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屬 BL傾向 祭 x 漩渦鳴人 , 不適者勿入。
第一章
微風徐徐吹撫著臉頰,安詳的村子夾雜著工人施工敲敲打打的聲音,和村子裡人們說說笑笑的聲音。
雖然村子在經過戰亂死傷慘重,很多地方都被夷為平地,但人只要活著身邊的人互相伸出援手,就不會永遠活在哀傷中,能重新用自己的雙腳站起來,重新為自己的家園打拼,恢復原本的面貌。
只是很多事實是那麼無可奈何,無法改變的,很多人的逝去、離別將永遠成為心中的傷痛。
曾經,讓人傷透腦筋頑皮的金髮男孩,如今成了個成熟穩重,給人依靠的英雄少年,許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曾懼而遠知的孩子,卻站在村子的前方,守護著大家,讓所有人都認同他,成為村子裡的英雄、現在孩子們崇拜的對象。
但是,沒人知道在他那雙堅毅的雙眼中,偶爾吐露出的悲傷和空洞,沉重的讓人窒息。
他一個人坐在高處小山丘的大樹下,金色的頭髮隨風飄逸,雜亂的毫無章法他也不在意,只是空洞的注視著遙遠的遠方,望著不知何處發呆。
「你果然在這裡,鳴人。」腳步聲從後面傳來,一個白皙面容黑色短髮,臉上總是掛著不切實際的笑容出現在他身後。
「小櫻很生氣你又從醫院跑出去了。」
很多時候,他會像現在一樣,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不曉得他知不知道他家的窗口剛好能看到這山丘的大樹,所以他常常望著窗口看著他淒涼的背影,甚至畫了許多他的身影。
「等等就回去了。」平淡的聲音,跟往常那朝氣滿滿的鳴人不一樣,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變了。
變的不會笑,不會露出真誠的笑容,也不愛說話,那份朝氣的光芒正在從他身上消失。
就算村子裡的人崇拜、愛慕,示他為英雄,讓他得到多年以前希望大家的認同,他都不再感興趣的淡漠一切,就算第六代火影的頭諧擺在他眼前,他也不會在乎。
現在村子裡的火影,仍是第五代綱手大人所掌管的,雖然她有意思要退位,但她希望繼成火影的人卻不肯接受。
她在等待,等待鳴人接手,如果在她死前他還不願意接下第六代火影的稱號,那她就會使出非常手段。
這是綱手用陰狠的表情,說給她值得信任的人們聽的,只是那個所謂的『非常手段』是什麼,就沒人知曉了。
祭看著他滿身瘡痍的身體,心裡起了一種奇妙的情緒,他不懂自己心中那股憤怒和哀傷是什麼,只覺得鳴人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做了這麼多努力和犧牲,很讓他難過又生氣,然後看著他將自己傷成這副德性,又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很懊悔。
人有太多的感情,他抓不住這份模糊的情感,他只希望能在看到那個生氣會罵人打人、開心會笑的很燦爛,甚至大言不慚、做事不顧後果的鳴人回來。
他真心的,這麼希望。
兩人沉默良久,很意外的鳴人先開口說話了。
「祭你以後……」他沉默了一會,又說:「能不要在管我了嗎?」
其實,他心裡是想說『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了』,但他知道他關心他,他知道每個人都很擔心他,只是他沒辦法不去在乎心裡的傷痛,他根本無法忘記那個人帶給他的痛苦。
所以,他逃避每個人對他的關心,不聽、不講、不說,就只是將自己關在那小小的牢籠裡。
「為什麼?」祭沉默了許久,才道出一個疑問。他想不通,為什麼所有人能關心他,他卻只對他說『不在管他』這種話?
鳴人抿緊著唇,不願回答他,甚至不自覺的將頭撇開,就算他站在他後面,他怎樣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還是下意識的做出逃避的動作。
「鳴人,你說過我不是那個人,我和他長的不像、聲音、個性都不像……」祭握緊拳頭的手正在顫抖,內心激動的情緒,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有大聲對他說出心中一直以來的不滿。
「我也說過,我不願意讓任何人將我和那個人相提並論。」
「話是你說的,為什麼要逃避我?」
他感受得到,從戰亂後鳴人就不願意直試著他的臉,甚至不願意跟他說幾句話,就算有機會講話,他也總是背對著他不願意看到他。
起初他還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奇怪,是他有一天有意無意的問了小櫻才知道,鳴人現在最沒辦法面對的就是跟那個人長的相仿的他。
這不是理由,這只是藉口,當初明明是他自己否認他與那個人的一切,為什麼現在卻對自己的話產生否定?
「這不公平,鳴人。」
「這對我來說,並不公平。」
祭的聲音很遙遠,遙遠到他聽不清楚。或許也正是他不願聽,才刻意忽略的聲音。
他不願去想祭的聲音為什麼這麼哀切,他已無暇顧慮那麼多人的感情,光他自己對那個人的,就已經耗掉他太多力氣,為了不去想他,刻意封閉對他的感情,就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了,所以他無法在對任何人,付出同樣的關懷。
尤其當他看到祭時,他就不能不去想,不能不去在意,只要祭在他身邊,他就沒辦法放棄。
就算當初他說他跟那個人一點關係也沒有,他還是無法面對他的臉和他的聲音,就算心裡明白,卻還是無止境的想念,想找出那個人一點點的身影。
「對不起。」
一聲抱歉,無法改變他對他造成的傷害,他知道的。
只是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能不去傷害別人對他的關心,就只能不斷的道歉、再道歉。
聽到他走過來的腳步聲,內心一陣緊張,他抓著地上的草,低吼:「別過來,我說了拜託你別在管我了、別在管我了。」
他仍然走到自己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脆弱徬徨的樣子,將他從草地上抓起,他扯痛了他全身的傷痛,卻還強硬的扳著他的臉,讓他面對他。
藍色的瞳飄忽不定的轉動,就是倔強的不願看他。
「看著我,為什麼不敢注視我,鳴人。」祭小聲的低喃,祈求著分他一點目光。
那個樣子的祭讓他想到從前的自己,從前那個不管怎麼追尋也追不到的身影,希望他能正視自己讓他低頭得男人,那時候的他就像現在的祭一樣,祈求著一個對他殘忍卻還是希望對方注視自己的卑微之人。
他笑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摸著祭的臉,但他注視的眼神卻不是眼前的祭,而是那個男人的冷漠臉孔。
「唔嗯……」一雙帶著溫柔又狂暴的雙唇,正啃咬著他乾澀的嘴唇,將他的貝齒撐開舌尖闖入他的口腔攪弄著。
不同人的吻,讓他不安的在祭的懷裡掙扎著,想推開他他卻將自己壓得更緊,不願他逃開。
這個吻持續很久,久到他以為自己會悶死在祭懷裡,他緩緩放開他的唇,牽拖著銀絲,唾液因剛剛粗暴的吻而留出他的嘴角,帶著紅潮的雙頰和一雙意亂情迷的籃眸,媚人的模樣一覽無遺。
祭的雙眼熱情狂亂的注視著他,在看到他那個哀切的笑容時,心中的刺痛讓他難受的不想看到他那樣的表情,而且他看的人不是他,他很明白。
心裡的痛和憤怒,讓他失去理智的強吻著他,不讓他有一絲一毫逃避的機會,只有這時候他才會覺得鳴人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在看到他接吻過後,缺氧喘著氣得模樣,和嘴角邊留下的情色銀絲,讓他的心起伏得很厲害。
陌生的情緒瘋狂的掩蓋他的理智,想在對眼前的做出更多、更多色情的事情,只要讓他不再去想那個人,只想著他那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就算,被他討厭。
手環著他的腰,頭緩緩靠近他的脖子,伸出舌頭舔著他的喉結,他敏感僵直著身體,發出一生動人的聲音,吸附著他的喉,讓他刻印上自己的記號。
「不、不要,住手祭、別這樣……」鳴人使命的掙扎著,全身的傷口因扯動而撕裂,留出淡淡的殷紅,他卻像沒發現一樣拼命的掙扎,是祭聞到一絲血腥味才轉眼看到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裂開了,他才緊急停下,將他拉開自己的距離。
「鳴人你的傷……」話還沒講完,就遭鳴人一記清脆響亮的巴掌,硬深深的打在他臉上,紅腫了半邊的臉。
「別碰我,你這渾蛋。」鳴人明顯的厭惡表情擺在臉上,怒目著看他一眼後,一頗一頗的離開,留下失神以久的祭在原地。
他頹然的跌坐在草地上,撫著被打腫的臉,失笑一聲。
「這樣……你不就看著我了嗎?」
山丘上悠悠傳來一聲聲淒涼的笑聲,和一抹孤寂的背影。
傷人與被傷,都是同樣的痛。
他現在知道那種異樣的感情是什麼了,只是在知道的同時,卻也毅然決然的失去那份感情。
對他的關心,在也不需要了,他是真的不願意再看到他了。
原來,這種感情就叫做『愛』!?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