是對學生的關心，還有著一絲不容查覺的……
依戀。
─ 後記 ─
這回我打得好刻苦....
最後，對他投降了(嘆氣)
為了進入 第四回 所以，努力將鳴人導回正途...(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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