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陰沉的天空,好像有雨滴打在我的臉上,是錯覺嗎?抬頭看到一排店家卻有著一道鐵門拉下,奇怪?羽豔跟我說過的素食店明明在這附近吧!我再路痴也還記得如此簡單的直線前進法啊!這時就要「蒐集線索」,果然才花三秒就找到答案了───今日公休。天哪!我難得來一次就恰巧碰上公休,會不會太lucky了!一面走回去創作坊,一面七上八下的想著:今天該給大家吃什麼好呢……?
沒想到大家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倒秋芳老師非常高興的(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出了一個主意,說是有一家新開不久的雲南美食,雖然走了一段路,但想著「午餐有著落了」就很開心。秋芳老師當然也很開心,一路上唸著大薄片、椒麻雞……,看到懸掛著的紅色招牌,就一腳踏進去,可是後頭的我真的很想叫住老師,因為我看到店旁另一看板寫著「素食」兩個大字,心想:這裡面會有大薄片和椒麻雞嗎?結果還真的有!太驚奇了!我們好像發現新大陸般,直問著「到底點什麼好」、「這到底怎麼做的」,一旁熱心的女客人還大力推薦「這裡板條很好吃」,這……這讓我們更疑惑了,菜單上明明沒有「板條」,秋芳老師腦筋一轉,直說板條就是米干啦!它們兩個長得很像。於是我們一口氣點了米干、椒麻雞、大薄片、印度甩餅、香椿煎餅。
此時想著「這就是生活中的變化啊」,原本就打算點素食餐,雖然被「公休」shock一下,但終究還是吃到素食。但是變化不止如此,下雨的徵兆愈來愈明顯,秋芳老師決定先回去拿傘,我留下來等餐,不一會兒真的下大雨了,當我心心念念想著:我的椒麻雞好了沒、我的大薄片好了沒……。這時羽豔也跟著秋芳老師過來看了,因為等待時間漫長,我們開始指著店外的圖片閒聊起來……。
好!看到這裡應該還沒人猜得出「標題」出現關鍵在哪裡,我直接說好了(我不想再繞了),就是超級重要的「香椿煎餅」啦!沒有它就沒有「兼善齋」這個關鍵字出現,因秋芳老師談到兼善齋的香椿煎餅很好吃。總之當「兼善齋」這三個字冒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原本以為當天就結束這個話題了,沒想到第二天繼續延燒,直到今天。
回想這一連串的記憶,而我已經坐上前往中壢的區間車,耳畔仍響起秋芳老師的耳提面命:「不能誤點哪!」我想10:35到中壢夠早了吧!預計是這樣沒錯,但現實和理想總會有一點差距。為了讓自己不要「度分如時」(我不誇張的,沒有到「年」的程度),我還在車上默背〈大風歌〉、〈秋風辭〉,〈歸園田居〉以前就背過了,但是〈古詩十九首〉真的好多喔!背著背著就感覺車停下來了,而且停得有點久還沒開,抬頭一看───楊梅!又是楊梅!每次楊梅站就停比其他站久,怎麼會這樣?難不成北上區間車有所謂的「楊梅魔咒」嗎?(ps.暑假開學週就曾出現卡在楊梅站,而在車上待了30分鐘,結果花了超過一小時才到創作坊的經歷)
幸好,我昨天有祈禱:不要下雨啊!讓大家順利吃個飯不算過分的要求吧!(下次我要去拜土地公)只多停了五分鐘就開車了,即使我不是吃全素的,這時心中也冒出一句「阿彌陀佛」。從車站到創作坊的那段路,我可是拚命快步走,一看到羽豔,再看旁邊沒有車在等,才放聲叫喚。羽豔也是剛到呢!結果我們話說不到五分鐘,就看到車出現了,一下子小君也出現了,真是順利哪!
秋芳老師說廠長可是提早出門的,因為基於「哪有約人吃飯還讓人家等」的原則,結果發現兼善齋的用餐時間是11:30才開始,秋芳老師說無論廠長說什麼,我們都會盡力達成,尤其是到得最早的羽豔,簡直是「後宮紅人」,自我感覺一向非常良好的羽豔,笑說自己是受寵的「楊貴妃」,老師覺得楊貴妃被賜死,應該是「高力士」比較好!廠長冒出一句:「你不是說,高力士的歷史評價很正面嗎?」這下不知道羽豔是不是真「受寵」?還是享受一種評價低又受寵的幸福!廠長的評語,真是讓人會心一笑啊!
由於有太充裕的時間,我們東繞西繞,好像在逛街,看看不同的餐廳景觀,除了觀賞到餐廳美景,我的心裡也有一個結論:倒店的店家還真不少。因為途中一直在聊哪家店倒了、又換哪一家的話題,這也算是一種「改朝換代」的時勢吧!然後有一點小小的嚇到是,兼善齋的停車場,在我沒戴眼鏡的情況下,以為那是工廠或倉庫,因為並不是在店旁邊,而是要走一小段路才會到,不過在走入兼善齋之後,那種感覺就一掃而空了。我們真的來得太早,裡頭空空的沒客人,怕還不能用餐,沒想到竟然得到老闆的應允,而且還可任選座位,真是太棒了!
那裡的菜色真的好多,首當其衝的就是「香椿煎餅」,沒有它就沒有今日的聚餐,而且比之前的雲南美食還好吃,上面的顏色好鮮綠。無論是香椿煎餅、素蝦鬆、焗烤南瓜……每一樣菜都用「參觀」的心情去看它,不過最後可以把它帶回來品嚐啦!正當我們快樂的去選擇自己的「拼盤」,陸續回位時,突然隔壁桌的客人叫住羽豔,在後頭的我以為是她相識的人,沒想到羽豔被當成服務生了啦!這樣莫名其妙的感覺雖然持續不久,但是後來又再來一次,羽豔忍不住問大家:「我很像服務生是嗎?」我覺得她穿得很正式,而且沒有頭巾和圍裙,大家猜來猜去,覺得可能是衣服顏色的關係,因為他們也是穿紫色的衣服。
倒是秋芳老師大爆料:「剛才我在那邊說香椿煎餅好好吃,服務阿姨立刻說,買回去煎啊!,我問真的可以買嗎?沒想到老闆在旁邊冒出來說不行!」然後她指著羽豔:「你會不會說這樣的話?……」大家笑成一團,羽豔仔細想想,說:「我會說,送你一片。」秋芳老師笑咪咪的說:「等她送完客人,我應該會跟她說『羽豔,以後只能送一片』,不然她可能會送到兩片、三片……,這樣就沒完沒了。」
這些美味的食物逐漸填滿我們的心,也填滿我們的胃,老師提醒大家,難得出來就要吃自己不常吃的食物,小君一聽,就把苦瓜吃下肚了;我沒什麼不敢吃(除了不喝咖啡),不過有多吃菱角、杏鮑茹等一些平常不太吃到的食物;接著我們一直煽動羽豔喝杏仁茶、吃木瓜……,但是她光是聞到杏仁味就不行了。
大家真的吃太撐了,決定把重點放在飯後甜點水果,裡面有芭樂、木瓜、西瓜、鳳梨、香蕉、百香果……都是我喜歡吃的,而且之前才看到農曆七月大家不敢拿香蕉拜拜,使蕉農發愁的新聞,我覺得我來消費一下好了,但是我一看到一整條的香蕉就換我苦惱了,在飽足度極高之下,要吃下一整條香蕉不太可行,而且我是來吃水果助消化的,心中OS不斷出現:為什麼它不是切一半或是切一片一片的呢?我帶著這樣的煩惱回去告訴大家,廠長和秋芳老師就立刻想到香蕉冰淇淋,東說西說,最後廠長竟拍案決定要自製甜點───來一客香蕉冰淇淋!
只見廠長興致勃勃拿來食材和工具(就是叉子),開始作業,切切割割,看起來有模有樣的,那些五顏六色的水果,配上冰淇淋,感覺好像小孩子在玩黏土那樣簡單有趣,廠長真不愧是創作坊的廠長,連在素食餐廳用餐也發揮「創作」能力。當這個「夢工廠」製造出第一盤成品後,秋芳老師覺得香蕉船就要有「帆」立起來,於是自行再加工,把冰淇淋中間挖一個洞,然後把被直切一半的香蕉塞進去,然後用冰淇淋把周圍「填」起來,總算呈現站立狀態了。
後來羽豔也向廠長加點一客,看到老師那一盤「造型冰淇淋」,便拿起小匙子想嚐嚐冰淇淋的口味,就直直的從「地基」挖了下去,它就被「掏空」了,那個「帆」也應聲而倒,當大家目瞪口呆的同時,羽豔立刻展開搶救行動,「徒手」完成救援,然後整盤送到秋芳老師面前。大家眼睛瞪得更大,秋芳老師直呼:「羽豔,你用手、用手…而且就這樣推還給我!」羽豔一聽,馬上把剛剛「經手」的「香蕉帆」吃下去,還說:「……我有吃香蕉了。」「你根本不是要吃,你就這樣直接拿,剛才我還那樣填、填、填……」秋芳老師試圖還原真相,一邊說,一邊笑岔了氣。這讓我想起「王冠上的珍珠」,兩件事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這是不是也算顯現出羽豔的找「重點」能力呢?
當我們這樣說呀、笑呀、吃呀,原本熱鬧的餐廳卻發現了有一個以前創作坊的學生和家長一起來,是羽豔先遇見的耶!應該說世界很小嗎?還是真的很有緣?好多驚喜一個接一個發生。其實這些都是我們生活留下來的點點滴滴,看似飄散了,但慢慢匯聚,又會回到我們身邊。就好像孩子們演的〈七夕〉,牛郎想把太陽射下來送給織女,結果一射太陽就裂成七片了,牛郎生氣又失望的離開了,但那些碎片變成七道夕陽,給織女看見了,便把它們編織起來,成為美麗的禮物送給牛郎,成為彼此美好的記憶。
創作坊也有織女,將孩子們、家長們、老師們交錯編織起來,把每一個縫都補得縝密,那就是我們的小君主任,還記得我在新聞台曾有一篇團隊介紹,我將小君主任定位為「天使」───天使是最有能力、也是最願意帶給人幸福的角色,因為他們具有「三顆美麗的心」---細心、貼心、愛心。想想織女和天使也很像呢!除了老師對她說聲謝謝,我也要對小君說:「真的謝謝你,陪伴在我們身邊,這是我們的幸福。」
最後我們和那個孩子說再見,走出大門,而我攤開拿在手中的名片,發現後面寫著斗大的四個字───週一公休,想到上次的經驗,不禁發出疑問,難道素食店都習慣週一休息嗎?下次要先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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