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踏入劇場好好靜下心來場演出的我,今日又難得有機會進入新舞臺看藝術性極高的舞作。
過去只閱讀宗龍大師的作品兩部作品,在前年夏天,看過白膠帶的裝置藝術、看過驫舞劇團的驚人飆功;而狄德貝許讓我看見了另一個宗龍。
跟著微弱的記憶回想這兩支作品,白膠帶在舞台後面的裝置藝術上給了我極大的震撼,後方縱橫交錯的白膠帶有如馬路一般,而我門就像穿梭在陸上的路人,徨恐、錯愕、忙碌,至於舞蹈動作跳些什麼,還學才粗淺的我已完全不記得了。但我永遠也忘不了北藝大男生要進幕的一個驚人大跳,極高,也是激勵我繼續努力的強大動力。而驫舞劇團整場演出我只知道,舞者很少、只有五個大男生,跳完全場,而動作也沒特別挑些比較緩和輕鬆的,而是狂奔狂悲,以及讓一位小孩笑不停最後被其他觀眾白眼的幽默。
這次看表演,反向操作拋開節目冊,全心全意去體會在看節目冊,基本上這支舞給我解釋而言,並沒有任何陳述;音樂是簡單的鋼琴聲(簡單到快不是音樂了)不好聽難以投入任何情境,是種極高難度的作品;沒有了音樂帶入情感、沒有服裝襯托肢體、沒有燈光遮蔽視線、沒有高難度彈跳、沒有驚人爆發力,焦點完全放在協調性與默契的展現,剩下只會聽到觀眾內心驚呼的讚嘆,從開始躺著到站立就令人折服。
幕起,兩名舞者躺在台上,從互看,屈膝、起身就如同鏡子一般的真實一貫,完全沒有破綻,讓我一度以為這又是最新的舞台科技,製造了個100%的複製品在台上與自己跳舞。正當我還在疑惑,打算猜想哪個是真人的時候,雙方開始有了不同邊的動作,那個像你在小溪邊看到潺潺曲線的動作,從頭到尾用著相同細水質感動作著。大部分觀眾都聚焦在最後結束的三十秒,一個捧對方下體的動作。我只想說,全舞十分鐘表演你就只看到了最後這個動作嗎?然後追問著編舞者這是什麼意思。
宗龍的答案似乎跟我的感覺是完全一樣的,當一個光滑平順的曲線,忽然間被折斷,當下我瞬間的感覺是下體痛了一下,JUST FUNNY,不要去想太多,就是這種感覺,一種青澀的玩味。這或許也是宗龍給觀眾的一個自我測驗,一般觀眾你最印象深刻是什麼?有藝術涵養背景的人你的深刻印象是什麼?或許有人說最後那景很重要,因為它只記得這個景,而我,卻是被他的協調性給震懾,德國後現代舞團在台上做愛都有了,摸個老二,也不算什麼吧!
宗龍徹底的抓住所有觀眾得目光,利用協調性、利用小幽默,大大小小男女老少徹底通吃,就算排在開場第一支舞,你還是會記得第一支舞是鄭宗龍大師的<<狄德貝許>>
演出日期:九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
演出時間:晚上八點
演出地點:台北市信義區新舞台
演出名稱:MEN DANCING(男人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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